“那您好歹是个人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他不是人似的。楚天歌气急,伸手就向李浅身上抓去,踢不着也得抓她一层皮。
李浅没料到他动手那么快,前胸一左一右被抓了个正着。只听刺啦一声,立刻露出两个白色大窟窿。夏天的衣服都薄,娇嫩的肌肤霎时暴露出来,隐隐还有一层擂的死紧的白布。柔白的布料若隐若现,里面的东西更是引人遐思。
李浅立刻双手抱胸,张着嘴就差嘶声尖叫了。色痞就是色痞,动手的位置都跟一般人也大不同。
“你这儿有什么?”楚天歌双眼大亮,探寻的眼神在她胸前扫来扫去,即使浑身重伤,也没阻住那汩汩外冒的色心。
李浅看得大为佩服,苦笑道:“你觉得该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要摸一摸才知道。”
李浅自是不会让他摸的,于是她对着他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太狠,也太绝了。当左脚成六十五度抬起时,她才知道这一脚踢出的后果,她并没有踢到楚天歌,反倒踢出了十五年来她第一次的初潮。
感觉到下体一阵濡湿,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做男人太久了,以致身体某些部件都有些失灵了,这玩意居然来得这么晚,还这么的不是时候。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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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惊恐的瞪着眼,从六十五度的斜角正好看见那位置所现的红红一片。从他的表情,不用猜已知道他看出了她的秘密。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真难得这个时候,他能问出这样的话。
李浅点头,又摇头。她明白这是什么,但实在不知在这偏僻的山谷,身为第一次初潮的女子该做点什么?也不知用点金创药糊上去,能不能止血?
楚天歌表情很无辜也很无奈,愣了半响,然后很友善的告诉她,他也不知该怎么做,所以她只能就这么着了。
李浅磨了磨牙,却对他明显看好戏的表情莫可奈何,谁叫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呢?而平生最大的糗事被他看到,也不知能不能杀人灭口?
楚天歌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忽觉爽快极了。这些时日,对她的仇恨也瞬间消弭不见。一个女人嘛,还是很漂亮的女人,被她耍一下,只当打情骂俏了。而最主要的是那一天他没亲错人,至少吻的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回想那一吻的滋味儿,还真是**的让人回味,舌尖上依然有种酥麻的感觉。若不是这会儿身体状况不允许,倒想扑过去再尝一遍那粉红的唇瓣。
李浅哪知道他此刻的龌龊心思,兀自苦恼着该怎么处理“下面”的事。手帕太小,恐包不住,难道要把裹胸拆下一条吗?
这么想着就向楚天歌借把匕首小刀之类的,楚天歌倒也大方,把名贵的软剑扔给她,害得她嘴角一个劲儿抽搐。软剑这东西看着值钱,可割起布来绝不比竹签好用。但现在凑手的一样也没有,她只能抱着软剑,一点点蹭着,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块大石后。
对于她这别扭的样子,楚天歌很“好心”的没有爆笑出来,盯着她的眼神却是灼热的,恨不能透过那石头看出点什么。
李浅掀开衣襟,心里总觉不踏实,从石后偷瞥他一眼,见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没有妄动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放心的脱下衣服和亵裤。好容易处理完了,她从石后转出来,看楚天歌正闭着眼养神,不由暗赞,没想到他也算个君子。
她是不知楚天歌的性子,“君子”两字从来与他无缘,若不是双腿不能行动,那自然是要做点什么的。现在既然不可能,那还不如视而不见的好,省得一时心猿意马,又控制不住某些部位,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李浅收拾完后,又回来给他治伤。她打定主意要让他帮忙,当即换了一副笑脸,笑盈盈的给他接骨,涂抹伤药,极尽温柔。
楚天歌满意的被她服侍着,竟觉这样待在这荒山野岭的滋味儿也不错。
夏日的夜晚,山里也颇为寒冷,李浅生了火,两人坐在火堆边烤火取暖。她不时的偷瞟一眼他,寻思着怎么开口,而楚天歌任她看着,手里拿根木棍拨弄柴火,默默不语。
他心里很觉好笑,这丫头看着聪明,对于有些事情却迟钝之极,孤男寡女共处,还不时的偷看,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守着火堆,后来都觉困倦了,便各自倚着一块石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等到天亮,李浅发了信号,便坐等紫衣卫来接。一整晚没吃什么东西,她抓了只野兔,就着没燃尽的火烤熟,一面翻着兔肉,一面跟楚天歌商量抓冯成。她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不跟他打埋伏,有什么事直来直去的说更好。当然,说完后还不忘了威胁一下,若是他不肯,也就不用回江洲城,就留在山里过年吧。
从小李浅就知道锲而不舍对一个人的成功是多么重要,比如以前在宫里时,厨房的大厨师没做她喜欢的菜,她会跑到厨房追着大师傅的屁股问,“为什么没有我爱吃的炒牛肉?为什么没有萝卜丝?为什么呢?为什么?”
如此反复问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二天五殿下的餐桌上一定会有这两道菜。虽然最后要等齐曦炎吃完了才能吃,但好歹目的达到了。而今天对楚天歌,除了威逼利诱之外,她还特意采用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招式。
楚天歌一遍遍听着她翻来覆去的说同样的话,又气又烦,在被她问到第五百遍同不同意时,他终于点头了。实在受不了这丫头的缠功,若用这手段追男人,一万个也得同意了。
等到快中午时,紫衣卫终于来了。他们从上面顺下一根超长的绳索,李浅动作利索的爬上去,然后把手伸向楚天歌,“大少,李浅能握您的手吗?”既然已结成同盟,总要客气一下。
楚天歌撇嘴,“若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那等会儿上去了,你就用刀砍了被我抓过的手,以示贞节好了。”
楚天歌哼哼两声,“我没那么烈性。”
他不但不烈性,还超级不要脸,突然提了口气,一把揽住李浅的腰,然后还很舒服的在上面蹭了蹭。
李浅也哼哼两声,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不过考虑到刚说服他帮忙,不能杀人,也只有咬牙忍了。
爬上山梁,看见李我一副担忧不已的表情,忍不住眼睛开始发酸。她虽然性格坚强,可到底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劫后余生,心里的委屈瞬间释放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肯定要痛哭一场的。
李我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惊叫一声,“首领,你受伤了?”
李浅低头看下身,那片红分外明显,不由脸色有些青。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属下从来都是尽职尽责的。
“没事,这不是我的伤,是楚大少的,为他治伤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也是死催的,解释个屁啊,以至于众人看她的眼光带了不少颜色,更多的是浓浓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接触,才能在那个位置染上血呢?
楚天歌难得没嘲笑她,神情恹恹的,完全不复刚才巴住她的强劲,只在李浅反复提醒他要遵守约定时,勉强“嗯”了一声。
今天百花会就开始了,最重要的一项夺花魁在晚上举行。他们俩一个是百花会的主持者,一个是最有竞争力的参赛选手,谁也不能不到场。两人没空耽搁,上了马车就直接回府换衣服去了。
李浅伤不重,倒也罢了,洗个澡立刻生龙活虎,只可怜楚天歌受了重伤还得坚持着主持会场。她愉悦之余,自是免不了为他掬把同情泪。
当然,只是形式上的。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回到牡丹楼,胡姨娘早急得火上房了,一看见她连数落的功夫都没有,就赶紧叫人给她装扮起来。丫鬟捧来一件缀有累垂花边和精致刺绣的翠绿色纱裙,又为她挽了一个双环发髻,然后在脸上涂涂抹抹一通,也不知画成了什么样子。
李浅对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并不怎么在意,她担心的是才艺表演。据说这次冯成准备了万两黄金要投给心仪之人,她若表现太烂,就算有楚天歌帮忙恐怕也拔不了头筹,入不了冯成的眼。
一画好妆,她就找来李我,问他抚琴的琴师可到了。
李我道:“早就到了,正等首领装扮好了见面呢。”
在她叠声催促下,他带着她穿过走廊,在后院万千花丛间一眼就能看到一个白衣玉冠,风度不凡的美男。
李浅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付言明,不由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儿。”付言明看她,眼神基本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齐曦炎原来请的是燕朝最有名的琴师,可又觉张扬,便叫付言明帮个小忙。付言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琴艺,他收到雍王传信,匆匆前来牡丹楼,还不知有什么事。看见李浅更觉意外,若不是她先出声,真是打死他也猜不出眼前这个标致女人,会是那个小黄门。
“你是李浅?”他问。
李浅微微颔首。
“没想到你扮女装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