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把蒋少勋拉到葡萄架前,跟他嘀咕:“你知道陆尔豪又去骚扰方瑜的事情吗?”
蒋少勋一听陆尔豪三个字就大怒,又听到他又不怕死的去骚扰方瑜,一甩手就跑出去了,嘴里还念叨着:“我要让他好看。”
依萍看着蒋少勋的背影跑远,笑嘻嘻地说:“看吧,不用我出手,就有人教训陆尔豪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图谋不轨,收拾你了,我看你的那些诡计还怎么使?”回到房中,依萍就把方瑜告诉她的事情又转告给了莫泽晖,双重保险安全可靠。
莫泽晖明白依萍的意思,微笑着颌首,把依萍抱在怀里说:“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后面的事情依萍就丢手不管了,她还好好的安慰了一下方瑜,让她不要忧心,有两能人出手,一切都相当EASY。
这天依萍难得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要回莫家,在蒋家她是各种的不自在,虽然有意让傅文佩与蒋世雄培养感情,但人家情侣彼此分离两地都能谈,更何况两人住的这么近,依萍决定这两天就动身离开。
莫泽晖进来就见依萍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一看就知道是神游太虚幻境去了。他爱极了依萍这样茫然无辜的样子,坐过去小心亲吻她的耳垂,直到某人被骚扰到醒来,他才停止。
依萍满脸通红地推开作怪的人,正想和他商量几天后回家的事情,门口传来响动,傅文佩神色激动的走了进来,看见依萍忙招手让她过去,等依萍到了她身旁,她就赶紧介绍:“依萍,这是你舅舅,这是你姥姥。”傅文佩身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
依萍虽然心里存了疑惑,但看见傅文佩兴奋到通红的脸颊,她还是顺从的叫:“舅舅,姥姥。”男人很激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位老妇人更是老泪纵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几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把两个人送到了客房,依萍才听傅文佩断断续续地说出事情的来由,世事无常,她的外祖一家竟搬到了清塘生活了二十年,其间外祖父因迁徙劳累早早的过世了,外祖母眼睛本来就不好,现在也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了。
“你舅舅在清塘这边做生意,生意还算红火,他有三个儿子,都成家了。”想到这些傅文佩恍然,“我虽记不起什么了,但看到这些亲人都还活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依萍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劝兴奋的傅文佩回房歇着,她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莫泽晖,扬了扬眉,问:“这个新出来的外祖是真是假?”她可不相信世间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妈刚刚说要寻找外祖,就有人送上门来。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莫泽晖念了这么一句,依萍就明白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被我妈看出来,这以后可怎么说?”说完又想了想,悄声问,“找的这两个人可靠吗?”
莫泽晖拿起依萍放下的报纸,翻看着,漫不经心地回答:“蒋伯伯找的,他总不想以后有后患不是?”
依萍心想,这个蒋家老爷子果然是千年狐狸幻化的,这都能想得出来,那以后他和傅文佩结婚,就是实打实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人再反驳也找不出证据,只是这件事她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我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万一我妈恢复记忆,这可怎么办?”虽然她总有点杞人忧天,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你没看见那个舅舅长得很像你妈吗?”莫泽晖连头都没抬,继续翻看报纸,好像报纸上有什么他很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依萍仔细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的面貌,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而那个老妇人大概是年纪大了皱纹多了,她仅能看清几分面容而已。依萍晃了晃脑袋,决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蒋世雄总不想以后的婚姻生活有祸患,他一定是千推万算的。依萍又神游天外,自然没有看清莫泽晖抬头时那神秘莫测的笑容。
晚上蒋世雄回来,依萍才知道找到姥姥舅舅一家不是什么惊喜,最大的惊喜是蒋世雄以前竟是傅文佩的那个未婚夫,依萍被震得差点倒在地上,而蒋少勋也一脸想死的表情,他倒不是在意自己有一个后娘,而是发现他爹似乎玩过头了。
“你们就不能悠着点?”依萍把莫泽晖拉到房间里,质问他,“我妈只记得她出嫁前,你们就真的弄出父母未婚夫来,你们你们也太”依萍才发现自己也有词穷的时候。
莫泽晖抱住依萍,耐心地炸毛的依萍,笑着说:“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你妈又没有见过那个未婚夫,怎么样说不都行?”
依萍气得几天不理他,但她又看到傅文佩真心的笑容,依萍只能把这些烂在肚子里,在莫泽晖几天赔小心之后,依萍气哼哼地说:“我告诉你,到时候要死一起死。”莫泽晖连忙点头答应,生怕晚了依萍又冷战好几天。
因为没有阻隔的在一起,傅文佩和蒋世雄更加腻在一起,腻得程度远超其子女后辈。依萍觉得陆振华始终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若不拔出这根刺迟早是会让人吃痛的,所以找了个机会跟蒋世雄谈了谈。
“你既然喜欢我妈,那应该知道陆家的事情,陆振华还没死了,你就要娶她的八姨太,怎么想这都是一个问题,蒋伯伯打算怎么解决?”依萍要真正的确定傅文佩和蒋世雄之间没有阻碍,她不希望这个妈伤心。
蒋世雄一脸淡然,仿佛根本没把陆振华当一回事似的,他见依萍一副认真地样子,才开口说:“这件事我早就派人着手去做了,当初战乱年代,一没有书面身份证明,二也没有当初他们成婚时的人证,这本就不难办,你毋须担心。”
依萍最近常被人告诉不要担心,可问题是他们所做的事情是非常让人担心的,但看看他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依萍憋着的话又咽回去了,这些人全都是老江湖了,哪一个不是一身的故事,小心谨慎滴水不漏应该都能做到,算了,她想管也管不了了。
“既然你们胸中已有沟壑,我也就不多嘴了。”思忖了片刻,又道,“我作为女儿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希望你能记住莫蒋两家的情分,对我妈好一点。”说完依萍就躬身行礼离开。
蒋世雄坐在靠椅上,看着依萍离去的方向,呢喃着:“果然够聪明,也够识时务。”不去计较不能改变的事情,尽量改变能改变的,人都是说的明白,却在做时没有半分明白。
悠闲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却被一个电话搅了局,不知道如萍哪里知道他们那天回莫家,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对着接电话的依萍就哭诉:“依萍,依萍你快回来,尔豪带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点钱,不见了。”
☆、盛宴
对于陆尔豪卷钱跑路的事情,依萍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照常悠闲的度日。这日依萍正要跟莫泽晖商量是不是离开蒋家回莫家住,蒋家老爷子蒋世雄就宣布,他和傅文佩的婚礼定在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八。
听到消息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知作何反映才对,依萍最先反应过来,问一脸娇羞的傅文佩:“妈,怎么那么快?”只相处了三个月,就结婚这可比后世的闪婚稍微的好一点点,可这也太先进了。
傅文佩见是女儿问,忍住羞意,小声说:“你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说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幸福,所以你舅舅就挑了这么一个日子。”
依萍听后别有深意地看了蒋世雄一眼,而蒋世雄神色如常仿佛一切天经地义,依萍心里大骂蒋世雄是老狐狸,不会连婚期什么的都是他算计好的吧?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自然是莫泽晖。他无奈地说:“蒋伯伯,你这不是拆我台么,我正打算和依萍年底结婚,您把日子定在十一月二十八,依萍这个做晚辈的自然不能越过他妈。”想到他还得等到年后才能抱得美人归,莫泽晖的心里就不舒坦。
蒋世雄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被晚辈如此抱怨他都能面不改色,依萍吐槽,这厚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修炼出来的。
“爸,你这也太迅速了点。”蒋少勋反应过来先是大大咧咧的谴责了一下自己老爸的默不作声,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着莫泽晖的鼻子就笑,眼睛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要随着眼缝流出来了。
依萍不能忍受自己男人被讨厌的人嘲笑,拾起抱枕一把扔在蒋少勋的脸上,嘴里恨恨地说:“我叫你笑。”这一举动无疑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不用过多的语言形容,就知道依萍和蒋少勋两人又打起来了。
莫泽晖抱着依萍往外走,蒋少勋被方瑜拉着不能再动手,沙发的蒋世雄一脸悠闲自得的模样按住傅文佩示意她不要动,双方骂骂咧咧地被彻底分开,依萍被塞进了车里还气呼呼的,她对刚进来的莫泽晖说:“阿泽,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怎么能和那么样的一个人交朋友。”
莫泽晖此时很乖觉地当背景板,手有一下没一下拍打在依萍背部,帮她顺气。在依萍渐渐消气的时候,才开口劝道:“你和少勋两个人就是冤家,见面就吵,吵不过瘾就动手。依萍淑女,你不是说你是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