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被这样坚毅却又复杂的身躯所吸引了目光,却不觉已然放松的身体都被眼前的人尽收眼底。
他温柔缓慢的俯下身躯,紧张的压迫感袭来,白汐身子微微一颤,稍稍一动,便带起一腔热血晃动,头脑血冲。感受到身下身体的微微战栗,陆御强压住身体的渴望与激越,轻喘着气伏在她的肩窝,轻喘着呢喃,“汐儿,唤我的名字……”
他辗转用双唇包裹住那珠圆玉润的耳垂,再次呢喃,“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摩挲的沙痒却像是带了电流,流窜进白汐的身体里,她不由低吟一声,无助的抱住紧贴着的身体,“裴聿……御……”
在他狂热的亲吻和灼烫的双手下,白汐的身体如同被浮云包裹,在云端飘渺。
她伸出莲藕玉臂,轻轻勾住那宽阔的后背,又缓缓收紧,双手抚上那后背上分明的光滑肌理。
他用牙齿啮咬住她的双唇,在她唇角低叹呢喃,“汐儿……我爱你……”
低沉却清晰的几个字传入耳中,白汐心头微微一颤,似是在汹涌浪头激荡,跳跃,站在最高处,看到了水岸。但,还未等她睁开双眼,看进眼前人的心底,却觉深幽一痛,浓密的睫毛重重颤了几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紧绷着弓起一个华丽的弧度,指甲在他后背上划出几颗血珠,顺着那肌理滑下,与床单上的胭脂般的殷红相溶在一起。
“御……御……”她一遍遍的轻唤,却又不说任何要求,每一声,都似是带着低哑哭泣,诉说两人高峰迭起的神奇。
身体的撞击,神思的迷离,混沌的脑海中,却清晰浮现出以前的一幕幕景象。早在黑风寨草屋初遇,她的重生就是为了遇见他的美好,断截上一世的差错,书芳宴,她二人相互试探,他痞她恼,他势要逼得她与他缠上关联,推脱不掉,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与他竞相成对。
但不知何时,她的倔强在他面前以溃不成军,她的一切都已被他掌控鼓掌。而他,即便深邃成谜,即便计划周密,在这个变数面前,他毫无办法,只能如此简单相对,无声关怀,只要她想,他便给。他放纵她的倔强,慢慢俘获她的芳心。
只是,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在不断的试探,不断的琢磨,这已经浪费了他们太多时间。
至此,两人真正的融为一体,再也不会放任半点的猜忌摩擦在中间,以后,一直要以这样的姿态紧紧相拥,切合进心灵的最深处。
黑昼恍然轮过,不知何时疲累困倦下来的身子也渐渐安静下来,晨曦的微光照耀在两两相拥的美妙身体上,洁白如玉的光芒,折射出神圣的光辉。
白芒之下,陆御半靠在床上,低头浅笑凝视着臂弯下的睡颜,此时他面上又覆上了那一片面具,轻扯柔和的唇角,似是将整个面具都变得柔和,透出面上的潋滟光芒。
怀中,如蝶翼的两排睫毛狠狠颤了颤,继而缓缓睁开,她眯着一双美眸,缓缓聚焦凝视着眼前的这张面具,忽然面色一惊,倏地坐起身来,又发现全身裸露,羞恼得极快夺过棉被覆住娇美身躯,这一夺,陆御身上却再无他物,蜜色肌肤此人眼球,他却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她人眼中,白汐眼神一晃,尴尬的送出了一个被角,盖住他的私密处。
白汐双目直直盯着陆御半响,思绪间才反应过来,黛眉忽然一束,伸手就要去摘陆御脸上的面具,陆御闪头避过,握住白汐的小手,温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我可没承认我的丈夫是陆御,而不是裴聿,既然被我看出,还带着面具做什么!”白汐不理,有些骄横的口气,露出小女孩的娇态,还未缓过来的双唇娇艳欲滴,陆御眼神一暗,手中一用力,便将她整个牵进怀中。
白汐一惊,下一刻却已经伏在了那宽阔的怀中,两人肌肤紧紧相贴摩挲,炽热的温度在皮肤之间雀跃,似是提醒着两人昨日的疯狂,她面上立刻浮上两片浮云,所幸是她埋着头,不被看见。
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陆御带笑的声音传来,“哦?没有承认吗?可是你昨晚明明已经默认,用实际行动默认了。”
白汐脑中轰然作响,她昨晚真的如此放纵吗,面上的红光愈盛,却听陆御又道:“我也并非要带着面具,只因为面上被你咬了许多牙印,不带面具实在不好见人,汐儿,你可真是热情。”
他说的如此认真严肃,白汐思绪一乱,抬眸不敢置信的盯着陆御,她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放纵到那般程度,虽然心底已经信了大半。忽然,见陆御面上忍不住露出一种忍俊不禁的笑容,白汐一愣,继而大怒,“你骗我!”
她作势要起身打他,却被他大掌一压,更加紧密的靠在他身上,他轻笑,“是,是我主动的,行房之事,哪里需要娘子卖力。”
白汐面上红晕如蜜桃般红润,她窝在陆御的怀中,不豫道:“你骗我这么久,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你最好能找到让我相信的理由。”
头顶传来陆御轻笑的声音,他手臂一翻转,便将白汐整个人抱在身侧,羽被随之也覆上来。
“是,我这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娘子。”
白汐挑眉看着他的完美的侧颜,见他似是在沉思的面上浮现出茫然沉痛,她眼神变了变,静默不语。
“你应该知道,天圣教在陆风国所占的权位之高,已经连皇权都镇压不住,而圣女便作为天圣教圣洁的象征,在身为圣女期间,不允许有任何情感纠葛,但就在二十六年前,陆风国祁连圣女却和陆风尊皇之间暗生情愫,也就是当今尊皇,我的父皇和我母亲。他们瞒地很好,这暗中情愫无人知晓,直到我母亲就要到二十五岁那年,父皇才敢暗中请求天圣教教主准许,让他们在一起。”
“没想到,风祭见机行事,开口要求父皇将国家一半的兵权政权都交到他的手中,父皇大怒不肯,风祭心生暗鬼,便在天坛请得神诏,说我母亲命相突生异变,是弑国凶兆,所有人骇然,却都相信天圣教的圣天神力,上一刻高高在上的圣女,下一刻便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父皇悲痛难当,只好以一半的政权与风祭交换,救下我母亲一条性命,却还是被送到乾龙国和亲。”
白汐眼眸动了动,轻声道,“所以那时候祁连圣女已身怀有孕,嫁到乾龙国?”
“嗯。”陆御轻轻应了一声,“到了乾龙国,我母亲小心翼翼没有让乾龙皇发现异常,却不想,她的美貌,还是招来了贺丽辛的妒恨,她用宫廷毒辣的手段,一步步将母亲逼上绝路,在最后逃生的时刻,我母亲被杀害致死,而我也差点命丧黄泉,当时,父皇虽然将我们带了回来,却已然挽救不了母亲的性命,他悲痛难当,竟是再次信了风祭的鬼话,以一半的兵权相换,希望他能够用神力救活我的母亲,这一过便是二十年。而我,从此也成了陆御。”
良久,陆御没有在说话,白汐也同样安静不语,她垂眸沉思,似是想通了许多事情,无怪乎他的踪迹总是飘渺的很,他为了报仇,或者为了更大的目标,这二十年来,以两种身份在两国之间穿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忽然,她睁大了眸子,抬头看着陆御,“你六岁那年逃生,哪里受了伤?”
陆御从往事回忆中回神,愣了愣看向一脸严肃的白汐,轻笑道:“已经过了很多年,没事了。”
“哼。”白汐轻哼一声,显然不信,她伸手刷的将他身上的羽被掀开,目光在他身上轻扫而过,一眼便看见他双腿上青筋明显,再凑近些,可以看见上面细如牛毛的针孔。
她面色暗了暗,“你双腿被废,这二十年来,都是以沥针冥血止痛疗伤?”
陆御无奈笑了笑,用被子将下身盖起来,缓声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而且,我修炼了枯阳神功,这些寒痛并不打紧。”
白汐目光还流连在被子下的双腿上,鼻尖微酸,很不是滋味,沥针冥血皆是医道最阴狠的疗法,二十年的疗伤,他承受的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实在难以想象。难
“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陆御低头看着白汐清丽的面容,面上坚定执拗,他却温柔浅笑,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贴在她身上,享受她身上甜蜜美好的气息,懒懒的声音从白汐肩窝处传出,“我下面的打算,就是将你牢牢拴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半步,以后我们夫妻齐心,生出许多小世子。”
他欢愉的声音顿了顿,半响后闷声道:“汐儿,我很幸运,能够遇上你……”
白汐愣了愣,缓缓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嘴角轻轻柔和绽出一个明媚满足的笑容,轻声道:“我也是……我早该承认,我爱你……好爱好爱……”
陆御面色动了动,嘴角缓缓牵起,手中更是用力,两个身躯紧紧缠绕。
明媚的早日阳光从窗口倾泻而入,照在随风轻荡的纱帘上,掩映出里面的旖旎春光。
一日后,风祭遵守约定,只是告知了一声陆风尊皇,便开始着手操办起陆御世子的大婚。
陆风国闻名天下的御世子突然大婚,让所有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女子都伤了心,让全天下的人都开始猜测这世子妃是何方人许,能够配上足智多谋的御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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