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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多罗王皱眉道。“不过是一般的民事,那是府尹所管的,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衙役道,“仵作查验过后怀疑这些人先是死了才被纵火毁尸,其中一个被烧死的正是之前被郡主抢去的那个男人。邻居也说昨天夜里曾经有见到王府的人出现过。”

伊寒江微诧,那男人逃脱了朵祗的鞭子也就是活了那么几天,还真是不低值了,以为重见天日原来看到的却是鬼门关大开的光亮。

景故渊和金律也停下了脚步继续听。

多罗王威严道,“那不过是我让人送去银子安抚他们一家子,你现在是怀疑我让人下的毒手么,本王要让人死何必那样大费周章。”

衙役惧怕多罗王的魄力抹了头上的湿汗,“自然不是王爷所为,只是郡主曾在人前喊叫不会放过开罪她的人……”

朵祗横眉竖目,“那你就是说我杀的人了,那个男人胆怯懦弱不死也没用了,我何必还要脏我的手。第一个被我赶跑的男人至今还活得好好的,我就算要杀也该是从第一个杀起。”

衙役又是抹汗,声音低弱无力,“府尹并不是说人是郡主所杀,只是这一回死了五个人,已经闹大了。不得不请郡主回去交代几句,不会耽误太久的。”

衙役看到金律他们也在,笑道,“也请金大爷和你这两位朋友走一趟。”

金律笑道,“也与我有关系?我可是正当的商人,进出官门可是不吉利的。”

衙役连连点头哈腰,“当夜那男人是如何被郡主毒……又是如何起的争执,原原本本几位都在场也都清楚,府尹大人交代要把几位也带回去,一会还要再去请来少将军,请别让小的难做。”

金律看向景故渊,见他思虑片刻点头同意,这才道,“好吧,就随你走一趟。”

朵祗气愤道,“我没杀那男人还要去公堂交代什么,那府尹不去缉拿真凶,反而要我去问话,摆明了已经把我当作凶手了。这样办事不力撤掉他的职务算了。”

伊寒江笑道,“听闻之前你也曾让府尹把无辜的人关进大牢里,作恶多端也难怪他要人押你回去问话。”

朵祗低头咬着下唇,她这般讽刺她却是难得没见她回嘴。

多罗王对朵祗道,“我换身衣服与你走一趟,你是清白的也不必惧怕进公堂,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多罗王府的人。”

府尹顾及着前来问话的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言语斟酌再三思前想后的,问了老半天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衙门的椅子又是硬梆梆,坐得伊寒江腰板都僵直了。到了戌时才肯放他们离开,临走还言明或许还会再请他们回来问话。

府尹亲自把多罗王和赤勒送到了门口,她只想快点回到金律的府邸饱餐一顿,请他们回来问话却是不包晚膳,这般不懂做人,活该他一直做府尹。

朵祗大喊了一句等一下,然后疾步追了过来。伊寒江转身冷眼道,“多罗王今日已经是言明了不会找我们麻烦了,言犹在耳,郡主不会当着多罗王的面前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朵祗扬起脸来高傲说道,“我不过是要多谢你今日救了我而已。”

伊寒江皮笑肉不笑,“不必了,我是为我自己考虑。郡主若是死了,我们几个也走不出王府的大门。”说完跳上了辕座掀帘子进了马车里,只留下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在原地跺脚的朵祗。

金律兴味的看着她话里有话,“夫人艳福不浅。”

她淡漠的不当一回事,“是么。”然后便按摩着腰肢抱怨连连,“那府尹若是又要召人来问话,我可不会再来了。这么蠢笨的人居然做了官,和他说话都是浪费时间,他要想抓到真凶我看要等下辈子。”

金律道,“你不认为是郡主做的么?府尹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八成已经是认定是郡主所为了,只是碍于王爷才不敢抓人。”

伊寒江笑不以为然的哼笑道,“一个打人能从街头闹到街尾就怕不是人尽皆知的笨女人,她若是要杀人那一家五口肯定奋起反抗和她大打出手,邻居怎么可能听不到,除非都是聋子。”

金律道,“王府的高手众多,或许是郡主指使他们下手再放火毁尸灭迹呢。”

景故渊轻声道,“若是要毁尸灭迹定是想要做的无声无息,又怎么可能还让邻居看到他们有去送银两呢?”

萨马拍手道,“这就是天理昭昭啊,坏人做了坏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没人治得了她天也会收她的。”

伊寒江似笑非笑,“或许那人就是希望人人都如你这样想吧。”

萨马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深长,只觉得在讽刺他的笨,他一口咬定,“就那郡主心狠手辣,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景故渊只看着车帘扬起露出静寂的街道一角,像是被撕裂的画卷一角再也不完整了,“若是没有证据,最后为难的还是多罗王,若是郡主无事,他便是担了包庇爱女的罪名,而要他眼睁睁看着女儿入狱怕也是不可能的。”

金律看着他们问道,“那么二位觉得是谁下的手呢?”

伊寒江眼珠子转了转,有意将他往某个方面引导,“我们在上京也就认识你一个,哪里会知道。不过人总不会做不利己的事,或许你可以想谁能从这事里得到好处。”

卷三缘深第二十二章 与虎谋皮(一)

景故渊轻声道,“一场大火,王府的金子却是保存了下来反倒变成铁证,证明那一夜多罗王的人真有出现过,怕是水洗都不清了。”

伊寒江笑道,“不过是五条命而已。”

萨马歪了歪嘴巴,“是死了五个人,又不是死了五只畜生,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冷血了。”

伊寒江轻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金律,慢条斯理道,“冷血的是为一己之私杀掉了那五个人的人。既然你说天理昭昭,那大可以睁大眼睛等着看凶手会不会落网还是会逍遥法外。”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对权力欲望无止尽的奢望和幻想,为那伸手有可能会触及到的尊贵荣华。人的贪婪本色已是注定了对生存的渴望只要在那么一霎那间抵挡不过对未知将来的一场赌博,生和死的界限会开始模糊像是被冲进了水的墨汁一样是灰蒙蒙的颜色,对失败可能承担的后果也不会再恐惧,反倒肆无忌惮。

她早就是预料了的,一旦太阳要西落,什么魑魅魍魉都会跑出来为祸。现在开场的不过是序幕,紧锣密鼓只为牵出更高潮迭起的情节震惊四座,若是可以她真想留下来看关键的人物皆是粉墨登场后谁人的结局会是惨淡收场。

可惜了——

她现在是看了开头,却没得看结尾。

景故渊见她打开衣柜挑衣服,“你要出去么?”

她答道,“是啊,去拿信物。”

他走过来,止住她更衣的动作,慢声道,“我想了想,觉得难得来一回上京。有机会见到异国的风光,却是只和你逛过一次夜市。哪也没有去过可惜了些,或者晚多几日再拿也是可以的。”

她狐疑的睨着,“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宝贝儿子么,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见他。”

他笑道,“有外公和爹娘照顾着,一定是把他照顾得很好。若是回去早了我夫妻以后独处的机会就少了,自然要好好珍惜。”

少来了吧,他的沉静似水伪装起忽然对外头花花世界好奇兴味的模样压根不像,眼睛里不见波澜闪动还是如以往的平平淡淡。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应该就是抱孩子。

她道。“你是不想我去拿信物吧?”

景故渊笑了,“真是瞒不过你。”他坦白道,“只是从你言语里感觉那信物会影响国祚。反倒不想你太快去取了。”

她道,“真影响影响的也是南蛮的国祚,与你这个异族人又没关系,难道哪个地方动乱你都要插手么。”

他温言道,“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互联系的。南蛮与我们比邻。我们的边关可以安稳或多或少与南蛮政局稳定也有关系。若是南蛮乱了,百姓为了躲避战乱定会四处逃散,只怕我们那边也会受到波及。”所以他多少也是存着私心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彼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有恬噪的白嘴鸦落在外头舒卷的芭蕉叶上,阴满中庭快活的纳着凉沙哑的嘶叫。突然“嘣”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倾倒接着便是哗啦哗啦金属碰撞落地清脆如雨声。

她和景故渊止了话,出外去看。只有金律含珠和一个壮汉在场。含珠见到他们出来。便是和金律立马上前笑脸相迎,“公子夫人,你们怎么出来了?”

伊寒江笑道。“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聋子都能听到,自然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金律歉然道,“交代过她做事小心,却还是出了错。昨天送货时对方拿错了一箱货,所以今日想要补送回给客人。倒是打扰到二位了。”

她问。“送货为什么不走大门呢,反而走这么僻静的后门。”

这一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道旁多种舒卷能遮荫的芭蕉树景致很好。所以金绿才会安排他们二人入住。只因看得出景故渊性子安静又是儒雅,这里少人来打扰比较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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