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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景故渊看不过眼她的态度语气,“你若是骂她是母老虎,你与她的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也算是半斤八两。你别忘了金律是因为谁惹了这场风波。”

伊寒江蹙眉道,“若不是我,你们今日都逃不过她的鞭子。我救了你们倒是讨得你一顿骂。”

说她无理取闹她还不服气,“我何曾有骂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该总是以暴制暴罢了。”他对朵祗规劝道,“失道寡助,方才端看百姓的反应郡主就该明白是平日德行上失当才会积怨已深,若是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只怕会影响你和你父亲的名声。”

只听得原来静默的人群里想起郎朗的掌声,便有人称赞道,“说得好!”

他们转过身,就见一公子隐在人群里却是身材高大极为显眼。他走到景故渊身边腰间悬挂的宝剑剑套上有虎纹的标识,眉宇间英气勃勃声音却是极为沉稳,“我能作证,证明郡主有鞭打那个男人,店中的碎玉都是她所为,那小兄弟也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朵祗瞪着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你是什么人!你若是有胆子就报上你的姓名来。”

衙役已经认出了那公子的身份,提醒道,“郡主,那位是兀彦齐将军的儿子。”

那公子无所畏惧,自报家门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赤勒。郡主若是想找我寻仇,随时都可以。”

朵祗道,“不过就是个将军的儿子,本郡主却是皇亲贵胄。你这样与我做对,小心……”

伊寒江嘲笑道,“小心你回去禀报了你父王,让他来收拾我们么。你除了会抬出你爹,到底还会什么。”她面色一沉,冷笑道,“你方才看到我是怎么一鞭子打得你家的侍卫起不来的。趁姑奶奶我心情还不糟的时候最好知进退,否则……”她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只往脚边的地面一抽,街道上所铺的青石居然是裂开了。“还不走是不是要我抽在你脸上!”

朵祗下意识的捂了脸,结了巴,“你,你们等着,一个个我都不会放过的。”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跑了。衙役见牵扯了这样多他惹不起的人物,巴不得置身事外,驱散了围观的人也跑了。

伊寒江得意洋洋的对景故渊道,“你现在知道以暴制暴的好处了。”她一鞭子就让那女人住了嘴,若是要和她说道理要说到什么时候。

景故渊轻蹙眉又是叹息又是摇头。金律吩咐掌柜和伙计把倒在铺子里的几个侍卫抬回多罗王的府邸,再赔偿银两,怕是要垫付一大笔的银子了。

伊寒江把手里的鞭子随地扔了,主人看着讨厌她使的鞭子也会不顺眼。赤勒对她抱拳道,“公子好武艺。”

景故渊道谢,“多谢公子仗义执言了。”

赤勒笑道,“方才听公子一席话也是个不怕权贵有胆量有气节的人,我最是敬佩这样的英雄。”

景故渊温和的笑,“我并不懂得武功,或许勉强担得起书生二字,却是不敢称英雄的。”

赤勒道,“方才在场懂武的人不少,却是一个个迫于郡主的身份大气都不敢喘,可见英雄和练不练武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份勇者无惧的气概。”

金律也是过来道谢,“多亏了少将军出面摆平,否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解决,只是经过这一次倒是害得少将军和郡主结了怨了。”

赤勒道,“郡主仗着身份在上京横行霸道,我也听过她许多荒唐的事,只是她是女流也不方便与她动手。这一次我只是把所见说了出来,但怕是只能帮你们一时,郡主是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自己小心了。”

如此游玩的兴致也没了,金律留在铺子里点算损失,只有含珠陪他们两先回府了。到了早晨夜市散了金律才回来,衣料褶皱一夜未睡气色也很不好,捏了捏鼻梁来提神。伊寒江递了一包东西给他,金律接过不禁疑惑,“这是什么?”

伊寒江斜了景故渊一眼,“他觉得是我们两给你惹了麻烦,才害你损失了一大笔银子,这东西你收下,就当赔偿好了。”

金律打开来看却是一颗很大的鸽血红,他既然有经营玉器宝石自然知道这红宝石的贵重和稀罕。“这个我不能收下,景夫人会得罪郡主,也有我和含珠的缘故在里头。昨夜的那点损失我还不放在眼里,若是把我当作朋友,就不该和我计较得这样清楚。”

金律把那红宝石放回景故渊手上,面上认真。

景故渊见他是坚决不会收下的模样,又关心的问,“郡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始终是富不与官争。或许我和我夫人搬离你府上,对你会比较好些。”

金律笑道,“那郡主已经是认定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搬不搬走她都会来找我麻烦,放心吧。富不与官争不错,但我也说过我在朝廷也认识人,我会请个相识的朋友出面,代为做和事佬。”

ps: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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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缘深第十七章 解决的办法(一)

景故渊为金律的事而烦恼,伊寒江揉了揉他聚拢的眉心,“皇都是你的地盘,来到南蛮却是我的地盘。看在你的份上,他若是最后处理不得,我会出手帮他的,保证无事,行了吧。”

景故渊心思细腻,“街上人多我不便往深处问,你言语里好像认识多罗王。”她言之凿凿即便活活把那郡主打死也无事,不像是逞凶斗狠的一时气话。

伊寒江困倦,只因为回来后就与他坐等金律回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真说起来不是我认识他,是他认识我外公和外婆。”

景故渊问道,“外公到底是要你来收谁人手中的信物?”

都已是到了上京了,他却是所知不多,一路走来都没想过要问,只因为想着他问了也未必认识,可现在他却是又想问了。

“寒江。”他轻唤了一声,却见到妻子已经是倒在他肩头睡着了,均匀的吐着幽兰般清香的气息。他把她的头轻放到玉枕上,为她脱了绣鞋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只能在心中感叹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南蛮的夏日就是多雨,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却是集结了一大片的乌云盖顶,黑压压的真像是被墨汁染色了的棉花,一道轻雷在云中滚过就是倾盆大雨,雨珠子打在琉璃瓦片上点点滴滴像是一颗颗跳动的珍珠嘈杂得连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景故渊呓语不断零零碎碎的几个字几个词却是连贯不起来完整的一句,他受梦魇缠身睫毛轻轻的颤动却像是被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的蝶。伊寒江轻拍他的脸却是发现他一头的冷汗,“故渊。”

喊了一声不醒,只能一直摇他的身子又喊多几声直至把他喊醒了。

他木然的看着,突然得以抽身他确定了好一会眼帘里映着伊寒江的担忧,才晓得回到了现实里。这才是他的真实,与梦境里的一切截然相反。没有粘腻的阴暗会牢牢粘在他的背后怎么甩也甩不去,也没有痛苦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任他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伊寒江帮他抹掉冷汗,“你是做了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景故渊脉脉凝着她,轻声道,“庄周梦蝶。不知是周之梦为蝴蝶?还是蝴蝶之梦为周?”

“一醒来就说胡话。”她手伸进被子里狠狠掐他的腰部,痛得他嘶的长长叫了一声,“痛就不是在做梦了,你是景故渊,不是庄周也不是蝴蝶。”

景故渊长手一捞把她抱在怀里。用力得他的肩胛骨好像恨不得要硬生生摁进她的血肉里才会安心。她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梦?你怕成这样?”

他吸了一口气只因为脸与脸贴着,那呼吸好像一道暖风瓜过她的脸。“只是又梦到了中毒那日,梦到了那双鞋子。”

伊寒江忙问道,“这一回有见到害你的人的脸么?”

景故渊摇头。

真是可惜,那人既然害了他那么多年,她自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了。她想了一会。“那时你说那鞋子是白色的用银线绣了图案,男女的鞋子样式是不一样的,你若是连那些细节都记得,那也应该记得那是一双男鞋还是一双女鞋吧?”

景故渊转过脸去,静静看着窗外雨打芭蕉,那碧绿的芭蕉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豆大的雨水捶打着身子默默含泪。

“看你这般反应。我也不用问了。”他那时身处在后宫,能自由进出的男人不多,鞋面又是用了银线。能用得起的身份也不会很低,这般一总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几个兄弟。“其实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景故渊转回脸来看着她笑道,“有时候做人太清楚了只是自苦,不如糊糊涂涂。”

她的声音清晰却是带着怜惜。怜惜他这个柔软的性子生在宫廷里,就像是把需要精心栽培的兰移植到环境复杂荒郊野岭。即便能存活也会活的很辛苦。

“你总要面对的迟早而已。做人清楚虽然难免有时候会痛苦但总比糊里糊涂死了的好。你已经妻有儿了,至少你得为他们清楚的活着。”她抚着他如花瓣柔软的唇道,“你若想再不做恶梦,逃避不是个好法子,克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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