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素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喘口气,发现酒店各处人来人往。只得去楼上的休息室。
女子端着酒杯过来,看到一抹人影晃过。马上缩到角落里打电话:“李琼,你过来吧。”
那端是堵气的口吻:“我才不去!”
“我看到白君素了。”
须臾,那边有了反应:“她自己么?”
“是,就在婚礼现场。”
“把姐妹们都叫上,我马上过去。”
白君素听到敲门声,才一打开,就被人大力推了进来,她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来者不善,气势很汹涌,随着李琼的进入,后面呼啦啦的涌进一群。
李琼环胸,最先笑起来:“原来你就是白君素,长得倒挺漂亮,听说你是S城最嚣张的女人?”
白君素站稳,嘴角含了讽刺,可真是抬举她。
“你们想怎么样?要解决也不是非得今天。”今天是符明丽大喜的日子,她不想给她找麻烦。
李琼怀疑她哪来这么大的气场,这个样子还有点儿高门千金的风韵,却是个混混之流。这种女人她见多了,从来也没怕过谁。
“我就非得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关起门来解决就是了。出了这个门大家各走各的,起码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君素向门走去。
李琼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想走么?”
“关上门会好些,就算你不想要脸,你爸爸该丢不起这个人的吧?”
说到这里李琼也有几分忌讳,外面达官显贵来了不少,私下不满意李双德再婚是一回事,但真砸了他的场子,以李双德的脾气,便不会再迁就她。李琼左右顾及,也是有点怕的。
回头叫靠近门边的女人:“小丽,把门关上。”
红头发的女人将要把门关上,门外被人用了反力一下推开。接着桃花蓁蓁的江承煜就进来了,嘴角噙着招牌的贵族式浅笑,风华魔力。一路携清风踱到白君素身旁,抬起胳膊自身后环住她。
“不是让你等我,怎么跑来会朋友?”
她归我管
已经有人开始骚乱,不是谁都有幸见过江承煜本人,他的演唱会门票总是贵的惊人,其他活动亦是人山人海,想挤进去一睹真颜十分不易。如今在屏幕之外看到了,只觉比镜头里还有型有款。
“哇,江承煜。”
李琼家里也贴满了关于江承煜的海报,前几天才托朋友搞到一张新片宣传画报,就连屏幕壁纸用的图片也是江承煜。他每一场演唱会她都追着全国各地的跑,上次在首尔举行那场她也去了,顶着大雨,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美滋滋的心满意足。但至始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的确比屏幕上帅。
白君素受不了他,就爱拿花哨的脸来迷惑众生,实则天下只怕没人比这个男人更恶俗。偏偏这些小姑娘容易被假象迷惑,就这样,迷途不知返的。
“喂,到底还打不打?”
“打什么?”江承煜扳过她的脸,有意扭曲:“想斗地主还是打麻将?你们这些人会不会太多了点儿?”
李琼不自在的看了白君素一眼,再跋扈的女人在心仪的男人面前也想保护形象。就怕白君素不着调的说下去,再说话,连兴奋带紧张,口齿就有些不利索:“你果然是江承煜……对,我们是想打牌来着,我……我跟白君素是朋友。”看向白君素,倒有点儿乞求的意味。
白君素不是傻子,看她少女怀春的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李琼还不了解江承煜,他更是猴精,什么事都能看得通透。她也没必要非做个恶人不可了。
扳开他的手:“是要打牌,不过看到你就没什么兴趣了。你要想陪几个小妹妹玩玩,我就不陪你了。”
要走,江承煜一把拉住她的手:“跟哥哥一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顺理成章,两人的关系可见不一般。
李琼连带几个姑娘讶然;“你们是?”
白君素就怕别人误会,明天就上头版头条,平白一段风流韵事,嘴快的说:“发小,青梅竹马懂不懂?”
这么一说就微微懂了,听说江承煜也是富人区里出来的公子哥,自小又是在S城长大,便不无可能。
江承煜一双含笑眼变得严肃,还腻腻歪歪的将人揽在臂弯里,扫视这一群人收敛笑意:“我这个人没什么在意,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这个女人。”
李琼明媚如花的一张脸,顿时说不出的尴尬。
江承煜逮到没人的地方就动粗,揪住白君素的耳朵:“你上次就跟这些女人打架了是不是?”
白君素烦死了:“你就不能装做不知道?”瞧他这张让女人花枝乱颤的脸就来气,多少纯洁少女都毁在这张脸上。
“怎么装?我没你能装?”
“你还不能装?”白君素笑死了。“我可告诉你啊江承煜,今天这事不能告诉明丽,否则她非担心死。”
江承煜又好气又好笑:“感情你就在乎符明丽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担不担心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吧?什么时候白君素的用心要是及他一半,这世界也算国太民安了。
白君素过来揽上他的肩膀,像小时那样豪迈的安抚:“别这么说么,我们两个都铁成什么样了,何必拘这些小节。”
江承煜皮笑肉不笑:“还真是。”也把手搭上去,才触到她的背,就被人一把拿了下来。看白君素双手安份摆于前,江承煜当即火大的转过身。容岩眉目端正,没点笑,半眯着眸子闲闲地审视江承煜。
有奸情啊。江承煜第一时间在心里叹,就说他能装么,扬扬洒洒的一脸笑:“这位谁啊?没见过。”将白君素转过来,笑吟吟:“来,给哥哥介绍一下,这谁啊?”
白君素吓了一跳,跟做梦一样。怎么也没想到容岩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表情古古怪怪,脸色不好看是真的。心里莫明发虚,转头瞪上江承煜。若说她没见过容岩还说得过去,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没怎么参加过宴请,业界也不涉及,跟容岩相差几岁,没在一个学校呆过,说没见过都属正常。但江承煜绝对见过他,而且该很了解。他这个反应,通常表明对这个人没兴趣,有意的看低或者干脆不放在眼里。
容岩知道他什么意思,闲适地钩起嘴角,不等白君素说话,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占有性的护起来。
“不用她介绍,我自己来。你好,江公子,我是容岩。”他伸出手,跟众人一样喊他江公子。表明对于这个江承煜,他倒有心了解过。
江承煜将手搭上去,再抽回,俨如大家长那样。唤:“到哥哥这里来,跟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贴那么近,像什么样?”
白君素此刻感觉很被动啊,总得先想个办法将这两人分开,解一下自己的燃眉之急。
就想说:“江承煜,你先边上等我,我跟容总说两句话。”还没等开口,江承煜已经不耐烦:“过来!”
江承煜很少正儿八经的发火,每当此时就有点吓人。这时候的江承煜没人敢惹,就只能安抚容岩。
“容总,那个……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容岩拉住她的胳膊,挑了挑眉:“你叫我什么?容总?”问完笑了:“你想伤死谁是不是?”
白君素:“这……”
江承煜眼神再不济,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了。而他还是个很难让人混水摸鱼的主。眸子蓦然凌厉,不动声色:“我让你过来。”
容岩也扛上了,死抓着就是不放。初来神色还有几分凛冽,这一刻江承煜色变了,他反倒不痛不痒起来。从里而外的闲散,霸占白君素的样子也是漫条斯理。
“我听说过,江公子和素素一起长大。不过素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麻烦江公子以后不要再那么照顾她。”
这一番话听起来云淡风轻,却将一切立场都表明。
江承煜听出其中嫌隙,但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冷冷的回望,眸子眯紧,一字一句:“容总以什么立场说这番话?这个女人,归我管!”一直都如此。
白君素水深火热,却插不上话。
容岩薄唇抿紧,轻轻一钩,笑得牵强:“以前她或许归你管,不过以后,她归我管!”按了一下眉骨,轻飘飘:“而且我这个人有个习惯,管理自己的女人时,不喜欢其他男人插手。”
俨然到了颠峰对决的时刻,江承煜再不屑往日的遇事三分笑。俊颜绷紧,像保护心爱的玩具。
“你凭什么?”
容岩缓缓的:“就凭她睡了我。”
江承煜觉得,这世上他对白君素算最好的了,那丫头都混世成什么样了,从小到大不停的找麻烦,不停的找麻烦。哪一次不是他跳出来替她兜底?有时她那么不听话真想拉过来狠狠的揍一顿,非打得她屁股开花。可是,没有一次真下得了手。最多敲敲她的脑袋,无可奈何:“白君素,哥求你,长点儿心吧。”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无论他说多少遍,她都没心没肺。才说过她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就以这么一个溃败的姿态站他面前。江承煜说不出该哭还是该笑,反正那一下毫不怜惜,也没有心疼的感觉,狠狠拍在白君素的头上。说出的话反倒没了平日的咬牙切齿,他自己都觉得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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