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眉毛拧得更紧,没想到她还振振有辞了。
然后说出的话也是让人大跌眼镜。只见他义正词严:“我没说不能打架,我只是说不能输。”哪次见到她跟人争执不吃亏的?“看你这副狼狈相,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老婆呢。你那些朋友干什么的?朋友指望不上你男人呢?光床上好用是吧?还摭着掩着,你就不会哭一哭,让我去扒了他的皮?”
白君素有两秒钟不能反应,没想到这里还隐匿着一个巨大的好战份子。这是一个集团总裁该说的话么?按理说该平息事态,小事化了的吧?
上门道歉
以往她打了架,江承煜也会没好气的教训,不过两人的说辞不一样,江承煜让她不要打架,有时候还恐吓她,再打架他就抽她。而容岩说打架很正常,但就是不能输。
空岩越说越窝火,终于压不住上来了。手上力道很重,白君素已经呼疼,他却不怜惜她。
“疼也活该,忍着!受了委屈不说,撒娇也学不会,你还是个女人么?”
容岩发现这个女人真到伤心难过的时候其实坚强得不似本人,就像小小的铜墙铁壁那样,看着很单薄,却不易刺穿。她会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只看到是有那么些哀伤,但如果你不问,她可能就永远不会说出来,再大的坎,咬着牙就挺过去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女人该具备的品质,这样的女人十有八九生活中都是有很多不幸。白君素这个毛病,容岩早就发现了,那天白照民当着外人面毫无顾及的打她也是,明明就很难过,却一副不需要全世界的样子。
白君素心里生起奇异感觉,疼是有些疼,但跟往昔的疼还不太一样。不是那种又生又冷的,反倒有点儿温温。不知不觉问出来:“打架明明不是好事,为什么你反倒纵容我?”
容岩叹气:“不是我想纵容你,是人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有时候你不打架,别人也会欺负你。不是遵纪守法就是好的,法律保护的东西太薄弱了。谁一生没打过架?但有几个是被制裁的?既然难免,为什么不做个强者,少吃点儿苦头总是好的。”
白君素盯着他不说话了,关于她跋扈刁蛮,动不动就动手这事,真正说过她的也就江承煜和容岩两个。其实江承煜的用意她懂,他不允她打架,就是因为她一个女人战斗力再强也就那样。他不能一直在她身边,于是他很担心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吃亏。其实江承煜没这么忙之前,也是帮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实则她以前可不这样,后来才学会的,死过一次就什么都会了。起码金玉玉和白倾城都怕了她的孤勇。就像容岩说的,她不想,可是实在没办法,以往那些人动不动就敢朝她挥巴掌,被人打在脸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的确无可避免又无可奈何。既然躲不过,就只能想法让自己少吃点儿苦头。
她像只猫一样蹭过来揽上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软声软语的:“老大,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教我怎么打不输。”
容岩终于肯笑了,却是要笑不笑的,像拿她没办法。
狠狠的敲她的脑袋:“傻了吧,傻了吧,都跟我混了,再有打架这种事还用得着你么。别搞得跟帮会似的,叫老公!”
白君素呈立正姿态:“老公!”既然叫老公,那就是自己男人了,事就会变多。
“我脖子有点儿疼,你不让医生给我查一查是不是勒坏了。”
容岩斜眸睨她,阴阳怪气:“查什么?你不是很强很能忍。”
白君素小声嚷嚷:“小气鬼。”
容岩拉着人往医院里走,走两步白君素又来事:“老公,我饿了,想吃东西。”
“饿着。”
“我都跟你混了,你怎么不心疼我?”
“不让你吃点儿苦头能长记性么。”
符明丽一连住了几日院,李家的下人来看过,李双德一直没有出现。符明丽也不问,对这个人只字不提。
白君素更不会说,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估计也在医院里躺着呢。后来才听容岩说将人打得不轻,牙齿都打掉两颗。
白君素本来想问问符明丽这事怎么解决,是离婚还是无声无息?可是,符明丽一副不愿谈及此事的样子,就连容岩也说了,感情的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决定,别人帮不上什么忙。她也就一直没问。
等符明丽一出院,直接接到家里来。反正容岩的房子大得很,上上下下有很多客房,住一个符明丽不成问题。而且容岩每天都很忙,三餐不在家吃也是常有的事,白君素说正好可以留在这里陪陪她。
住到第四天李双德亲自上门来,那时候容岩不在家,白君素一开门看到他还惊了一下。又忍不住想要发笑,已经十几天过去了,李双德一张脸还略微看出肿来,本来就是大脸,色泽一变,再闪着不正常的光晕,真跟个猪头差不多了。那天是睡觉的时候问的容岩,他忙活着好事得逞,老大不满意她那个时候分心问别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草草答说:“有点儿厉害。”
这哪里是有点儿啊,简直太厉害了。
李双德见到白君素十分不好意思,想来酒醒之后也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再看到白君素脖子上的清析痕迹,立感无地自容。
几欲涨红了脸,抱歉道:“容太太,实在对不起,那天我犯浑,太过意不去了。”
白君素横亘在门口,也没说请他进来。操手看他一眼:“我倒无所谓,可是,明丽那边你想怎么样?你对他犯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李双德眸光一灰,低下头,倒也不掩饰:“的确是我不对,而且不止一次的伤害她,我想见见她,跟她好好谈谈。”
“我不知道她想不想见你,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然后她转身上楼。
李双德年纪不小了,比白照民小不了几岁。大叔的派头很足,低头认错的样子正式得有些让小辈吃不消。白君素觉得,其实这个李双德不喝醉的时候看着挺正直的一个人,也算老实。
符明丽同意跟他谈谈,总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而且过日子用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白君素不方便下去听人说话,躺在卧室里给容岩打电话。
“李双德来找符明丽了。”
“嗯,然后呢?”
“他们正在下面谈,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容岩几乎毫不怀疑:“符明丽一定会跟他回去,第三方面军撤出去了,我们可以肆无忌惮了。”
白君素差点儿咬掉舌头:“你还不够肆无忌惮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容岩笑言:“地点有差。”
“……”白君素能感觉到自己涨红的脸。
容岩倒倜傥,笑了一声自若说:“中午按时吃饭,还有事处理,过后再打给你。”
太讲究了
门板已经响了几下。
容岩放下电话唤进。
白倾城一身职业套装走进来,纤细的腰肢在衣料的包裹下曼妙有致。看容岩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亲昵,岂不知白君素当时就从这双眼里看出过破绽,竟还不知道收敛,下意识还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早晚有一天都是要回来的。
四下无人,张口唤他:“岩……”
容岩抬眸,面无表情的纠正:“请叫我容总。”
白倾城怔了一下,转眼恢复如常。自嘲的笑笑:“我没想到会争不过白君素,要被人在感情上欺骗。真的让我叫你容总么?那出了公司叫什么?叫你姐夫?”
容岩淡淡的:“私下里叫不叫姐夫那是你的事,我对这些称谓没兴趣。”
“是么?你对什么有兴趣?白君素?”白倾城像一时受到刺激,疯了一样的发笑:“我对你一心一意,但白君素可就不一定了,这些年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她和江承煜绝非一般的朋友关系。婚礼当天江承煜为了她连命都可轻言舍弃的劲头你不是也看到了么,你觉得,这是一般男女能做出来的?”
容岩懒洋洋地眯起眸子;“谁愿意为她死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是白君素唯一的男人。”
白倾城刹感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这句话她太知道什么意思了。由心开始,一直沿着食道向上,直到嘴巴都又僵又麻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自言自语的讷讷:“怎么可能……”这句话似让她费解得无与伦比。
容岩不理她,已经开始说正事:“你是自己辞职,还是打算撕破脸?”
白倾城缓了半晌神,佯装镇定的抬头:“我跟景原有一年的合同,我没有犯错,你不能开除我。”顾名思义,她也不会辞职。
“我知道,所以我们已经准备好违约金,会严格按照法律规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
白倾城恶狠狠:“容岩,你真绝情。”
“哦?”容岩淡淡抬眸,言辞中有一丝冰冷:“你们当年将一个女人逼到跳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很绝情?”
白倾城睁大眼:“你是说白君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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