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回来了?起来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江承煜心里有气又有恨,宰起她来不含糊。
“听闻白大小姐要当阔太太了,容白两家的钱加起来,富可敌国,请吃饭是吧?满汉全席吧。”
白君素有些讨好意味的顺从他:“行,不就是满汉全席么,只要江公子肯赏光,龙肉也做得。”
明星是很注意形象的,不论着装还是言辞,都要比一般人讲究。自打江承煜光芒万丈,家里再怎么折腾,外出却很少随便穿衣服。今天再见,放下明星身架,穿着随意的T恤和牛仔裤,奈何天生的衣服架子,裹块布上去也好看。
但仍旧刻意伪装过,大墨镜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连车子都不是平日里常开的。乍一瞧,真有些辩不出眉目。白君素本来在饭店的门口等,身后有人猝不及防的抄上来,揽住肩膀就往大厅里带。白君素并不慌张,这味道太熟悉了,一阵香风浮过,不待她转身,江承煜大步流畅,就这么快她一步将人揽上,像无数个往昔一样。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符明丽昨晚去找你了,听说扑了空。”白君素一边上楼一边说。
“她一个已婚妇女找我干什么?嫌我绯闻还不够多?”江承煜漫不经心的瞎扯,低头看她一眼,跟昨晚判若两人。就像昨夜发狠的人不是他,颓败愤慨的人更不可能是他。语气闲闲的:“想江女士了,回来看看。”
白君素咂舌:“都多大了,还卖萌撒娇?”
江承煜哧一嗓笑了,那笑自肺腑中发出来,磁性好听。
“那又怎么?偏偏在江女士那里就很管用。”不知道捞了什么好处,咧开嘴笑的得意:“眼见帐户上又飞来千金,可见稍一卖萌是有好处的。”
“千金?”白君素兴致勃勃:“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进了包间,江承煜卸下装备坐到椅子上。抬头轻笑:“说骗多难听,我就说我n久没吃过饱饭了,江女士心一软,自动把钱打到帐上了。”不知脸皮又多厚,长到这把年纪挣再多也不够花,还时不时从老子那里揩点油水,竟还一身从容,从不觉得有什么。
江承煜叩动两下桌面,煞有介事的请她兑现承诺:“满汉全席呢?”
白君素呵呵的笑起来,这么一个人精眼见到了剩女的年纪,笑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的孩子气,让江承煜觉得,真是一如既往的要命。
她耍赖皮:“吃什么满汉全席,你妈那么想你,什么好的都给你吃了吧。再吃你不腻?来点清淡的怎么样?”
江承煜偏首好笑:“听你这意思,是带我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吃凉皮?”指了指:“这里能叫外卖?”
白君素倒真想带他去街边小滩吃凉皮的,碍于他的身份很麻烦,便也只是想想。其实以前两人就常去,那时江承煜没被众星捧月,白君素也只是庸人自扰,天天把喜欢容岩挂嘴边,又是一个人的事。兜里都有些钱,玩玩闹闹倒不讲究,大排档,路边滩,就连几十块钱的情侣T恤都买过。江承煜自然不会买,在他看来那东西没什么用啊,就算价值连成也送不出去,穿在身上多矫情多幼稚。白君素不嫌,买来了又无人可送,只能逼着他一起穿。记得当年江承煜就说过,跟你一起太掉价了。
她回忆的时候,江承煜也想起旧事。那些平庸的一幕幕在头脑中再过一遍,叹口气拉上她:“走吧,去吃点儿便宜的,给你省件情侣衫的钱。”
他话中颇有调侃,白君素听起来刺耳。甩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还在生我那天的气?没完了是吧?我又不是刻意瞒你,那天晚上……”
江承煜冷了颜,打断她的话:“我就想听你一句话,非他不可了是吧?”容岩,容岩,许多年前是这个人,他听都听得厌倦了。翻来覆去,时间断开了,连国家最高领导人都重新选举换届了,她白君素反过头来还这样,有意思么?
白君素感觉又要谈崩,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示弱也不服软,每每次时就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绝心赴死一般,看得人既心疼又难过,只感觉这个女人变了,再不似以前一张白纸那样纤尘不染。是什么毁了一个人?恨么?
她再说话,语气很平淡:“几年前没说非得是他,但现在,非他不可了。”
江承煜当即笑了:“非容岩不可么?他要今天死了,你也不打算活?”
这要是许多年前那个有点儿任性又有点儿精怪的白君素说这话,他还不觉得有什么。那时她将容岩像偶像一样供奉着,每天挂在嘴边,说那是会发光的人,再多的人也能一眼看到。那么一个头脑发热的时候,说非容岩不嫁,听起来多正常。可现在呢?时过境迁还说这样的话,让人拿她没有办法。
“如果容岩今天死了,一切还有什么值得讨论争辩的。他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么。”这就另当别论。
江承煜定定的看她两秒,嘴角微动,扯出一丝极冷的笑。拿起帽子和墨镜打算走人,这饭还怎么下咽。才要转身,又顿下,过来捧起她的脸,拇指反摩挲她的眼角眉目,类似哄骗:“君素,你就不能听哥哥一次话。这个容岩真的不适合你,世界上好男人这么多,为什么非得是他?你知道他干什么的?连你家老爷子都供奉的人,你说他手段厉不厉害?许多年前,你那么喜欢他,他都无动于衷,现在你失忆了,他却主动回来找你。你不觉得这里不简单?”
白君素静静的抬眸看他,像铁了心,只问他:“我结婚的时候你来不来?以后你还当我是好哥们吗?”
江承煜动作连带眼神一僵,就像头顶挨了一计闷棍,半晌回不过神来。慢慢垂下手臂,静冷疏离的看她,一字一句:“白君素,你在找死!”转过身背对她:“以后伤了疼了,别哭着来找我。”然后大步离开。
一路上江承煜奋外懊恼,今天来并非想要跟她吵架的,也不想闹不愉快。可是,她那种八头大牛拉不回来的劲头,不是走火入魔了是什么?
人啊,非得撞了南墙才迷途知返。
------题外话------
孩子们,节日快乐~
感觉会变
但他江承煜活一天,总不能看她头破血流。这边说不通,只得去找另一边。
江承煜找上门,早在容岩的预料之中。秘书进来通报的时候,那一刹的感觉像场景回放。容岩嘴角淡然钩起,头也不抬:“请他进来。”
三年还是四年前,江公子便为了一个女人找上门来,揪住他的衣领两人差点儿打起来。今天江公子旧地重游,仍是为了那个女人。
容岩请他入坐,开门见山:“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离开素素?”在江承煜开口说话之前,就将立场率先表明:“江公子该听说过我的脾气,我认定的事,也不是说变就变。”
江承煜眯起眸子,就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些自信满满,就冲着白君素打几年前便没头没脑的喜欢他?
“你不是不喜欢那丫头,现在是怎么了?”当年他为白君素出头,背着她找上门让容岩表态,喜欢还是不喜欢总得有个说法,当时闹得那样不愉快,也没从容岩嘴里套出半个字来。淡笑不语,讳莫如深的样子直到今天他还记得。
容岩好笑:“江公子也是长年游戏花丛的人,不知道感觉这东西是会变的么?或许多年前我不觉得素素会跟我有什么牵扯,但时至今日,谁又说我不能看她很好呢?”
江承煜不能像他那样轻松自在的笑,别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管不着,也没心情管。但容岩不行,他是死是活总不能拉上白君素垫背,而且他不认为其中有多少真心可言。
但容岩意态也很明确,而且敢将话坦荡的说出来,此去经年或生或死,都是打定主意拖着白君素一起的。
江承煜涨起怒火:“凭什么?”每每问及这一句,都感觉气势将被削弱三分。果然,这次也不例外,容岩一脸云淡风轻,吐出的话却重似千金:“江公子说凭什么?素素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时时陪着我,有什么不对?”然后淡然的一挑眉毛,问他:“江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抬腕看时间,一丝冷淡:“我二十分钟后有会。”
江承煜来这里按理说没什么立场,跟几年前还不同,现在的白君素愿意赴汤蹈火,他总不能将刀架到她的脖子上逼迫她改变决定。在他问及容岩“凭什么”的时候,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是凭什么呢?不过跟白君素一起长大,一口一个哥哥的自称,哪里有半点血缘关系。说好听一点,便是比路人甲熟悉一些。容岩不反问他凭什么没完没了的纠结别人的恩怨情仇,已算给足面子。心中自嘲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身,冷眸睨他:“容岩,如果你对不起白君素,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岩挑了挑眉,不说话。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如果真有那一天,只怕这个江承煜真的会来找他血拼。这个男人嘻笑优雅只是表相,听闻学生时代打价倒是一把好手。江承沐鼎鼎大名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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