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不为人知,喜怒不行于色是先皇在她三岁时半交给他的,因此从小她便深知此中深意,即使再大的焦虑也不会让外人看穿,在自己的宫殿更是如此,隔墙有耳是皇宫中永不落后的制敌之法。可近日发生只是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父王是当朝几位王爷中唯一一个手握大权之人,是皇兄唯一能跟木家抗衡,保护皇位之人,谁曾想前日父王早年在守丧期的风流帐被人翻了出来,让言官好一顿弹劾,谁人都知这大周自开国以来想来最重皇家的德行,皇子王爷都不得做失德之事,否则便会受到重处。
况且父王当年是被奸人下药所害的,父王一生为了大周,从未有过一丝的懈怠,想到曾经的一切,云若便感到心一阵的纠痛,父王当年已经将这事隐藏的极好了,给了封口之费,且已将奸人承办了,能被父王隐藏起的事应不会被知。
可是谁曾却被木子桖翻了出来,原来木子桖早就已经有所打算了,且在羽翼未丰之时就下手了,真是不容小觑啊,父王的势力必会遭到削减,朝廷乱成什么样有谁人能知呢而这木家更是自先皇时起便是宰相之家,现在当朝宰相木子桖的父亲木年想当年便是先成为先皇最器重的大臣。
后又成为了当朝宰相,但世事难料,谁知他的儿子竟早就起了野心,在未当上宰相之前便利用父亲的声望拉党结派,在木年死后更是一呼百应的当上当朝的宰相,之后便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而木子桖的几个儿子也是当朝大臣。
尤其是长子木槿,20岁之时变成为了骠骑大将军了,而如今更是依靠自己现在手握重兵竟在几年前公然请求皇兄封他为异姓之王,否则重兵在握的他又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连年征战朝廷对于用兵早已头疼不已,收税本就繁重,又不敢再多加征兵,生怕引起**,这样才使得握有兵权之人更为肆无忌惮。
木槿,想到这个名字,云若的秀眉不禁一皱,这个人,真让他不知所措,记得那是五年前,那也是个冬天,那是的自己才十二岁,正值叛逆之年。
记得那时不满于整日呆在皇宫内与皇兄一起读书,念天下之理,便带着贴身宫女紫儿偷溜出宫,本想是欣赏下民间的游戏,满足于那个整日在皇宫那中算计的小女生一点纯真Lang漫的心思,毕竟整日在宫中,谁都累了,她也不例外,况且她还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就更不可能好好的愿意在那里呆着受苦了。
但是谁想到宫外的日子却也不太平,没想打刚出宫门没多久,就因为自己再满足自己的馋嘴买的那串糖葫芦时没有零钱大方的手笔而被两个贼人盯上,而自己当时却只顾着玩未曾察觉,和紫儿竟就去了西郊的野林,本想体验把农家生活,确实为那两个贼人创造了极佳的机会。
她是万万没想到等到发现贼人之时,周围已没有他人,但又因为那里离皇家的练兵场不远,而先皇曾让她发誓不得随意使用武功,自己又畏惧与两个贼人。
用武一搏?但又惧怕被正在练舞的士兵或是将领看到,士兵并不一定识得她,但将领因为自己父王的缘故定是认得她的,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而正在着性命于圣令的两难之中夹杂之时,他就出现了。
那时的他已是将军,身手极好,连从小习武的她都不禁佩服,那不是他第一次见他,却是那样的不同,不同于以往的严肃,冷酷。
云若记得深切那日的他身手利落的同时却又十分顾及与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手臂被贼人的剑擦伤,他那一脸忧心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心动或许就是那是种下的吧,他细心的为她清洗伤口,怕她疼还吹着气的情形。
云若起身,走到枕边,拿起枕边的小盒,这个盒子在她枕边放了五年,是当年木槿给她装金疮药的盒子,此后她就把这盒子留下了,用它装着和她的生命并重的东西,这算是一种想念吧。
真的是心动,这些至今还记得,那是她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违抗圣旨,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却是让自己遇上了心动的人,那是唯一可让他心动的男子,可偏偏是他。
记得有几次,她想去把这个结打开,还跑回杭州去专门向那个神秘人请教,可是他倒好就一句随缘,这话可是真的说的容易,做的难,现在依旧是她一人在这里对抗心,对抗朝廷,连父王也不知会如何,正如一切,她真的不知如何认识好了。
云若看着窗外的雪花,下雪了,又是这样的寒冬,古人云“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现在不就是这样的景象吗,宫墙围绕,围住的不只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父王早就告诫过她,此心只可许与皇上,别无他人可许,但时光荏苒,此时却已不是那么简单况且自己的身份是这样的,从小先皇就曾说过她的身份只得是这样的,注定的命运告诉给她自己的一切只能为皇家服务,要为大周贡献处自己的一份心血,即使这代价是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是终究还是会有一丝的难过之情,并经自己真的不想真辈子就这样断送在这个地方。
云若只觉得眼皮漠然的一条总是觉得今日哪里有些什么不对,可是四处张望下又说不上来,随缘吧,现在只能这样了。
‘郡主,不好了。’正想到这思绪却被慌张跑来的紫儿打断了。
“怎的了,怎么如此慌张云若起身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紫儿。”
“皇上,皇上要将您赐婚。”
昙花一现人苦短 唯有来生把梦还 第九章 深宫心计
木槿深吸一口气,看着云若,“到底是谁敢有这个胆子?”木槿有些愤怒,后宫的女人应该不会有这个胆子的,况且这血魂草不是一般人得得到的,他也是早年在西域边境交战之时识得的,那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他,却被他反将一军,后来查阅了大量的医书才能找到这种东西,血魂草,看似很普通的草,但是几十年才会开花结果,一万棵草里最多只会有一粒小果子,但却是剧毒无比,所以也格外珍贵.这后宫里的人真的有这么大胆且心思如此缜密的女人吗?
“你想的是谁?”云若问道木槿,“第一反应会是谁?”
“我....”木槿犹豫了,在刚才云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的母后,可是却又很快的否定了,母后常年住在深宫,后来又在太庙多年,怎会随意的外出认识西域之人呢?
“你想到了,可是却又否定了是吗?”云若看着木槿,杜牧金太过于熟悉,她一眼便能看穿木槿的心思,他猜到了那个女人,或许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这么恨他,才会这么用尽心思的杀她。
“若儿,你别乱想,事情不一定是这样的,母后她并不是那种人。”木槿想给云若解释着。
“那是在你眼里,知道为什么我一眼便认识了这血魂草?”云若饶有兴致的看着木槿。
木槿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不知道,却又像在说不想知道。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剧毒,就是你母后下给我的,当时幸好我命大,那时就是一万汤羹,可惜打翻了,被猫儿tian了一口,结果那猫就当场身亡了。”云若说得很缓慢,还不忘看看木槿,她要清楚地知道木槿的每一个反应,好知道到底木槿会怎么取舍。
“若儿,你是在怀疑母后?”木槿知道最有可疑的确实是他的母后,可是,他不想相信。
“你看你,又不是要你去取舍,何故这么伤神呢?”云若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小小的失望。
“我没有,只是我们还没有证据,不是吗?”木槿走到云若身边,在她身旁蹲下,抱着她的腰,“若真的是她,我也定不会放置不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害你,就算是我母后也不可以。”这一句,木槿说的很坚定,是他说给云若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不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云若。
“好,我相信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我知道你能处理好的。”云若算是给木槿一个极大的鼓励,她知道木槿很难取舍,但若那个女人这得害她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容忍,她知道木槿的。
“对了,若儿,今晚要办个小宴来给突厥来的人,你也要出席哦!”木槿话题一转就赚到了这上面。
“突厥人怎么会我也顾得来访呢?”云若果然被这个吸引了,开始问起来。
“我也不清楚,总是来谈边境的事情,他们过于狡猾,交道确实是不好打。”木槿看见自己的答案让云若皱起了眉头,又把话题转了过去,“这个人怎么处理?”
“让你的人把她抬出去,装成杖毙的的样子。、”云若说完,抬起手,拿着旁边的热茶杯,在木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顺着自己的手倒了下去,“嘶。”云若疼的轻轻抽气。
“若儿。”木槿一下反应了过来,连忙过去,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疼吗?这样做什么啊,有好多办法可以的,干嘛让自己受苦呢?”心疼的话语溢了出来,云若笑笑,“去宣太医吧,还有吗,装的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