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让玉郎君假冒我,犯下这样下作的勾当的!”白童听见半天月如此说,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应该知道,违背买卖的原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有违背,我只不过是不愿意趁人之危!你放心,我既然接了你的买卖,自然会把玉玺给你找回来!”白童傲然道。
“你手上的可不是龙魂刀,也敢和上官燕手上的凤血剑相抗衡,不觉得可笑?”半天月激道。
“哼,我总有一天,也能找到一把和龙魂刀凤血剑相抗衡的神兵利器!”白童想起前天和司马长风的三招定胜负,颇为不服。
“好!我就相信你!玉郎君的事情,你相信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那我就等等看!”白童的语气并不太相信半天月。
“给,这是另外一笔买卖。”半天月拿出一个金色的布袋,递给白童。
“杀谁?”
“上面写得很清楚,欧阳城主也在找这个人,你一定要抢先一步。”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城主也在找他?”
“你不该问这么多!”
“告辞!”白童见问不出什么,想起凌真还在林中,自己在此已经耽搁了好一阵,便也不再和他纠缠。
凌真脚下被一绊,便知不好,但是少于在江湖上走动,一时反应不过来该如何脱困。等到想要跃起时,已经晚了。她被围在大网之中,再看到从树丛中走出来的玉郎君,一切突然明了。
“你是故意引我们前来的!”凌真肯定。
“啧啧啧啧,昨天匆匆一眼,便知道是个绝色美人儿。今儿仔细一看,这一身男装,更是别有风味啊。”玉郎君走近凌真,一双贼眼在凌真身上放肆打量。
“白童就在后面,你打不过他!”凌真警告般的说道。
“哈哈哈哈!”玉郎君大笑道:“美人儿,你就别指望白童了,教主自然会好好料理那些不听话的人的。”
他语气轻佻,用手摸了摸凌真的脸庞,又道:“真是肤如凝脂啊!美人儿,白童那种江湖莽汉,哪里有我这样懂得疼惜你。”
“教主?你的背后,还有人指使?到底是谁?”凌真一边躲避玉郎君的贼手,一边在心里想着如何脱困。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玉郎君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凑到凌真面前。
凌真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心中警惕,但须臾之间,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玉郎君见凌真中了迷香,才将她从大网中放下来。温香软玉在怀,他本就是好色之徒,不由得色心更甚。他定笃半天月会拦住白童,这里的地形又隐秘,一时半会恐怕也难以找到。便放心大胆的半抱着凌真,开始解起她的衣衫来。
明日和易山早在玉郎君进入树林之前便到了这片沙枣林。结合各方传来的消息,明日定笃神月教必定会在这里设下埋伏,只是,这片沙枣林如此之大,却是不能肯定会在哪里下手。便在林中寻找隐秘之处,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大笑,心下猛的一跳,催促易山向那传出声音的地方去。
待到明日赶到,见到的是凌真紧闭双眼,半倚在一个白衣人怀里,腰带和外衫被抛在一旁,里衣凌乱,香肩半露。那人的右手正放在凌真□的肌肤上摸索。
明日只感觉一股血轰的一声冲向脑海,心头涌起一阵不知名的暴怒!还不等易山站定,金线一出,缠上那只放在凌真肌肤上的手,用内力一带,只听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树林!玉郎君已被明日的金线牵着右手狠狠抛在一棵大树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玉郎君差点痛得晕厥过去,却又听见轮椅吱吱的声音。心知来了助力,勉强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只见那人浑身泛着煞气,面目阴沉,眉宇间凝聚的暴风骤雨像是瞬间便可以讲自己吞噬殆尽。
易山快步推着明日上前,明日收回金线,又抛出,将凌真轻柔的卷入怀中,那力度和刚才狠狠抛出玉郎君的力度,截然不同。
明日快速的拉起凌真身上的衣服遮住她的肌肤,但是凌真肌肤上的几根微红的指印,让明日分外后怕!他要是再来晚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曾经说过,自己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却因为一个小小的不查,差点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甚,拉着衣襟的手死命的捏紧,关节泛白。他一直小心看顾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人染指!任何人想要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易山赶快上前拾起凌真的外衫,搭在凌真身上,狠狠的看向倒在一旁喘着粗气的玉郎君道:“爷,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你用除了右手,还用那只手碰过她?”明日语气阴狠,和平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大庭相径,仿佛被触到了底线,蓄势待发的猛兽。
“没……没……没有了,再也没有了!”玉郎君哆哆嗦嗦的摇着头,右臂随着他的摆动摇摇晃晃,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
“没有了?”尾音上扬,带着浓重的不屑。
“真的,真的没有了!大侠,别杀我,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玉郎君双脚打颤,拼命的为自己求着情,但是脸上表情扭曲,想来是右臂痛的厉害。
明日面无表情的看了玉郎君好一会儿,突然阴沉的一笑,说道:“还有痛觉?那就好。易山,我要他右手的手指头上的肉。要一根一根、一点一点的慢慢剃下来。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止血的好药,我多得是!”
易山点点头,拔出腰间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玉郎君。
☆、不经意出口亲昵 采花贼法网难逃
明日见易山上前,也不再看那玉郎君,将手放在凌真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脉。
白童一进到树林,就听到一声惨叫。白童心中一震,赶紧向那声音传出的地方飞奔而去。远远的,就看到明日怀里的凌真双目紧闭,衣衫凌乱,外衣松松的搭在身上,能看出来是完全被解开过。而明日的一只手,还放在凌真的皓腕上。
“放开她!”白童一怒,仗剑上前。
走向玉郎君的易山听见白童的声音,回身赶到明日身前,用手上的匕首挡住了白童的剑,但是也被这一剑狠狠一震,虎口发麻。
白童还要仗剑来袭,明日的金线飞出,前段那枚铜钱,狠狠的打在白童的两肩大穴上,白童一下子被死死定住,动弹不得。
正在这混乱的当口,趴在一旁树边玉郎君见没人注意,突然一跳,运起轻功向外逃窜。明日腿脚不便,白童被定住,而易山主修外家功夫,轻功并不精通,一时居然没有人能追得上他。
“爷?”易山看着脸色阴沉的明日,问道。
“不妨,他跑不了多远!”明日的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说完,他转头过来看向白童,讥讽道:“白大侠莫不是真的和那采花贼是一丘之貉?亏得真儿还和我说她相信你!”
明日这话,说的易山一愣。平日里,明日对凌真一般都是含糊的用你我相称,偶尔会叫声姐姐,让自己都是叫小姐。“真儿”这样有些亲昵异常的称呼,从未在明日口中出现过。
白童并不知道这些,听得明日对凌真的语气亲昵,想起那天夜里听到的话,逐问道:“你和她认识?你是那天夜里来找她的那人?”
明日见白童明白过来,解开他的穴道,冷哼一声,继续给凌真把脉。
白童见明日良久也不发一言,担心的看了看凌真,问道:“怎么样?”
“无论怎么样,若是白大侠再早到一步,也不会更好!”明日对白童没有紧跟凌真而让她遇险很是不满。
白童也很是后悔没有立马跟上来,虽然有些不服气明日的讽刺,但自觉没有立场回击。偏偏他又不想离开,只能默默。
又过了一会儿,明日才走着眉头把手从凌真的脉门上移开。
易山看了明日的表情,很有些担心凌真,便问道:“爷?小姐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本身体内寒气淤积各个经脉,阻塞流通。不论是内功还是药石,都通行缓慢。是以这些时日的药见效颇慢。她下山之后,就没有好好过服药,药效更是甚微。”
“玉郎君所用的,如果不是烈性的迷药,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昏迷过去。只是历来烈性的迷药,多数性寒,只有用重热的药可解。”
“爷,既然有解,那还不快快用了,让小姐醒过来?”易山听得明日说有解,急切的说道。
明日摆了摆手,“重热的要性烈无比,她本就旧伤未愈,未必能够承受。与其用重热的药强制唤醒她,还不如等她自己慢慢醒来。”
话了,明日默了默,看向白童道:“你带她回客栈去。我会在后面跟着,你休要想动什么手脚!”
白童听得明日口气,立刻怒上心头,道:“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我带她回去?”
“你!”明日听了白童的话,便想反击,但是只说了一个字,又突然停下。片刻之后,才幽幽道:“若不是她不想见我,你以为我会把她交给你?”
白童听见明日的话,不由得有想起那天夜里明日的态度,再想想后来送信过过来的关杰,还有永祥绸缎庄的消息,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