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来了。”指了下走过来的楚曼雅。
欧阳煊一把扯过曼雅的胳膊,与她一同倒在床上。
“哎呀!”曼雅娇呼一声,面色羞得嫣红。比他们快二秒,君无菲站起身,转瞬间已坐在了五步开外的椅子上。
无菲本来就是和衣躺着的,衣着整齐,未有一丝凌乱,摇开折扇,潇洒自若。
欧阳煊面色冰冷地瞄向他,“君无晗你什么意思?不是玩三P吗?”
他点点头,“好的,我帮王爷再叫一个人来,没说要亲自上阵。”
“本王就要你。”
“我嫌脏。忘了跟王爷说,我有感情洁癖。”她面色浮起浅浅的微笑,“但是,看别人的活春宫,还是满养眼的。君某就坐这儿观赏。”笑容和悦,眸光如碧波般清澈,似是完全不在意现下发生的事儿。
欧阳煊的心猛地下沉,虽然她表面不在意,他却有一种,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不相信她会完全无动于衷,“既然你想看,本王就让你看看!”
大掌在曼雅娇躯上粗暴地游移,没有一点怜悯,是狠劲地搓揉,曼雅疼得拧起了秀眉,“啊……王爷轻点……好疼……”
嘴里喊着疼,小手却环住他的背部,在他背上轻磨。
君无菲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啊噢……还不够精彩,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哧啦一声,楚曼雅身上的衣服被撕开,暴露出如雪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娇躯不断扭动,春光乍泄,诱人的风情无限,“王爷……”娇音呢喃,款款侬情。
欧阳煊手下的力道更重,面色却开始发白,隐隐的冷汗冒出。
“王爷不要!”楚曼雅被弄得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愿意委身给他,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感觉羞耻,最主要的是,有人盯着,不方便伪造落红。
欧阳煊不顾楚曼雅的哀求,将她的衣服退尽,看到她裸躯的那一霎,明明是一副娇美的女性躯体,窈窕有致,前凸后翘,他胃里却升腾起一股恶心,反胃。快受不了了!
再观一眼君无菲,只见她饶富兴致地在欣赏,完全没有一丝吃醋的表情,欧阳煊不由深感挫败。寒着脸对楚曼雅说,“你先走吧。”
曼雅也觉得欧阳煊今晚的反应有点反常,犹豫了下,拉笼衣服,又不甘心,又似松一口气般离开房间。
“恶……”欧阳煊拿起角架上的花瓶,吐进瓶里,额际冷汗滴落。
君无菲讶异地看着他,“你……怕女人?”
“不是怕。是讨厌。”他袖袋里掏出一方白绢帕擦了擦嘴角。
她觉得好笑,“既然讨厌,干嘛还跟曼雅公主亲密无间?”果然是喜好男色的的主,碰个绝色美女,居然会吐。
“你真不明白?”他俊庞怒气正盛,“你就那么不在乎本王?”
“敢情王爷是为了让我吃醋,故意与曼雅公主亲密来刺激我?”
“哼哼。”他鼻子里哼了声气,那表情是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样。
“幼稚!”她冷嗤。
“你说什么!”他欺近她,他站,她坐,他居高临下,眸蕴森森的寒气,脸上的愤怒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你敢说本王幼稚?”
“不然为什么会做这么白痴的事?”她一叹,“我又不喜欢你。”
“你说过看得上本王。”
她抬首,这个角度要仰视人,不舒服,身影只是闪了下,就走到了他后头。他惊异于她身手的敏捷,按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她站起身肯定要碰到他,她动作又快又柔韧,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王爷倒是把这句话记得很牢。”是看得上他,看得上的是他与黎煊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长相。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决定忘记黎煊,那么,就不会停留在过去。
七年了。活在失去黎煊的阴霾中七年,是时候走出来,早就该解放自己的心。
“本王很生气。”他的语气很沉重,“准确来说,是深深的失望。看到本王与楚曼雅言行亲密,你没有一丝嫉妒、没有一点不开心,像一个旁观者。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爱与不爱,又是另一回事。”
“本王说过要你的心。”他面色凝重,“何时,你才会爱上本王?”
“王爷真的很可笑。”她觉得他不可理喻,“我得到的消息,你爱的人是洛月国云府世子——云漓。你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应该想办法让你爱的人爱上你。何必纠结于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心属谁?”
“好个不相干!”他冷冷地笑了起来,瞅住她的眸光复杂万分,像是盈了深深的情意,“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本王的心意?”
“没有。”她无所谓地摊摊手。
他不再说话,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几乎汗湿了衣裳。步履有些虚浮,俊美的五官因过度隐忍痛楚而变得有些扭曲,“你走。”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紊乱的气息,面色苍白中泛着紫气。君无菲当然清楚,他毒发了。他身上的毒每隔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她到君府的时候老早过了半个月,他应该毒发过好几次了,只是毒发时没有在她面前而已。
她转身往外走。毫不留恋。
他颓然地倒在椅子上,手抓握着椅把手,‘咯嚓’一声,连椅把都不自觉捏断。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抽搐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狠狠撕碎。骨头咯咯作响,像要断截分裂。
“唔……”他隐忍不住,发出野兽般低吼的shen吟声。
劈哩嗙啷一阵声响,君无菲站在院外,不用看也知道,房里的家具尽毁。
别的下人被吩咐过不得进院,欧阳煊的贴身小厮守在房外头。
楚曼雅回自己房间换了身整齐的衣衫,听到响动赶紧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说道,“王爷身子不适,还请公主回避。”
世人只知道欧阳煊身体不太好,给他看过病的大夫全被悄悄灭了口,以防泄露他中了无解之毒的消息而引起人心涣散,权位不稳。
“王爷究竟是患了何病?”楚曼雅一脸关心,“为何不马上去请御医?”见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斯文白净,不由多看了两眼,“你是何人?”
“小的是睿王爷的贴身小厮宋亭雪。”
“一个小厮名字倒是不错。”
“谢公主赞赏。”
宋亭雪态度很恭敬,“明天王爷就没事了,王爷若需要大夫,自然会命人去请。曼雅公主无需操心。”
“本宫怎能不操心呢。”楚曼雅向欧阳煊所在的卧房走去,“这种时候,本宫应该陪在王爷身边。”
“公主,王爷此时身子不适,脾气也不太好,以前有次,一名仆人刚开门,就被王爷错手杀了。公主真当要冒此险?”
楚曼雅踌躇了,看向一旁的君无菲,“君二少,你是大夫,为何不去为王爷看诊?”
“不关你事。”她淡然赏月,心情甚好,“闲事少管,命都会长点。”欧阳煊痛苦,她觉得舒畅,快乐凌驾在他人的苦痛之上,不晓得算不算变态?
“你……”楚曼雅气不打一处来,“本宫看,你是治不好睿王爷吧?要是你医术不行,本宫大可以禀报我父皇,让父皇从大宛国派最好的御医过来。”
“随便。”无关痛痒。
楚曼雅凝起了眉,“君二少,王爷对你恩宠有加,你怎么如此不在意的态度?”
“我在意啊。”她微笑,“在意也没办法。”不想管嘛。
“是不是……”楚曼雅心生疑窦,“是不是睿王爷得的不是什么小病,而是不治之症?”若真如此,她的算盘可就要重新拨两下了。
“公主多虑了。”宋亭雪马上接话,“王爷身体健康得很,不过是偶有不适。公主此言,让有心人听了,还以为是诅咒王爷。”
“本宫怎么会诅咒王爷?”楚曼雅赶忙打圆场,“本宫希望睿王爷长命百岁还来不及。”
“那请公主回房。”
“好吧。”一脸为难状,楚曼雅还是回了房里。睿王冷冰冰的,不发火都像个冰雕一样,现在身体不舒服肯定脾气也不好,没必要自讨苦吃。
宋亭雪自发守到了房门口。
好一会儿后,房里的动静总算停下。欧阳煊走出房间,脸色苍白,“君无晗呢?”
“在另一间客房睡了。”宋亭雪恭敬地回答。
“完全不理会本王,她的心可真够狠。”欧阳煊一拂袖摆离去,宋亭雪跟上,命人收拾房间,换上同样的家具,不久,房间恢复原样。
不远处的厢房里,楚曼雅不缓不慢地问,“睿王情况怎么样?”
一名方才在院里盯梢的婢女回答,“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奴婢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楚曼雅若有所思,“整个睿王府里就君无晗一个大夫,一个男宠而已,本宫不信,他能有什么过人的医术。睿王身子有恙,也是本宫要来天启国才传出来的,没多久,欧阳煊又找了男宠。也许欧阳煊身体不适,不过是装出来的,或者小题大做,为的是逃避迎娶本宫。”
“公主长得国色天香,才貌双全,是个男人都会为您心动。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