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见到魏公子,穿着都如此华丽。”扫了魏子溪一眼,她淡雅地出声。
魏子溪的目光细瞧着君无菲,一身淡蓝色丝制衣衫,及腰长的青丝柔顺地披散在身后,没有多余的点缀,蓝色的衣衫衬得肌肤更是赛雪的白,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美,天生丽质,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
内心升起一阵悸动,魏子溪的心热了几分。自从上次想拆了君府见过她,连日来,时不时脑海中会浮现她高雅美丽,又端庄婉约的倩影。本不该来,又想念,于是,就来了。
“公子请坐。”她微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魏子溪依言坐于她对面,“几日不见,你似乎比印像中更美了。”
“大约是心情好吧。”
“哦?”他一挑眉,“君府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二弟’新策划了个开客栈的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君家商场生意兴隆,欠的债务也还得差不多了。”她温和地说,“托‘二弟’的福,才二个来月,君府已恢复往日的兴盛。”
“你那个二弟确实有几分本事。”魏子溪也不泼冷水。
“听下人说魏公子是来找我的?”未完的话,等着魏子溪继续说出来此的目的。
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锦盒放桌上,子溪说,“送你的。”
“是什么?”君无菲并不急着打开。送点值钱的礼物就想讨她欢心?真是老掉牙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打开盒子,见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好漂亮!”
“喜欢吗?”他一脸的骄傲自信,就没有女人不是见财不动心的,“喜欢的话送给你。”
“不用了。”她摇首。
“就当是之前对你不够好的补偿。”他脸色没有愧疚,盯着她绝色的容颜,心中笃定,他想要的女子,不管是过去扔了的,还是重新喜欢上的,凭他的身家,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绝对能手到擒来。满满的自信傲气现于脸上。
“我不喜欢。”她老实巴交地说,“‘二弟’之前也送了我一颗差不多的珠子,珠子虽然大颗,看着俗气,绿梅,去把‘二弟’送我的珠子给魏公子观赏一下。”
“是……”绿梅刚要离开,魏子溪脸色尴尬,“不用了。既然不喜欢那就扔了吧。”抬手一扬,上好的夜明珠被扔到了角落。
君无菲面色不改,“公子何故不开心?”
“你想要什么,”他认真说,“本公子都可以办到。”
想你去死,你会去吗?她笑而不语。
另一名丫鬟端着托盘奉上一壶茶又退下,无菲吩咐旁侧侍候的丫鬟绿梅,“替魏公子斟茶。”
绿梅气鼓鼓地提醒,“小姐,魏公子是您的前任未婚夫。”
“我记得很清楚。”无菲点头。
“那您还好茶好水的招待他?”绿梅气愤,“他休了你,您根本就不必……”
魏子溪刚想叱呵一个下人敢在主子面前多嘴,君无菲摆了摆手“别说了,过门是客。”
“小姐……”绿梅不甘愿。
“倒茶。”
“是。”绿梅倒了杯茶,递给魏子溪,魏子溪刚伸手去接时,她将整杯茶泼在了他身上,惊道,“哎呀,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茶……”
滚烫的茶水,魏子溪被烫得马上掀了下腿上淋湿的袍摆,刚想发火,君无菲‘关怀’地问,“魏公子没事吧?下人粗心,你可别介意。”
“罢了。”魏子溪一脸郁闷,“本公子不跟一个婢女计较。”
“魏公子大度。”无菲夸奖,子溪脸上浮起一抹不好意思。
绿梅又帮他倒茶,这回整壶茶都‘不小心’摔倒在了他身上,“啊对不住,奴婢手一时打滑……”赶忙躲回君无菲身后。
这回白痴都知道她是故意的。魏子溪被烫得跳了起来,“该死的贱婢,你在搞什么!”
“奴婢不是故意的!”绿梅一脸害怕,小姐的吩咐不可违啊,之前小姐附耳交待的,还让她通知老爷也掺一手。
“魏公子莫生气,”君无菲一脸单纯,“我相信绿梅这丫头不是纯心的。”
“如此粗手粗脚的贱婢当卖去妓院,沦为娼妓。让她好好学学怎么侍候人!”魏子溪下身湿了大半,气是不打一处来,真觉得是不是君无菲纵容的,可看她绝色的面孔,根本是毫无心机。
“不要!”绿梅吓得跪在地,“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
君无菲温和地说,“魏公子,小宝一向很喜欢绿梅。她不能卖的。”
小宝?魏子溪想了想,才记起她生的儿子叫君小宝,“是么。”脸色变得沉重。再美,她也已为别的男人生育过孩子,又岂能配上他这个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公子?
可她绝色出尘,似不染尘埃的仙子,连与她匹配的想法,都觉得是亵渎了她的美好。甩甩头,魏子溪觉得自己荒谬,居然生出再与她配对的念头。
“府上有干净的男裳吗?”魏子溪摸着被烫湿的大腿,肿得难受,估计起泡了。
还没人回话,君佑廷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你这个畜生!是谁准你来君家的?上次来了,老夫正好不在家也就罢,居然还敢再来!”随手操起扫帚,就往魏子溪身上打,魏子溪想还击,君无菲在一旁担忧地说,“魏公子,爹爹一直生你气,别与爹爹计较,你还是赶紧走吧。爹爹打伤了你可就不好了。你要是伤了爹爹,菲儿也难过。”
听到最后一句话,魏子溪莫名地不想让佳人失望,忍着没还手,结果,中了无数扫帚乱轰。
君无菲脸色很是无奈,“爹爹在气头上,魏公子还是先走吧。”
注视着她无奈又关心的神色,依然是那么美丽。他几乎收不回神,任凭君佑廷猛打,忘了还手,忘了还击,眼中只余她一人。
君佑廷打累了,在一旁猛喘气,魏子溪满身狼狈,受了不算太轻的皮肉伤。君无菲走了过来,“为什么不躲?”
“我突然觉得,你不喜欢我送的礼物,而我曾那么对你,既然君伯父恨我,让他发泄一下怒气是应该的。”他声音里盈着几许诚挚。
未料到他此言,丫鬟绿梅与君佑廷皆是一愣,君无菲满脸遗憾,“魏公子,你不该这么傻的。”就算把你打残了,姐也只会大笑三声。
魏子溪摸了摸脸上被扫帚上的竹枝划伤的脸,向来爱惜皮肤的他,第一次觉得无所谓,“心疼了?”
她叹息着摇首,“快走吧,不然我爹又准备打你了。”
收到这句话,君佑廷才敢忙再拿起扫帚开打,魏子溪只得匆匆离开,一步三回头,眼瞳里满是不舍,及一些放不开的复杂情绪。
君无菲暗暗朝君佑廷使了个眼色,他马上追去打。
君府大门口,阿远一见自家少爷给君老爷边打边轰出来,其形态之狼狈,跟落慌而逃差不多,少爷不是一向最注意形像?大街上所有路过的人嘴巴都张成了个“O”形。
“少爷……”阿远一脸气愤地想保卫主子。
魏子溪制止,“别伤了君伯父。”
“君伯父?”阿远更讶异了,公子不是一直称君佑廷为君家那老糊涂吗。
砰!一声,君府大门关上。
魏子溪吃了个闭门羹。
面对路人及阿远不理解的异样眼光,魏子溪拉下脸,“你怎么上君府外头等了?先前同我一起来君府,我不是让你候在君府大厅吗。”
阿远说,“是君府管家姜河赶我出来的,说是君家二少上次只交待招待您,这次您来就不拦着了,恕不招待我这条狗。”生气地继续,“再怎么样,我也是跟着公子您……”
“够了,接下去的本公子不想听。”命令下人叫来轿夫,躲进轿子里藏着回府,关于魏子溪被轰打出君府的事情,还是传开了。
天下第一公子,顿时成为了莫大的笑柄。
君佑廷折回沉香榭,见君无菲正轻松地品偿着糕点,他站在一边,拍了拍胸口,“女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动手轰打天下第一公子,爹真是惊恐……”
“奴婢也是呢。”绿梅也频频拭汗,“魏公子那么有钱,万一奴婢出门给他派的人暗打、暗杀了……”
“不用怕的。”君无菲俏皮一笑,“刚才过瘾吧?敢动魏子溪,你们可以说成一号人物了。”
“小姐,奴婢都吓得快尿裤子了,您还说玩笑话。”绿梅抱怨。
“他不会抱复你们的。”君无菲笑说,“有没有注意他看我的眼神?”
“有。”绿梅说,“魏公子老是痴痴地盯着您,好像对您很是倾心。”
“菲儿,方才魏子溪说曾那么对你,似乎有愧意才任我打,我差点就下不去手。”君佑廷坐下,刚才打人出手太重,还微喘着气,“要不是你交待要下狠手,爹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打魏子溪。”
“没事的,他若真动手还击,我自会拦下保爹平安。”她算计一笑,“魏子溪比我想像中的没用,跟个花痴差不多。”
瞅着女儿算计的表情,君佑廷心里打了个突,“女儿,你想怎么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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