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专宠:爱妃乖乖让我疼/母妃乖乖让我疼 完结+番外 (张来福没文化)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张来福没文化
- 入库:04.10
良久,宗必行停止了哭泣,窝在她怀里一字一句道:“如有一天我承父位,必娶你为妃。”
她安慰似地抱住他瘦小的身板说:“好,不过那之前,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只想给宗必行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怎耐天意使然,在宗必行一生中最灰暗痛苦的时候,她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毫无预警地温暖了他冰冷的心房,她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逐渐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那一年,他十岁,她十五岁,当日她葵水初至,冰冷的河水虽然没要了她的小命,却给她留下了终生的病根!这让宗必行每每想起便内疚不已。当时宗必行原以为她只是府中一名小小的婢女,哪成想,她竟然是父王宗正言的第九妾欢颜,命运似乎真的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欢颜十四岁那年,二十五岁的摄政王宗正言亲征东南方的庆申国,也灭了庆申国北部神秘的种族——不老族,将不老族最后一位族人欢颜带回王府纳为第九妾。
欢颜虽说是王爷的妾室,地位却不如王府的奴婢,宗正言从没有碰过她,从她入府的那一天开始,她便住在王府西南角下人的厢房内,做的是膳房粗使丫头的体力活,那日,膳房的管事让欢颜去给正妃居所内的小膳房送柴火,正好遇上落水的宗必行。
宗必行的境遇也比欢颜好不到那里去,宗正言一正妃,两位侧妃,八位夫人,九位妾室,侍妾美姬无数,膝下却只有正妃所出的三个儿子,宗必文,宗必武,宗必良和侍妾所出的龙凤胎宗必行与宗花舞,其实宗必行与宗花舞能生下来完全是个意外,善妒的正妃将宗必行的生母活活打死,又将宗花舞送入空门,只余宗必行来承受她的怒火,宗正言根本就当没有宗必行这个儿子,所以三个儿子才会有恃无恐,痛下杀手。
一个是奴婢都不如的妾室,一个是侍妾所出的卑贱之子,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与希望,但宗必行又怎会轻易就放弃带给他灰暗童年的那唯一一缕阳光!
相思入骨的滋味并不好受,从九年前她救下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毒药一样溶入了他的骨髓,他知道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不应该有弱点在身,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最要不得,可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真的可以做到绝心绝情吗?他无法知道答案,但他清楚地知道,名叫欢颜的这种毒药,他这辈子是无法戒掉了。
------题外话------
亲亲们,我要留言,要留言,死皮赖脸要留言!
第九章 爱子
四天已过,欢颜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却始终呓语不断,宗必行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所有事情不管不顾。摄政王府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全府上下二百零四口被坑杀之事举国震惊,并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汉中大陆的其它八个国家,民间纷纷传言此乃中兴国国君宗正嗣所为,因不满其叔父摄政王独揽大权多年,趁他出征奉驰国的时机,联合早已对他心生不满的护国将军张定远与右相樊忠将其暗中诛杀,并以殉葬为名灭了宗正言的所有家眷,而宗必行这个兵部侍郎,却因为是右相爱女樊萌的未婚夫婿而逃过一劫!
宗正言发丧那天,宗无声称宗必行思父成疾,卧床不起,由其王叔宗正明的世子代为主持葬礼,独揽朝政十五年的一代霸主宗正言,出殡时身边竟连个至亲都没有,在城外一处墓地草草地下了葬,结局甚是凄凉。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同情起宗必行,可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这个让人同情的宗必行,皇帝不仅为他背下了这个天大的黑锅,而且他本人也被宗必行牢牢地掌控在手中。为了这一天宗必行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置死地而后生,苦苦经营了整整九个年头!
至于宗必行为何要屠府,恐怕只有他一人最清楚。
宗府最北面的展颜阁座落在后花园最美的荷花池上,两汪池水将精致典雅的展颜阁紧紧环抱,一半池水引温泉而入,另一半池水引护池河的地下水,阁楼内冬暖夏凉,四季如春,池水两旁绿草如茵,鲜艳的盆栽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怒放,将整个展颜阁衬托得春意盎然,如人间仙境,弯弯曲曲的回廊之上侍女们来来回回地穿梭其中。
展颜阁内宽大的金色拔步床上,宗必行一袭青缎绣文竹常服靠在床头,左手持青花瓷碗,右手轻轻地圈住欢颜的腰身,将口中的米粥一口口地哺喂进她的嘴里,少许粥液顺着欢颜的嘴角逸出,宗必行轻轻地吸吮,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拭着她略有些血色的樱唇。
欢颜脸色渐渐红润,腿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御医说随时都会醒过来,宗必行这些天来一直吊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侍女们将空碗接了过去,宗必行宠溺地亲了亲欢颜的眉心,就在此时,欢颜微微抖动着长长的羽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宗必行抵着她的额头,呼吸轻轻地打在她的脸上,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让人溺毙道:“你醒了。”
欢颜轻蹙蛾眉,眨了眨还有些迷蒙的双眼,许久她才如梦初醒地一把抓住宗必行的前襟颤声道:“雄儿……我的雄儿呢?”
“啊!”却因此扯动腿上的伤口一声痛叫,跌回宗必行的怀中。
“乖,雄儿没事,你不要乱动,伤口很容易再裂开。”宗必行小心翼翼地将欢颜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
“求你……让我见见雄儿。”欢颜虚弱地轻喘着泪眼朦胧。
“娘亲!哇,娘亲!”话音刚落,四岁的宗承雄挣脱侍女的怀抱,像头蛮牛一样,飞身向欢颜扑来。
欢颜惊喜地看着突然而至的雄儿,忽然才惊觉,以雄儿五十五斤之重的肉球身躯,别说是现在这种状况,就是平常她也会被扑个跟头!
就在宗承雄扑上欢颜的一瞬间,宗必行单手一抓,砰的一下牢牢拎住他的后脖领,轻轻地将他放进欢颜的怀中。
“娘亲!娘亲!”肥得小猪一样的宗承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往欢颜怀里钻。
看到安然无恙似乎又胖了不少的宗承雄,欢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眼圈微红爱怜地抱紧他软软的身子,非常庆幸他没有杀她们母子俩个,但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对他的深深恐惧,当日屠府时狰狞的宗必行在她脑海中如阴影一般挥之不去,她很想问他为何要屠府,但怕他改变主意杀她们灭口,所以不敢问出口。
“雄儿……这几天过得好吗?”欢颜柔声道。
宗承雄漆黑的大眼珠斜了斜一旁的宗必行,眼神戒备地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往欢颜怀里钻。
宗必行一笑莞尔,毫无预警地轻啄了一下欢颜的红唇:“你们母子几日不见,想必有贴心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下了床,信步消失在屏风后。
欢颜满脸通红,当着儿子的面被宗必行如此轻薄,她实在是觉得羞愧难当。
确定宗必行走远之后,宗承雄才愤恨地抬起肉肉的小手认真地擦拭着欢颜的嘴唇,低声咒骂道:“混蛋四哥,雄儿给你消毒!”说罢竟嘟起肉肉的小嘴就向欢颜亲了下去!
欢颜惊得汗如雨下,立刻就羞得无地自容,她怎么早没发现雄儿竟如此的早熟。
欢颜忙瞥过头扯开话题道:“雄儿……娘亲问你这几天你过得好不好?”
宗承雄眼泪汪汪地委屈道:“一点也不好!”
宗承雄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往常娘亲时不时地亲亲他,可今天为何让四哥亲,却不让自己亲。
欢颜以为宗承雄受到了伤害,紧张地问道:“他们打你了吗?”
“娘亲,四哥欺负我!”宗承雄狡黠的大眼滴溜乱转忿恨道。
“他……他怎么欺负你了!”欢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泪又要往下落,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她还算什么母亲,可是她也很清楚,别说是欺负,就算宗必行要杀她们,她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他让我叫他父王,不然就不给饭吃!还说雄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说我是你捡来的小孩,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见娘亲……”
欢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宗必行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地对待她们母子二人!
而宗承雄的话也一字不落地全入了一墙之隔的宗必行耳中,他的眼中有一丝丝的诧异。
王府东面离展颜阁最远的墨香轩里,宗必行坐在红木太师椅上长腿交叠,悠闲地端着白玉盏轻啜着茶水,眼前青石地面上跪着耷拉着脑袋、一脸惊恐的宗承雄。
“你到是说话呀,刚才在你娘亲那里不是很能说吗?”宗必行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宗承雄浑身有些发抖,隐隐就要放声大哭,砰的一声,宗必行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宗承雄身侧,崩起的碎片与热茶溅了他一身。
宗承雄吓得眼泪立马就憋了回去。
“父王?不给你饭吃?雄儿,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会如此演戏,我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在娘亲面前如此诋毁我!嗯?”宗必行声音虽是淡淡的,却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