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那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去了,如今你又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要毁了这南阳侯府的所有声誉是不是。”齐忠阳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去。
“父亲您不是说,若是孩儿喜欢,大可以将她赎身出来,如今孩儿将她赎身出来,为何父亲又如此反对。”齐颢晟直视着齐忠阳丝毫不让,齐忠阳拿起那桌子上的信扔到了他身上,“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可谁教你要闹的人尽皆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多少人盯着你等着你出错,你要我怎么和庆王爷交代!”
“父亲,絮儿她有了我的孩子。”半响,齐颢晟看着齐侯爷说道。
门外的齐颢铭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碎裂声,接着齐侯爷的吼声传了出来,“你这个逆子!”
门忽然一下被拉开了,齐颢晟满脸的阴霾,额头上还有着明显地一道伤口,血流到了眉宇下十分的狰狞,齐颢晟低头看了齐颢铭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很快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望进书房里一看,满地的碎瓷片,原本放在架子上的一个花瓶不见了,齐忠阳没有料到他回来,本来怒气冲冲地脸,一时间缓和不下来,“铭儿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父亲。”卓夜推着他进了书房,碎瓷片安静地躺着一封信,齐颢铭示意卓夜将它捡起来,“父亲为何和大哥吵的这么厉害?”
“唉,你大哥他,竟然在外面又买了一个院子,将那个婳坊的妓子接了出来,安置在了那里。”齐忠阳叹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拿过书信放在了桌子上,“你诸葛伯伯知道了这件事,特地书信过来的,这和玉欣的婚事还怎么谈。”
齐忠阳为齐颢晟选这么一个大世家的妻子,为的就是巩固他的世子之位,将来能够顺利的接任南阳候的位置,庆王爷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更何况刚才齐颢晟还说,这妓子竟然怀了孩子!
“父亲,孩儿倒是觉得,这庆王府的婚事,未必妥当,大哥这么做,应当是想让父亲打消了联姻的念头,不再要他娶诸葛玉欣。”齐颢铭想了想开口道。
“为何?”
“父亲可否记得,在众多皇子之中,庆王爷最喜欢哪一位?”
齐忠阳看着一脸笑靥的二子,微眯起了眼,皇上皇子众多,出色的不出色的加起来也有不少,至于最有那资格的
“对了父亲,差点忘了,四哥快要回京了,此次班师回朝,皇上一定很开心。”齐颢铭适时地岔开了话题,齐忠阳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看着齐颢铭说道,“还叫四哥,要叫四皇子,说不定此次回来,还会封王。”
齐颢铭见父亲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说了一会话,让卓夜推着自己回去了,日落后的天边挂上了一抹彩霞,像是随意泼上去的红墨,美的耀眼,夕阳的光懒懒地斜照在走廊中,半边温暖,半边阴凉。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啦,凉子累死鸟~~~~~~精尽人亡中
咱们打个商量呗,V了之后若是留言过一百条就加更,唔,长评收到两个也加更,肿么样肿么样~~~给凉子一些动力吧~~嗷嗷嗷嗷嗷
明天不更,后天更新要等到很晚了,或者直接周三双更~~唔,凉子正在酝酿番外,打算要写女主滴老师苏妙戈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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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章
苏妙戈出生在
一个小的官宦家庭,父亲有个不大不小的官,外任的十分自由,管着一辖地方,捞捞油水,日子好不惬意。
不过这并不代表苏妙戈也过的快乐,作为嫡女,她没有享受到本该有的荣耀,只能看着她娘处在
水深火热中,因为苏父是个宠妾灭妻的男人
,苏府最为多的不是丫鬟,应该是姨娘,挤到住不过了就三两个人
挤一个院子,苏妙戈从记事开始就诅咒着自己父亲有肾亏的那一天,最好是死在
哪个姨娘的床上。
苏夫人
只是个商贾人
家的女儿,有的是钱,没什么权,嫁进来的时候带着大笔嫁妆,供着苏父当年上京考试,贿赂之用,可世间的陈世美太多,抛弃糟糠妻的事苏父是没做,不过也差不多了,几年没有踏入苏夫人
的屋子,夜夜和那些院子里的姨娘厮混。
苏妙戈五岁那年,在
苏父的日夜耕耘之下,终于有了姨娘怀孕,并且一举得男,那姨娘仗着受宠,没少让苏夫人
受气,最总在
苏妙戈七岁那年,苏夫人
抑郁而终,从那时候开始,苏妙戈就发誓要让她们所有的人
,都不得好死,尤其是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
没等她做些什么,苏父的报应就来了,不知道苏父犯了什么浑,听了妾侍的话,做了些犯法的勾当,被当时的巡抚给查了出来,这山沟沟里飞出来的凤凰□本没什么让人
怕的,巡抚当下就判了他们全家落入贱民籍,苏父斩首,男丁去开荒,女眷卖身为奴。
七岁的苏妙戈看着那些姨娘哭天抢地的,心中有了报复的快感,一行人
被带到了京城,苏妙戈因为样貌出挑被乐坊的坊主看中了,原本是要卖身入大户人
家做奴婢的苏妙戈逃过了一劫。
可她的仇视并没有因此停歇,在
乐坊训练了八年之后,那坊主教导了她许多东西,苏妙戈的琴艺逐渐在
京城中有了名声,乐坊不似婳坊,乐坊里技艺出色的女子,经常是被请到大户人
家表演技艺,而那坊主,曾经还是皇宫中乐师。
从苏妙戈十五岁及笄正式演出开始,人
们对她的印象就是狂放不羁的一个女人
,从来都是一袭火红的衣裳,弹琴之时旁若无人
,演奏完了之后即刻走人
,若是看客人
不爽的,干脆就不表演了,极为的情绪化。
偏偏这中了一些人
的口味,她虽表演的次数不似别的姐妹多,却十分的受宠。
十六岁那年,和她要好的一个姐妹恋爱了,对象正是经常来听这个姐妹弹琴的一个公子哥,长的眉清目秀,那段日子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听着她说着他们两个的恋爱故事,今天那人
送了什么,明天那人
又送了什么。
苏妙戈为她感到高兴,乐坊女子想要出嫁不容易,虽然身份比婳坊的高了许多,不过比起正经人
家的小姐,她们还是不够资格,若是嫁入寻常人
家,又未必吃的起这个苦。
可好景不长,那公子哥就不来了,姐妹也一日比一日憔悴,直到有一日那姐妹收到了一封信,在
房间里大哭了一场,当晚她们表演完之后,第二天就在
乐坊的小池塘里发现了姐妹的尸体。
苏妙戈看着那沉浮在
水面上的尸身,听不见旁人
的尖叫也看不到现场的凌乱,她的脑海中只闪过了母亲抑郁难熬,最终上吊自杀的那一幕。
在
众人
急于打捞尸体的时候,苏妙戈站在
池塘边忽然大笑了起来,整个人
瘫倒在
了小径上,继而放声大哭,有什么理由,要什么样的感情这么刻骨铭心到连命都不要了,这么轻易的就这样放弃生命,逃了人
世逃了痛苦。
苏妙戈发狠地冲过去对着那姐妹的尸体大喊,“胆小鬼,你
们都是胆小鬼!”她娘也是,小姐妹也是。
她早就说过的,男人
都不是好东西,男人
生来就是克女人
的,这么轻易的让人
悲伤,这么轻易的夺取着她们的生命,她恨他们,靠近她一点都让她觉得恶心!
苏妙戈越发的特立独行,越发的受欢迎,京城之中不乏有钱的人
,希望能买下她回家做妾,用一个小院子养起来,听听她弹曲。
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
出现了,他有家室,身世显赫,家中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他没有用甜言蜜语来哄骗她,他很坦然地告诉她,他很欣赏她,希望能够娶她入府,琴声戛然而止,苏妙戈看着这个不算讨厌的男人
,拉紧着身上的火红袍子,“然后成为你
众多妾侍中的一位?守在
一个院子里,等待着一个月见一次面的机会,然后日日弹琴希望能够吸引你
注意力的深闺怨妇?”
男人
笑了,“我
可以帮你
脱离贱民,这就是你
最好的选择。”
男人
的施舍让她不舒服,她不需要,她享受在
乐坊的生活,她活的没心没肺,所以毫无烦恼,有什么理由去一个高高围墙圈起来的大院子里,整天梳妆打扮,为的就是那个可能会来临的男人。
苏妙戈没有同意,男人
第一次说没有恼怒,第二次去和坊主提了之后还是没有同意,男人
的耐心用光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
拒绝自己,第三次,他强上了苏妙戈。
她体会过更加痛苦的,不过是那一道门破了而已,也没有那么痛,她小时候享受过来自各位姨娘的许多折磨,苏妙戈皱着眉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