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伤心里愤恨,恨薛无忧,要不是他父亲又怎么会不疼自己,又怎么会打自己。
薛无伤越想心里就越是恨薛无忧,一切都是因为他。
薛无伤擦了擦眼泪,直接跑到薛无忧的东南院。看着站在池边的薛无忧,手里还拿着那支自己一直想要的竹箫,心里更是嫉妒愤恨。
字书一眼就看见薛无伤跑了过来,赶紧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二爷!”
薛无忧看见薛无伤心里很是高兴,他从心里疼爱这个弟弟,却猛然看见薛无伤脸上的伤,立即走到薛无伤身前,双手搭在薛无伤肩上,急问道:“弟弟,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看着薛无忧脸上的焦急,薛无伤觉得自己受了屈辱,推开薛无忧的手,大声喝道:“因为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怎么会动手打我?”
薛无忧一愣,望着薛无伤问道:“弟弟,怎么是因为我?父亲为什么动手打你?”
薛无伤看着薛无忧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有些疯狂地笑了笑,那样子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脸上显得狰狞恐怖,恨声道:“都是你!都是——你!”
“要是你不在了,父亲就会只疼我一个,只会疼我一个!疼我一个!”薛无伤喃喃自语,声音低沉。
字书看着薛无伤的样子,怕薛无伤伤害二爷,刚准备护着薛无忧,薛无伤就猛地一推,用力地一推。
刹那间,因为嫉恨,薛无伤将薛无忧推进池子里。
......
西南院的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下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尽力让自己被忽视,现在这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主子们生气,这一个没准就殃及池鱼。
水玲珑看着薛无伤不顾脸上的伤就这样跑了出去,心里一急,赶紧对旁边的粉衣丫环说道:“快去看看!别让二爷出事。”
粉衣丫环立即欠身应是,转身往薛无伤跑去的方向赶去。
水玲珑看着门外,对着薛虬无奈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难道就不知道他只是一时气话。再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一直偏心无忧,他又怎么会说这种话?”
薛虬看着水玲珑脸上的担忧,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要是无忧的母亲还在,是不是也会是这副样子,回头望了一眼门外,淡淡地说道:“他想让他哥哥死!”
水玲珑一步冲到薛虬面前,瞪着薛虬,冷声道:“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心里只有无忧,根本就没有无伤。”
薛虬看着水玲珑眼中的悲戚,听着水玲珑说的话,心里一滞,但正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并没有!”
“没有?”水玲珑冷笑,想着薛虬打薛无伤的两耳光心里就是一疼,还是狠狠的两耳光,要知道无伤一直以来可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水玲珑瞧着薛虬严肃的样子,厉声说道:“无伤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嫉妒无忧,嫉妒无忧一直都能得到你的疼爱,得到你的关心。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最后一句话,水玲珑几乎是嘶哑着声音说出,听着很是凄凉。
“无忧的身子,你应该知道。我——”听着水玲珑的话,薛虬心里不禁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太过偏心,但是无忧他的确需要更多的关心,他的身子要不是一直用名贵的药养着,只怕早就去了。
水玲珑偏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对!无忧的身子很差,你要多费心。但你也不能一直对无伤不管不顾吧?”
薛虬一怔,对无伤不管不顾?薛虬心里有些生气,反问道:“不管不顾?我怎么对无伤一直不管不顾?无伤今天这个样子,难道就是我的错?那你又是怎么教他,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咒自己的亲哥哥早死?”
“那你就能下那么重的手?他才七岁!他还是一个孩子!”水玲珑心生怒气,大声说道。
秋扇一看薛虬和水玲珑就要因为今天这件事对上了,这几年两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根本就没吵过架,感情很好,郡马也一直很心疼郡主。看着两人因为二爷的几句话,变成现在这样,秋扇心里很着急,但是自己一个下人又说不上话,只能是干着急。
薛虬冷冷地望着水玲珑,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轻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希望无忧死?”
水玲珑错过薛虬那一抹寒芒,并没有注意到薛虬的眼神,要是她看见了,只怕事情会更糟,往不敢想象的地方发展。
水玲珑低着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问道:“云啸,你怎么说这种话?无忧是你的孩子,我一直照看他,待他就像无伤一样,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无伤说出这样的话,你从心底里想,你真的就没一点错?无伤他——他那么崇拜你,希望像你一样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但是你一直都以无忧为重。云啸,你要知道你的孩子不知无忧一个,你要知道无伤他也是你的孩子。”
“这个我一直都知道!”薛虬的声音有些恍惚飘渺。是的!无伤是他的儿子,他和水玲珑的儿子,这个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记着。
“不!你不知道!”水玲珑摇摇头说道。
水玲珑有种错觉薛虬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没有无伤。她希望这只是自己错误想法,但是心里却越来越不肯定。当初,薛虬问自己的那句“玲珑,我们成亲吧!”还像是在昨天一样,清晰地出现在水玲珑耳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声音听上去渐渐有些虚渺。
“云啸,你真的爱我吗?”水玲珑望着薛虬的眼睛,轻声问道。
薛虬直视着水玲珑水雾纯净的眼睛,心里感到有些凄凉,说道:“问什么要这么问?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吗?你应该知道的!”
水玲珑猛地拉着薛虬的一只手,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急声道:“云啸,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薛虬将水玲珑抱住,轻抚着水玲珑的背,靠近水玲珑的右耳,轻声道:“我爱你,玲珑!”
自己真的爱她吗?薛虬没有再去想。
水玲珑靠着薛虬的肩膀,紧紧抱着薛虬,说道:“云啸,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薛虬对着水玲珑轻声说道。
“无伤,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你也要——”水玲珑看着门外,眼带笑意,拥抱着薛虬,水玲珑心里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薛虬知道水玲珑要说什么,还不等水玲珑说完,就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伤儿,好好对你。”
薛虬的这句话才刚说完,那个一开始跟着薛无伤出去的粉衣丫环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着急地说道:“郡马——郡马。不好了——不好了,二爷——二爷他——他”
水玲珑一听粉衣丫环的话,心里就乱了,望着粉衣丫环,急声问道:“二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二爷他——他把大爷推到池子里去了!”
正文 第两百零八章 心有所念
第两百零八章 心有所念
京城北静王府,水溶已经是两鬓斑白者,面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样,有的只是沧桑,一个年老者的内敛。儒雅的气质还在,但更多的是沉静,就如十年前在扬州时一样,对薛虬沉静地说出那些话,沉静地以子相挟。
水溶看着满园欣荣的草木,鲜艳的花草,心里却感到一阵孤寂,水溶不禁摇了摇头,感叹着自己真实老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触景伤情。就是不知道玲珑她过得还好吗?
水溶知道薛虬的为人,也相信薛虬会做得很好。当初自己前往扬州,只是想着让薛虬亲口定下三年过后迎娶玲珑,不然玲珑这不顾一切跟着薛虬离京,名声是真的毁了。但没想到薛虬的答案居然是那样,自己也没想过会用一个孩子来要挟薛虬,所幸的是现在一切安好。玲珑已经如愿以偿地嫁给薛虬,并且过得很幸福,无伤也已经有七岁了。
想到这里水溶心里就感到满足,即便水玲珑和薛无伤并没有陪在水溶身边,但水溶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就已经很知足。
水溶也曾想过一旦自己要挟薛虬的事被水玲珑发现,依着水玲珑的性子这后果不敢相信,但是现在有了薛无伤一切都会很好的,薛虬不管怎样一定会顾念他的儿子薛无伤,而薛虬一直都在水玲珑心里,一直都在,这件事不会改变。
水溶很确定,即便水玲珑知道是谎言以后,依然会爱着薛虬,有些事就是这样不能让人更改。
良久,看着这满园的芬芳,水溶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旁边王府官家田伯一看王爷叹气,以为王爷是想念郡主和外孙,忍不住说道:“王爷,你要是想郡主他们,就去金陵一趟吧!这郡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都不肯回京城。现在无伤少爷已经七岁了,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水溶听着田伯的话,面色动容,心里也有些激动,是啊,他们不来京城,我为什么不能去金陵看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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