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虬笑望着薛宝琴,笑道:“只怕她知道了,也会跟我闹个没完。”
薛宝琴连忙保证道:“哥哥只需告诉妹妹上联,妹妹一定不会再缠着哥哥。”
薛虬站起来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对不出来,别又缠着我要知道下联。”
薛宝琴连连点头。薛太太也认真听着薛虬所说的千古绝对,想知道到底怎样。
“咳咳!”薛虬咳嗽了几声,看着薛宝琴那望眼欲穿的模样,心里很是好笑,一字一字说道:“烟——锁——池——塘——柳。”
话一说完,薛宝琴浑身一怔,喃喃道:“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
薛太太也被这上联震到,虽然薛太太并没有读太多书,但好歹也知道这上联的好坏。烟锁池塘柳,每一个字都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偏旁,意境高远,简单五个字就在脑海中展现一幅图画:池塘边上烟雾迷蒙,环绕着绿柳,柳枝随着烟雾而飘舞。
“虬儿,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上联?”薛太太毕竟经历过很多事,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薛虬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想好了,“自己想的!”与其被问这问那,还不如直接给出自己想的这个答案。反正以后恐怕还会有一些惊人之举。
薛太太眼神中透出一丝怀疑,自己的儿子怎样自己心里清楚,打量的眼光落在着薛虬身上,想要看出什么。
薛虬也并不慌乱,任凭薛太太打量,“母亲可是不相信儿子,其实儿子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自从上次晕到之后儿子似乎明白了许多。”
薛太太听着薛虬的话,心里倒明白了几分,只叹道:“你父亲在保佑你啊!”
薛虬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表面笑道:“难道儿子这样不好吗?”
薛太太笑道:“好,今天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你舅舅,托他帮你找一位老师。”
薛虬谢过母亲,又道:“儿子也想找一个武师,只希望能强身健体。”
“虬儿,练武很辛苦,你能吃得了那份苦?”薛太太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薛虬连忙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坚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让母亲自豪。”
薛太太看着薛虬那张扬的神色,笑道:“好!好!母亲等着那一天!”
薛宝琴根本就没注意哥哥和母亲的对话,只低着头苦苦想着下联该如何对。薛虬唤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
“妹妹可是对出了下联?”薛虬笑着问道。
薛宝琴摇摇头,“都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出来的,哥哥可有下联。”抬起头凝望着薛虬。
“不可说!不可说!”又是这句话。薛虬逗弄着薛宝琴,觉得十分有趣。
薛宝琴哀伤地叹了一口气,“哎!我就说嘛,哥哥怎么会对出这千古绝对?”说着还偷瞄了薛虬一眼,想看薛虬有什么反应。
“小丫头,你还嫩了点!跟我耍心计。”薛虬轻弹了一下薛宝琴的额头,嘲笑道。
薛宝琴把头一扭,道:“哥哥不用说这样的话,对不出来就对不出来,妹妹又不会笑话你。”
薛虬顺着薛宝琴的话说道:“是啊!哥哥真没用,只知道上联却不知道下联。都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千古绝对的上联?”
“哥哥,你还知道其它上联?”薛宝琴听出了薛虬话中的意思,急忙问道。
薛虬摇摇头,只做不知,反过来问薛宝琴,“妹妹,刚才是谁说的不再缠着我了!”
薛太太看着他们兄妹俩打闹,眼里全是笑意。不管虬儿所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是我的儿就行了。薛太太心里想的只是这些。薛虬的解释对于薛太太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解释的人。
过了几天,如薛虬所想金陵城内传出了一千古绝对的上联,只不过不是烟锁池塘柳,而是另一个绝对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薛虬之所以不将烟锁池塘柳推出,怕的就是太难,后面的对子不能出来。当然这不是说,望江楼此上联很简单,但在偌大一个金陵省应该还是有人能对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薛虬要的就是时间来打响薛家醉仙居的名号。
此上联一出,金陵的文坛都为之一震。上至巡抚知州,下至幼龄学子都知道了此联,也都在苦苦思索下联。与此同时,醉仙居的名号也打了出去,每天光临的客人络绎不绝,不仅是为吃饭,更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千古绝对的出处。
但不管怎样,醉仙居的生意都越来越好。而徐掌柜也秉持着薛虬交代的原则,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徐掌柜等人不得不佩服薛虬的看法,一个“贵”字,居然让醉仙居的生意更好了。
千古绝对的下联还没有人对出,醉仙居四楼也并没有客人上去。但世人已经形成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就是以到醉仙居吃饭为荣,一种油然而生的高人一等就出现。这主要是因为读书人被人尊敬,而醉仙居出了这样的绝对,自然会被读书人所推崇,所看重。
过了四天,终于有一个姓田的秀才给出了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对的相当工整,无论是平仄,还是意境都不输给上联。薛虬真的很佩服那个田秀才,居然在短短四天里面就给出了下联,古人真不可小觑啊!
秀才自然被请上了四楼。秀才也因此在金陵一联成名,看样子他将来的仕途之路会很顺畅。薛虬知道了这件事后,不禁想到醉仙居会不会成为做官的一条途径。
也有人想知道究竟是谁出的上联,而薛虬早已经交代徐掌柜他们尽量模糊答案,让这个人变得扑朔迷离,具有神秘感。这样世人越得不到答案,越会想知道答案。
望江楼一联被对出,世人都等着下一个千古绝对。
而下一个绝对也被给出: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又是一个千古绝对,世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文 第七章 从文学武
不管外面绝对传的多么厉害,醉仙居的生意又是多么的好,薛虬都没有去打听,这些都与他关系不大。现在对于薛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三年后的科举考试。
薛虬只是呆在屋子里练习描红写大字看四书五经。因为舅舅已经回信了,老师也请到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下用毛笔写字,科举考试是字写得好坏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考试结果。
前者薛虬的字写得还行,因此现在薛虬写起来并没有太吃力。薛虬主要练习的是楷书,就是现在通行的汉字手写正体字,它是由隶书演变来的,也叫正楷、真书。
书案上的宣纸用镇石压着,铺展开,胳膊架在象牙雕山纹臂格水人物上,防止衣袖蹭到墨迹,手臂悬着一笔一划认真地练习楷书。楷书分为小楷和大楷,两者的区别在于字体的大小。薛虬现在写得是小楷,一律从右至左竖写,笔笔著力,字字异形,行行殊致,极其自然。楷书的笔画有提顿、藏露、方圆、快慢等用笔方法。不同的用笔方法产生楷书不同的形态、质感的线条。字形须带逸气,有飘逸之感,令其萧散于纸上;又须骨涵于中,筋不外露,所谓骨涵于中,筋不外漏指的是凝聚,不能太张扬,超出一般字大小。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方是藏锋,就是要让人有字外之想。结构要严密,不然就会獭散无神,但如果太密恐就会涉于俗。总之写字就是要起收有序、笔笔分明、坚实有力,又停而不断、直而不僵、弯而不弱、流畅自然。
薛虬认真练习了几天,有很大的进步。当然薛虬不是仅仅练习写字,其它时候也会看四书五经,毕竟这是科举考试的主要内容。对于背四书五经,就算是记忆力很好,薛虬也感到很吃力,因为都是文言文,有些还不好理解。薛虬只能放慢速度,先大致理解内容在试着背下来。理解之后再背,就显得轻松很多。
“大爷,徐掌柜说请的武师已经带来了。”白夏小跑进来,说道。
薛虬将手中的毫笔放置在白玉镂雕松柏人物笔格上,卸下象牙雕山纹臂格水人物,揉了揉手腕,笑道“哦,知道了,这就去!”
两人径直来到正堂,一眼就看见徐掌柜和他身旁的一男子。薛虬仔细打量着男子,大约有三十多岁,身穿暗黑色长袍马褂,脚下是普通的布鞋,头发是用一根草绳扎起,并不凌乱,浓密的眉毛,眼睛格外明亮炯炯有神,下颚处蓄着胡须,最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是左脸处的一条长长疤痕,从眼角处一直到下颚,看着十分狰狞可怖,浑身散发着一种蛮横之气,想来没有人敢轻易惹他。
在薛虬打量那男子时,那男子也直望着薛虬,觉得薛虬和以前看见的那些大家少爷有些不同。
徐掌柜上前简绍道:“大爷,这就是请来的武师,叫石铁。当过兵,也做过镖师。”
薛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石铁问道:“武功怎么样?”
石铁看了一下周围,走到正堂院子的一棵银杏树下,二话不说一脚踢过去。“咔嚓”一声,树干下部出现一裂纹,渐渐变大,树也渐渐向一边倒去,慢慢,“碰”地一声倒落在地,压倒了附近许多花草,扬起大量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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