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听说过延平王楚玉郎娶了一只母老虎,但是她一直未曾见过,现今看见一身男儿打扮的乔羽出现在这里,以为是荣王府寻找到此处的亲兵,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黑子,道:“没想到你父王的能力还挺强,这么快就找到你了!”说到这里,战国顿了顿,对着乔羽招了招手,随和的一笑,说:“小哥,进来坐坐!寡人已派遣属下去请延平王妃,等会儿王妃一到,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楚玉郎好不容易看见媳妇,本是欢喜雀跃,但是一听见战国的话,好好地心情,彻底败坏,横了一眼身边这个这个可恶的女人,楚玉郎将怀里的小白貂毫不客气的扔到一边,恶狠狠地说:“她就是我媳妇!”
战国没想到听了这么一句话,刚拿在手里的黑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转过那张好奇的脸,指着乔羽,一眼的难以置信:“玉郎!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媳妇是禽兽 061:不当王爷了
战国听着楚玉郎的话,深深地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乔羽。
乔羽自一小院就发现了那个跟小白兔一起下棋的女子,高贵典雅,端的是一方浑厚霸气。
直接忽略陌生女人的眼神,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当她终于走到楚玉郎身边,蹲下身,仰起头看着一夜未见,神色却不如前的楚玉郎,心一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紧紧地抓住,愤恨的一咬嘴唇,直接恶言泄火:
“那群混蛋,我找到他们,也把他们架在火堆上烤一烤!”
楚玉郎看着媳妇紧攥着他的手,这一刻,他才觉得心放下来!
昨夜虽然睡的很熟,今早虽然有战国陪着他聊天,可是,他一直静不下心,只有将软榻搬出院子,借着下棋之际不停地回头望门口。
他为自己这宛若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举动不齿,为自己心里的惴惴不安困惑;可是,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提得起放得下的誓言,什么是爷们就要左拥右抱、百花围绕的豪言壮语,这个时候都比不上他的阿羽一个牵手,一个拥抱。
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看见自家婆娘的时候,滚滚而落。
不是楚玉郎矫情,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太过于依赖乔羽!
嘴巴一瘪,指着跟粽子似的长腿,哭诉:“媳妇!我现在走不了路了!”
乔羽心疼,擦掉楚玉郎白嫩的脸上挂着的泪珠:“没事!我可以抱着你!”
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接着说:“那群人特别坏,先要调戏我,还要欺负我,最后还放火烧我;我差点就成了烤兔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于楚玉郎对自己的形容,乔羽颇为苟同的点头,是啊!她的小白兔差点成了烤兔子,瞧这一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心里一横,眼里露出狠色:“不怕!我让他们再也见不到你!”
楚玉郎嗯了一声,乖乖的点头:“要父王打他们军gun,然后你再帮着老子割了这群混蛋的兄弟,折磨死他!”
乔羽托起楚玉郎的手,翻过手心,看着柔嫩的肌肤,忍不住低头轻吻,眼眸连连,看是一汪深情,但口气却阴冷如铁:“军gun?老子要他们滚钉板!”
站在一边的战国从来没看见过这幅光景;先才还惴惴不安的楚玉郎现在就跟一只听话温顺的兔子,身上的骄傲气顿时消失无踪便也罢了,居然还对着他媳妇撒娇?
不过在看他媳妇,那一张过于阳刚的脸让她看上去破坏了脸上原有的女人之气,俊朗的面颊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出彩;这个女人就是涵涵嘴里喊着最爱的女人吗?
战国哧了一口,喝下一口香茶,故意捣乱这对夫妻大难之后的相逢,“看见媳妇就掉眼泪,楚玉郎,你长志气了!”
乔羽冷眼睨着坐在一边优雅喝茶的女子。
楚玉郎的眼神从媳妇身上移开,看着战国,冷飕飕的抬了抬眉毛,阴森森的说:“在大周,爷最大!纵然你身份特殊,但私自潜入邻国,小混蛋,你有没有想过能平安出去?”
战国呼吸一滞,看着楚玉郎那张带着邪气的嘴角;站起身,朝着房间走去:“楚玉郎,你他妈真是好样的!寡人你也敢要挟!”
楚玉郎嘿嘿一笑,道:“你也胆子不小,敢当着本王的面整这些幺蛾子,不担心我在我媳妇耳边说你坏话,让你带不走御天涵吗?”
提到御天涵,乔羽立刻站起身,看着背对着她朝着房间走去的女子;快走几步,瞬时就拦住了战国的去向。
“小涵,在你这里?”
战国抬起眼,看着乔羽,咬了咬牙:“是!”
“你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一个不会让他再伤心的地方!”
乔羽蹙眉,藏在宽袖下的手已经慢慢收紧:“我不答应!小涵必须回寒柳别庄。”
战国嗤笑,看着乔羽那副高高在上态度,眼神一凛,与她杠上了:“乔羽,几个月前你若说这句话,寡人会乖乖的滚回去,但是现在……”战国看了看楚玉郎,接着说:“你好像没这个资格了!”
乔羽看出战国眼里的敌意,她不清楚小涵何时认识了一个这个的人,不管是仪态还是气度,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她自称寡人,难道是……?
张了张嘴,乔羽的口气放缓,本是岔开拦住战国的手臂也慢慢放下,深吸一口气,和缓的说:“小涵身体不好,寒柳别庄清新淡雅,与世无争,他应该多多静养,不能随意奔波。”
看乔羽有松口的意思,战国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这你放心!寡人会很疼他,这一点你夫君也可以为寡人作保证!”
楚玉郎看战国将自己拉下水,忙摇着手,心急撇开:“喂!咱俩认识还没两天,你少在这里跟爷套近乎;战国,对与你嘴里说的话,爷还真不敢多加承让,毕竟你母皇留下的影响太深,爷绝对不会给你做这个保证!”
战国看着楚玉郎那副害怕骚狐狸染上他的模样,嘿嘿一笑,就转身走进房间;将不大的院落留给楚玉郎和乔羽。
……
经过一番折腾,虎狼军在乔羽的安排下驾着马车将楚玉郎接回延平王府;至于西凉女帝在此的消息,也被楚玉郎刻意压下来;就如同楚玉郎所说,身为一国之君偷偷潜入他国,若此事被查实,恐怕又会闹出很多麻烦;现在东蛮武士的事情已经闹得虎狼军和帝皇军焦头烂额,现在能少一事是一事,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再收拾那个大胆无畏的女帝战国!
枫院中
荣王妃哭的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一直住在小院里的贵妾也闻风赶来,个个吊着脸色,哭的双眼红肿,诺大的厢房里挤满了哭哭啼啼的女人,看的荣王爷和乔羽心烦胸闷,随便找个理由出来走走。
凉亭之中
乔羽愧疚的站在老王爷面前,躬身,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一脸懊悔:“父王!你打我吧!若不是我一个人丢下玉郎,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荣王爷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也是个十分明理的人;楚玉郎现在伤重躺在床上是很可怜,但追起原因,还不是以为这混蛋羊羔子贪玩,以前是摆弄着法子的玩女人,现在居然瞅上了男人;简直一次比一次胡闹,越大越让人担心。
荣王爷扶起乔羽,两人同坐在石凳子上;开口,担心的问:“阿羽最近是不是跟玉郎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这孩子以前虽然胡闹但也不会到玩兔爷儿的地步;而且你们成婚才几个月,他也不应该出去找妓子戏乐。”
乔羽在路上已经问清楚了楚玉郎到柳色馆里的真正原因,当她知道小白兔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样子时,心里的震惊绝对比知道他不见的消息时更加惊愕。
许是楚玉郎看出了她眼底的惊颤,居然再三警告她不可将事实真相告诉荣亲王;至于理由不管乔羽怎么问他都死咬着牙关不肯讲,无奈之下,乔羽只有硬着头皮扯谎:“父王放心,羽和玉郎的感情一直很好,许是前段时间因为楚云香的关系,玉郎便起了好玩之心,现在得了这样的教训,也不担心他下次还敢跑去面首馆里找男人玩了。”
相较于东蛮武士在京城出现的问题,荣亲王更担心的是自家儿子玩兔爷儿,从此喜欢男人不要女人,他荣王府的子嗣便就此断绝;现在听见乔羽这样说,立马松了口气,端起手边的茶杯豪饮一口,拍着大腿,痛骂:“那个该死的楚云香,以前听说他皮相漂亮,又是皇妹的独生儿子,老夫心里还有些喜欢;只是没想到却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的畜生,居然将那魔爪伸到了自己表哥身上,真是气煞老夫了!”
乔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提醒:“父王,楚云香已经傻了!”
荣亲王恍然,依然愤恨:“傻了还出来祸害人!”
这厢!
荣王妃坐在红木雕珑的大床上,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儿子,心疼的摸着那双有些发红的手,揉了揉,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你这孩子,喜欢漂亮男子可以跟娘亲说,为何要去那柳色馆跟别人同分一杯羹?现在出了事,你可知道昨夜娘亲是怎么活下来的。”
荣王妃一说完,站在一边的小妾柳飘飘也跟着落泪,“王爷,奴婢昨夜也吓坏了,跪在菩萨面前不停地念经祈福,为爷增福增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