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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云顶 (焦糖冬瓜)


  “去他们方才缠绵的地方看看!”
  凌子悦赶紧跟了过去,两个少年摇摇晃晃走在宫墙上。
  云澈回身,抓住凌子悦的手指,“别怕,不会摔下去的。”
  来到墙角,两人随着梁柱滑入殿前院中。
  庭院一侧乃见一棵梧桐,高大茂盛,年岁比这两个少年还长。
  “若是三、四月的时候,这里必然梧桐花开,馨香满地。”云澈感叹道。
  “嗯。”凌子悦也仰着头,“如果能住在这里就好了,远离宫中荣辱,岁月静好。”
  云澈忽地来到凌子悦身边,将她一把抱起,惊得凌子悦拽紧他的衣襟。
  “阿璃,你做什么呢!”
  云澈抱着她转了一圈,哈哈笑道:“子悦,方才你躲在我的怀里,我才知道你软软的就像御厨做的红豆糯米!”
  云澈这么轻松地将她抱起已经惹的凌子悦妒忌他的臂力,他又嘲笑自己软的就像御膳房的点心,凌子悦更是生气了。
  她正挣扎着要落下来,云澈却垂首。他目光绵长,眼中的缱绻令凌子悦耸起肩膀闭紧了眼睛,以为云澈要学那侍卫的风流轻薄,谁知道他咬住了凌子悦的鼻尖,蓦地将她放开了。
  “哈哈,子悦你肯定没跟别人亲过嘴儿!”云澈笑容更加放肆。
  凌子悦恼羞成怒地转身,心中暗自咒骂云澈哪里就跟人亲过……
  离开了北宫,两人一路小跑,半路上就被锦娘给逮住了。
  锦娘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说活的声调也没有起伏,三两句话却句句都指责云澈不顾太子的身份让洛皇后独自面对宁阳郡主,也让侍候他的宫女们提心吊胆。
  洛皇后的寝宫里,宁阳郡主正在哄着哭闹的云羽年,洛皇后示意云澈赶紧上前哄慰云羽年,云澈立在那里,凌子悦从身后推了推他,云澈只得不情愿地上前。
  “好了云羽年,我没找到你说明你赢了,我将弯弓送给你好不好?”
  云羽年还是哭泣,声音比刚才还大了,“不要!你就是故意不去找我!你一定和凌子悦跑去骑射了!”
  “我和凌子悦都没去过上林苑,上哪里骑射啊!”云澈没好气地说。
  “那好!你若要我不生气,就把凌子悦送给我!”云羽年此话一出,不仅仅云澈顿在那里了,宁阳郡主与洛皇后也呆住了。
  “你慢慢哭吧!”云澈怒了,转身就走,丝毫情面不留。
  宁阳郡主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女儿过于骄纵,但是云澈连好言相劝都没有就要离去,自然生气。她正要说什么时,凌子悦却拉住了云澈。
  “太子殿下,您在北宫为羽年放河灯以祈福的事情为何不如实相告呢?也免得生出这么多的误会。”
  凌子悦的话令云澈停下脚步,他知道凌子悦是要为自己打圆场,也知道自己不可得罪宁阳郡主,但虚以委蛇的话他就是说不出口。
  “哦,放河灯?这是怎么回事啊?”洛皇后自然要顺着凌子悦递出来的杆子往上爬。
  “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凌子悦在寻找羽年的时候,偶遇几位正准备去北宫池中放河灯的宫女。太子听闻若在乞巧节放下河灯,心愿就会得成,于是倍感好奇随他们去了北宫的乘风池。见到那些宫女们都如此诚心,太子也心动向一位宫女买了河灯。待到那宫女将河灯制好交予殿下时,已然月上云梢。”
  “那澈儿许了什么心愿?”洛皇后故意问道。
  宁阳郡主也跟着询问。
  云澈语塞,放河灯的人是凌子悦,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许的什么愿望,叫他从何答起?
  “澈儿?”洛皇后有些架不住了。
  凌子悦忽然低着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模样。
  “凌子悦,你说。”洛皇后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此时能解救云澈的只有凌子悦。
  “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那日他弄坏羽年的纸鸢之后,羽年伤心了许久,之后又再未寻找到心仪的,于是从此就未曾见过羽年放纸鸢了。但是殿下觉得,放纸鸢时的羽年笑的最开心,于是他许愿……”凌子悦瞥了一眼云澈憋红的脸,故意不再说下去了。
  事实上云澈与凌子悦提到纸鸢之时,说的是云羽年一直叫嚷着要宫女帮她放纸鸢,纸鸢若是跌落了她便责打宫女,实在是没有教养自私至极。
  “哦,原来是这样啊,澈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宁阳郡主眉弯而笑。
  洛皇后赶紧接道:“唉,你让澈儿承认他为了羽年去放女孩子才会放的河灯,不是要他的命吗?”
  “误会解开了就好!我还以为澈儿有多不喜欢我们羽年呢!原来是喜欢的紧啊!”如今走到这一步,宁阳郡主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云澈,既然凌子悦都给了她台阶下了,不论真假,她也不想深究,更何况洛皇后是完全站在她这边,凡是都看她的脸色行事,何必因为小孩子之间的不和闹僵呢!
  云澈闷在那里不说话,明明是他的生辰却还要在这里计算着如何说话,如此累心,云澈越发讨厌云羽年了。
  好不容易家宴开始了,承延帝、洛皇后还有宁阳郡主与云羽年都去到镇国公主处用晚膳,在镇国公主面前云羽年倒是显得知书达理,云澈越发嫌恶起她与她母亲一脉相承的虚伪了。
  凌子悦自然未能列席,她回到了太子宫,在自己的寝居中安静地看书。
  直到深夜,她走到窗边探出头去,这才看见星河自高高的天际垂落,如此美妙。
  “子悦……”云澈在锦娘的陪伴下回到了太子宫,只是他回去的不是自己的寝殿而是凌子悦的寝居。
  “殿下!”凌子悦起身行礼。
  云澈不满意凌子悦的称呼,扬了扬手遣散了宫人们。他坐在凌子悦身边,随手拿起那些书简,笑道:“怎么,现在看起《诡兵之道》来了。我都后悔为你誊抄这些书简,你成天看书都不理睬我了。”
  他拉起凌子悦走向窗边,“就想同你看看星河。”
  “啊……今天是乞巧节。”凌子悦仰起头来,“只可惜众星纷繁,都分不清楚牛郎和织女了。”
  云澈倚窗而立,不知是否因为身担太子之职,责任与权重使他看起来愈加成熟,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与承延帝相似的稳重,一双朗目将苍穹包纳。
  “子悦,我听过许多民间传说,但觉得最不可理解的就是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为什么?那只是个民间传说罢了。”
  “是啊。”云澈的额头靠在窗沿上,笑道,“不明白为什么天河滔滔将他们分开,他们却还要执着在一起。长久的痛苦只为片刻相聚的愉悦,那样真的值得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发觉自己不明白了。”
  “但是现在又羡慕起来了。子悦,你说我会遇到那样一个人吗?一个让我如此执着的人,一个让我一世倾心的人?”
  凌子悦垂下头来,“阿璃,那样的执着会很辛苦,我宁愿你永远都不会有。”
  “我困了,子悦。不想梳洗了,反正父皇也知道我今日疲累,特意告知太傅明日休息。”
  “那就睡吧。”凌子悦知道,他的路只会越来越疲惫,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他多久。
  两个多月之后,有特使向承延帝告发南平王云映私自造书,书中言论大为忤逆。其实书中不过搜集了来自民间的诗词歌赋,颇有意境,却被断章取义呈送到了承延帝的面前。承延帝龙颜大怒,下昭命南平王云映回到帝都交由尉府受审。
  早课结束之后,锦娘便告知云澈与凌子悦这个消息。
  “什么?”云澈顿觉不可思议,“映哥哥怎么可能著书忤逆!一定是有人诬陷他!”
  


20、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凌子悦手中的书简落下,散落一地。
  “锦娘,审讯此案者乃何人?”
  “是……卫尉林肃。”
  “林肃?我听说此人忠于职守,为官清廉,定能还太子哥哥清白!”云澈安慰道。
  可是凌子悦却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抵住了书架。
  “不……陛下这莫不是要置南平王于死地……”凌子悦倒吸了一口气,神色慌乱起来。
  “置于死地?”云澈蓦地明白凌子悦的意思,倘若承延帝有意放云映一马,又为何会如此轻易就下旨令其返回帝都受审,审理此案的还是执法凶猛的林肃。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南平王始终是长子,也曾经被立为太子……而殿下年少,当初拥立南平王的大臣中有不少有权之势,倘若有居心叵测之人挟南平王以令诸侯对殿下不利,近日听闻几个诸侯郡王都派了使臣前往南平与云映交好,你可知道这其中用意?”
  云澈倒吸一口气,低下头来沉声道:“是不是与镇国公主有关?”
  “那是自然!你我都知道她想要辅成郡王上位,最重要的就是在你登记之后给你制造麻烦让你看清楚必须有成郡王帮你。这些诸侯郡王围绕在云映四周,即便云映没有野心,也会成为一面大旗……陛下是在为殿下您剪除一切威胁,不留一丝后患!”
  云澈没想到云映有今日之祸竟是因为自己,“难道我云澈是平庸之辈,一定要踩着亲兄弟的鲜血才能前行吗!我这就去请求父皇,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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