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宁哄了它好一阵,青凰仍是一副鄙视你的眼神看着月昭宁。“青凰是神鸟不可以小气。”月昭宁说一个字青凰就后退一步,离她远远的不接受月昭宁的道歉。
现在不同从前了,她有丈夫有孩子要操心,还要管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照顾青凰的时间也没从前多了。炎天祎抓了一把竹籽摇摇晃晃的走到青凰面前,伸出小手把竹籽递给它:“吃,好吃。”
青凰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爱看俊男美人,也爱炎天祎这种可爱又有些小坏的孩子,看着炎天祎专心认真的小模样,它的小心脏都快融化了,用碧绿色的小嘴啄炎天祎的小手。
炎天祎学者母亲哄它的样子,用小手摸着青凰的绒毛,叫道:“小凰乖,小凰不要生气。生气就不可爱了。”
晚上炎天祎被曹夫人抱回长乐宫,有一次青凰撞见炎北宸和月昭宁行房,那场面太暧昧太香艳,青凰刚看了一眼逃似的飞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晚上留在月昭宁身边。是以今天交上新朋友的青凰也跟着炎天祎走了,晚上挤在炎天祎的小床里,叽叽喳喳的和炎天祎说话。
月昭宁伏在书案上,面前摆了一张上好的白纸,时而挥笔,时而朝炎北宸那儿看。在纸上描了一会儿,捏着笔撑着下巴看了炎北宸好一会儿。
炎北宸双眼不离奏折,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等半个时辰后炎北宸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到月昭宁身边,俯下·身环着她的腰,说:“刚才你看了我二十七次,这几年还没看够吗?”
月昭宁放下画笔,“批阅奏折的时候还不专心,连我朝你那里看了多少次都知道。”
“怎么不说你扰了我阅折子?如果不是你频繁的看我,兴许我会更早看完。”炎北宸看着白纸上画的人是他,身姿挺拔,一身玄色衣裳,黑色冠玉束发,眸子冷冽,一张脸冷得像座冰山。“怎么想起画我了?”炎北宸欣喜过后又皱眉道:“我的脸色有那么难看吗?”
月昭宁不否认,说:“十年前见到你,你就是这个样子,十年后也不觉得你的脸色好到哪里去。”
“这是十年前的我?”十年前刚解决完内忧外患,国家刚刚安定,却忍不住到映月河西插一脚,为的是在混乱之时分得一杯羹。记得去河西之前,原沧濂说他红鸾星动,会遇到将来的皇后,那时他还不满的狠瞪了原沧濂一眼。 如果没去河西,便遇不到月昭宁,兴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十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样子。”月昭宁回答。
“第一次见我?”如果没记错,月昭宁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书房里,那时候她是北屋里唯一的婢女。
月昭宁忍不住打趣说:“你刚进华清居,我躲在北屋回廊的角落里看到你的样子。青凰惊得从树上摔下来了,后来在你那里三天都没回来。北宸你的容貌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见了真真是快羞愧死了。”
炎北宸揶揄说道:“难为那么黑的晚上你还能看清我的样子,不过说起来论容貌还真没谁比得上我,宁儿说呢?”
月昭宁松开炎北宸环在她腰上的手去洗手:“你还真是爱臭美,玩笑话就当真了。”
炎北宸浇水为月昭宁洗手:“宁儿说的话为夫当然当真了。你,为他画过画像吗?”
“没有,只为他绣过一幅绣像。”月昭宁搓着双手说,“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又在吃醋?
炎北宸拿了毛巾为月昭宁擦手:“他有的我有,我有的他从来没有过。” 炎北宸擦干月昭宁手上的水渍,放好毛巾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若论美貌,没有人比得过宁儿。如果说美色误国,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月昭宁已经停药好几天了,太医也说并全好了,那么今晚……额头上一阵湿热,炎北宸吻着她的额头,双手紧箍着她的腰肢,两人紧拥在一起了。月昭宁踮起脚尖亲他。炎北宸反客为主含着她的唇不放。
对月昭宁,炎北宸永远像个年轻莽撞的少年,狠狠咬了她的唇瓣,淡淡的血腥气在嘴里蔓延开来。月昭宁狠推开炎北宸,拿着手绢擦唇上的血迹,刚开始炎北宸就忍不住上演血腥和暴力了。
“对不起……”炎北宸又靠了过来,搂着她的药,靠在她的肩膀上磨着脖颈上细腻的肌肤。耳鬓厮磨了一阵炎北宸才开始细细的吻她。刚才难道是嫌弃她的主动?月昭宁越来越不懂炎北宸了,任他搂着亲吻。
☆、月夜
一改往日的正经,男人抱着她吹熄了灯,拉下帘帐后就露出了恶狼的本性。大冬天身上穿的衣裳多,男人剥洋葱似的剥了好久才看到想吃的肉,散落在床榻边凌乱的衣衫上落下最后的一抹红色,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
男人灼热的气息一路往下,停在丰盈处啃咬吸食一阵。把女人按到在身下,在通道入口处磨了一阵才送进自己的灼热。女人紧致的地方紧紧包围着他灼热的硬物,男人压抑许久的情愫全部倾泻在里面。
身下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用力挞伐的男人男人盯着她红得快滴出血来的唇瓣狠狠地吻下去。两人如同扑向烈火的黑色蝴蝶,在火海中缠绵燃烧,最后化成灰烬。身上的汗液和欢好时留下的爱·液弄得浑身都黏糊糊的。
用尽力气的两个人都疲倦的闭上眼睛睡下,“宁儿,再为天祎添几个弟弟吧,以后我会在你身边守着你,一起等着孩子出生。”浑身无力的女人点点头后就睡了过去。
不过后来两人再怎么努力,月昭宁的肚子仍无半点好消息。炎天祎一天天长大,已经能跑得飞快了。他爱玩爱闹不消停,身边伺候的奶妈宫女个个都心惊胆战担心他出事。宫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围着他传,虽然不省心,着实也为宫里带来不少笑声。
在月昭宁身边的时候才安静一点。每天他软软糯糯的童音都会在太极殿响起,跟着月昭宁背三字经等孩童的启蒙书籍。月昭宁无奈,这孩子骨子里虽然霸道好强不认输,像极了炎北宸,可长相却没继承多少。像个小妹妹似的,见着的人都误以为是个公主,也不知以后他怎样镇住朝堂上那一帮人。
炎炎夏日,太极殿后的小花园内绿树成荫,炎天祎在花园里追着阿呆玩儿。“天祎像你多一点。”炎北宸再她身后环着她的腰说。
月昭宁看着跑得飞快的儿子,叹气:“男孩子长得太阴柔始终不好。”
“天祎还小,长大以后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炎北宸同月昭宁的视线一起,看儿子在花园里嬉闹。
青凰自从和炎天祎好上后,就很少围着月昭宁转了。炎天祎现在和那只呆鸟沆瀣一气,老是欺负无辜的阿呆。
被追得疲惫的阿呆躲到花丛深处去了,炎天祎就在外面大喊:“呆狗,快出来,快出来。”不过阿呆笃定里面是个好地方赖着不出去被两个坏蛋欺负。
看到炎北宸亲月昭宁的脸颊,炎天祎和青凰同时捂着眼睛,齐声说:“羞!羞!羞!”
刚才的画面确实有些少儿不宜,炎北宸送来月昭宁的腰肢,走到炎天祎面前,轻轻掰开他的小手:“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炎天祎嘟着小嘴说:“是小凰说的。”
“才不是我!”推卸责任的青凰一溜烟儿的飞走了。
“来,到母后这儿来。”
炎天祎飞快的跑到月昭宁身边去,抱着她的小腿:“母后抱天祎。”月昭宁俯下·身来抱起儿子,炎天祎学着父亲的样子去亲月昭宁的脸颊,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月昭宁一笑了之,抱着他去书房:“母后今天给你讲光武皇帝的故事好不好?”
炎天祎稚嫩的童音回答:“好。”
炎天祎养在华太后身边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在那方面打扰他们,自月昭宁病好以后,炎北宸便化身为狼,把前一年没吃到的都讨了回来。
炎北宸精神倒好,每天都红光满面的去上朝。倒是月昭宁每天精神不济,顶着一张疲惫的脸到太后宫里请安,再回太极殿睡了回笼觉后再处理后宫的事。炎天祎常问月昭宁怎么了,月昭宁只笑着推辞说身体病还没好。
夏夜燥热的程度不比白昼,月昭宁沐浴完后就命人搬了一张美人榻到太极殿后的花园里纳凉。今晚的月色甚好,望着夜空中的满月,人也有些迷糊了,她现在有丈夫有儿子,想想还觉得在做梦。摇着团扇扇凉,闭眼假寐不再去想其他。
“怎么跑到这里了?”炎北宸坐在她身边问。
月昭宁睁开眼坐起身来:“内殿太热,想出来坐坐。今晚这么早就阅完折子了?”
炎北宸没回答她,只盯着她直直的看。月昭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炎北宸不悦的把她的手移开:“晃什么晃?”
“那你看什么看?”说完,月昭宁又躺在榻上。看着身上这身衣裳,确实太有诱惑力。她身上哪一点炎北宸没看过,什么样子没见过,想着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天气太热,穿了一身薄纱长衫只为了图个凉快。
“你……甚少这样穿。除了那一次。”炎北宸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