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树背叛景龙,刘太后派兵讨伐,孙玉树被围,向契丹求援。10月,契丹军南下,击败景龙军。孙玉树在11月受契丹册封为“大晋皇帝”,认契丹主为父,自称“儿皇帝”。
景龙是失了霸州,使雍州地区丧失了北方屏障,雍州饱受战乱之苦。另外,孙玉树承诺每年纳岁绢三万匹,并向比他小10岁的大汗沙摩柯自称为“儿皇帝”,奉沙摩柯为“父皇帝”。
四郎五郎并没有逃得多远,只是甩掉了追兵,就躲了起来,运功疗伤,五郎功力较浅,全身毒素逼到左臂,一整根手臂都乌黑一片,四郎功力较深,吐出一口黑血,倒是好上两分。两人都用着毕身功力压制着毒性,不知何去何从。
金氏是个大胆的,九月十日,孙玉树出了门,金氏借了女儿受了惊吓,要去普陀寺烧香,出了孙府。一路上自然有人跟着,金氏也不慌乱,到了普陀寺,找到方丈宗云大师。
孙氏对宗云大师使了个眼色,言道:“小女昨日受惊,晚间胡言乱语,还望大师压压惊!”
宗云大师与孙家相交数十年,哪有不知道孙氏苦衷的,装模作样的与孙家大娘做了法事,才道:“你若心诚,抄了经书供上,过得七七四十九天再来取,放在家中,自保家宅平安!”
金氏坐了半响,借着抄经书的名义,把孙玉树的恶姓写了,请求大师寻了四郎五郎,安排他们去青州找洛三娘,言道娘家弟弟曾言,那是个有勇有谋,医术无双的奇女子,四郎五郎的毒,望洛三娘能够治得了,也让她良心稍安。
金氏出禅房之前,宗云大师看完金氏所书,心下大骇,面上却是不显,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金氏所求,只与金氏言道:“女施主莫要忘了七七四十九日过后来取经书!”
宗云大师俗家本性钱,乃是一个好汉,武艺高强,只是一场火灾失了父母双亲妻儿子女,看破红尘。宗云大师去了霸州所有能藏人的地点搜寻,在一处鬼宅里寻到了孙四郎兄弟两。
宗云大师与两兄弟道了金氏所言,四郎笑道:“大嫂不是不疼我们,也不必愧疚。她不过为了保全一双儿女,苟且偷生罢了!若说家里谁最想孙玉树毙命,非他某数!”
话到这里,竟是连哥哥也不愿意叫一声,直呼其名了。
五郎笑道:“嫂嫂还是疼我,谢得大师带信!我们自去青州,望哥哥还有药救!”言中之意,对自己已是不抱希望了。
宗云道一声阿弥陀佛,言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有言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且送你们兄弟二人前去青州罢!”
一行三人涉水而行绕道雍州,躲过了孙玉树的追杀盘查,在雍州购马,快马加鞭未下鞍,跑了三日,换了一次马,才到青州。此时,距离他们被下毒之日已经过了五天。
找洛三娘是件容易的事情,青州百姓不知道洛三娘的,几乎为零。一看五郎那黑漆漆的手也知道是来求医的,就有人给他们指了路,一行三人寻了来。
洛三娘听得有人寻她,忙出来看。因她名声大震,四里八村的父老乡亲有点啥事都来求医,她早已经习惯了。
然看到面前的三个人,洛三娘还是吃了一惊,不认识啊!
孙四郎看着洛三娘,却笑道:“洛家四郎与你如何称呼,可有提过孙家四郎玉龙。”
洛三娘才放下心来,这孙四郎她到是听说过,只是大老远从霸州过来干嘛!她还没有声名远播到这种地步吧!三娘心里嘀咕,然还是老实的问道:“不知孙家哥哥寻了三娘来,所为何事?”
孙四郎苦笑道:“个中缘由就不细说了。这种家丑,不过几日,大江南北都会知道!我家大嫂言道,洛家三娘医术精湛,或许能解我兄弟二人身上的毒,不知洛家妹子可愿意帮哥哥一把!若能解得此毒,日后大仇得报,四郎任由洛家妹妹驱使!”
洛三娘笑道:“医者父母心,哪有愿不愿意之说!尚且不知道孙家哥哥中的什么毒!且进来让我看看再说!”
三人进了院子,三娘唤了丫鬟去与洛谦和徐氏说了缘由。三娘把三人迎进了花厅之中,自己去后面提了药箱,拿了药枕,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示意看起来比较严重的五郎坐下。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沉吟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任由五郎失望的起了身。
三娘又示意四郎坐下,因有了五郎在前,并没有多问,只把了脉,却道:“若说起来,你弟弟的毒倒是比你的好解。”
三人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道:“为何?”
洛三娘看了三人,对着孙四郎严肃道:“你这个弟弟,把毒全都逼到手臂之上,毒过了五日未解,已是腐蚀了手臂,这个膀子是要不成了。然而,他的毒集中一处,只需切除一臂,服上一粒解毒丸以防万一,坐等伤好就是!”
听了三娘的话,孙五郎心中五味陈杂,一边庆幸自己得救,一边惋惜自己的左臂,心知三娘的解决办法是唯一的办法,心中也早已有了预测,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伤感了!
三娘歇了口气,继续道:“孙家四哥哥身上的毒少了许多,然而你虽然护住了五脏六腑,毒却在你的全身行走,深入经脉,血液。要想拔得全身的毒,使得六成功夫,却要三个月;若想不得亏损,有以前的功力,痊愈之期必要六个月。”
第83章 解毒
更新时间2013-3-16 9:00:31 字数:2001
听的了三娘的话,三人放下心来,虽然要六个月,能解了毒就是好的。有言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何况三娘说的六个月。
孙五郎终于还是想通了,问三娘要起刀来。三娘笑道:“你且莫急,我还想着,我臂力不够,问你们谁来主刀呢!没想到你这般狠得下心
!”
孙五郎苦笑道:“狠不下心又如何,一辈子拖着这中毒的膀子!还不如一刀切了,只一只手,却也不碍着我在练一门功夫,寻那杀千刀的报仇雪恨!”
洛三娘闻言,只笑笑,心中有恨也是支撑的源泉,日后大仇得报之时,怕早已习惯了独臂,少了做心理辅导的功夫,免得寻死觅活的让人伤脑筋!
洛三娘对孙四郎笑笑道:“你这不是一日之功,我先与你弟弟医治一番再来与你医治,如何!”
孙四郎笑道:“本该如此!”随即黯然道:“只是日后少了一臂,怕是多有不便吧!”
洛三娘笑道:“世上也有那没有手臂的,只用脚,也要过活不是,失了左臂,不过艰难一些,还可以用刀剑不是!”
孙四郎道:“倒是我失态了!”
洛三娘取了麻沸散与孙五郎吃了,有用银针封住了孙五郎的血脉,免得大出血不是!这才拿了到,浸入烈酒之中,消过毒,把刀给了孙五郎,道:“你自然知道毒被封在何处,只需高过一寸的地方,砍了去就好!”
孙五郎笑道:“省得!我却也看过比武中毒,自断其臂的!只是我没能下那勇气,落了下乘!”
洛三娘严肃道:“自断双臂也不算上乘!要想保命,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还是来找郎中的好!那些逞英雄的,心中的苦,他们自知。自断双臂能活的,有几人!断臂之前,须得上好的金疮药,必须止血手段一流、缝合功夫绝佳的人在旁才可行事!不然,疼不死你,也要流血身亡的!”
孙五郎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看来我还是来对了,我还能留一条命来,报我那血海深仇呢!”
洛三娘用针轻扎了一下孙五郎,笑道:“疼么?”
孙五郎道:“你拿什么刺我,奇怪了,我觉着你刺了我,却是一点也不疼!”
洛三娘也不回话,只道:“砍吧!”
孙五郎手起刀落,那乌黑的左臂落在地上,却没有看到多少血喷出,然而还是洒了孙五郎一身。
三娘这才上前去,把伤口一一缝合了,抽出了银针,把了一粒解毒丸与孙五郎吃了,道:“好了,等这阵子麻劲过了,就算好了,你须得吃些补气养血的食物,好好补补,伤口愈合,就算大好了!”
一旁的两人看的目瞪口呆,好了,这就好了!不过半个时辰,五郎既没有喊疼,也没有流多少血,这手臂就下来了,这毒就解了!
洛三娘没来得及顾他们,正伤脑筋呢!孙五郎的度好解,孙四郎的余毒确实不好解!
针灸?男女赤身裸体,孙四郎要干,她还不干呢!她又不想嫁给他!服药?以孙四郎的性子,只要孙五郎好了,怕就是偷偷摸摸报仇去的日子到了!怎么样才能让药效发挥得快一点,又不用直接肢体接触的呢?
一屋子沉寂着,还是一声闷哼打断了这场平静!哼的那人肯定就是孙五郎啦!麻沸散的药效一过,一阵痛楚涌了上来,虽然还能忍受,只是淬不及防的一疼,还是让孙五郎哼了一声,额头上也冒了许多汗珠!
洛三娘从药箱子里面拿了颗止痛药丸给孙五郎,继续想着怎么给孙四郎用药!
三人看着桌上的药丸,苦笑!这个洛三娘,也不知道是健忘还是舍不得这药,要是早给,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么!可怜五郎受了那么大的痛楚!五郎也为自己强忍着而不值,早知道就喊疼啦,忍着干嘛!自己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