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国公爷没有责备岳俊,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必须当着进儿的面问清楚,否则就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只会越来越复杂。
大福为了详细的收集情报,穿梭于宫中和四皇子的府邸两地,虽然没什么大的收获,但是还是给他打探到一个有利的消息。
四皇子近半年来都在和一个神秘的阻止过往甚多,至于是什么组织,组织背后的人一直都没有探听出来,大福一直遵照着刘老国公爷的吩咐,不敢靠得太近,绕他的轻功再高,但是谁又能预料四皇子府中会有更高的高手在呢,两军对垒,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
刘老国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找刘进谈一谈,还要借穆幕茗的身份多去皇宫走动和四皇妃拉近距离,有些事情暗的走不了,那就只能走明路。
刘进接到大福通知的时候正带着范随和三福在明玉楼饮酒,本想用完再走,可是见大福急不可耐的样子,遂丢下一锭银两,四人一起回了刘府。
已经是戌时,刘进问了句少夫人回来没,回话的丫鬟说还没。刘进遂径直去了刘老国公爷的屋子。
“进儿,来了?”刘老国公爷示意刘进坐下。
刘进找了个绣墩搬到榻边坐下,问道:“父亲找儿子有事?”
刘老国公爷换了个坐姿,道:“的确有事,为父想问问你,上次你说幽幽庭院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
刘老国公爷不问,刘进还真是没深想,当时他从雁门关回来,一个蒙面的人给了他一封信就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心中有一副地图,还有寥寥数语,讲的就是上次刘进对刘老国公爷所说的。
刘进思索了一下,道:“儿子疏忽,儿子当时根本就为留意送信的人是谁,而且送信的人也未曾留下姓名,儿子的的确确不知道送信之人是谁。”
刘老国公爷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进儿呀,为父一直以为你已经成熟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单单从这件事来看,你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刘进细细想想,遂道:“父亲此话怎讲?”
刘老国公爷回道:“你那副地图可在,等丫头回来了,让丫头自己跟你说吧”
刘进心神大振,这件事情他从未让幕幕参合其中,现在怎么如何把她给牵扯进来了,本来刚才对幕幕是否回来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父亲却说等她回来再说,突然间就觉得等待变成了一种煎熬,仅仅等了一刻钟,刘进就让范随和三福去穆幕轮流催了三次。
穆幕茗连饭都未吃完,跟着第三次去催的范随回了刘府。
“爹爹,进哥哥,何事如此着急找我?”穆幕茗的脸上挂满了疑问。
刘老国公爷的脸色堪虞,道:“进儿,你把那副图拿出来给幕幕看吧。”
当穆幕茗看到那副图时,闹钟有片刻的混沌,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老头子,但是这次老头子没有迎上他的目光,只是摆摆手说道:“你们夫妻回屋里自己说去吧。”
穆幕茗在心里呼唤着:“你个死老头子,虽然已经跟我提了醒,可是我还没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叫我如何面对进哥哥说出这其中的因缘,叫我如何面对进哥哥质问的目光,你这是挖好了一个火坑让我往里面跳啊”
穆幕茗又在心里将刘老国公爷狠狠的骂了几句,甚至还想想着跺了他几脚。
刘进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把抓起穆幕茗的手往西菊园跑去。
穆幕茗只觉得手被抓的生疼,坑都不敢吭一声,生怕等会刘进拿这说事,遂乖巧的任由刘进抓着,直到刘进松开她的手,扳着她的双肩问道:“幕幕,你告诉我,你和父亲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你和这幅地图有何关系?”
穆幕茗磕磕巴巴了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回到西菊园的内室,月娘高兴的对两人喊着,又吩咐小丫鬟进进出出铺床,倒热水,准备两人的洗漱用品,刘进看了心里无名的温暖,将刚才无端升起的怒火压了下去,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少夫人就可以了,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月娘以为两人要过双人世界,高高兴兴的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月娘只是简单的认为,只要姑爷不纳妾,只要他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子嗣是迟迟早早的事情,她暗中也给穆幕茗找过大夫,大夫说少夫人的身子弱了些,可能受孕难些,只要调理好身子,怀个三五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穆幕茗看到刘进让月娘众人都下去了,愈发的疑惑和担心,内心就象是有只小兔子串上串下,如果进哥哥真的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是好。。。。。
"幕幕,今**帮我沐浴更衣吧"刘进话一出口,穆幕茗串上串下的心才放下来。
穆幕茗一面搓着刘进的背,一面说着这几日的忙碌,想尽量使气氛活跃起来,刘进也不说破。配合着穆幕茗,刘进的心里的忐忑不安不比穆幕茗少,他也害怕穆幕茗的回答超乎想像之外。
月娘亲自守在了屋子外面,生怕不懂事的小丫鬟冒然而入,坏了两人的好事。
穆幕茗见刘进在闭目养神,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些,话也少了些,认认真真的给刘进搽着身子。
"进哥哥,好了"刘进被穆幕茗的叫声唤醒,哦了一声,遂只穿了一身亵裤,光着上身入了内室。
穆幕茗则换了干净的清水,径直给自己搽洗起来。
刘进在耳房从背后看着穆幕茗,瘦小的肩膀,光滑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一点一点渗透他的眼里,钻进他的心里,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出了耳房,找了一个鸳鸯戏水的大迎枕,歪在了塌上。
穆幕茗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长发进了内室,刘进见了忙批了件外衫拿起干毛巾,替穆幕茗绞起头发来,就着铜镜的反射,穆幕茗看着刘进心事重重,遂说道:"进哥哥,你不是有话问我吗?你问吧"看着刘进温柔的样子,穆幕茗突然间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暴风雨来临了,过后还不是见彩虹?
刘进反而不安起来,道:"幕幕,我们先不说这个,把你头发绞干了再说"
穆幕茗心里满是疼痛,就算是再坚强的人,面对生身父母的死也不可能淡定,何况是刘进这种内柔外刚的人。
两人不声不响,一个绞着头发,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铜镜。
另一边国公爷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如何了。"
大福怎会不知道主子问的什么,道:"没什么动静"
刘老国公爷叹息道:"但愿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过了这个坎,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还不如早些面对,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你再去瞧瞧,随时回来禀告我。如果因为这件事使得两人生分了,那可都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罪过。"
大福一面奉了茶,一面回道:“主子过滤了,我看少爷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小两口说清楚明白了,自然还是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刘老国公爷还是满脸的担心,道:“你还是去盯紧点,有什么动静就来跟我说,我现在心里闹得慌,就怕出了什么乱子,我这边不是还有你的大儿子照顾着吗?等过了年底,就让他回庄子上照应吧。我这边反倒拘着他了。”
大福忙辩解道:“主子想得多了,大儿只是一时还不适应这边,又一直对您有一种畏惧的心里,怎么会拘着他呢,能侍候您是他的福分,他烧香拜佛都来不及。”
正文 第一三三章小产
第一三三章小产
刘老国公爷听了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起来,大福放心的退了出去。
中秋节后的夜幕来得格外的早,刚才还大亮,才半柱香的时间,天已经大黑。
刘进和穆幕茗两人并肩靠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穆幕茗实在害怕这样的沉默,遂说道:“我先说吧。。。”
穆幕茗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进同时说道:“你先说吧。。”
两人相视而笑。
穆幕茗理了理思绪,道:“进哥哥,我知道你从我们大婚之前就开始明里暗里查探你亲身父母枉死的消息,说来惭愧,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跟你说,说我胆小也好,说我自私也罢,一来我不敢说,二来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今日公爹既然给了我说的机会,我就当着你的面,跟你说清楚,以免日后你要是从其他人的嘴中得知,我还不知道进哥哥要如何想我。。。。”
刘进轻柔的喊了一声幕幕。
穆幕茗全身为之一振,她从未想到刘进对他的信任和爱是结合在一起的,他的信任就和他的爱一样,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作为一个古代的男子,刘进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那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穆幕茗主动的握住刘进的手,一来是更好的得知刘进的情绪,二则也是为自己打气,虽然她和刘进已经生活了大半年,老头子也事先给自己打了招呼,但是她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害怕。害怕刘进听了之后大怒,再也不理她,害怕刘进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父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