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正说到兴头上,听到这话手臂一挥,道:“不怕!亏了的话让阿灿把配方卖了,好歹还有五千呢!”
余灿正在边上打瞌睡,听到这话猛地一下精神了。
“什么配方?”容兰却纳闷了。
“香的配方啊,你不知道吗?容妹妹我跟你说,上次我们还遇到公主……唔唔唔……”
余灿一个腾起,捂住小蔡的嘴巴,同时目光忐忑的在容兰脸上扫来扫去。
容兰先是目瞪口呆,半晌后,眯起了眼。
……
当夜,审问持续了半夜!
到最后,余灿望着胳膊上的一排牙印苦不堪言,他不就是说了一句小心割到手么,她怎么就气成那样!真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我不要玉镯了!你也给我调瓶香!”某人吃醋道。
“不要!”
“你什么意思!”
“调瓶香麻烦死了,还不如给你买玉镯!”
“……”
“……睡觉了好不好,都三更了,我要困死了……”
容兰看着说完这话又呼呼睡去的余灿,抓起他的胳膊又咬了下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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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阿灿抱着小小灿时会是神马样子……
小小灿:哇哇哇
阿灿:别哭了,好困。
小小灿:哇哇哇
阿灿:呼……呼……(~辍)~zZ
50
酒楼需要整修,容兰一门心思扑在了上面,这让余灿很是郁闷,老早就要起来陪着她出门,到了夜里又要很晚回来,一天到晚跟着她跑东跑西买这买那,真要折腾死他了。可要是不陪她吧,怎么都觉得有点不放心。另外,他还得配合着在余家人面前瞒着,开酒楼可是偷偷摸摸的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这酒楼还没开张估计就得歇业!为此,余灿只觉苦不堪言,这折腾体力也就罢了,还要费脑子,真要命!
而更要命的还不在于此!余灿就纳闷了,白天时候这丫头都活蹦乱跳的精力旺盛极了,可怎么到了晚上往床上一躺她就一点劲都没了!他想得要死拼命撩拨,她只软绵绵的把他推开嘟囔着说“好困”,他不依,还摸来蹭去想要,她倒好,也不推了,只四仰八叉的躺那,倒是任君采撷的模样,可那呼呼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对着一个睡得死沉死沉的人他还能有什么兴致!
郁闷!
非常郁闷!
如今的余灿是后悔死了开这破酒楼,害得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着,真想一把将它扔边去不管了!
可是,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表哥,你人高,帮我把这挂上去。”这不,又来指使他做事了!
余灿看着手上的灯笼,想要甩手不干,可看着容兰忙碌的身影,眼皮一耷,又乖乖的爬上梯子了。挂完了,又蹭到容兰跟前,递上一锦帕,嘀咕道:“擦擦!脸脏死了!”――那俏丽的小脸上不知抹到了什么,灰不溜秋的。
容兰正在拨算盘,听着这话把头一凑,“我在算账呢,你帮我擦。”
余灿手僵了,可最后还是哼哼的给她擦脸去了――真是指使的越来越利索了!
擦完了脸,余灿想出去,楼里乱七八糟还吵得要死,他就想回马车里躺着,可刚走到门口就跟迎面进来的小蔡撞了个满怀。
一见到小蔡,余灿心里的火就烧起来了,“你这阵子都跑哪去了!”
原来,自从交了银子商量好怎么整修酒楼以及什么时候开业后,小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别说没在酒楼露面了,就连将军府都找不着人,所以原该两家合力应付的事全落在了他们身上,真是气死人了!
小蔡却根本没察觉余灿的怒气,还把他拉边上洋洋得意的道:“你不知道吧,前阵子我小姨婆大寿,我去祝寿啦!乖乖,我才几年没去,康城可大变样了,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我跟着我俩姨兄弟划船打猎真要快活死了,我跟你说,我还猎到一野鹿呢!要不是惦记着再过几天要开业了我还不想回来呢!”
小蔡一副为公忘私的慨然样,全然没在意余灿气得肺都快炸了。
“你还知道你开着酒楼呢!”他怒道。
“呀?”小蔡被这一声吼愣住了,见余灿黑着脸,眨了下眼睛表示疑惑。
余灿见状,更加生气,“我们累得半死不活,你倒好,跑去玩了!酒楼是你要开的!开了你又不管!哪有你这样的!”
余灿很少生气,发火更是难得一次,小蔡从小跟他玩到大,自然知道他的脾性,所以这次见他吼起来了,嘴一闭,不敢再多话了,只大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半晌后,见余灿不说话了,才小心翼翼道:“那我要管什么?”
“……”余灿气绝。
小蔡还很无辜,“真的呀,你想让我管什么嘛,我又不懂,拿银子不就好了。”
余灿恨恨的瞪着他。
小蔡更小声,“你媳妇管管不就好啦,要给我管一准坏事。”
“……”还真有自知之明,啊不,“那她要累死啦!她都累瘦了你知道吧!”原来还没感觉,可现在一说出来,怎么那么心疼呢!余灿想着,看小蔡的目光就更不满了。
“那怎么办?”小蔡在他的目光灼烧之下低下了头,“再说了,我还真不能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子要知道我开酒楼能打断我的腿,我只能做幕后老板啊,所以我掏掏钱就好了嘛,你们管着不就好了。”
“敢情你家里不同意我家里就同意了!我们每次出来都是偷偷摸摸的!”余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更何况,我们也不可能成天待在这啊!她都已经瘦了那么多了,再那么累下去,都没肉啦!”
“……”
“?”
“阿灿?”
“干什么!”
“你都摸她哪里的?”
“……”
“啊!你捶我干什么!痛死啦!住手住手!”
小巷里,余灿积了半个月的各种各样的怒气统统撒在了小蔡身上……
片刻后,余灿神清气爽的倚在树上,小蔡蹲在他不远处,摸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你丫的,手这么重!什么时候你力气那么大了!小时候你打架从来没赢过我!”
余灿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那是让着你的!
“话说,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仨都不能整日待在酒楼里,总得想个办法吧!”小蔡说回了正事。
“当初就应该把事情商量好了再来。”余灿嘀咕道,“就你心急!”
“你媳妇不也心急么!怎么能只怪我!”
“那也是你挑拨的!”余灿护妻不含糊。
小蔡愤然。
“呀,小蔡你来啦!你们俩怎么在这?”这时,从酒楼里出来的容兰看到了他们,走近后,又疑惑道,“咦,小蔡你那么看我干什么?”
小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容兰一番,喃喃道:“……没发觉你瘦啊……屁股还是圆滚滚的,脸上肉也还在……哎呀,你又打我!住手住手!”
“……”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容兰彻底呆住了。
――原来官人还会打架啊!
等到三人上了马车,余灿更加舒坦了,小蔡则气哼哼的道:“你大爷的!别得意!老子那是让着你!”
马车是去庄子的,容兰好几天没去了,今日抽空过去看一下。小蔡没事干,便习惯性的去凑热闹。
容夫人能下地了,容梅脸晒黑了些,容康依然沉默,但脸色好多了。让人吃惊的是孙秀才居然也在。
小蔡看到孙秀才很兴奋,上回他们俩见了可是有相逢恨晚的感觉,所以这次再碰上,立马聊一块去了。
“你们那酒楼弄得怎么样了?”坐定后,上了茶,容夫人问道。容兰开酒楼的事之前来就说过了,所以大伙都知道。
容兰对他们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见她问了,就挑着些好事说了出来,而边上小蔡听了,却觉得不对,刚马车里大伙还讨论了一大堆问题呢,所以等容兰说完,他又插话着把大大小小的问题说了出来,是谁都拦不住!
容家三人从来不知道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事,听完后都有些愣住了。
“所以呐,现在我们都头疼该怎么办,你说上哪找个管事的啊!可要不找,容妹妹都快骨瘦如柴了!”小蔡浑然不觉容兰眼神如刀,还在长吁短叹的感慨,想到什么,回头又冲余灿来了句,“仔细一看,她确实比之前瘦了啊!”
容兰实在憋不住,抬起腿狠狠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随后又笑着对他们道:“大娘,你别听他乱说。”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蔡。
小蔡刚想发表疑问,胳膊又被余灿拧住,于是他疼的再说不出话来。
欺负人啊这是!
然而这时的容夫人眼里已经有了心疼,容兰为什么这么吃苦,到现在她还看不清也就白活了这么大岁数,想到以前对她的怠慢,她这心里更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