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把这份心思说出来,等到终于说出的那一天,我感到那么轻松,虽然告诉的那个人,是我的皇兄,是你挚爱的那个人。
我想着二哥还是疼爱我的,也许因为我对你的在意,他会改变主意。可是我到底低估了一位帝王的深沉。他看着我,笑着说,如果你能让她爱上你,我就放手。
明知这不可能,可我不愿放弃一丝希望。
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皇宫,去寻找你要找的东西。我千山万水的去找你,终于在边境的小镇上找到了你。
我给你看红珠链,我告诉你我们的初见,我一点一滴的回忆着,可是到最后我却只感到无尽的失落。
你认出了红珠链,可你对于那次见面,并无多少印象。你只是笑着说,阿轩,原来来岛上的那个人是你。除此之外,再无他言,之后便是不停的询问我二哥的事。
你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二哥,哪怕我对你再好,你也始终把我当成了一个好朋友。
仅仅只是一个,好朋友!”
风露冷,月光渐寒,兰守轩的声音低沉,清冷。
☆、41、晋江独家发表
41、晋江独家发表
小蔡上次来还是半个月前,听到容兰一句要开饭馆后便整个人变得雄心万丈,然后扒完了饭就跑了,之后……便音讯全无。
按理来说既然他要跟余灿合伙,再按着他那性子,那应该是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跑来唠叨,可这半个月他硬是来了个下落不明,这让容兰颇为奇怪,余灿倒并不觉得什么,他想小蔡也就是心血来潮,潮退了,他也就忘了,现在指不定又扎在哪里玩去了。
余灿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小蔡,不过这回他可是想错了。
“哎呀,别提了,上回打这离开后我就跑上街,上回依稀听闻君悦客栈要盘掉,所以我就想去看看啊,谁知道走到半路竟撞上我爹了,真是倒霉死了,最后这店没看成,人还被逮回去了,一听说我要开饭馆,我爹立马把我骂了一通还关起来了,说是嫌我给他丢人……这一关就是半个月哦,我都快给憋死了,幸好今天早上他去外地了,我这才哄着我娘把我给放出来……”马车里,小蔡苦着脸诉说着这几日的憋屈。
余灿坐在边上听着,也不答话,一大早就被小蔡喊出,他这会儿正郁闷呢!
昨天晚上他憋了几日又憋不住了,便缠着容兰来了一回,谁曾想动静太大,底下的被子都滑下去了,然后那本他早就忘了的被藏在被子下边的小本就掉了下来。容兰一个眼尖,便趴在床沿上要捡,他看到那本子的颜色猛然想起那是什么东西,便赶紧阻拦,奈何那时他正在她背后用着老汉推车的姿势,想伸手已经来不及,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兰把本子捡起又翻开,而要死不死的,她翻开的那页就是彼时他们俩那姿势……
他本来想容兰看到后一准将他嘲笑鄙视一番,他也横了心准备任她去了,谁知容兰看到后“啊”了一下就把本子丢了,好像被什么咬了似的,然后还道“这是什么啊,怎么在我们床上?”
他自然是不能承认这是小蔡给他的,所以面对她的疑惑,他眉一挑,来了个“我怎么这知道”!
或许是他的声音坚定的太真实,容兰竟信以为真,随后还喃喃道“难道是婆婆偷偷放这的?”
这话他不能理解,不过既然容兰寻到了个理由,他也就顺水推舟应下了,随后还故作君子的拿过她手里的本子要丢掉,说什么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容兰见状却一把拉住了,转了转眼珠子后,还红着脸道:“既然是婆婆放这的,那就好好瞧瞧呗。”
说得是正经又天真,可掩不住那眼神里的好奇心痒,于是他忍不住骂道:“不害臊!”骂归骂,眼睛却也随着她手的翻动而移动了――上次时间仓促他也没来得及好好看呢!
于是,红烛下,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对着那本春-宫小本使劲瞧,一个脸红得不像话,眼睛却闪闪亮,一个是面上一本正经,下边是硬得都快要炸掉,到最后,一人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一人的呼吸开始局促,不过也看着手又要伸到那幽秘之处,脸红的那人又伸手拦道:“刚才都来了两次啦!吃不消了!明天!明天再来啦!”
说是明天,那就明天吧,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他也只能讪讪的住手,然后蒙头睡去。可是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醒来,然后精神抖擞的开始不规矩。
容兰正睡得酣被吵醒不满嘟哝,他却振振有词道:“你说明天,现在已经明天啦!”
明天晚上是明天,明天早上不也是明天嘛!
而在他上下其手一阵忙活身下人终于起了反应开始迎合他迫不及待就要提枪时,“啪啪啪”,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几声高喊:
“阿灿!起床啦!我是小蔡,找你有事呐!”
对,杳无音讯了半个月的小蔡再一次出现,彻彻底底的搅了他的好事!所以这会儿余灿看着面面喋喋不休的某人,一脸儿怨念。
刚开始他还准备不理他的敲门高喊的,可架不住他的锲而不舍啊,他开门想让他过会等他忙完了再来,谁知他却道:“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你还让我等会!”然后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拉着他就往外跑,说什么“咱们俩一起上街看看!”
真是气死人啊!
“你真的要开饭馆啊?”眼看小蔡唠叨完,余灿皱着眉头问道。
“那当然,我跟你说,我都从我娘那拿了五百两,我原本身上还有小几百两,再加上你身上的,我琢磨着怎么也有两千两了吧,那应该也够开一个了!咱们现在只要找个合适的店面,再寻点人就好了!哦对了,阿灿,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小蔡又问道。
余灿想了想,回道:“原本还有一些,不过前阵子用了些,就没多少了。”
“啊?不会吧!你都花哪里去啦!”小蔡有些吃惊,据他所知,阿灿可有个小金库呢。
余灿瞅了一眼边上的一个锦盒,道:“都花在这上面了。”
这锦盒紫檀木所致,看起来颇为典雅,早上时候小蔡拉着他出门,走到半路时他想起了什么,说有东西忘了拿,说完就往书房走,再出来时手中就多了这玩意。当时小蔡看着这盒子还有些纳闷,但忙着出去也来不及多问,现在听余灿说这话,好奇心就上来了。
“这什么玩意?”说着就要拿过来打开。
余灿见他粗手粗脚地方,忙道:“你轻点,别摔了。”
小蔡一听,知道这里面大概是易碎的了,这手也就细腻下来。
扭动机关,打开暗锁,盖子就被掀开了,顿时,一股幽香袭来,瞬间盈满整个车厢。
“哇!好香!”小蔡情不自禁赞叹,同时又抽着鼻子使劲闻,再看那里面一小瓶一小瓶装着的东西,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不由兴奋道,“阿灿,你怎么做了那么多香啊!”
余灿会调香,别人或许不知,小蔡却再清楚不过。
打小的时候余灿就对香味很敏感,长大了,知道还有调香这回事后,还跟着别人学过一阵子,只是他就是个懒的,调香又挺费神费时的,所以学了一阵就懒得再研究了,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只是虽然不学了,爱香的心思还在,只要遇上新出的香,他总会买着研究下,当然,他本身是不用的,买来了研究完了,就丢给小蔡了。后来笑闲斋斋主不知从哪里淘到了本前朝的《香经》,余灿听闻后还特意跑去借了回来,并且还一字不落的把它抄了下来,只是抄完了,研究完了,又束之高阁不管了――他只是觉得调香还有点意思,却始终没把它当回事。
不过有些人的才能是天生的,余灿虽然只是把调香当消闲的乐事,但就算他是玩着制出来的香也透着股与众不同,远远区别于市面上的,小蔡就曾用过他调的香,并且还很欢喜,不止是他,就连流苏闻到这香味后也觉得很赞,并且还问小蔡是打哪买的。而正也因为这牵扯,才有了后来小蔡让余灿给流苏单独制香算做生辰贺礼的事。
小蔡记得,当时他让余灿制香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答应的,说是太麻烦了,不过那时候他一瓶都嫌麻烦,现在这都快有七八瓶了,他就不嫌麻烦了?他制了这么多香,是要干什么呀?
“阿灿,这些都是你制的?”小蔡问道。
“嗯。”
“你制那么多干嘛啊?送人吗?”小蔡睁大眼睛说出了内心最直接的揣测。
“才不是!”余灿听到这话却有些紧张,又伸手把盒子拿了过来盖上。
“那你做着干嘛?”小蔡嘟哝道。
余灿翕动了一下嘴唇不说话――制这么多香的理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小蔡看他神色古怪,更加好奇。
余灿想着也瞒不了他,想了想便道:“我是拿去素香馆卖的?”
“啊?!”小蔡惊呆了。
余灿是谁啊!侯爷府的三少爷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啊!称不上挥金如土,但也是个用钱无度的,什么时候还要拿东西出去卖了!
“你缺钱了?”小蔡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