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承池这下也急了,他两手一撑,将姚遥从水里提了出来,几步跨到岸上,将自己长衫胡乱用脚铺了铺,后将姚遥置于其上,一边上下检查,询道:“咬了哪里?”
“呜……这里,好像,好像是这里,呜……”姚遥情绪过于激动,一时哭泣止也止不住,极难平复。
程承池分开她并拢的双腿,终于在腿根靠下寻到那细小的齿印,紧挨着姚遥的密/唇。他皱眉思量了一下,抿抿嘴,果断地凑了过去,姚遥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头,她似乎好象大概可能,就是没穿衣服,意识到这点,姚遥那崩溃的情绪瞬时被治愈,也不哭了,只顾着慌乱地抱胸并腿,急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那蛇有无毒性?”程承池抬头问道。
“没,没吧?”姚遥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现在有何不适吗?”
“没,没吧?”姚遥嗑绊地答道。
程承池一皱眉,略一沉吟,决断道:“不论有无毒性,先将伤口的血吸出来,以防万一。”言罢,又要俯唇下去。
“不用,不用吧。”姚遥缩紧两腿向后退了退,干笑道:“若有毒,这会儿怕是早有反应了,应,应该是无毒的,我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姚遥这厢说着,那厢就要起身将地上的衣服罩上自己。
“你在怕什么?”程承池俯身逼向姚遥,迫得她不由向后仰了仰。
碧草蓝天,一俊男一果女,一上一下,倘佯于这天地间少有的美景胜地,再不发生点什么,只怕会惹得天怒人怨了。
两人咫尺之距,姚遥甚至已清晰地瞧见程承池长睫上的细水珠正在缓缓蒸发,好以,这其实是她的错觉,实际上,姚遥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一个男人,居然有这么长的睫毛,这是要搞哪样啊?
姚遥瞧着几乎要撞上她鼻尖的程承池,不由地缩了缩,吸了口气,讷讷言道:“我,我有点不舒服了。”确实,姚遥此刻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中了毒,她头晕脑胀,两眼发花,心跳更是剧烈,更有甚者,她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有些发软,有些发抖,这就是中毒了吧?
“呼,呼……”甚至连呼吸也有些费力了,她抬手推了推程承池,勉力道:“我难受,你,你让开点。”
程承池果真听话地让开了,不过却是又凑向姚遥腿根,呜囔道一句:“先把伤口血吸出来些。”言罢,便贴了上去。姚遥已然无法抗拒,待那湿热地唇与自己肌肤相触时,她不由地颤了颤,眼里的泪瞬时便无声地滑了下来。
程承池吸了几口,唾了几口,实际上,那蛇真是无毒的,他瞧了瞧草上血渍,便欲要告知姚遥,抬眼却见姚遥泪水涟涟,份外惹怜,不由心下一动,缓身凑了过去,轻声问道:“哭什么?”
姚遥无言地摇摇头,抬腕擦了擦颊上的泪,其实,姚遥只是觉得份外委屈,但为何委屈,却又说不出来。程承池瞧着这在府内一向板着小脸颇为倔强的女人,如今竟然是这般脆弱的,柔软的,令人心生怜意的模样,不禁让他将声调放得更加柔和,可情/欲也更难自抑,身上的小承宇头抬得更高了,不过,他不想再掩饰了。他缓缓地,缓缓地凑近姚遥,轻轻地将唇印在其面颊上,将仍不停向外溢的泪水吻净。
哦,老天,姚遥灵魂被彻底震撼了,当然,她已隐隐预感,程承池接下来会做何动作,但她并未猜出这一向凌厉逼人的男子竟会如此温柔,这太让人心醉了,尤其是在这自由的,无人的,空旷的,连心都想起飞的仙境之地。
姚遥闭了闭眼,脑际有个声音在道,你不讨厌这个男人,可以试上一次,而且,你要知晓,你曾经是个现代人。这是个邪恶的声音,它引/诱了姚遥,让其心底的愧疚与悔意被彻底压了下去。
于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姚遥的不推拒纵容了程承池,这点上,男人永远比女人更敏感,当然,不排除男人刻意装糊涂的时候。
程承池眼底浮出笑来,唇际的吻加深,顺着姚遥的面颊慢慢移至其唇侧,随后,探舌,激烈地唇舌交缠,姚遥两辈子相加,都未经历过这等狂烈的吻,上辈子不说了,还未开始便就结束了,这辈子,一向又顾虑程承宇的身体,所以……
所以,姚遥暂且抛了那个不负责任,提前退场的男人,报复性的彻底投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
程承池没让姚遥失望,带着厚茧的大手揉/搓其双//乳,肚腹,所至之处,燃起丝丝细微的电流,让姚遥轻颤不止,唇间的吻息了,留下姚遥微无力地喘息,而那温热又移至胸间,啃舐之间,激得姚遥不由地缩了缩,躲闪了一下,而这一下便完全将程承池骨子里的狼/性激发了出来,狠绝,狂野以及强掠。
他的手不再温柔,手上力度加重,所巡之处立时便泛起片片粉红,当那大手游至姚遥那私/密之处,只略一顿,便穿过丛林毫不客气地探了进去,他手法醇熟,逗引搓揉,片刻便让姚遥春潮股股,而此时,程承池已然褪尽亵衣,露出其壮健匀称的肌里,极为引人,只是在肩胛处的箭伤刚刚长合,不同于他处肌肤,肉色泛着粉红,程承池半跪于地,单手扶着姚遥一条纤腿,将那怒张的小承池向姚遥要处动了动,不过略进个头部,便已然窥见其内里的诱/人,这样还能忍下去的,那一定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事实证明,程承池是个男人,还是个极有能量的男人。
他一个挺身将自己完全顶入之后,便执了那小女人的腰动了起来,那里真是湿热/紧//窒,柔软异常,带着极强的吸力,他耳边分明听得小女人的闷哼呼痛声,却已完全顾及不到,只擒了她的双腕,本能地律/动/冲/撞,很快,他背后便沁出丝丝汗液,身下的小女子已由开始的避藏开始隐隐地回应,这更令他体内深处的兽/性/本能崛起,接下来的动作尺度更大,不断有力地向那桃源深处进发,俯冲,冲刺。身下的小女子已开始低低的呻//吟,在这密林无人之处,却是份外妩媚动听,他俯首吻着身下人,感受其在自己每一次的深撞下轻颤,脑中的微醺变成晕眩,随后便绽出五彩缤纷的色彩,立时如置身天堂,美妙至极。
姚遥面颊酡红,紧闭双眼,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渐渐迷醉,什么道德,教养,忠贞都TM地见鬼去吧,先放手的人无权指责于她,无权,无权……
“不……”姚遥唇间无声地吐出这个字来,泪便随后狂涌而出。她哽咽着经受这种愈发强烈的冲击,却慢慢于这种原始的冲动中清醒,她突然恍悟自己做了什么,与此同进,也在失去什么。虽说身体的感觉还在,身上的男人也仍沉迷如此,极为尽力,但之前的那种微妙以及渴望已然消失,她微睁了眼,望着四野入目的繁花,突地瞧见一脸鄙夷的自己在那花丛之间讥笑地瞧着这一幕,心下凉了凉。
待身上的男人在低吼中止了这一切之后,姚遥微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
天际间,碧蓝如洗,有云朵飞翔,鸟儿在穿梭,可这一切美好已与姚遥远离。
程承池从未体会到这种快活,很奇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寡欲之人,每次行那事时不是抱有何种目的,便是试过之后觉得兴趣索然,不若自己的右手来得痛快,而这次,莫名从这小女子身上得到这种感觉,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认为,这大概是因为此处景致极好,舒放了自己心情,才得以获得这般奇妙的感觉。如此一想,他心反倒安了安。就着伏低的姿势,程承池半压在姚遥身上歇了歇,手下的肌肤紧致,柔嫩,润滑,有光泽,虽不是很白,却是极健康的蜜色,他不由地伸舌舔了舔那颈间,下头的小承池立时便又有了反应。
“起来吧,大公子。”姚遥淡声请求道。她如何不知顶在自己身下私/处的那东西是什么?只她不好太过推拒,怕引得身上男人反逆,再来上一回,这荒山野岭的,姚遥如何能强得过他?
程承池动作一顿,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神躲闪,似有惧意,想了想,便缓缓起身,直了身子,这小女子颇为别扭,倒不好逼得太紧。
姚遥见程承池起身,便垂头挪身,将地上的衣服拣起披在身上,程承池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赤果,一直在盯看着姚遥。片刻儿后,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而入水清洗自己的身体去了。姚遥赤足而立,将那阔大的长衫裹住身体,随后抱紧了等着水里的程承池出来。
程承池却是心情舒爽,悠然自得,他在水里一边快活地洗着,一边坏心地留意岸上的那个小女人,见她一直垂着头,面上表情看不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但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能觉出那身上泛出的伤感愈加浓烈,他挑眉想了想,随后不屑地撇撇嘴,转身上了岸,拣了地上的亵裤套上,之后,瞥了一眼藏在自己长衫之下丝毫不能遮掩身形的姚遥,大步向前迈了出去,姚遥小媳妇般紧紧跟上。却被程承池大声喝止:“回去,呆在原地不许动。”
姚遥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回了原处。
程承池颇为满意,又看了她一眼,才又迈步离开,转瞬便拐得没了踪迹,小半刻儿后,姚遥听见一声极为响亮的手哨声,随后,程承池转了回来,见姚遥仍老实地站在原处,便嘴角一翘,露出个微不可闻的笑意,随后拣起地上的衣物自顾穿了起来,不过,长衫没了,直接套得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