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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骗三生(网络版)》作者:余姗姗【完结】
书名:一骗三生(别名兽逼男山) [1]
作者: 余姗姗
出版社: 山东画报出版社
出版年: 2012-8
页数: 250
定价: 18.80元
装帧: 平装
内容简介
为了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不得不四处游历。
幸运的是,有人陪我一起走,他说他叫勾刑。
不幸的是,我们所到之处,死伤无数。那些含恨而终的人嘴里,都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胭脂。
于是,我们便踏上寻找“胭脂”的道路,直到有人告诉我,我就是胭脂……
作者简介
余姗姗,用别人偷闲的时间奋斗,用别人奋斗的时间偷闲,倘若我能再勤奋一点,也不会达
到赚钱赚到手抽筋的境界,却一定会失去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现状,于是只好固守已有的,并
垂涎得不到的。
已出版作品:《新婆媳战争》、《新圈叉时代》、《妻有妻术》、《他的国她的宫》、《误
入妻途》、《一骗三生》等。
编辑推荐
我们每天都在看不同的小说,或者成为别人的故事的角色。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或简单
或复杂的过往。
作者和我说,这篇文说没有大纲,其实这样走向不明的文其实让我更加的期待,故事不会一
成不变,角色也并非已经是既定结局,有着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未知就是最好的吸引力,也
吸引我一步一步走进这个文里。
开篇女主阿九“失忆”成为本文的第一个谜团,让阿九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连带的让我觉
得连阿九身边的乞丐阿阮(勾刑)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再则又救了一个同样有着谜样过去
的别云州,还有一点,他也失忆了,旅途开始了。胭脂是谁?别云辛又是谁?胭脂的那句“
若只要你的命,不足以慰藉启城的子民,毁了你,便等同毁了这座城”让我很是震撼了一把
,把本来有些轻松的文风带入了幽远有虐的过往,估计他们俩的故事也是轰轰烈烈缠缠绵绵
的吧?
阿九这姑娘真是牵一发动全身,这个文里每个背后有故事的人都跟她有关联,或亲或疏。勾
刑、别云辛、莫珩、师然,这些人搁哪儿都是男主的命,偏偏将所有牵绊在她身上,这大抵
就是当女主的命运,冥冥中早有安排,只是……选择太多有时候也很头疼不是么?
随着阿九的记忆慢慢恢复,故事也更加地跌宕起伏,让我们稍稍明白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又不是完全拨开迷雾,是以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高潮。当年的那个叫合欢的女子,那个叫胭
脂的姑娘,还有随之大起大落的启城故事都令人不胜唏嘘,我想这也是阿九失忆的由来。
他们似乎都对阿九有情,是的,我用了“似乎”这两个字,因为阿九的记忆不确定,我也跟
着不确定起来,不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所谓的感情有没有别的目的,我觉得以爱为名的阴谋最
是伤人,希望后面不会有大虐吧。
谜团太多,这些悬念层层叠叠,让人不自觉的希望有下一章下下一章,直到读完,连载文有
时真让人又爱又恨。
总之这个故事很好看,我们即使当不了故事的主角,当个云淡风轻的看客也无妨。
此时,一杯茶,一卷书。
彼时,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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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一
我是一个失忆的人。
师父说,我是从小镇北边的上游飘下来的,当时还有呼吸,但他并不想救我,因为他只对死尸有兴趣。可偏偏,王寡妇正在溪边洗衣服,是她提醒师父有个女人从上游飘下来的,也是她露出一脸的慈悲为怀,才令师父下了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
我醒来以后,王寡妇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阿九。
我问为什么,她说她嫁过七个男人,我师父将会成为第八个,我是他们一起捡到的,于是排在第九。
我向镇上的人自我介绍,我是阿九,大家纷纷叫我九姑娘,只有一个在街边乞讨的乞丐提出质疑:“那你姓什么?”乞丐相貌平平,声音却极其好听。
这个问题令我沉思良久,我相信,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因为他能在人云亦云之中找到真理的破绽。
我反问乞丐:“你姓什么?”
他说他姓阮。
自那天起,我便叫阮九,但镇上的人依旧叫我九姑娘,这件事告诉我,口头上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我师父是镇上唯一的解剖学家,人称仵作。
在之后的半年里,我开始跟师父学习解剖,师父解剖女人,我解剖男人。他从不让我解剖女人,只说是为了两性调和。
我问什么是两性调和,师父说就是阴阳调和。
我想,这个道理就和他半夜去找王寡妇的意思是一样的。
台面上,王寡妇是个寡妇,台面下,她是我师父的女人。
我问师父,王寡妇会不会成为我的师娘。
师父眯眸沉思,进而叹息道,没可能。
我问为什么,师父说王寡妇八字克夫,他怕死。
我又问,既然怕死,为何还要和王寡妇来往。
师父说,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都是有剧毒的。
我想,师父是想告诉我,王寡妇就是他眼中的最美好。
后来一问镇里的乡亲才得知,王寡妇曾嫁过七个男人,时间最长的维持一年,最短的一天,其中六个经我师父的手证实死因并无可疑,男方家属痛定思痛,异口同声指责王寡妇命硬克夫。六户人家同一看法,惺惺相惜,遂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附近十五个城镇,成为十五个城镇皆知的真理。
我很想告诉师父,奸夫也是夫,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我直觉认为自己的身世不一般,进而对以前的事充满遐想和假设。按照这个定律,我幻想自己是一位公主,或是皇帝的老婆,但一连等了三个月,也不见镇上张贴寻找皇家女眷的皇榜,我的幻想也就此破灭。
从那个月起,我担负起下厨的责任。
我问师父,杀鱼和解剖有何不同,师父说并无不同。
我又问师父,杀鸡鸭和解剖有何不同,师父说并无不同。
周而复始问了几次,得出的结论是,男人、鱼、鸡、鸭于我,也并无不同,都是禽兽。
某一天,我宰了一只老母鸡,留下它的一窝小鸡,下手时,心里感到很悲凉。
王寡妇拍着我的肩膀说:“等它们长大了,你可以送它们一家团圆。”
我告诉她,我只是可怜自己,连鸡都有亲人,我却禽兽不如。
王寡妇也露出一脸悲凉。
于是那天餐桌上的气氛,也被我们带动的很悲凉。
师父问清缘由,我将在老母鸡临死前得到的人生感悟告诉师父,师父沉默良久,垂下眼,叹口气,这才说道:“师父也是个孤儿。”
我和王寡妇一起看向师父悲凉的脸,王寡妇起身走过去,将师父揽进怀里,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脯上,由怜生爱。
我只能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无比羡慕。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男人,背对着我,身材颀长,一身的青灰色长袍,长发垂至腰部,双手背在身后。若不是他的声音告诉我,他不到二十五岁,我会以为他已经年过半百,因为镇上的老人也常如此背手望天,叹几句人生总结,表示他们一生趟过无数女人河,却一瓢都没有留下。
那男人转过身,但是镜头并没有照在他脸上,他对我说:“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等你回来,咱们便成亲。”
然后他向我伸出一只手,白而修长的手指,令人着迷。
我说:“你有一双好看的手。”接着我低头看向我的,粗糙,干燥,指甲还有裂痕。
他没有答我,只是微笑,我看到他的唇,淡淡的红,微微上扬的弧度,下唇略薄,笑起来时,唇角有浅浅的酒窝。
这一笑,令我明白两个道理。一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可以向王寡妇爱师父那般因为他脸上的落寞而从母爱开始,也可以因为男人的一个笑容,或是一双好看的手。二是这个男人没有回应我对他的称赞,或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他是一个乐于接受赞美或被人赞美到麻木的帅哥,所以他只会卖笑。
这个梦持续了三个晚上,令我托腮发呆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我拒绝一切履行劳务,并且反复审视自己的手指,开始好奇自己的来历。
但事实告诉我们,一个人空想的时候,往往只会胡思乱想,于是我便去找师父求证。我将梦境告诉师父,希望他能解惑,他抽着水烟袋沉思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给我两个答复。
他说,第一个可能性是我少女怀春,而怀春的少女都有个梦中情人,我的梦境恰巧验证了这条真理,第二个可能性是这个梦中情人真正存在,我在失忆前曾向他允诺过一件事。
出于少女的思想,我更愿意相信第二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