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狸姑娘悠悠地感叹了一句:菊花真美啊~
太子殿下为了表示人比花更美,便动作潇洒地去折菊花了。这时一个人影猝不及防地猛然钻出,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动作优雅地将修长洁白的手指攀上花径,折下,再放到鼻下陶醉一闻......美人如花便是如此......如果忽略他头上那根有些些破坏画面美感的叶子的话......
阿狸没憋住,笑了。太子殿下虽没见过这么不同于常日的祁王,倒也憋得住没笑场。祁王殿下的脸扭曲了,表情阴狠地勾起笑,面朝阿狸缓缓走去,目露凶光,似是看到爬墙的妻子一般,话却是朝太子殿下说的,“我和你嫂嫂有事商量......”说完,长臂一勾,把在这个动作下向来逃不了的阿狸狠狠带入怀中,略一运气,便飞出了左府,留下错愕不已的太子殿下。
“阿狸,不许躲我!”
凤鸣道这句话时,阿狸姑娘正在与那条禁锢住她的臂膀在做奋斗,听了这句话,阿狸笑了,如花灿烂,“祁王殿下严重了,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千万别说出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来,不语可担待不起......”然后她感觉到飞在半空的凤鸣,身形狠狠一抖,差点抱不住她。
“阿狸......”
“祁王殿下,你我虽为未婚夫妻,但终究还未行婚嫁之礼,祁王殿下还是唤我左二小姐吧!”然后便是一阵窒息的沉默,阿狸被搂得喘不过气来,略略有些害怕。终于男子开口了,嗓音飘忽幽眇,“各取所需么......我帮阿狸保住了左府,似乎一直都是阿狸从我这里取得,那我可否也向阿狸取得该属于我的利益了呢......”语罢,便抱着阿狸停在一处平坦的房顶上。
阿狸没想到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慌乱地转过头,眼前却被一片黑影阻挡,还未反应过来,一片冰凉却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
阿狸错愕的瞪大了眼眸,男子的眸色紧紧地锁住了她,她甚至能看见男子轻轻颤动的睫毛,如玉的肌肤几乎寻不到毛孔......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尽管得承认男子的气息很好闻,男子的怀抱不让人讨厌,男子的吻技很好,但这一点也不浪漫!不对,也不是要浪漫,总之,他怎么能将她的吻作为酬劳......
阿狸醒悟过来便开始挣扎,无奈男子的力气实在是大,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腰肢。似是要惩罚她的不专心,男子咬上了她的下嘴唇轻轻磨牙,阿狸痛得张开了口,男子灵敏的舌头便乘虚而入撬开了牙关,缠上了她的......阿狸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根弦生生地绷断了,甚至忘了她只要施个小毒就可以迷倒凤鸣,或是干脆变为猫身,就不信凤鸣还亲的下去......脑袋里绵绵缠缠缠缠绵绵只剩一个念头:这是她两辈子的初吻啊......
祁王殿下亲完后还很满意地砸砸嘴,小猫的味道果然很甜美,如果她不在第一时间就忙着跳出他的怀抱的话就更圆满了。
而某个刚失去两辈子初吻的猫咪很纠结,她刚刚才决定以后和凤鸣只单纯地以合作关系为唯一关系,切除所有的情谊,这人怎么就能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她乱交换唾液......阿狸没有谈过恋爱,甚至不知道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何物,自然不能醒悟她对待凌慕遥的态度是一种吃醋行为,也无法明了刚刚抵抗不了凤鸣的亲吻的原因其实是一种意乱情迷的表现......简言之,猫咪爱上了捕捉她的猎人却全然不知......
一阵风灌过,阿狸瑟瑟地抖了抖,终于完全醒了过来,牵强地将自己的意乱情迷归为木天蓼后遗症,开口道:“祁王殿下果然阅女无数,调情勾引之术手到擒来,吻技更是如火纯青,不语佩服之至......”说完后只感觉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半晌,才听到凤鸣再次开口,“阿狸,我不爱她,但我需要她......”
阿狸头也不抬,她当然知道凤鸣说的是凌慕遥,但只觉得心里别扭,闷闷的怪难受,阿狸很讨厌这种怪异的感觉。你不爱她于我何干呢,何况一个花楼红牌能帮你什么忙呢,使用美人计来勾引人么,切,漏洞百出,“祁王无需向不语解释,不语匆匆被带离左府,不可让爹与哥哥为阿狸担心,不语得回去了,祁王殿下告辞......”语罢便头也不回地运气飞翔左府的方向。
凤鸣立于房顶良久,久到夕阳西沉,方才垂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夕阳下,别样风华绝代,也别样嗜血冷酷......
阿狸摇摇头,试图甩去凤鸣那霸道的一吻,和她离去前他那令人心痛的受伤表情。也努力告诫自己,凤鸣这个人太深沉太复杂,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的邪魅诡谲,和太子殿下对于这个本该是竞争对手的人的尊敬,以及皇上那无端端的宠爱,还有她曾见过的国师那枚透骨钉的尾部图案和凤鸣肩上一模一样,且......慕容无双那天陷害她时,她也曾在慕容无双身上不经意见过这种图案的吊坠,一个月牙形的复杂图案......似乎栓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于南诏国与出云国的皇室,而这个秘密是她和左家所承载不起的......
正想着,宫里消息传来了,皇上病危!
(话说,戳下下收藏不啦,呜呜呜......)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只求心头血一杯
阿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皇上病危对于左家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可始终没有那种尘埃落定的安然之感。不由得想到了凤鸣,皇上若是直接病逝了,身为帝王星的他是否就要篡位,与凤离兵戈相见了呢......
还有上回计谋算尽的凤琛,也不会就此罢休吧。想到这,阿狸的眸子开始变得幽绿,她向来是个小心眼的人,决不会就这么放过凤琛的。
满朝皆知,凤鸣爱慕左家大姑娘请得圣上颁旨赐婚,又因相思之苦抗旨回京只为与红颜一聚,左家姑娘善妒当街为难祁王红颜知己,祁王也毫不在意,爱慕之心不减分厘。一时之间,京城内为这事闹腾了好一阵子,所以,人们道浪荡邪魅神秘的祁王唯一弱点便是左家姑娘左不语......
阿狸不是没有试过被祁王的粉丝们青眼相加的,但她到底在家窝了好几天了,除去被凤鸣掳出左府,这便是第一次出府了。画屏紧张地扯扯阿狸的袖子,“小姐,我们还是回府吧......这满大街的青白丝帕飘飘荡荡的景象怪吓人的......”
阿狸无奈地撇撇嘴角,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剧的话,场景还蛮唯美的。整条大街的两旁阁楼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粉粉艳艳的姑娘,青白的丝帕飘飘扬扬的从楼上飘落,透过丝帕的缝隙隐约可见姑娘们脸上的嫉妒和藐视......场景非常壮观,简直就像电视上状元郎游街,群众们撒花放礼炮一般的待遇,如果撇除姑娘们脸上的冷意的话。
不对!阿狸双眸忽地变得幽深,感受到了锦帕中的杀气,但终是已晚......她被故技重施了!
等画屏拨开眼前纷纷扰扰的锦帕时,眼前早已不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小丫头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磕磕碰碰地一路飞奔回左府。
阿狸迷迷糊糊,意识不清,只觉得身边有人在打斗。微微睁开眸子,试图看清那个只在锦帕的掩饰下就近身把她敲晕,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直觉用了同一手法的应该便是祁王的人,会是上回对她用召唤术的人么......无奈全身酸软,好不容易费劲地睁开眼却再也没有力气翻身了。隐约听到一人似乎败下阵来,发出挫败的喘息声,另一人也没有下杀手的打算,甩甩衣袖就朝她走来。
阿狸的心一紧,全身戒备,是一个男人,且武功高深莫测的男人。一角黑色的布帛飘过,男子不知用什么捂住了她的眼睛,就搂着全身无力的她飞身而去了。
毫无安全感的感觉束缚着阿狸,忍了好久阿狸还是不适地扭了扭身子,男人刚好停下了动作,稳稳地着陆在了一处平坦的地方。
布帛飘落,一身鲜红的男子正含着暖暖的笑意温柔地看着她。阿狸微微蹙眉,“敢问国师大人这是何用意?不语可是有何冒犯之处,劳烦国师大人以如此大的阵仗与不语相见......”
男子低低笑出声来,红袖掩唇,星眸微漾,妩媚倾城,“王妃倒真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可是以命相搏刚从歹人手中解救出身陷危难的王妃啊,虽不求王妃感恩言谢,但在下可担待不起冒犯王妃如此大的罪名啊......”
阿狸冷眸,这只笑面狐狸!“国师严重了,倒是不语的错了,那便请问国师将不语带到这山洞里的用意是......”
“呵呵,在下不敢向王妃索取什么回报,毕竟这只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在下只是想向王妃借一样东西罢了。”男子一派温和无害之色。
阿狸的眸光愈发冷凝,“国师这是什么话,不语不过一小女子罢了,哪有国师看得上眼的东西啊。”
男子笑笑,撩袍向洞内走去,悠远的声音传来,“王妃说对了,在下需要的东西只有王妃拥有呢,还请王妃入洞,在下可得与王妃好好商讨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