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沈如薰此时被砸得眼冒金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赫连玦跌倒,偏偏她前一句还是让他好好的抓稳她咯,他也确实是“好好”的紧抓着她,可下场就成这个样子了……
赫连玦惨跌那一瞬间,正就是因为紧紧的抓着她,结果将她朝前一带……最不该的是她还站在他的前头替他开路!这一会儿两个人一起跌倒,她则是在底下垫底的那一个……
沈如薰此时的小脸都悔黑了,哭都找不着调儿:“疼、好疼……”眼冒金星,脑袋上飞过好多星星……
他的体重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冷香味将她整个的包裹起来,沈如薰差些醉在这些好闻的清香中,药香味里藏着几分魅惑人的气息,叫她看不分明……
沈如薰琢磨不透,而背上的疼痛却叫她清醒,龇牙咧嘴:“唔……好痛……”
身下都是石子,沈如薰一人撑着两人的重量,那些石尖儿全扎到她的背上了,只想大呼哀哉。
也顾不得身上还压着个赫连玦了,直接将脑袋往后一仰:“苍天呀,疼、好疼,疼得我不想活了……”
☆、红鸾心动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惨绝人寰的哀叫声,只轻轻勾动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难以察觉。
沈如薰看不见赫连玦脸上的神情,只顾着呼痛,被身下的石子扎着,眼泪都要出来了……此时一汪水眸里攒满了水汽,痛苦的叫着:“你压着我了,好疼……”
说话的时候,脑袋贴着石道,又将她后脑勺硌了一下,整个人痛苦得不得了。
此时还没有发现姿势的怪异……
赫连玦听着她的叫唤声,只是配合的咳着,似乎也受了惊吓,一口气上不来,直又喘又咳:“咳咳——”
他不咳还好,一咳沈如薰就发现不对劲了:“夫、夫君……你……”一张脸也顿时红得跟烧熟的蟹子似的,满脸憋得通红……
大气也不敢瞎喘了……
只见赫连玦恰好倒在她的身上,此时正正好压着她,整个人将她笼在身下,她变成肉垫子的同时,也与她紧紧贴着了……胸前紧贴在一起,衣间相摩擦出悉嗦的声音,他的冷香味也不断的扑进她鼻中来,让她整个人连动都不敢动……
身下的疼也被她忽略了,沈如薰此刻只呆呆的看着赫连玦,眼里还染着水雾:“……”
赫连玦原本是在咳,想听听沈如薰能叫唤到啥时候,却没想到身下的哀嚎声却蓦然停了,微微敛眸低头一看,却看到沈如薰睁着一双水眸愣愣的正看着自己,蓦地就止住了咳。
沈如薰出神怔忪的样子要多傻就有多傻,赫连玦忽然就没来由的心情一好,原本就上扬的眼角也略微一挑,勾出几分魅色来。
两人靠得太近,彼此紧贴,气氛顿时就不太对起来……
沈如薰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昨日的床榻上,赫连玦也是这样目光浓稠的望着自己,一不小心又坠下去了……她本就心跳如雷,这会儿更跳个没完了,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赫、赫连玦……”慌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心乱如麻……心底某一个小角落开始不安份起来,红鸾星动,红鸾心动……
小脸噌得又烧红,连额头也跟着发烫,浑身都跟着发开始抖了起来……
“夫、夫君、赫连、赫连玦……”她语无伦次了,都不晓得要如何叫赫连玦才是好,“你、你快起来……快,快从我身上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与他贴近下去了,否则非要出大事不可……
支支吾吾,口齿不清:“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却只是凝眸在笑:“你喘不过气是什么样子?”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丝丝颤意,知道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由得眼底也添了几分趣意。
打趣道:“你在抖什么。”
低声朝她询问,似是在关心她:“是不是把你摔疼了?”略带磁性的声音,说不出有多温柔。
沈如薰被砸得满眼开花,被他低沉的声音一惑,心里头某块地方一软再软,小心肝儿也狂跳起来……
心动依旧,窘迫依旧,昨天她哭得泪眼昏花,他也是用这么低沉的声音,安慰她的。
☆、被撞破
沈如薰好像一下子就醉在一个温柔的梦境里了,怔怔的抬眸望着此时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微微上挑的眉眼勾勒出点点魅意,唇畔含笑,似是那三月的春风……
但只有赫连玦自己才知道,此时的笑中,多少是捉弄,多少才是真实。
沈如薰被压着疼,可此时一颗狂跳不安的心才是最叫她难受,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样回赫连玦的话,只傻傻的点了点头:“疼。”实话实说的样子,倒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赫连玦微扯的嘴角倏而笑得更开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好闻的气息也不断朝沈如薰扑去,两个人压得太近,沈如薰只觉得难熬,再次出声:“夫君、男、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压着我。”终于找回了半点理智……
“嗯?”赫连玦倒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眸色慢慢深浓的瞧着她,“你再说一遍。”
沈如薰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男……男女……授受不亲……”
方才那温柔的问话让她还醉着,此刻只觉得心燥难耐,背下也不疼了,但却如坐针毡,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本就整个人向后仰,现在干脆整个人躺下来了,径自嘟囔:“我快受不住了……”
因为真是心慌得很,所以声音也大,一下子就远远传到了别处去,而此时的姿势,也像是平躺在地上等着赫连玦蹂\躏,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赫连玦看着她的模样,蓦地就勾起了唇,暗敛起了浓稠的眸光,缓缓的朝她底下了头:“如薰……”
两个人蓦地就凑得极近,极近。
沈如薰看着赫连玦缓缓凑下来的唇,只晓得发慌:“啊——”蓦地失声尖叫。
此时此刻,不远处恰好有两个丫鬟正经过:“什么声音?”
另一人皱眉:“像是在花园那边,咱们去看看。”
花园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沈如薰躺在上边,而赫连玦则欺在她身上,暗沉的眸光里含带着几分道不明的笑意,沈如薰只觉得小脸通红:“唔……不要。”
原本就紧张得手脚发抖,这会儿更是停不住了,微微推搡:“别、你别……”
赫连玦仿佛似没听见似的,只将她的娇态摄入了眼中:“别动。”声音也添了几分暗哑。
他温热的气息随着动作喷洒在她的脖间,赫连玦的吻慢慢落了下来……
就在此时,吻落下的那一刻,周身近处也蓦地传出了一阵惊慌的声响,赫连玦当下便拧起了眉头:“谁!”
沈如薰也一诧,小脸烧红得跟蟹子似的,感受到赫连玦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是被压得有些疼……
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回庄主,是奴婢!”
赫连玦那声喝后,两个丫鬟颤抖着身子,面色灰白的从树丛后头蹿出,跪了下来:“庄主、你、你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不知庄主和夫人在这里,奴、奴婢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您就饶了奴婢们吧!”
叩头声一阵又一阵,似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赫连玦的眸光一下便暗了下来。
☆、你是不是装的?
他方才不过是想要逗弄逗弄沈如薰,却没想到身侧竟会有人,此刻紧抿着唇角,原本支在沈如薰头上的大手也蓦然一收,瞬间后已抵回到唇角,低低咳了起来:“咳咳——”
一声又一声的历咳,仿佛要了他的命似的。
两个丫鬟还在地上跪着叩头:“庄主,你饶了奴婢们吧……”
“你们看到了多少?”赫连玦的声音有些低沉。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猛摇头:“奴婢们什么都没看到……”
赫连玦听罢,眸光更暗了……
她们若是说看到他低头欲轻吻沈如薰便罢了,此刻说什么都没看到……那便是说其它不该看到的东西,她们都看到了?
赫连玦原本低沉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冷起来:“还不说实话,就不怕我……咳咳……治你们罪吗?”
两个丫鬟听说要治罪,噗通一声叩了下来,彻底抖了,没出息道:“奴婢……奴婢真的就只是看到庄主与夫人摔倒在地上而已,还……还看到庄主想要亲……亲……”面色通红,像是撞破赫连玦好事似的。
赫连玦瞧了她们两眼,这才温弱的咳了起来:“就这样?咳咳……”
将眸光一收道:“罢了……你们走吧。”一脸病怏怏的神态。
“谢庄主!”两个丫鬟终于如获大赦,脸上的神情一喜,松了口气。
走之前还看了躺在地上装死的沈如薰两眼,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躺在地上的沈如薰扶起来……
奈何看了一眼正虚弱咳着的赫连玦,一紧张,还是赶紧拔腿跑吧。
两个丫鬟飞一般的溜了以后,只剩下赫连玦抵唇轻咳的声音,沈如薰看得有些怔,他方才不还压着她,慢慢的将头凑下来……准备要亲她吗?
沈如薰此刻显然还不在状况内,满脑子都是方才的画面,蓦地就转变成了他冰冷冷的诘问声,还有那跟变天一样快似的历咳声,再迟钝,她怎么地都能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只见沈如薰的两道秀眉蓦地就皱了起来:“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