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动了情,才会甘之若饴,那滋味也会更加兴奋刺激。
可惜慕容烈此时不懂,他霸道惯了,大男人惯了,在这男人的世界里,他认为男人要女人,不过是需要、是宣泄、是要求、是享受,绝非情的相融……
颜千夏的身子在他的掌心揉搓下渐渐泛起了明媚的红色,诱得他呼吸开始加重,手也不安份地越揉越用力,越揉往往那蜜地而去,花蕊绵软芬芳,让他有些控制不住,张了齿就略用力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
“小夏儿,既然你说你是一缕魂,那就作朕身边的这缕魂,只要你听话,朕会善待你。”
她还晕着呢,哪里知道他说什么,这微烫的池水让她下意识地轻轻皱眉。昏迷是好事,脑海里一片空白,让她暂时忘了伤,忘了痛。
“喂,醒醒。”慕容烈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颌,昏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肯醒?
突然,慕容烈听到了……她细细的鼾声!
她睡着了!从昏迷的状态进接进入睡眠状态,慕容烈有些黑线,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能在水里睡着,还是在他的不停揉捏之下!
“皇上,御医来了。”顺福在帘外小声提醒。
慕容烈拉过池沿边的浴巾包住她,把她抱上了池岸。侍婢们上前来服侍他穿了衣,他便用自己的龙袍包好颜千夏,抱着她往外走去。
“姐姐回来了么?”殊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带殊月回宫之后,他就安置殊月住在帝宫偏殿,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不确定是殊月本人,无法封妃,住在其他地方慕容烈也不放心,还是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好。
她快步进来,白色裙摆在风中微飘,看到他用自己的龙袍包着颜千夏,面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
“你明儿再来看她吧,御医先给她诊病。”慕容烈淡淡地说了一句,殊月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御医跪于殿外,医女进来为颜千夏诊脉,然后向御医细细描述脉像和伤情,然后御医才开了方子。
慕容烈的女人,别的男人向来是不能多看一眼的,何况如今是躺在他的龙榻之上。
“皇上……”御医说了两个字,可又不知榻上躺的何人,是哪位娘娘,顿了一下,只好把这称呼混过去,直接说道:“是太过殚精竭虑,多睡一会儿也好,等药熬好之后,再唤醒服药也不迟,不必强行唤醒。”
“退下。”他挥袖,御医连忙带着医女离开,去准备汤药。
慕容烈看着缩在他宽大龙袍里的小人儿,本想给她穿件中衣,可惜她睡得太沉,手脚都软绵绵的,干脆就让她这样多睡会好了。
他就坐在榻上看折子,大臣们呈上的弹劾太皇太后一党的折子堆成了小山。
呼呼……颜千夏的呼噜声就在他耳畔不停地响,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他顺手就抄起了一边的龙袍,把她的脸给盖上了。
可看着看着,在她顽强透过衣服的呼噜声的招唤下,慕容烈的瞌睡居然也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丢开了折子,也倒了下来。
宽大的龙榻上,她摊开了四肢,划了个大字躺着,而且占据了榻的正中间,他高大的身子被她挤到一边,翻了几个身之后,终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她给掀到了内侧。
可他才躺好,她又转过身来,这回一手盖到了他的脸上,一脚压到了他的腿上。
有她这样睡觉的吗?
敢把皇帝压身下!
慕容烈恼火地拉开了她的手,伺侯她洗了澡还不算,还要忍受她占走大半张床,把他当床垫。他是喜欢要她的身子,可那是在她清醒的,有反应的情况下,这时候睡得小猪一样,而且动作极不优雅的睡像,引不起他的兴致。
她身上包裹的龙袍散开了,露出晶莹饱满的胸脯,她的花尖尖上,粉\嫩挺立。他的目光落在那柔软之上,眼神蓦的幽深了起来。
对她的身子上瘾并不是件好事,导致他都不想翻其他嫔妃的牌子。
“嗯……”她翻了个身,这回,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那饱满就贴在他的手臂上,和她欢好无数回,那守宫砂依然顽固存在……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指在守宫砂上狠狠碾了几下,那朱砂便更加艳丽刺目了。
“哀家只要大国师……带我走……”突然,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把小脸紧贴到他的颈窝里,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中。
慕容烈的眉拧了拧,突然颜千夏猛地打个冷战,蓦地睁开了眼睛,急急地吸了几口气之后,仰头看向了他。
“我怎么在这里?”她猛地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龙袍完全散落开,她的身子全部呈现在他的眼中。
“你、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了?”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袍子,跳下榻就要往外跑。
“皇上,汤药来了。”顺福正端着药碗进来,埋头走着,没看到急急往外冲的颜千夏,一碗滚烫的药猛地倾倒在了颜千夏的身上,痛得她一声惨呼。
“奴才该死。”顺福跪下,忙不迭地磕起头来。
“再去熬一碗。”慕容烈缓步走了过来,一手搭在了颜千夏的肩上,沉声说道:“你才回宫,多多休息,这是朕让御医为你煎的药。”
“不要你假好心。”颜千夏拂开他的手,扭头冷冷地盯着他。她不蠢,这两日虽然悲伤,但也想得清楚明白,加上年锦那银梭鱼说的,她早就弄通了整件事。
慕容烈拿她作了饵,害得池映梓丢了性命,她就奇怪了,为什么慕容烈总不肯放她走,原来是用她来钓鱼。
什么帝王之星,什么一统天下,全和她无关,她恨慕容烈,恨极!
“你把野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是个昏君。”她口不择言地骂着,慕容烈的脸色沉了下来,顺福早吓得捧着碎掉的瓷片退了下去,大殿里的奴才们跪了一地,没人敢抬起头来。
“全天下,只有你敢这样顶撞朕,可是你也要看清楚,朕是皇帝,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的人,池映梓若无辜,朕会追封他,若有罪,也算死得其所。”
“你才有罪,你害死这么多人。”颜千夏挥拳就往他胸前打去,“你只会在女人面前耍威风,你还有什么本事啊?”
“不许撒泼,否则朕对你不客气,别不识好歹。”慕容烈恼了,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小手,他自问对她不错,正是用人之际,还让年锦一直跟着她,若把她丢在谷中,不定死成啥样,落在那些人手中会更悲惨。
“我才不要你的好歹,放我走。”颜千夏连连甩着手,可她怎会是慕容烈的对手?抬脚踢,脚又被他给捉住,这回连站都站不稳了。
“蠢东西,你和朕横有什么用?池映梓若心中有你,怎会一直留你在宫,还教你种那些毒物?那是一个女子能碰的东西吗?”
“那是我自个儿要学的,专门来毒你这样恶毒的人。”
颜千夏骂完,被他一把往后一掀,小身子就往地上倒去,可快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又突然出手扯住了她的袍子,把她给拎了起来。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看样子朕还得教你乖乖听话才对。”
他一挥袖子,众人连忙弯腰低头退了出去,偌大的宫中只有他和她二人。
“你又要用强?”她急了,她像一条鱼儿一样被他捉在手里,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朕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现在起,你是朕的女人,朕也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你给朕听好,朕若再听你念起别的男人,朕定不饶你。”
他把她往榻上一丢,高大的身子随即就压了上来,颜千夏猛地抬起了小脚,直直蹬向了他的脸,这一脚又迅速又凌厉,不偏不倚蹬在他的脸上,还碾了两下才松开。
颜千夏顺势跳下了榻,没命地往殿外跑去。
院中的奴才们见她赤足而出,袍子又散开,纤细的脚在月光下泛着润美的光,又吓得扑嗵跪了下去。
“退出帝宫,关闭宫门。”慕容烈一声低斥,大伙儿捂着眼睛就往宫外跑。
殊月住的大殿,烛光摇了摇灭了,她也随着众人出来,看了一眼正在拉扯的慕容烈和颜千夏,眼中复杂的光芒一沉,也跟着大家走了出去。
她脚踝上的小青蛇终于松开了,游过地上的月光,又钻过了门缝,一直游向院中那株木棉花。
那大红的木棉怒放着,花瓣被月光染成银红的色彩,美得不像人间的生物。小青蛇慢慢爬上了一朵木棉花,盘旋卧在其上。
“你想怎样?”颜千夏微仰着头,不甘心地瞪着他。
在体力这回事上,颜千夏斗不过她,这一路走来,她挣扎无数回,却总挣不脱他的禁锢。
“你是皇帝,可却总出尔反尔,你说用我换回殊月就让我走,你说只要池映梓要我,我就能和他走。”
“殊月身份未定,池映梓死了,你说的事都不成立。”他却一言打断她的话,害她气得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