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试试更简单的办法?也许盼秋就是睡着了呢?虽说刚才动静很大,但是我们没有尝试着叫醒她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睡起来会很沉,外面打雷都吓不醒!”景乐天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太急了,也丝毫没有顾及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容墨澄点了点头,确实,她睡起来会很沉,而且睡相很糟糕,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过。
秋意歆飘忽着自己的目光,话说他也从来没有在盼秋睡着的时候给她摸脉,会不会存在一种情况就是,她睡着的时候脉象正是如此?
颜卿栎虽说没有抱着她睡过,但是他可是几乎每天守着她睡觉守了三年啊,所以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站在最外围的云君壑,看着这些男人们各异的表情,心里真是说不上滋味来……
所以……他们是不是……都和盼秋……一起过……
俊朗的眸子里只剩下了一种目光,羡慕,特别的羡慕。
他没有爱过叶仁香,和贾惠莲那种也谈不上爱,萧依梦根本没有碰过,叶仁珍也早早离他而去。这四个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现在在云君壑的脑海中已经很模糊了,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生命中,曾经有她们出现过吗?
只有云盼秋,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确实在一开始,只是他想要的皇后,可到了后面,云君壑才知道其实她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呵呵……事到如今,云君壑除了苦笑,就只剩下了后悔和哀悼了。
“要不,我们试试呗!”景乐天环顾着周围自己的几位兄弟五花八门的表情,试探性地说道。
“试试吧……”容墨澄抿起了双唇,那张有些阴寒的面容因为担忧显得更加颓废。
“盼秋,醒醒!”秋意歆在心里觉得大概是不会成功的,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叫了起来。
“盼秋,你快醒醒啊!醒了我给你买好吃的!你不是很喜欢吃景记的炸春卷吗?你要是醒了我给你炸一百根!”很景乐天似的台词从那双微红的唇中蹦了出来,当然,这话出来之后得到的是众人鄙视的目光。
“我来试试吧!”容墨澄坐到了床边,边捏着云盼秋的胳膊,边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学姐,起床了,我的小论文明天就要给老板看了,你还没帮我改完呢!”
“啊!”睡得晕晕乎乎的人,听到了这催命一般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因为秋意歆侧着身子帮她捏另外一边的手臂呢,所以白皙的额头,正巧撞在了秋意歆的胸口……
“额……疼!”云盼秋按着自己的额头,顺手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她突然的清醒给了所有人意外的惊喜,那一张张愁云惨淡的面容此刻全部笑逐颜开。
除了某个很悲催被撞倒的妖孽之外……
“盼秋,我好疼啊!”捂着自己的胸口,秋意歆喘着粗气,他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下午的时候又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销魂……云盼秋这不太重的一撞,倒是真让他疼了起来。
“意歆你怎么了啊!”细白的柔荑搭在秋意歆的胸口,云盼秋心疼的抚摸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冒失了!”
颜卿栎深邃的面容上流露着淡淡的笑容,总让人感觉,原来的盼秋又回来了,那个可爱的,迷糊的,单纯的,天真的盼秋,又回来了。
“我说学姐,你这心里对我的小论文有多么的怨念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呢!”容墨澄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这果然是你的起床大杀器!”
颜卿栎的感觉,容墨澄也有,后面的这些日子里,她的心里一直背着不少的包袱,挂在脸上的微笑几乎是挤出来的,是那种做给别人看的高兴。
现在,慕雪然又回来了,那个呆呆的萌萌的小家伙又回来了。
在场的人,除了云君壑之外,都知道了容墨澄和云盼秋穿越的事情和他们穿越前的牵扯,对于他们现在的相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即便连颜卿栎都能看得出来,云盼秋并没有因为容墨澄是她的“哥哥”而把他划到夫君之外的范畴,毕竟他们并不能算是真兄妹,所以这个问题,大家都并没有太过纠缠。
他们这个复杂的大家族,已经出了一对兄妹相恋的实例,而且那对,还是真的兄妹。
现在容珏不在,所以他们可以和以前那般相处,而容珏在的时候,云盼秋和容墨澄,只能是兄妹相称了。
这样的云盼秋,让景乐天看了觉得新奇……
他和云盼秋相处的日子大多数都是她昏暗的时刻,她很少这样似乎有点傻傻地笑着,笑得和孩子一样干净纯真,这样的盼秋他也喜欢,总之他就是认死理,这一辈子赖上她了。
除了云君壑以外的人,都是会心一笑,因为他们宠爱的小家伙没事了,还那么可爱地嘟着嘴,让人真想咬上两口……
可是……现在是不可能的……人太多了……
云君宁和秋言煜扶着容珏的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云君壑的再一次传膳。只是他害怕危险,每道菜都用银针试过,云盼秋一头雾水的不知道,皇上这突然是要唱哪一出?
云君宁用目光和秋意歆交流着,他答应过了盼秋,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她了,所以他的主张是把事情完全相告,秋意歆沉思了一会,最终选择了同意。
“你们两个干嘛眉来眼去的?”云盼秋看着那空气中似乎有些飞舞的眼神,想到他们下午时候串通一气做的坏事,心里就是愤愤地想掐人。
“盼秋,你刚才一直在睡觉,发生了一点混乱的事情,我们先吃了东西再告诉你经过吧!”云君宁抿起双唇,心中越发担忧的是,凤无忧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并没有醒来,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来分析猜测。
众人迅速吃了东西,然后云君宁告诉了云盼秋关于凤无忧做的一切,期间,云盼秋不停询问各种很细节的事情,云君宁和秋意歆也做了很细致的回答。
“爹……你说过,凤无忧并不是当初的大皇子,这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云君宁和秋意歆无法解答,所以云盼秋直接问向了容珏。
在场的人,以云君宁和景乐天两兄弟为先,倒吸了一口气,关注着皇兄的表情……
云君壑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也成长了不少,关于云盼秋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意了。
她就是她不是,她是郡主,是平民,都是她不是?
“我用掌刀砍破他后背的时候,他的血里面没有绝后蛊。”容珏对自己的女儿,几乎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问什么答什么。
“那也许是……因为在灵贵妃怀孕的时候,太上皇还没有被下蛊吧!”云盼秋试探着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性。
“盼秋,这个问题要回答,只怕要让皇上过来,我给他把脉看看。”容珏一直是个张狂的人,他的话对云君壑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这一点,云君壑本人也没有太过在意,走过去伸出手,和这里所有的晚辈一样,顺从于容珏。
“皇上身上有雌蛊和雄蛊!”容珏此话一出,云盼秋便明白既然如此,作为和皇上差不多同期出生的大皇子,也应该身上会至少有雄蛊的。
“那……容先生,皇兄岂不是很危险?”云君宁心急如焚地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吗?”
“治疗倒是不难,只是……为什么你的绝后蛊并没有发作呢?”这一点容珏也有些不理解,“虽说绝后蛊未必会在某个岁数发作,既然你弟弟都已经发病了,为什么你却没有发病?”
“爹,会不会是因为皇上曾经中过无形散的毒?”云盼秋询问着,“或者和雌蛊有些什么关系?皇上和君宁的亲生母亲并非一人?”
“舅舅,应该是……血蓉花吧。”秋意歆想了想,有些唏嘘这些事情的巧合,“我当初饲养碧心蝉的时候,曾经无意中让蝉虫接触了血蓉花,这只虫子最后死掉了。”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容珏对着云君壑,算是安抚性地说着,“后面我会来帮你的,你不用担心。”
“盼秋,凤无忧来这里的目的,只怕是有人想要灭掉我们云氏一族。他们的目标是云国的皇位,这大皇子的事情,显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云君宁分析着,这一点不难猜想,姓云的人,除了景亲王外,都聚集在了这个家宴上,景亲王的血统和皇室并没有那么亲,一旦云氏一族灭族,对方利用大皇子的身份,会比景亲王更加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对了,雅姐姐怎么样了?”云盼秋虽然不太了解凤无忧,但是直觉上认为他是一个很正直简单的人,只怕今天他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有人逼迫,要威胁他的话,最好就是用顾恩雅了!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盼秋,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我懂,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云君宁微微抿起双唇,唇角淡淡的梨窝昭示着他的无奈,顾恩雅也算是个不错的女子,如果因为这些人的阴谋,害了如此无辜的女子受苦甚至香消玉殒,云君宁的心里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