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打雷的时候躲在树下会遭到雷击,你不懂他也不懂吗?”沐锦夕的声音不含意思的语调,话说最后她的目光看的却是宫沧漓。
☆、危险的男人!(二)
……宫沧漓幽暗的双眸在听到她的话后骤然一沉,只是沐锦夕却并没有因此而收回目光,相反的则是淡定的与其对视!
“不能躲在树下?”宫陌笙似乎真的不知,所以听到沐锦夕的话后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但却发现宫沧漓周身围绕着阴暗的气氛,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眼神交流让宫陌笙看出一些不对盘,他想开口,心口却在这个时候又疼了起来。
“唔……”突然而至的疼痛像是淋雨而引起,来的比刚才的更迅速更加剧烈。
宫陌笙的呻-吟顿时让旁边的两人同时看了过去,沐锦夕快速上前,端起他的手腕把起脉来,脉象已经不平稳,相反还有些絮乱,她无法想象若是再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是你的弟弟,就麻烦你带他去前方一千米处的一个土狼巢穴,我要即刻为他施针!”比起与一个见了一次面的人来无声的战争,沐锦夕更在意这个脆弱的少年!
面前的少年似乎十五岁都不到,但是刚刚他的语气却是明显的命令,这让他很不喜!不过看到旁边因为疼痛而呻-吟的宫陌笙时,却是默默的扶起他,只是刚刚走出一步,他又突然停下然后快速的脱下自己的长袍尽数披在宫陌笙身上,随即用着轻功向着沐锦夕说的方向前进。
沐锦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头上掠过的身影,随即低下头继续挪动着缓慢的步伐。从刚刚找到了宫陌笙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一系列的失态,似乎那个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挤进了她的生活,开始左右她的情绪,这中身负牵挂的感觉让她感到反感!
不过还好,现在挽救还有可能,况且他的那个哥哥……从第一眼她便看到他眼中的讨厌,或许有他的帮忙,会更好!
沐锦夕来到雪儿所说的土狼穴的时候,里面已经燃起了一堆火,宫陌笙躺在洞内的一堆杂草之上,双眸紧闭,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
雪儿早在沐锦夕扯弄衣衫的以后便跳到了火堆旁边,抖擞着它湿透的毛,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物体,宫沧漓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随机又恢复到以往的漠然。
不能弄内力烘干衣服,不能脱下衣服烤干,更不能现在就坐在火堆旁,现在的沐锦夕心中是很纠结的,所以她只有乘着走进宫陌笙的时候她用内力将里衣弄干,便蹲下身查看宫陌笙的情况。
宫陌笙的体质实在是太弱了,一场雨竟然引起了高烧,对于这个只种植树木光秃秃的地方,沐锦夕很难想象能找到草药,而她的药大多都是药性猛烈,如果宫陌笙是清醒的或许可以一试,但是现在他是昏迷的,如果给他服用,定然是危险的。
就在沐锦夕思绪间,呼吸一阵堵塞,一个没忍住,便是很响的打了个喷嚏,意识到这是由什么引发的时候,她有些郁结,“竟然受凉了!”
宫陌笙的情况还没有解决,自己又有了情况,沐锦夕皱起了眉头,也不顾其他,手往腰带摸去……
☆、危险的男人!(三)
“你做什么?”
沐锦夕只觉一道寒光扫过,她手指一顿,扭头看向那坐在火堆旁边的男人,此刻他目光如炬,一双眼睛看的正是她欲要解腰带的手指。
沐锦夕淡淡的挑了挑眉,忽略他语气中的警告,声音很平淡,“救人!”
宫沧漓眉头一皱,目光却不曾移开,他冷硬的面孔上布满了寒意,似乎对她口中的‘救人’感到怀疑!
沐锦夕并没有再怎么解释,她快速的拉开外衣,合着火光能看到她腰间缠绕的一个鼓鼓的白布包。摸了一下,外面被雨水打湿了,但是她知道里面定然是完好的,这也多亏她当初多想了一层,将东西保护的如此之好。
伸手解开布包,然后摊在地面的杂草上,掩盖的白布被揭开,那布包里面的东西也在此刻显露无疑。
二十几只银针,在火光的照耀下银光闪动,不同于普通银针,它的表面就像是覆上了一层透明的水晶,猛地一看甚至觉得有些像冰块铸成。
沐锦夕伸手覆上宫陌笙的脉搏,却在把出一下情况时挑了挑眉,……竟然知道用穴道来控制宫陌笙的痛意,莫非他也是会医术?
只是这种方法可行,但也只是暂时的,穴道之所以会止痛,全然是因为它暂时引起的麻痹,如果持续这样下去,对人体可是有很大的损伤的!
宫陌笙仍然是昏迷的,但是脸色确是越来越不好,见此沐锦夕也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将他的衣服褪到腰间,而同一时间左手食指则是含着力劲下达,顺着他心口部位向下按去。
接下来她的动作更是让人目不暇接,只是短暂的时间过后,二十几只的银针竟然在她手指间灵活的跳动,稳稳的扎进宫陌笙的几处大穴,那速度那反映,就仿佛她不曾去看过穴道在哪里就直接下针一般。
或许沐锦夕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怀疑让人不相信,但是沉睡中的宫陌笙却能有明显的感觉,先前的点穴之法说是止住了疼痛,其实只是暂时麻痹了感觉,所以身体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而刚刚沐锦夕下针的地方就仿佛一道道清灵的溪水冲刷着他全身上下堵塞的感觉,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是下一刻却又感觉到全身舒适无比!
而此刻宫沧漓却是完全没有半点放心的意思,其实沐锦夕是他找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名声,只是刚才她的做法却让他对她没有了一点的信心。
先不说她银针的怪异,单单就是连基本的处理都没有,他甚至在担心陌笙会不会被她那奇怪的银针而产生什么不好的反映!
身上的视线从她解开衣衫之起便没有移开,甚至到了最后还带起了震慑性的压力,沐锦夕很清楚医治病人的时候最忌讳旁人的打扰,可是这个人却仿若没有知觉,不好庆祥的是她可以克制好自己,不然若是遇到其他的医生,她甚至怀疑在他的目光下,那些人会不会连下针都不敢了!
☆、危险的男人!(四)
“你真的可以治好陌笙的病?”
冷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明明是平淡的语调,但话中却透露了一些怀疑与不相信。
“既然认定了我不行,又何必多此一问?”沐锦夕带着莫名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从他眼中看出一丝与平静不同的情绪,只是可惜她除了看到那如汪洋般深邃而幽暗的瞳孔,看不出起来。
不过他的话也让她对他的认知又多了一层,一个擅长隐藏自己的人,除非是他故意在话里表露自己的意思,否则即使是扒开他的心脏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次是命令,第二次却是如此淡然的回驳,宫沧漓实在看不出眼前普通的少年到底从哪来得来的这一份镇定,没有像那些人看着他便哆哆嗦嗦的样子,虽然这样的人留在陌笙的身边不是很安全,但是对他来说似乎勉强过关。
沐锦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灵敏的感觉让她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打量他,但是每当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寻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时,视线却仿佛被薄雾笼罩一般,就算能看到也只是错觉。
“苏神医是哪里人?”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常。
“企国!”沐锦夕没有犹豫的回到道。
“企国……那里是个好地方,听说如今名声不错的‘风行’便是在企国开始,直到现在资产已是遍及全国!”宫沧漓目光看向沐锦夕,却是听不出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沐锦夕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敛去,或许她自认为反映快,但是仍然被一直注意她的宫沧漓看的清楚,此刻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怀疑的色彩。
宫沧漓目光明显的加深让沐锦夕有些郁结,感叹他敏感的同时也不忘回答道:“在下虽是企国人,但是历来游历各国,闻名天下的风行自是听过,羡慕归羡慕,也只是停留在这个程度!”
“宫公子看起来气势不凡,如若不是官宦人家,就定然是富贵人家了,莫不是与这风行有什么关系?”
一直想从她身上探究一切,如果不回报一些,还真不是她的风格!
“苏神医夸奖了,宫某并非其中一个!”
他简短的将话说完,给人一种不喜继续下去的意思,沐锦夕惊赞其小心程度的同时更是思考,思考着若是有这样的对手,似乎不会太顺利。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沐锦夕拔下了宫陌笙身上的数只银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那银针离开宫陌笙肉体的时候,一层黑红色的血液在银针上一闪而过,恍然间竟给人一种它是活着的感觉。
“啪!”正打算放回银针,手腕却被突然袭至的劲风止住,沐锦夕略一抬头便对上了宫沧漓那危险的目光,“有何指教?”
“你对陌笙做了什么?”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擒住了那竟然瘦弱似女人的手腕,目光看向她没有来得及放下而握在手里的银针。
因为他的动作,手指不由弯曲,银针竟然被动的插入了沐锦夕的手腕,顿时红色的血液像是被抽出来一般给雪白的银针覆上一层红色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