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族盛产美女,王宫里以及许多王公贵族的府中,都有荷族的美女。
勃贴儿和勃古儿一对姐妹花真的很不错,面容姣美,身材也好,而且能歌善舞,中馈更是一流。说起话来,清脆的声音像极了百灵鸟儿。举止得体大方,真可以说是入得厅堂,进得厨房。
最难得的是,她们都天真淳朴,活泼开朗,虽然在宫中呆了一个月,却不曾沾染半点宫中的奢靡气息,和狡诈心机,想来也不会让洪谨误会什么。
“哈哈!多谢王兄挂心!小弟一定好好地叫她们服侍,让她们……”
让她们欲仙欲死,欲生不能!
洪谨没想到耶律洪德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自己身边安插耳目。
或者,他是由于心有愧疚,想要用两个美貌的侍女,来补偿他失去的未婚妻子吧!
他果真以为这也能够补偿吗?耶律洪德以为今天他如此独自吞下这颗苦果,是为了什么?
席间每个人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的,都小心地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似乎害怕触碰到那刚刚愈合——那看起来已经愈合的伤口。
在战场上从不让对手平白占去一丝一毫便宜的金刀王爷,如何能吞下如此大的一个哑巴亏。
当年王位之争时他只有十岁,寡母弱子,自然不是正值壮年的大汗王的对手。可如今他已经羽翼丰满,足以撼动整个朝野。
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却谁也不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虽然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可是这接风庆功的酒宴,最终也算是尽欢而散。
“王爷请留步。”
洪谨刚走出大厅,来到“疾风”——他那匹黑色的骏马前,就听得身后有人叫他。
他回头一看,却正是相国萧远。
“王相!”
他稍稍欠了欠身子,算是打过招呼。
萧远的年龄与耶律洪德相仿,饱读诗书的他看起来儒雅而潇洒,有着哈怒儿人少有的文人气质,更像是金盛朝的儒生,身形却又比金盛男子来的修长而健康,神色举止间多了几分精明和务实,没有丝毫南朝读书人的酸腐之气。
虽然他处事更多地偏向大汗王一些,可是耶律洪谨知道他一切为了国事,一片忠心可鉴,所以向来都很尊敬他。
“王爷果然能放下吗?”萧远此时叫住他,果然是有话要说。
“不然王相以为呢?”
双方不用言明,却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萧远面前,他不会明白坦承自己的不甘,却也不必再做戏了。
萧远看看他神色冷峻的脸,轻轻叹了一声:
“这件事情,虽然汗王做得确有欠妥之处。可是,当时的情形,确实也是颇为微妙和尴尬。汗王或许也有情非得已之处……”
“你不用替他解释,洪谨不是笨人,也不是个睁眼的瞎子,自然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情非得已!”
他这么说,摆明了自己对于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萧远也明白他在京城,甚至王宫,大汗王的身边都部有密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半响,才又缓缓地开口道:
“汗王不是个贪色之辈。”
“哼,若他只是贪色也就罢了。只怕他贪的是别的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洪谨轻轻地甩着马鞭子。看到他们这两个身份特殊的人在一起说话,好些准备离去的官员远远地看到,也都不敢上前告辞,纷纷绕开了走。
“既然王爷知晓内情,也该明白,这位郡主的来历并不简单。若是王爷为这件事情和汗王闹起来,到时候,得祸的是我哈努儿国民,得利的却只怕是外人!”
“王相请放心,这一点洪谨心中有数。只怕他心中更明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洪谨知道自己的怨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该见好就收,于是放缓了语气。
“王爷顾全大局,萧远为哈努儿的国民和先民先谢谢王爷了!”
“王相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他不相信今天他在大街上的那一段表演,没有进入萧远的眼睛。
人都是自私的,即使萧远忠于国家,忠于皇族,心中也会有偏向。否则,也就没有今天的这番谈话了。
“今日三王子之事,多谢王爷了!”
萧远深深一鞠,似乎并不介意此时在王宫门外,两人的来往被用心人看了去。
贤相萧远,连耍心机,也很光明磊落。
第二十三章 调教
小菊参加完入城式后回到王宫后,整个别苑都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
南儿和小萱,还有别苑里的其他宫女们,都纷纷围着她,要她讲讲当时那盛大的场面。
小菊不厌其烦地讲了一遍又一遍,后来才发觉,大家的话题根本都是围着金刀王爷在打转。
金刀王爷有多高;金刀王爷骑在马上是什么的样子;金刀王爷到底有多美;金刀王爷的眼睛是什么样,鼻子什么样,嘴什么样……
当听到金刀王爷一笑倾城,惹得那么多女人惊叹,一片尖叫声和吸气声时,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宫女双手捧着胸,无限地神往着。
果然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看来,女人也和男人一样好色。
尤其是哈努儿的女子,个个大胆奔放,绝非金盛朝那拘谨保守的民风可比,对异兴爱慕之情,表露起来丝毫不懂得含蓄。
天色已晚,小菊终于松了口气,可以上床歇息了,也好回顾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个叫人心慌的眼神。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宫女们行礼问安的声音。
“汗王!”
汗王?他不是在前面为金刀王爷举行庆功宴吗?他来这里干什么?小菊没察觉自己的心中,居然第一次对耶律洪德的到来,有了些微的抗拒。
她刚从床上下来,就见微醺的耶律洪德缓步走了进来。
“还没睡吗?”
他走过来执起小菊的手,微笑地看着她,声音略略有些沙哑。
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的眼神让小菊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
果然他头也没回,道:
“告诉外面的侍从,我今天就在容妃这里歇下了,让他们不用等了。”
门外一个男声应了声是。
“你们也都出去吧,让容妃服侍我歇息就好了。”
“是。”
南儿和小萱都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菊一眼,双双退了出去。
霎时间,偌大的寝殿,就只留下他和她单独相处。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明知夫妻两人无法避免会亲热,小菊还是紧张地心如小鹿般怦怦直跳,嘴唇紧紧地抿着,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柳眉却无意识地轻蹙着。
耶律洪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勾住她的纤腰,一起来到床边的软榻上坐下。
“别怕,我不会立刻吃了你。”
他身上男性的气息淡淡地笼罩着她僵直的身子,舒缓的语调,让她慢慢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脸却如煮熟的虾子般变得通红起来。
洪德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痒痒的感觉从敏感的皮肤,传到肌肤下,一直传到了心里,让小菊为之一颤,心竟好似悬浮在空中一般,找不到了落脚的地方。
“真容。”
他轻声唤着她,口中吐出的气息中,带着微甜的酒香,混合着男子的檀香,很好闻,飘荡在空气中。
小菊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有点晕,不知是不是被那酒气熏得。
那一起一落的唇齿相依,不是抵死缠绵的纠缠,而是轻轻地触碰,犹如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起,一起又落下,撩起了一点一点无数的情絮,然后就任由它飘在空中,也不去扑捉,不去驱散。
他牵着她的芊芊手指,放在自己的身上,引导着她碰触抚摩着每一个敏感的地方,让她看到男性身躯诚实的反映,然后轻声告诉她,他每一次的感受。
小菊涨红了脸,时而羞怯地闭上了眼睛,时而又惊讶地悄悄偷偷掀开半个眼帘,好奇地偷看。
好奇怪哦!
她居然能够掌控别人的情绪和身躯反映?难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还是男人碰到女人都会这样……会这样……会这样……?
生平第一次,小菊开始用陌生的眼光看男人的身体,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真的好傻啊!
耶律洪德虽然心有不忍,可是一些事情却必须要做。
他不能把她这样一个情窦初开,还如此青涩的的少女,放在洪谨那双鹰眼的注视之下。
他的弟弟他了解,虽然今天的宴会上,洪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有多么不甘,有多么恨。不光恨自己,也恨此时他怀中的赫连真容。
他必须要调教她,一点点地教会她很多事情,让她懂得如何用自己,和手中握着的一切,去掌控和利用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教她学会如何抵御来自男人,尤其是来自洪谨魅力的you惑。
他既然亲手把她拉到了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就该教会她在这场凌厉的风暴中,该有的生存之道和自保的能力。
她居然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居然睡着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伸手在她挺直的俏鼻上轻轻勾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无限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