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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媳 (初落夕)


“是。”安宜神色认真。大奶奶不明言,这是要自己揣摩了?
算是考验吗?内心微沉。
汪氏身前的徐妈妈候在大门口,见到马车停下,欢笑着上前热情掀帘,请姑奶奶进府。景晨来到楚太太的居处,后者半躺在软榻上,在婢子的提醒下睁眼,激动地就伸手唤“涟儿”。
众多仆妇在场,景晨极其配合地将手递过去,被后者一把握得紧致。察觉汪氏神态疲倦,气色不佳,知晓她定是因楚景涟心焦而致。内心冷笑,面上却共演着母慈女孝的画面,亲自服侍她喝水。
说了会子话,汪氏才摆手遣退众人,“你们都下去,让我们娘俩说说话。”
自君府带来的仆妇们望向自家大奶奶,景晨自然颔首。楚太太便吩咐起徐妈妈,“可备了茶点,还不下去招呼着?!”
“回太太话,早备下了。”徐妈妈哈着腰,嬉笑着请人去吃茶。
屋里的两个近婢亦退了出去。
景晨抽回手,起身站在榻旁,静候下文的模样。不成想,楚太太却复又招了招手,低柔地问道:“你在君府待得如何?”
“回太太话,一切安好。只是、只是……”咬了咬唇,景晨似有懦怯的止言。
“只是什么?”
突来的厉声中透着不耐,直将景晨吓的身子微颤,连忙退后了步子。
方坐起的楚太太便眯起了眼睛,仍旧是那个胆小怕是的丫头。念着眼前人还有些用处,忙缓了声,状似亲切地说道:“别怕,你是咱们楚家嫁去做少奶奶的,有什么委屈同我说。”
景晨便似担忧地小觑了她眼,垂首回道:“只是大爷不愿碰我。”
“什么?!”
竟是这种情况?成亲都多久了,新郎官不肯圆房,这整的是什么事?!
楚太太才起立复又坐下,极力喘气问道:“到底是为何?”
偏就是让你明白,自己不留君府都不成,偏就是要你好言安抚着自己得继续留下!景晨绞动了手指,咬唇说道:“大爷好似怀疑我不是楚家的姑娘。”
“他怀疑你了?!”
这是楚太太意料之外的,她们俩容貌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被人识破?
景晨的视线便望向帘后。
汪氏见状,冷不丁就质问:“做什么看里面?”
“大姑娘不在?”连眉梢都不敢抬起,卑微至极。
楚太太原就愁着楚景涟的下落,此刻听她问起,心虚地就急回道:“涟儿不在这,莫不是同她有关?”定不能叫这小妮子知晓涟儿失踪,否则她还不得有所持杖,反威胁起自己?
景晨却只是乖乖“哦”了声,抿唇迟疑了许久才说:“君府的五爷,好似见过了大姑娘,那日当面便质问我家里是否有个相似的姐妹。他和大爷是兄弟,许是暗处正查着呢。”
楚太太垂着的手一抖,几上的茶盏险些落地,心跳起伏地厉害,连面色都青白了起来。
君府的人可有怀疑代嫁之事?
心里暗骂眼前人的不中用,连个病秧糊涂的男人都搞不定。转而想起府中后院里关着的金氏,神态蓦然皱紧,不、不能再留在城里,否则早晚得教人查出来!
“太太?”景晨上前,举止间格外小心。
汪氏转眸,忙压下脸上思绪,和气地握上她的胳膊,“景儿,你先回君府去,这事我会安排的。”说着抚上她的脸蛋,笑了就别有深意道:“你花些心思,争取和姑爷早日圆房。”
“那,那娘……?”似乎特别担心楚太太伤害金氏,景晨收了手从袖中掏出几块金子和些许金钗首饰,弯身放在几面上,嘤嘤央求道:“太太您别为难她,我会听话。”
这些银钱?
楚太太突地生笑,这个楚景晨,倒是不笨,还知晓要讨好自己。将她和景涟对比,方压下的怒气复又燃起,只知晓在外惹是生非,误了自己的事。目光落在眼前娇小柔弱的人儿身上,她指不定比涟儿更好掌控,余光瞄向那些金钗,心生欢喜。
今后提点下,要君府多少钱财没有?
不过顷刻,楚太太心里就转起了念头,当下好言好色地和景晨并坐谈话。直到日落西山,君府的妈妈过来询问,汪氏才母女难分地带病送景晨出了二门。
转身回屋,汪氏便问徐妈妈情况。后者恭敬回话:“竹云两婢子,据说是姑爷杖毙的,和那丫头无关。至于那个近身伺候的婢子,听到老奴打听姑爷待咱们奶奶如何,却是吱唔了半晌,最后塞了个银锞子才回话,称是姑爷最近都宿在了姨娘屋里。”
楚太太微微变色,确定了方才景晨所言属实。既然大爷待她有所怀疑,且君府许已经开始调查,汪氏打了个激灵,忙招过徐妈妈,吩咐道:“去安排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悄悄将金氏送回庄子。”
戌时未尽,楚府院宅灯火通明,汪氏院门声重敲不止,惊动了尚未就寝的人。徐妈妈引了人进屋,满身狼狈的车夫跪在地上,嘴角青紫,惊惧慌道:“太太,马车遭劫,人、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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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坦白孕事

夜幕无声,得到金氏成功脱困的消息,景晨展颜灿笑,终于不再束手缚脚了。解了源于楚府的威胁,接下来,便是君府?这数个夜晚中,她不止一次地反问自己:留、或是离?
君府锁不住她,平城亦困不住她。若是决定远走,又有何难?
便是随意寻个理由出城,故技重施,自然也能顺利消失在众人眼前。何况,手里有个楚景涟,她是入了君家族谱、大爷名义上真正的妻子。自己完全可以走得干干净净,且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她前世求而不得的岁月。
然此刻,到底在彷徨什么?
拨弄烛芯的手指微动,银簪划过,滚热红泪倾下,瞬间凝在烛身,蜿蜒攀附。景晨合眼,她厌倦了那种孤寂无援、唯她拼搏的生活,曾也幻想过那种普通夫妇的平淡,婆媳姑嫂的家庭,应该会很和睦吧?
前世种种,过眼云烟,她已不愿再去纠缠。原以为今生命运眷顾,给了她个家,可终究抵不过作弄玩笑。
君府,不是久留之地。
且不管金氏是怎样身份,自己出身为何,和楚景涟孪生姐妹的关系事实如铁,无法扭转。君府的大爷,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姐夫。伦理纲常,如何能违?
复睁开美眸,景晨轻叹了声,望着眼前跳曳的烛火出神。
大爷进屋,见到的便是伫立在烛旁呆滞的妻子,明媚旖旎的烛火映在她容颜上,添了几分梦幻与飘渺,却失了往日的机灵与敏感,未有立即转身迎上前。待他步子过去,伊人才垂首,搁下手中银簪,持浅笑低语:“爷回来了?”
“嗯。”
大爷轻应了声,在炕前坐下,接过对方递来的茶盏,寻话道:“听说你今儿回娘家了?”
景晨颔首,“母亲身感不适,我回府瞧瞧。”
仍是柔言轻语,却失了往日的小心。
大爷自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漫不经心的神情中透着几分掩不去的苦恼。未如之前回话开口都事先端量自己神色,话语间竟是随意了些许。心生好奇,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再言道:“方才三婶说的话,你不要记在心上。”
景晨不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方才在荣安居里,三夫人竟是又道起那位白姑娘,说话间可是没有顾忌,偏是专挑了大爷幼时与她的事念叨,亲密玩闹等。他是担忧自己胡思乱想,故而才言这话?
“爷放心,妾身不是那等无知鲁莽的妇人。”
她不是那种听旁人说两句挑拨下便能生了隔阂防备的女子,什么能信能当真,她心里清楚得很。
大爷释然哂笑,竟是他想多了。
然她方才失神,不为此事,却又是为何?
祖母称是会将宋氏怀孕的事告知她,怎么到今日都没个动静?不免觉得亏欠了妻子,大爷愧疚地言道:“涟儿,这些时日,我冷落了你。”拉过她的手握紧,“今晚我留屋里。”
景晨心跳微速,任由他握着就道:“宋氏仍在病中,爷当怜惜。”
“妻妾有别,为夫不是糊涂的人。”这府里下人间总有指点议论,哪能如此教她没了颜面?否则今后掌家处事,威严何在?虽说相处尚短,他却是真真欢喜眼前的她,这个要和自己白首的女子。
或许,祖母说得很对,他亦能同常人一般,娶妻生子。思及此,大爷便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涟儿育下的孩儿,定然会有她的风范。思维深入,复又觉得该为她们做些什么,这府里的生意,不该总任由三叔把持着。
他得慢慢将权收回来,不为其他,便为这个通情达理的妻子。
“妾身既入君府,自当同院中姐妹和睦相处,共同服侍爷。”景晨说着微垂了脑袋,“我是主母,如果连容人之度都无,和妾室争风吃醋,岂非教人笑话?妾知夫君心思,唯恐我受委屈丢了颜面,可就是这阖府上下全都瞧着,才不好留下您。”
她盈动的美目抬起,似嗔似娇地咧嘴道:“若是爷今晚真歇在屋里,才坐实了那些言论,说我这主母徒有其表,不过面上功夫,并非真意。此时宋氏未有痊愈,就急急拴了夫君在屋里,岂不更惹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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