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这一本,说实话是我的真爱,我想好好写完这本书。可是真的,不是热题材,中规中矩的设定,还有初写文的青涩,造成了这篇文的冷。第二篇文,看不到v的希望,我只好又开了第三篇,就是重生那一本。那篇文照样是冷,我便想着,或许错在我的心态,不该那么急功近利,应该好好写好一篇文,或是两篇文,知道了写文是怎么回事,再去考虑其他。
于是我要继续工作,以工作赚来的钱来支撑写文这个梦想呀!哈哈~
对于更新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毕竟晋江绝大部分作者,都是兼职写文的,而且心态上更加健康,相信对写文、看文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开心,而不是负担压力的事情。之所以在有话说里提到这些事情,是要好好的、郑重的感谢这段时间,给咩收藏、留言或者默默看文的读者们,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才让咩对写文这件事决定要好好的坚持下去。也想说,生活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委屈、烦闷和压力,学会给自己放放假,或者解解压也很好~~我以后要写那种让人看着就很轻松的文,会心一笑或者很温馨治愈或者很无厘头或者很嚣张霸道,我都要一一尝试~~或许咩现在写文还有各种缺陷,但希望大家陪着一起成长喔~~哈哈哈
☆、子虚清明之七
焦渴、烦躁,恐惧、迷茫。
这一段空寂无人的路程走得好累。
仇英一直往前走着,又大又圆的月亮在空中高悬,是唯一的指引。
她看不到方向,不知道来路也不知道去处。
脚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却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仇英用尽力气想往前迈进,却怎么也迈不出半分。
忽然,一条青色蟒蛇从天际滑翔而来,冲着她徐徐吐着信子。
仇英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躲避,那蛇却紧紧缠住了她的身子。仇英惊恐的看着它,却觉得这条蟒蛇没有恶意,便稍稍放松了一些。
那蟒蛇却冲着她咯咯一笑,再次吐出信子,朝她的口中钻去。
冰冰凉凉的。
仇英吓了一跳,猛然惊醒。却发现眼前坐着端着药碗的,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醒啦?”温柔的男声低低询问着。眼前人放下了汤碗,察觉她眼中的惊惶,坐到她身边来,轻轻问着:“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仇英点一点头,抱着被子坐起身来,喊道:“子京。”
声音沙哑,还有些余悸未消,甚至未曾想到过此时身在何处。
项元汴将她搂到怀中,身子微不可见的轻颤着,却努力不叫怀里的人察觉,只温柔的低喃:“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仇英软软靠在男人的怀里,感受他温热的气息。
好像有一百年没有这么依赖过了。好想永远就这么靠着,时间不再流淌,这样的温柔、宁静,什么也不必思考,不必担忧。
项元汴却一直低声安抚着,“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些了……”
仇英这才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逃亡。知道这个男人是误会了,便哑哑笑道:“没有,我梦见了蟒蛇。一条蟒蛇爬进了我的肚子里,这才吓醒了。”
项元汴稍稍放开她,审视着她的脸和身子,小心问着:“蟒蛇?你梦见了蟒蛇?”
仇英微微点一点头,项元汴却微微一笑,道:“或许是胎梦吧……我等一等去查查看,梦见了蟒蛇会是男是女……”
“胎梦?”仇英愣愣的反问着。
项元汴却轻柔的扶着她的肚子,笑着答道:“是啊,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了。”
见仇英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知道她在忧心着什么,他连忙道:“之前的事,的确造成了一些影响,但大夫说了,只要小心静养,孩子没事,很健康。”
仇英深深呼出一口气,惊奇的手也抚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我竟然有了孩子,可是我还……”
“是啊,你还这么乱来,这样吓我。”项元汴再次紧紧搂住她,用力的搂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惩罚她,为着她给自己带来的惊心动魄。
“可是我担心你……你二哥的消息传来,我就担心你的去处,可是怎么也联络不上……我只有先到嘉兴看看情况,却没想到那么不走运……”仇英被他搂得几乎不能呼吸,却乐于这样。这会儿的她,需要用这样紧密的距离,来证明彼此的安全无恙。
“傻英儿,项家的事情,有那么多人可以处理,你应该记得保护自己的安全,这对我才是最重要的。”项元汴忍不住轻咬她的耳垂。
仇英有些赧然的推开他,不知是多日未曾亲近还是怎样,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亲昵动作,便叫她情潮暗涌。
项元汴为着她羞涩的样子迷住了心神,忍不住靠近了再靠近,贪婪到几乎想将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都收集过来。仇英忍不住撇开了视线,却对他越来越近的唇有些期待,心儿砰砰几乎要跳出胸腔。
“仇英,你醒啦!”一声清冷的呼唤,轻易敲碎两人之间的旖旎和暧昧,像触着弹簧一般弹向床侧两边。
仇英偷偷用冰凉的手背为犯烫的双颊降一降温,抬眼看向来者,正是这段日子同生共死的伙伴周俊。
只见他以狐疑的眼神来回审视着尴尬沉默的两人,直看到仇英几乎要恼羞成怒,这才放弃了这种无声的压迫,大咧咧坐到床沿上,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仇英讷讷反问道:“什么感觉?”
“你背上的伤啊,不痛了吗?”周俊目光灼灼的望向她身后,大有想要亲自剥开看一看的架势。仇英不大自在的回想起曾不小心在这人面前坦诚相见,便下意识往床内侧退去,赧然道:“还好,还好……”
说话间已经退到墙壁里侧,不轻的撞击力道碰到伤口,不出所料让她痛到“兹兹”抽气。
“你是笨蛋吗?知道有伤还往后撞……”周俊伸手将她往外侧拉一拉,语气虽然不耐,但其中的关心不言而喻。
场面忽然尴尬起来。被挤到一边的项元汴看着两人心思莫测,仇英偷偷看向他,察觉他脸上的不悦,莫名想起他从前有过的怀疑,想要开口解释却无从说起。
周俊却一副完全没察觉到两人心思起伏的模样,大谈逃亡那日之后的情景。仇英刚刚清醒,对于逃亡那日的事情记忆犹新,也非常关心后续进展,便认真听着,还问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俊道:“你还记得周阿武曾经提到的那一对侠侣吗?”
仇英点点头,为了想要脱离倭寇队伍的阿武,曾经在为两人送饭的时候,讲过侠侣张经和柳小雨除倭贼救百姓的故事。
“就是他们救了我们。”周俊瞥了瞥身后的项元汴,不大乐意的加了句:“还有他,子京兄,是他带着张经夫妇赶来的,后来官兵也来了。山上的人质都得救了,那些倭寇们都登船逃跑了。”
仇英闻言有些惋惜,很遗憾这种时刻自己竟然处于昏迷的状态,没有亲眼目睹那些倭寇狼狈逃窜的模样。此时只好问着:“那张大侠他们人呢,我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项元汴终于瞅到机会发言,忙道:“他们还在项家做客,晚点你会见到他们的。”
仇英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审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心惊起来,这不是项元汴的房间?
此前她曾长期住在项家的天籁阁,对天籁阁中她与子京各自的房间相当熟悉,却也知道项家老宅才是项元汴真正的住处。而这一处主卧,他很少留宿,更没有他人留宿过,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此时自己坐在这样装饰简朴但处处厚重、奢华的雕花大床之间,莫名有些如坐针毡的窘迫感。
因为大夫的嘱咐,两个男人并没有叨扰仇英很久,见她无恙,稍稍坐了一阵,便要她睡下了。
仇英因着心中有事,也不愿多说,乖顺的听从指示,闭着眼睛假寐,只因为太过疲累,过一会儿便真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仍是项元汴过来,喊醒她起身吃饭。
仇英任由他帮着穿衣,系带。默然无语。项元汴帮她穿戴整齐,轻轻拍一拍她的脸,笑道:“怎么呆呆的,还没完全清醒吗?”
仇英嘀咕着:“我已经醒了。”
项元汴笑着,将她牵到梳妆镜前,帮她挽了一个简单的、斜斜的发髻,取出一个精美的发簪插上去,沙哑问着:“喜欢吗?”
仇英望着身上的男装,镜中女式的发髻,苦笑着:“不男不女。”
项元汴俯□子,与她一同审视着镜中的影像,笑道:“你再稍等一两天,衣服已经嘱咐人赶制了,最快明天就可以到。”
“那是……”仇英视线从镜中虚幻的男女上移开,转而望向身后的男人。他的眼神澄澈宁静,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下意识想要逃离,他却不让。
“英儿,你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你必须要嫁给我。”项元汴郑重的说。
“我……我不明白。”仇英想要起身,被他压住肩不能动弹。她想伸手将那只簪子拔掉,两只手也被禁锢了。
“你……”你要想怎么样?惊惶的眼神准确传达她心中的疑惑和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