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很抱歉,可有些事虽非本愿却也不得不为。
静月公子既然不喜欢,那么只好委屈公子一回了,这朵花公子采也等采,不采、、、也得采。不过公子也不用担心,本宫可以告诉公子,这慕容云清可真的算是一个倾城绝色,公子采了也不亏。”
既然你不中计,那本宫就换一种方式好了。
不得不说,这内院深宫的女人都不是省事的主,沈芸熙身为这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更不在话下。
短短几句话,包含的意思却有好几层。不仅雪了之前自己被戏耍之耻又暗讽了静月,点明了她先前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只是因为她高看了静月而为之,静月若是反对则是在承认他的品味却是不高。
一句虽非本愿却也不得不为,既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与静月之间本就没有交情,这唯一的机会她当然要最大限度的利用。
静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容迷蒙,眸子里似蒙了一层烟雾,让人看不真切。沈芸熙也微微含笑,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冷。
“娘娘就如此自信吗?”轻声慢语却自带这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公子还有选择吗?”沈芸熙不为所动,她得不到的也不会留给别人,既然注定要下地狱,她也定要拉慕容云清做垫背。
没有选择吗?静月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沈芸熙,眼底滑动着让人惊颤的邪气,如毒蛇般钻进人的心里,扭曲纠缠。
沈芸熙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极力稳定情绪,静月倾身向下一寸寸压向她,眼中闪动意味不明的光,嘴角则挂着暧昧的笑意。
不断靠近的身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沈芸熙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手撑着她的身侧,一手轻抚上她美丽的两旁,轻轻摩挲,语气亲昵的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让沈芸熙心惊胆战:“本公子看来,娘娘比那个所谓的传奇可要让人心动的多,不若,本公子就采了娘娘这多娇嫩的花儿,想来滋味定是绝佳。”
看着她不断变得苍白的脸色,不禁呵呵一笑:“娘娘尽管放心,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的,到时一定让娘娘体会到何为飘飘欲仙,乐不思蜀。”
几位露骨的话,让沈芸熙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红晕,她惊颤的怒吼:“你,你不可以忘恩负义,别忘了你的命是本宫救的!本宫身为昊王妃,岂能任你如此欺辱?”
“哼,爷从来不把那些世俗礼教放在眼里。”静月狂妄的说道:“爷以身报答,娘娘不该感到荣幸吗?”
荣幸,荣幸个屁啊。哪个女人被侵犯时,还要对侵犯她的男人感恩戴德?又不是傻了。只怕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你无耻……”
“娘娘可以亲自查验一番,本公子牙白齿坚,一颗不少。”手指下滑过脖颈,轻轻揭开粉紫的衣衫。
“你下流……”慌忙去捂,却被他轻轻一档,两只手便被扣在了头顶,动弹不得。掌下动作不停,外衣无蝴蝶般飘落在地。
“错,本公子从来都是自下而流,娘娘何曾见过向上而流吗?”愈加露骨的痞气让沈芸熙的脸更红了,论无耻下流无赖,她不是他的对手,再说去她敢肯定,在说下去的话他说出的话会更加难以入耳。
衣服在减少,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绝世名著般,慢慢的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然这对于沈芸熙来说却是异样的折磨。
推推不开,说说不过,沈芸熙恨恨的瞪着眼前那张笑的欠扁的俊脸,眼底慢慢漫上水雾,原本以为是一大助力,却没想到会被如此羞辱。真是罔顾了君子之名。也是,他本来就不是君子,是自己错误估计了。
此时的沈芸熙是真的有些怕了,难道天要亡她吗?沈芸熙心里怒吼,天理何其不公!有心呼救,可是她不能,否则到时她即使获救,也无法解释他出现再次的原因。若是让王爷知道她救了他,不,她不敢想……
沈芸熙紧要牙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静月一直注意着这个女人的神态,见此情形心底不禁冷笑,不是什么花都能入他的眼的。
元姿怒瞪着欲行不轨的静月,心里在呐喊在怒吼,奈何却一切都是徒然,那只手仍旧;流连在娘娘的身上。她眼角含泪,目眦欲裂,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原来她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静月点穴了,此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在眼前受辱而无能为力。
就在沈芸熙即将陷入绝望之时,静月却一反常态,站了起来,他仔细认真的理着衣服上压出的褶子,面色平静的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芸熙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静月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是你刚刚算计爷的惩罚,记住,不是谁都可以任你算计的。”
第一百八十章
夜黑风高,凉如水。
接近年关,热闹了一天的大街此刻早已沉睡,天色暗暗,寂静无声,唯有打更的更夫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更鼓三声,一条黑影从王府后院腾飞而起,身形迅疾如风,瞬间掩映在深沉的夜色下,黑影所过之处,只带起一阵寒风。
打更的更夫只觉得眼前一暗,似有什么飘过,不觉头皮一紧,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只觉的这夜更冷了些。疑惑抬头四下看了看,却见整条大街上除了他一人孤身只影外,再无其他。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来人老了,这胆子也变的小,不禁吓,这更本就什么也没有嘛,还真是自己吓自己。
想想也是,这大冷的天,大家谁不是猫在暖和的被窝里抱老婆,想到家里等着自己的老伴,苍老的脸上略略笑了笑,拢了拢衣襟,继续提着更鼓打更去也。身后只留下孤单的影子被拉了老长,慢慢远去。
起落无声,不多时便停在了将军府是屋顶,四下打量一眼,很快便确定了今晚自己的目标所在,一个腾身跃起,眨眼间已落在了云烟阁,落地无声。
来人一身黑衣,包裹着劲瘦的腰身挺拔修长,从身形上可以看出是个男子。脚步轻盈,如猫一般悄无声息的靠近,几欲与黑夜融为一体,躲闪腾挪间迅捷如风,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守卫。几个轻点间已经靠近了主卧,身子下滑,脚尖轻勾廊檐,瞬间贴服在窗户上。轻轻伸出一指在窗户上抠出一个小洞,将眼睛贴了上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男子眉头一皱,脚尖一点人已退开,男子静静立在暗处,身形挺拔如崖上青松,黑暗之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忽而男子身形一晃,人又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来到一处看起来雅静的屋子前,眼神一闪,用同样的方式快速的贴了上去。
屋内流淌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帘幔轻飘遮住了整张大床,看不清床上的情形,那光芒正是从帘幔后面透出来的。
黑衣男子呼吸一紧,那里面是什么发光?这光柔和安雅,仿佛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一般,让人想要接近。
黑衣男子愣愣的盯着,连呼吸都缓了下来,眼中有一丝迷离,不由自主的靠近,然那光却是毫无预兆的灭了,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衣男子一惊,以为被发现了,手指一弹一缕劲风射进帘幔。
床上,云清猛然睁开双眸,而随着云清睁开眼睛,屋子里奇异的柔光也消失了,清冷的眸子泛起冷汗的寒芒一闪而逝,哪里有一丝的刚睡醒的迷蒙,正欲动手,却感觉耳边一阵轻风飘过便悄无声息的化解了来人的攻势。
抬眸正对上云千澈琉璃的双眸,见她望向自己,立刻轻勾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云清一愣,已然明白他定然是早就发现了。
心头一松,心放了下来,也朝着他轻轻笑了笑,相互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气息上自然没有泄露半点。
云千澈揽了揽手臂,云清明了的将傲尘往自己这边搂了搂,傲尘拱了拱身子,又甜甜的睡了。
这几天云清都陪着傲尘同床而眠,这可把傲尘乐坏了,自从娘亲认可了爹爹之后,爹爹就霸占了娘亲,害的他只好自己一个人睡了,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那天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娘亲的怀里,而且爹爹也在身边,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有多开心。
娘亲疼他,陪着他是可以理解的,难得的是爹爹也没反对,每天都把他们母子两人护在怀里,这让傲尘很开心,他第一次感觉有爹爹和娘亲陪在身边的幸福。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和爹爹娘亲玩闹到很晚,今晚也是如此,他们一家三口一直聊天嬉戏直到傲尘实在睁不开眼睛。
也因为如此,他此刻睡的特别熟。小嘴角微微上翘,还带着略略的喜悦。
帘幔垂下,因着气流的流动微微的飘荡了一下。
黑衣人倾耳听了片刻,掩在黑巾下的嘴角勾了起来,屋内绵长轻缓的气息,显示了床上有人,且已然入睡至深,就算醒了他刚刚那下也会让她再次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