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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君子匪)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绕过他,然后被他抓住了手腕。
  阿音,为师说过,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哪儿也不准去。师父说的字字清晰。
  我侧过头,色若死灰。
  我说,师父,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有勇气的人,是个坚忍不拔的人,为了报仇我可以牺牲一切,可以不计较复仇以外的任何得失。后来我发现除了报仇之外,我还很怕死,怕死怕的要命。现在仇报不了了,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连死都不怕了,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威胁的了我?
  师父叹气:不怕死?证明给我看。
  他说完就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开了口:师父啊,你还记得昨夜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师父蓦地顿足,背影僵立半晌,方道:其实……我也想知道。
  我笑了。
  师父啊,你昨夜亲口对我说,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师父的身影凝滞在了风中。
  我笑着继续道:不过我却要你记住,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永远不可能。
  不可能!
  师父背对着我沉默了良久,然后举步离去。
  那天之后我便被师父派人软禁在了自己的小院,我也只能重新规划逃跑的打算。
  我不知道自己要被禁锢多久,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那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明天晚上6点还有双更哦~
  谢谢雪糕的雷子~谢谢留下来的菇凉们的不离不弃~
  


☆、24章

  鹄松谷训话后,我被师父软禁了月余。
  师父说等他想清楚了,或者我自己想清楚了,他便会解除软禁。
  我冷笑揶揄师父,说你有什么需要想清楚的。
  师父没答。
  当然我也不想关心。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他身边。
  我不信这是因为他喜欢我。
  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喜欢拆穿我的谎言,喜欢考验我的演技并以此为乐罢了。
  前半个月师父不时会看看我,后半个月就鲜少再来了。
  为了表示我时音很个很硬气的女人,我一直拒绝再跟师父说话。
  其实作为时子延的长女,我也是有点儿大将风骨的,只不过那是隐藏属性,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去表现而已。
  现在终于是时候让师父知道我时音不是随意让人搓圆捏扁的,所以我决定不管师父怎么劝我,我都决计不再跟他说半句话。
  不过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师父好像压根也没打算跟我说什么,每次来都是沉默无言,静静的看着我躺在床上装尸体,看得我好几次都快装不下去了。
  师父的沉默使我的傲骨一点儿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因此我只能决定换一种表现方式,比如绝食。
  师父既然说喜欢我,总不会看着我要饿死了也不解除软禁。
  不知道是不是时运不佳,从我绝食的第一天起,师父突然就不来了。就这样我每天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躺在床上,实在奈不住了,偶尔偷偷掀开桌上的食盒,拈几片菜叶塞牙缝。
  许是饿太多天,每日睡的浑浑噩噩之时,似是总有人在我耳边说,阿音快吃点东西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绝食呐!这声音飘飘渺渺的,像庄晓,又像曾奚。
  我闭着眼无意识的挥手,做着推开的动作,有气无力道你奏凯!
  朦胧中,我似是听到低低的笑声,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师父风礀青窬的侧影悄然立在窗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看看他,然后闭上了眼。
  多日来,师父破天荒的开口了:阿音,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理他。
  师父说,这些都是为师亲自做的。
  嗯??我突然翻身坐起。
  眨眼后,我意识到自己被破功了。
  不过我还是面不改色,暗暗咽了口水,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床边几声碟碗的碰撞声,然后师父坐到床边,伸手掀开了被子。
  丝丝清甜的香味窜进了我的鼻子,不用睁眼都知道那是芙蓉羹的清香,那味道闻起来真的是……无与伦比的诱人啊!
  该死的师父,平时从来不见他下厨,原来如此深藏不露!
  怎的脸色这么差。师父说着,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安心道:阿音,我记得你喜欢吃甜而不腻的东西。
  记性倒挺好。我心说,不过还是没睁眼。
  师父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吃吗?
  我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心说如果师父再劝我两次,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两口。
  还是不吃?师父又问。
  我不说话。
  哎,果然心存死志。师父悠悠说了一句,然后就站起了身,边收拾碗筷边道:这羹为师带走了,凉了也不好吃。
  我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捶着床气恼道:顾牵机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
  闻言,师父的笑容舒展如春风。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走到床侧俯□来,轻轻在我的额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然后拎起食盒就飘然出了门。
  ……这叫喜欢我?
  这叫喜欢我去死!
  我呜咽了一声仰天躺倒。
  诚然,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比我还了解自己。
  那天之后师父再也没有来过,我也只能可怜巴巴的靠偷菜叶吃来维持我仅存的傲气,数日后的一个傍晚,左护法白石突然来了。
  白石还没进门,我就已经闻到了阵阵美食的香味。
  白石依旧是那副冰山面瘫的老样子,他比师父还不会哄人。
  阿音,吃饭。他说。
  我:……
  吃些。他说。
  我:……
  尝尝。他说。
  我:……
  白石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边掏碟碗边说:瘦肉粥,豆豉鱼,杏仁佛手,椰香马蹄糕,桂花酿。
  ……竟然全是我爱吃的!而且还有桂花酿!
  白石没忘记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教主亲手做的。
  不吃!我哼了一声,很有气节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
  白石略一沉默,道:教主说,你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
  我没说话。
  过了良久,我转身,轻松道:说的也是。
  然后我就十分坦然的坐到桌子前,吃光了所有美食。
  我真他妈的是个软骨头!我说着吃着,然后悠然吐掉了一根鱼刺。
  白石走后没多久,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大概是很多天不曾好好进食,突然一下吃进不少东西,胃里受不住,我躺在床上闹腾了半天,虽然很舍不得那些珍馐美味,但还是跑到院子里决定把它们都吐掉。
  我躬着身子吐个不停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有只手在轻捋着我的后背。
  咳,咳咳咳咳……
  我吓的生生给自己的口水呛到。
  慢些,什么东西吃了那么多,也不怕给撑着。
  ——背后的声音让我打了个激灵,然后浑身发毛的跳了开去。
  何原!
  我转身脱口大呼。
  何原还是数月前的那副模样,玄袍广带,削尖的下颚留着淡淡的一抹胡胡茬,好像怎么都长不长,嘴角总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男人不起色心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颇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深沉味道。
  喝杯水漱漱口。何原说着,一手揽袖,拎起了石桌上的茶壶,满上一杯水递了来,倒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我接过茶胡乱漱了漱口,将水吐掉后,道:你还真够恶心,躲在背后看人呕吐。
  何原笑道:连死人肚破肠流我都见过,这些算什么?
  我将茶杯放回桌上,眼神悄悄溜向院门外,口中道:你不是叛变了吗?
  何原悠悠然落座,慢慢道:你不用看了,这儿附近没别人,也暂时不会有别的人来的。
  我变了脸色。
  心中飞速计较了一下,我厚颜骗他:何原,我时音如今也算是师父的女人了,虽然你已经叛教,但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心思,不然……
  不然怎样?何原促狭着打断了我。
  我噎了一下。
  何原续道:阿音啊,你知道我叛教前,顾牵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摇头。
  何原道:那日顾牵机离开议事堂前,突然走到我身边,塞给我一样东西,然后说……
  我不喜欢卖关子,不悦道:说什么?
  何原哂笑:他说,时音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女人。
  我的耳廓蓦地热了起来。
  我掩口清了清嗓子,道:师父给你的什么东西?
  何原笑的若有深意,道:是一个背上贴了我的名签,□插满钢针的小人。
  我抬头看天,目光游走道: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叛变了吧。
  何原问:你舍不得?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呸!
  何原若有似无的笑了下,说:阿音,你说我何原为天珩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被穿小鞋,这样的教主我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我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何原哈哈大笑,说:我倒还真没料到,顾牵机会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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