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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渣/公子有闲 [出版书] (九尾窈窕)


  然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他的气息猛地下沉,像要窒息一般。我当即不作他想,立刻趴到他身上,想要与他渡一口气。
  谁知偏那么不凑巧,他堪堪竟在这时醒来,头下意识向上一抬,我俩便表演了一幕嘴对嘴。
  “诈尸啊——!”我一声惨叫,惊弓之鸟般,速度从他身上跳开。
  他眉头紧锁,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身。良久,呆呆地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裤子,面上五颜六色,呼吸几度起伏。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我费了一些口舌向他阐述内丹精元的医学原理,顺便让他明白,正是由于在下我心灵手巧,他才得以从鬼门关逃脱。
  不知为何,他额上青筋似乎跳了跳,低声问道:“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嗯哼!好说…好说。”我摆摆手。
  “原来如此。”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指着自己的内丹之处对我说。“那就多谢姑娘的‘举手之劳’了。敢问,我要如何报答你呢?”
  我耸耸肩,“欠债还钱就行了嘛。你看关于你的汤药费,手术费…”
  他不等我说完,两手一摊。“在□无分文。”
  “什么?没钱?!”我无法遏制地抬高音量。
  “嗯。”他眼睛眨巴眨巴,琥珀色的眸子似一头在旷野荡失的小鹿,纯良无辜。相形之下,我则穷凶极恶好似逼良为娼。
  只是人不可貌相,纯良的外表之下也有可能包藏着一颗祸心,红颜祸水的祸。因为转眼不过须臾之间,他已然换了一副嘴脸,唇角微勾,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朝我步步而来。
  我一时心慌意乱,节节后退。待被逼至墙角,再无去路,他则十分顺手的一掌拍住墙壁,将我环在斗大的角落里俯身耳语道。“唔,在□无分文,不知…欠债肉偿可否?”
  灼灼热气冲入耳腔,老子左边肋骨上方那颗小红桃不争气地抖了三抖,当下稀里糊涂地点头道:“可!可!”
  他嘴角漾起一抹隐秘的笑容,开始脱身上仅余的几片布。
  我回过神来,猛地喝止他。“你做什么?”
  “以身相许啊!”他天真无邪的望着我。
  “我,我,我。我只劫财不劫色啊!”
  他大言不惭:“我只有色没有财啊。”
  鉴于我俩对‘欠债肉偿’的理解有本质性的差距,我苦口婆心的同他解释道:“我的意思呢…是你欠我诊金一万两,又身无分文,不如就留在江汀阁打工,直到清账为止。是为‘欠债肉偿’。”
  “呐,我的江汀阁的呢,其实是个医馆,专负责草菅人命…啊不不不!”我被他灿若春花的笑晃得神志不清,赶忙修正。“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仁心仁术…”
  “唔。”他很有耐心的听完,笑着说:“确然是个不错的提议。”
  我松了口气,挣开他的怀抱,跑去取来文房四宝,要他签字画押。
  对于我草拟的契约,他斟酌再三,提起笔,又放下。再提起,再放下。我唯恐他变卦,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但他似乎觉得我的表现颇为逗趣,还一直重复着提起笔再放下的动作,直到我快要生气了,方才敛尽嬉笑,同我说:“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你觉得揿手印可好?”
  “啊?”我一怔,随即重重点头。“自然好,好得很,再好没有!”揿手印可是想赖都赖不掉,本阁主当即乐得合不拢嘴,而后想起他话里的重点,又问:“咦?难不成你脑子坏了?”
  他唇角一抽,沉声道:“我脑子没坏,只是不记得了。”
  “哦!”
  我仔细一琢磨,傻子好啊,傻了他才会为我尽心尽力,鞍前马后,掏心掏肺,肝脑涂地,而且作为一个商人,自然要做到无奸不商,于是我兴高采烈的捉住他的十个指头一一按了个遍。他自始至终只是淡淡笑着,一味任我趁火打劫。
  可想而知,当时的我满心欢喜,自以为老天开眼送了我一个可心可人的小伙计,可事后却证明,那是一场引狼入室的举动,并且引得还是一头大!色!狼!
  


☆、甜水乡黑工——神秘少年郎

  为了这头狼,本阁主闭馆三日,专门替他煎药疗伤。只是此人也不知是何构造,躺了没多久竟嫌闷得慌,非要跑到院子里来和丧彪玩捉迷藏,累了便席地而坐,嚷嚷着要我帮忙捶捶。
  我捶到一半暴跳如雷:“他娘的到底谁伺候谁啊?”
  见我发火了,他立刻抱起丧彪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狗中之霸亦泪眼汪汪:“呜——!”
  这一人一狗,配合地天衣无缝,就差没有手拉手上山给我打两只老虎回来。对于他成功勾引丧彪,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因为他也是禽兽,禽兽与禽兽之间存在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共同语言,是以丧彪才将他当作自己人,达到两禽相悦,旁若无人之境。
  但同样的方法用在我的身上,起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效果。
  那一日午后,清风徐徐,送来百花香,大禽兽惬意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捧一卷书,细细阅览,小禽兽丧彪则乖乖趴在他脚下,四周宁谧,惟有书页沙沙翻动的响声。
  我泡了一壶千雨雾澜置于他手边,单单是闻了味道,大禽兽便断言:“唔,季节不对,雾澜茶待要重阳之后采摘方为上品,此种茶叶梗粗体重,味涩而不醇,乃街市地摊货也。”
  我闻言眉头一皱,正要发火,他立刻从晾晒的药材里挑出一块梅脯,丢进茶盅,闲闲道:“唔,如此便可解了涩味。”随后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赞赏的点头,吃完了还不忘舌尖绕唇舔了一圈,对我宛然一笑:“好吃极了,你可要也尝一尝?”
  我深深深呼气,故作淡定的跑了。
  当天夜里,万籁俱静,清辉月色洒满一地,我躺下之际,突然听到窗下有轻灵的琴音,探出头去,只见他气定神闲得坐于石凳上,拨弄着面前的瑶琴,弹的是一首古调。
  我撑着腮趴在窗沿边听边看,只见他肤如凝玉,月下有剔透之感,时不时抬头对我粲然一笑,如暗夜里昙花绽放的瞬息。
  良辰,美景,知己,佳音。本是圆满至极,奈何他却对我说:“弹了这么许久,怕是触了旧伤,身体莫名有些疼痛,要不然你下来替我渡一口气?!”
  本阁主老脸一烫,关窗!
  只是他仍旧锲而不舍的弹着,琴音流畅,张弛有度,奇怪的是我竟能哼出曲子的下半部分,真叫人费解。
  孰料进入末尾那一段急骤,他却陡的停下,琴音嘎然而止,像生生砍下一段月光。他面带三分寥落七分惆怅道:“琴是好琴,怎知这弦过于松懈,谈不出相应的调子。”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确有几分道理。这一首曲子从开头的循序渐进,到中间的技巧花式绚烂无比,越往后越波澜壮阔,松懈的琴弦谈不出紧张崩骤的意境,于是好端端一首曲便落得结局凋零。我本想将整曲听完,如今不免有些失望。
  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感慨道:“总说万事开头难,终了会有一个好结局,难道起始美好的便要不得善终么…”
  琴是爹爹的雅琴,至于弦…则是我娘嫌吵,爱听催眠曲故意给爹爹捣蛋弄松的。我总不能说自个儿爹娘的不是,便朗声道:“所以才说细水长流好啊,笨!”
  看不见他是何反应,总之本阁主蒙着被子会周公去了。
  隔天起来,就见他抱着琴守在门外,似乎一夜都缩在那个角落。见到我急急忙忙冲过来说:“昨夜我已将琴弦校好了,重新再来一次,你可要听?这次必然能有一个好结局。”
  我因为夜里又做了那个怪梦,头疼的有些抽,便无所谓地耸耸肩。
  见他身上还穿着我爹的旧衣裳,打算下午找了裁缝上门替他量体裁衣,自己则去市集买些养气补血的食材好用来熬汤。
  谁知一个时辰之后回到江汀阁,映入眼帘的便是制衣大娘那张扑满脂粉的脸,正因为笑的过于凶猛而拱起一道一道褶子,并且爪子放在他胸口,恋恋不舍得摸啊摸,一边回头对我笑道。“小掌柜,你家的伙计可真俊俏。”
  我定睛一望,只见他一身窄袖皂衣,束发长靴,举手投足潇洒若雁,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映得窗外一树杏花皆失了颜色。
  我捂住心口,默念一遍清心咒,赶紧将花枝乱颤的制衣大娘送走。连中年妇女也勾引,着实有违伦常。
  只不过如此一来,我倒生出些许良思,忍不住憧憬着,在不久的将来,大禽兽能将这种特异功能运用到江汀阁的生意上,那么,女性顾客的求诊率大大提高,指日可待啊。
  为了实现这一理想,我特地准备了药膳汤供他浸泡,还周到的问上一句。“凉否?烫否?适宜否?”忙得满头大汗,全为了将来有朝一日能将他的剩余价值彻底压榨干净。
  他舒服的泡在热水里,脸色蒸的红润,闭着眼睛假寐片刻,不紧不慢的答道。“尚可。”
  一副合该是我伺候他的模样!
  我气得甩手不干,大喝一声:“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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