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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渣/公子有闲 [出版书] (九尾窈窕)


  我扶了扶额,觉得未来的日子必定十分艰辛。鉴于食材全都毁于一旦,我俩当夜便只能窝在一起啃地瓜。
  啃完地瓜,肚子疼得厉害,我整个人也像虾子一般弯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觉得朦胧。
  他见状一指搭在我手腕内神门穴,真气顿时涌入体内,源源不绝。视线亦随之清晰。
  我知真气可贵,遂抽回了手道:“来葵水和受伤不一样,这个没用。”
  “那要如何?”他诚恳地望着我‘请教’。
  我低头嗫嚅道:“只是肚子疼…而已。”
  他没说什么,只手缓缓探入被窝,似有过短暂的犹疑,却仍在我腹部轻轻揉了起来,热度透过掌心传递,我浑身上下像被淋了一盆热水,脸也红透红透,半晌愣愣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单手支颐,半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声音如箫管陶埙般沉静醇厚:“锦哥哥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认得。”
  他靠近了贴住我额头,从发际到鼻线,一脉相承,唯独嘴唇空开些许距离,疑惑道:“脑子没烧坏,那为何一路哭着喊锦哥哥?”
  “锦哥哥?”我大惑不解,“什么时候?你确定我喊的不是金哥哥,银哥哥?”
  本阁主素来爱财,这番推测其实是很合理的。
  “是锦哥哥,我听得很清楚。”
  “真的不认识啊。”我摇头,“十岁以后我连毓琛都直呼其名,不曾再喊毓琛哥哥了。”
  “是么…”有一瞬,他的眸色隐隐暗了下去,又立刻恢复正常,拍了拍我脸颊道:“那没什么,大约是我听错了。”
  我当真觉得是他听错了,便死乞白赖的要他赔我一个故事。
  他开口断断续续的说起,内容大致是关于一个小公子。
  这名小公子颇有些古怪,他天分极高,十三岁就破了鬼谷子留于虚空洞里的残局,十五岁赢遍了国内的一流剑客,然而最最喜欢的却是种花。据说,有一种花,叫做血铜铃,世所罕见。不喜骄阳,畏惧寒凉,要以无根甘露浇灌,周身长满毛刺,遇血则败,十分难存活。小公子却生生种了满园。风一吹,满眼的红绯。可惜,家逢巨变,亲人一个接一个横死,鲜血流到花田里,花儿也跟着枯尽……
  我昏昏欲睡,闭着眼睛问:“后来呢?”心里期待着小公子会有一个完好的结局。
  “后来?”他轻轻一笑,“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我刚想怨他说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却觉得一双手温柔的覆在我额头,轻轻拭去盗汗,随后便是他浅浅的声音,伴着温热湿濡的呼吸,一起钻入耳膜。“后来,他要去找他心爱的姑娘。”
  “他要去找她心爱的姑娘。”
  我在这句话后进入梦乡。
  白茫茫的一片。
  天地初开般的混沌。
  我在里面载沉载浮。低低的叹息于四周回荡,萦绕不去。我拨开白雾,看到一条樱花路,通往高耸的天际。有个身影高高在上,如磐石般稳固不动,挺拔的伫立,只有一双剔透的眸子,映衬了粉白的花间世界。
  


☆、甜水乡爱侣——掌心生曲线

  第二天醒来,窗前十分应景的停了一只鸽子,雪白无暇,小巧玲珑。咕咕咕叫唤个不停。
  我将它接到手心,打开它脚上挂着的纸条,上面写道:今发现鸳鸯眼小猫一只,左眼为蓝,右眼为黄,颇有意趣,择日便送予你家中,聊以赔罪。
  我在纸片的背面写了两个字:不用。
  又扣回鸽子的脚上,送它飞走。
  下楼去恐吓小伙计不准将我血染白裙的事宣扬出去,他正在钻研烹饪这门艺术,非但没有受到之前打击的影响,反而愈挫愈勇。当他塞了一只鸡翅膀在我嘴里时,我尝到了上面的麻辣香粉,稍稍对他有了一点儿信心,然而就是这丁点儿信心也在之后几天里荡然无存。因为他将他的革新精神发挥到极致,先是用麻辣小糖菜荼毒我江汀阁的人与禽,后又有咖喱番茄,吃的我肝肠寸断,最后丧彪在食用了他的茄汁牛蛙以后,拉肚子拉了三天,叫嚣声从‘汪汪’变成了‘呜呜’,我忍无可忍,终于对他下达□,严禁他以后靠近厨房。
  人无完人,我可以理解。
  只是一旦想到他曾跟我提到的‘物尽其用’,我便寻思着要做些什么。毕竟一男一女,一柔一刚,应该要互补。于是经过本阁主再三思量,我决定将自己的厨艺与他的武艺结合起来。
  比如,我揉好一团面粉,便将面粉和匕首一起丢给他,自己去调香料。小伙计得令,发挥他‘削铁如泥’的指功,经他之手的面片粗细均匀,薄厚相当。是夜,我们便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爆炒刀削面,香飘万里,引得三只百灵鸟飞到我屋顶上来馋涎欲滴。
  他的铁砂掌,也是一门绝活。残羹冷炙到了他手里,不消转眼的功夫,便会腾腾冒出热气。往后,我大可不必为了热水发愁,甚至可以预见,在家里泡温泉的日子亦不远矣。
  为此,我很满足,丧彪也很满足,至于小伙计…本阁主能令他从职业中获得成就感,谅他也不敢有怨言。
  期间,还有一件大事,便是小伙计将董灵董师爷的工夫也一并给抢了。
  他二人不对盘从第一次的交锋我便看出来,但却未曾料到小伙计可以多才多艺到兼顾我江汀阁的帐房先生,如此替我省下一笔开销,我自然乐见其成。
  此外,他空闲下来,还一手捧着我的医术,一边捣鼓我的药材,来去几个回合,便将大部分材料都认了个遍,我只消从旁稍稍指点,待药贩子们再上门兜售药材时,任凭吹的如何天花乱坠,他也能辨明一个优劣真假,可谓精明非常,锱铢必较。
  省心又省力的小伙计俨然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无所事事,便要去看一看薛煜琛。
  薛家的宅子在甜水乡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煜琛的爷爷曾是衙门的仵作,于本地略有名望,而他爹又去的早,家族复兴的担子便落到薛煜琛身上。他年纪轻轻供职于大理寺,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又因家族几度沉浮,一早练就了宠辱不惊与豁达轻释的性子。甜水乡的族长因此对他很是夸赞。
  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曰白雅问与我皆是高攀了他。
  其实不然。
  我大约是高攀他的,但白雅问与他断是门当户对。
  与京中达官贵人相比,知县的女儿虽谈不上有多金贵,但胜在裙带关系,也就是常说的背景深厚。
  甜水乡地处平州,富庶一方,又因远离京师,使得平州太守徐敬业形同一个土皇帝。在朝中,既不属于清流,又不是把玩朝政的佞臣,而是真真正正手握兵权的一员猛将。白知县跟在徐敬业屁股后头混,可比京师里那些尚书啊侍郎啊舒服太多了。我若是薛煜琛,在朝中随时可能因为派系斗争成为炮灰,不如跟着徐敬业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守着那几十万大军。
  然,我虽大度,早早已为薛煜琛准备了诸多抛弃我的借口,但当他果真如此想,如此做,并且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伤心的。
  那一日祭台倒塌,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为了保护白雅问受伤,一来要找他解释清楚,二来便是关心他的伤势。
  只恐怕已是远远迟了。
  我到薛府的时候,白雅问正与他坐在一处喝茶,谈笑风生。不知怎得,话题竟绕到了我头上…
  “今日我来其实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看到底要如何处置她。”白雅问轻轻挥着团扇,十成十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躲在门外,屏住呼吸,就听到薛煜琛反问,“你以为呢?”继而放下茶盅,表态道:“我都听你的。”
  白雅问笑的媚眼如丝,娇嗔道:“怎得胡说!什么叫都听我的…”
  薛煜琛正色道:“我不听你的听谁的。再说了,这些天也没见你去将她抓起来,反倒来问我,算是故意试探我的心意?”
  “我这是怕你难做,唯恐将来你名声不好,说你有了新人弃旧人…就算你不怕,我也担不起抢夺别人未来夫婿的罪名。更何况,哼,你们可是青梅竹马!”
  薛煜琛急忙撇清:“这话不对,我与她尚未成亲。”
  白雅问挑眉:“那我可让爹爹动手了?”
  “嗯。”
  “哧!”白雅问突然掩嘴笑起来,“骗你的,她伤我一事便就此作罢吧,只望你将这门亲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要留什么话柄。”
  薛煜琛轻轻执起她的手:“我自然晓得。”
  “她到底与你有过婚约,我若贸贸然去动她,不论什么理由,总不是理直气壮。再者,这事也未必能一口咬定是她作的。”白雅问看似为我开脱,实则话里有话。
  “怎得不是?”
  “那些黑衣人也可能在陷害她呀。”
  薛煜琛嗤之以鼻:“陷害她?为何谁不陷害,独独陷害她?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那倒也是。”白雅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平常,再者,我尚未与她成亲,她却已跑去向你下手。如斯妒妇,断是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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