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溪云雪的如意算盘没有原本想得那样,打得“噼里啪啦”的乱响,秋玺依然是摆着那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
声音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没有情绪是最最让人郁闷,那就意味着探不透对方的心,“娘娘,这天气燥热,栗子糕吃多了容易生出火气来,您不如多喝些茶水,润喉来的好。”
秋玺说完,拿起茶壶,给溪云雪倒了一杯清茶,那茶叶末子从茶壶的大圆肚子里倾出,蒸蒸热气伴着,末子们争先恐后相竟游出,将那茶水先是搅了个浑浊不堪。就像此时溪云雪的心,怒火蒸蒸撩起,刚刚才有了些许轻欲的心被秋玺的话,搅了个乱七八糟。
溪云雪那狭长的凤眼,火苗高燃,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
秋玺看着溪云雪生气的样子,嘴边居然露出了一抹轻笑,她端起茶杯递到溪云雪面前,“娘娘,天气燥热,容易上火,您喝点清茶,祛祛火气吧。”
瞧,这话说的多贴心。可是溪云雪看着秋玺那副欠揍的嘴脸,再听着笑意横生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再说,娘娘,您喝点水上路吧,您是斗不过秋玺的。
溪云雪咬牙切齿的用极地的长袖使劲一拂,那茶杯从秋玺的手上幡然而落,“哗”“啪”得一声,水落了一地,杯子也碎了。
溪云雪看着那杯子碎片从地上溅起,就像是秋玺被自己挥刀斩颈,那落在地上的乌漆八黑的茶水,就是秋玺的血。心里那个痛快,就像拔了梗在喉咙中咳不出咽不下的一根刺一样。
“淳儿,给本宫在院子里支上藤椅,取来话本。”溪云雪得意的瞧着一脸紫黑的秋玺,眼角顾盼神飞,嘴角也翘起三分弧度。
溪云雪走到院中,伸展双臂,暖阳漏过树叶的斑驳疏影,洒落在溪云雪身上,就像是情人的手,爱抚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啊~”
淳儿和沁心手脚麻利得将一切办妥,溪云雪拿起话本,翘着二郎腿,躺在藤椅上,脚一荡一荡的,一副悠闲自若的姿态。
隐在浮霞殿内的秋玺,眸光好似冷锋过境,所到之处,凝结成冰。她愤懑得盯着溪云雪的后背,捏紧的双拳,“咔吧咔吧”直响,在醉凤楼,溪云雪算计了皇上,死皮赖脸得成了皇上的妃子。她秋玺,等了十几年,也从未得到过皇上一丝青睐……
而站在门外,想要用他尖细不男不女的声音高唱“皇上驾到”的庆公公,嘴刚张开,一个字还未喊出来,便被羽月夜抬手制止。
他好奇得从那半遮掩着的门缝里,看着祥喜宫院内的一番盛景。
淳儿沁心一左一右给躺在藤椅上的溪云雪打着扇,而溪云雪躺在藤椅上,一手拿着一本话本,一手端着一杯茶往嘴里喂,那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好不悠闲。
羽月夜的脸角有些抽抽了,这,还是那个端庄娴雅,心思沉重的溪云雪?
羽月夜怀疑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双眼,继续往里偷瞧,此情此景,并无不同。
庆公公疑惑得看着羽月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这,皇上到底是要进去,还是不进?
而站在羽月夜身后几丈远的溪云雨,一脸痴迷的看着羽月夜那勾人心魄的背影,那芳心,“哗”地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心思各异的几个人,被“吱呀”的开门声吓了一大惊。
羽月夜毫无防备得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是君王,这一惊心,怎么能表现在脸上呢,他脸上收起了刚刚的好奇,恢复了以往的冷俊凌然。但是他的后背僵硬的挺直,像是在硬撑着什么。
看着面前战战兢兢脸上带着谄笑,脚下哆哆嗦嗦,早已经吓傻的宫人。羽月夜不耐烦得一把将他推开,跨入了祥喜宫那扇漆红色沉重的大门,
“今日风轻云淡,阳光当好,爱妃可真耐得住性子,在院里看书啊?”而不是搅了这宫里的一汪池水。他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委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这皇上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说:哈哈,今天光棍节,祝大家光棍节快乐,呃,过了今天男的就赶紧找个女的嫁了吧,女的就顺个男的娶了吧!~]
第五十七章 皇上,您要白日喧淫?
人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溪云雪端着一杯茶水刚喝进水里,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羽月夜那调侃的声调吓得“噗”地喷了一地。
溪云雪满头黑线的抬头,睨向羽月夜的双眼,一簇小火焰在里面燃烧,溪云雪牙痒痒得瞪着他,淫贼绝对是个祸害。
羽月夜嘴角毫无意识地挑起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弧度的笑,那想一圈一圈的漩涡的眸子,深情款款得看着溪云雪。
深情款款?溪云雪蓦然已经,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如果此时的羽月夜用盯死耗子的双眼看自己,她顶多是心里有点怕。而现在,他用那黑的像是黑洞的眸子深情无比的看着她,这让她觉得发毛,发毛,还是发毛,像无数只蠕动爬行的毛毛虫从脚底窜入身体内一样,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摧毁溪云雪的理智,她赶紧从藤椅上爬起来,跪在羽月夜面前,“臣妾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才怪。
羽月夜看着今日没有对他怒目而视的溪云雪格外的顺眼,那心里的仇恨,暂时被压在了心底,没办法,他不这么做,他的国家,就玩完了。忍吧,士可忍,孰也可以忍。
做戏要做的全套,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与溪云雪示好,那就应该有一个示好的态度,不能再用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俯视面前的女人了。
羽月夜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溪云雪,用饱含柔情的声音说,“爱妃快请起。”
羽月夜的谦俊有礼,让周围的宫人宫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他们的冷冽君王吗?天,这,绝对是在做梦……
溪云雪被羽月夜温柔的执气双手,再加上那句柔情的“爱妃快请起”,委实将溪云雪吓了一大跳,她“嗖”得把手收回,安稳的放在身侧,低下头,敛着眼眉,眼珠子骨碌碌在眼眶里乱转,这淫贼是吃错了药?还是又有什么阴谋了?怎么突然对她温柔了?不正常,不正常,很不正常。
此时的羽月夜被溪云雪在心里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羽月夜见溪云雪的手收回,原本想要风起云涌的脸,想起了凤歌说的“美男计”,便又换上了一副甜腻的笑容。
他往前走一步,溪云雪就赶忙往后退两步,两人适中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别……你别过来,有话你站在那说就行。”溪云雪被逼得无路可退,眼睛慌乱得闪烁着,小心脏“怦怦”地直撞胸口。
原本还想要靠近溪云雪的羽月夜,看着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便沉下心想,是不是自己吓到她了?但是这一想,没将溪云雪吓到,反倒是吓了羽月夜他自己一大跳,他,怎么开始关心下没吓到溪云雪?
溪云雪看着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的羽月夜,怯声得喊,“喂,你到底有话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凝视着溪云雪那一张一合的嘴,羽月夜微微皱眉,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子躁动,视线一直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打转,听着面前这女人的啰哩叭嗦的催促,羽月夜真想堵住她的嘴……
羽月夜想到做到,他向前跨了一步,向拎小鸡一样,一把将溪云雪搂到身前,倾身覆上溪云雪的两瓣红的宛如樱桃的饱满的唇。
“唔……”溪云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瞪大了双眼,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一样,“刺啦”一声,血管爆裂,脑袋“嗡嗡”直响。她使劲拍打着羽月夜的背,想要让这个庞然大物离开自己。
可羽月夜稳如泰山的站在那,一手撑着她的头,一手拦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他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溪云雪的唇不知是因为涂了唇脂的原因还是他原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唇甘甜水润,让人无法满足一般,想要不停汲取。
羽月夜的原本的凶猛,渐渐化成了柔水,温柔腻人得吸允着。
溪云雪的脑袋虽然有些懵,搞不清状况,但是随着他的攻势渐渐柔和,理智又被溪云雪从九霄云外拽了回来。
淫贼他是什么个意思?勾引她?勾引她的目的是什么?溪云雪不相信一个人突然的转变是没有目的的。羽月夜与她本无感情,唯一的联系就是妃子的头衔和肉身的接触。但溪云雪知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一个冷情的君王,爱上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羽月夜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先让羽月夜爱上自己,然后,哼哼……
紧紧得闭着嘴不让羽月夜攻城略地的溪云雪突然勾住了羽月夜的颈项,化被动为主动,丁香小舌长驱直入,与高大威猛的羽月夜缠绵悱恻。
溪云雪突然的改变,让羽月夜的背不由的一僵,心里一阵得意的冷笑,蠢女人,这是上钩了?
羽月夜加深了这个吻,他从不知道,他居然可以因为一个吻,能催生出欲望来,那下边憋得胀痛难忍。他刚想抱起罪魁祸首,往浮霞殿内尽人事。却被溪云雪一把推开,她眼眉弯弯,像是天生的新月一般,笑盈盈得扬着眉,用只能他二人听到的声音娇弱地说,“难道皇上想要白日喧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