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凑到溪云雪身边,溪云雪贴着她的耳朵,用那她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其实,我在想怎么偷那……”
溪云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外面“笃笃”的敲门声打断,溪云雪有些懊恼,她侧头看向那关闭着得殿门,声音里充满了不满,“谁?”
“娘娘,是奴婢,淳儿。”溪云雪微蹙秀眉,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应该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俸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其实领月俸是不需要多长时间的,溪云雪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但是,淳儿离开祥喜宫连半柱香的功夫的都没有,去内务府,来回怎么也要一炷半香的时间。这刚出了门,便匆匆回来,溪云雪的直觉告诉她,祥喜宫又要出事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大都是准确的,淳儿进来以后,快步走到溪云雪身侧,顾不得行礼,一脸的急色,便说,“娘娘,奴婢在路上遇到庆安庆公公,他给奴婢说,一会儿皇上要往咱们宫里送个侍女,说是这段时间出了刺客,这侍女略懂武功,专门负责娘娘的安危。让娘娘准备接圣旨,谢恩。”
溪云雪听完,沉重的心,更加沉重了,这要是让羽月夜怎么会给她安排个保镖?要安排也是给他自己才对,这个淫贼,又在想什么整她的阴招?给她往身边安插个人,还是会武功的人,她小命估计不是挂在刺客手里,而是……
溪云雪哭丧着脸,瞧着淳儿,“能不要吗?”
淳儿叹了口气,沮丧的摇头,估计够呛,要是能拒绝,还下什么圣旨,分明就是怕溪云雪拒绝。这,下了圣旨,再不收这侍女,那就是藐视皇权,抗旨不遵。皇上要是高兴的话,把你扔到大牢里冷宫里管个百八十天个把月的那就是天大的恩赐,要是不高兴,抄家满门抄斩,你都没半个脾气。
“娘娘,你得收,还得高高兴兴的收。不然的话……”淳儿用手比划出大刀抹脖子的样子。看到溪云雪吓得脸色异常难看,像小鸡蚀米般的点头,苦笑着叹息,皇上仅是送个人来,就将溪云雪吓成这样,怎么能借她之力得到遣军令?看来,不能将赌注全都压在溪云雪身上,不然非得坏了主人的大事。
溪云雪的心里直喊不好,不好,很不好,这给她塞进来一个人,她还怎么去偷令牌啊?溪云雪不禁望天,真是“天要亡吾”啊。
“淳儿,我……”溪云雪灰着脸,一脸苦逼极了的模样,那剩下的那半句“我想出恭”,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庆公公那厮尖细得让人掉无数层鸡皮疙瘩的声音吓得又噎在了肚子里。
溪云雪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快啊?
溪云雪率着祥喜宫众位宫人,跪倒在浮霞殿门前,垂下眼帘,跪得笔直,等候庆公公宣旨,她偷偷抬眸,瞟了一眼那个站在庆公公身侧的女子,肌肤白皙盛雪,双眸精亮像天边璀璨群星,一双朱唇轻抿,那眉间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让溪云雪觉得这女子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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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秋玺入宫(四)
溪云雪率着祥喜宫众位宫人,跪倒在浮霞殿门前,垂下眼帘,跪得笔直,等候庆公公宣旨,她偷偷抬眸,瞟了一眼那个站在庆公公身侧的女子,肌肤白皙盛雪,双眸精亮像天边璀璨群星,一双朱唇轻抿,那眉间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让溪云雪觉得这女子好生熟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皇宫有贼人出没,朕对爱妃的安危深感担忧,特赐予宫女秋玺,侍奉左右,报尔其安全。钦赐。”庆公公打开圣旨,端着着胳膊,目光紧紧得盯着那明黄黄的圣旨,一字不落的念着。
担忧是假,想让她早点死了是真的。秋玺?这名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溪云雪心里一直想着这秋玺究竟是何方神圣,由于想的太过入神,庆公公轻唤了好几声,溪云雪都没有回过神来。
后来还是秋玺扭着腰肢,盈盈徐步的走向前,凑在溪云雪的耳边,戏谑的轻呵着气,“雪妃娘娘,跪谢恩旨吧!”
溪云雪被秋玺那吐出来的轻气吓得浑身一震,那气臊的她白润的耳朵滴血通红。只觉那汗毛“嗖”得从脚到头全都乍了起来。
于是,这何方神圣溪云雪终于想起来了,这女子,就是那个抢了她未婚夫封少钦的人,说白了,这女的,还是她的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溪云雪顶着一双红得都能滴出血的兔子眼,瞪麋鹿一样使劲瞪着满脸得意的笑的秋玺。
溪云雪嘴里的磨牙磨得吱吱响,她一把夺过庆公公的圣旨,连恩都忘记了谢,站起身来就往浮霞殿里走。
庆公公伸出手,还没来得及说那句,“雪妃娘娘,您还没谢恩呢。”就看见那浮霞殿的大门“哐当”得被关住了。看着反常的溪云雪,庆公公不禁纳闷,这雪妃娘娘,是吃错药了,还是搭错筋了?这,程序还没走完呢,怎么就进大殿了呢?
与庆公公一同关在外面的秋玺,看着那个紧闭的大门,嘴角弯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溪云雪焦躁得在大殿里走来走去,这秋玺怎么就找上门了?她不是应该在杭城和封少钦你侬我侬,等着封少钦娶她做封家大少奶奶吗?怎么又突然进宫了?
进宫?溪云雪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大殿中央蹙着眉,忽地想起,醉凤楼那天,她是伺候的羽月夜,所以她才会下错了药,将羽月夜错认为是封少钦。她和羽月夜认识?那她进宫的目的是,监视她?
溪云雪骤然脚步不稳,受了打击一样,身体晃了一下,那眸里闪过的光芒,不是悲痛,分明是完了,完了,秋玺要是来真的是来监视她的,那令牌怎么偷?
溪云雪懊恼得蹲在地上拽着自己的头发,早知道就不要顾虑那么多,先偷了令牌再说了。要是自己有那种飞檐走壁的武功,还用得着这么烦恼?
飞檐走壁?武功?溪云雪更郁闷了,她突然忘了那个要杀羽月夜的刺客洛曦还留在祥喜宫呢。要是让秋玺发现,那还了得?还不第一时间告诉羽月夜去?
“淳儿,快,快去通知洛曦,让洛曦趁晚上赶紧逃离皇宫。”溪云雪立刻站起来,拉住淳儿的手,她深知外面有间谍,便把声音压低了快速的说。杀羽月夜,什么时候都行,别没杀了他,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丢了,那就一万个不值得了。
淳儿点了点头,快走了两步,在打开殿门前,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乱了分寸的溪云雪一眼,于心底不断摇头,她忘了,洛曦乔装太监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但是淳儿并没有提醒溪云雪,只有洛曦离开了,她才能无所顾忌的,鼓动溪云雪去亲近羽月夜,从而偷了那两枚令牌。
淳儿将大门从里面打开,跨过门槛与秋玺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她感受到秋玺那身体散发出的内敛气息,淳儿略微一顿,心里暗暗震惊,这秋玺武功不弱,应该是在她之上,以后去跟主人碰面的时候,一定要有所防备。
在淳儿打开门之后,秋玺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淳儿一眼,见她一脸慌张的神情,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便与淳儿擦身而过,踏进了祥喜宫。
秋玺随意地屈了屈身子,便能将那动作做的娇弱柔美,饶是女人的溪云雪,都觉得看到秋玺,心都会酥酥麻麻得软了几分。
“奴婢秋玺,见过雪妃娘娘。”秋玺的声音温情轻柔,那眸中的晶亮探察被那春波流水掩盖着,还好这殿里没有男人,真要是有男人的话,肯定竟相为美人折腰。
可溪云雪不是男的,她不吃秋玺这一套,她抬高眼眸,并不去看秋玺,也不说让秋玺免礼,像个抢不到心爱之物在赌气的孩子一样。
秋玺扬起一抹嗤笑,虽然很淡,但是被沁心看到了眼里,她见秋玺对溪云雪这般无礼,心里怎么可能舒畅。那堵在心口的憋气,控制着她的思维,沁心冲动得出掌劈向半蹲着的秋玺。
秋玺是谁?被羽月夜从小捡回来,暗自培养的暗卫,她的武功是得了清算老人的真传,那一般的功夫怎么可能撼动得了她?沁心自然而然得被秋玺一只手给压制在地上,冷笑道,“娘娘身边的人,身手委实不怎么样,秋玺一招便将她制止。怪不得皇上要让秋玺保护娘娘的安危,看来秋玺是必须留下来保护娘娘了。”
“贱人,你放开我。”沁心的身体不安分的挣扎着,奈何她的双手被秋玺禁锢着。她那三脚猫功夫在秋玺面前讨不到便宜,那嘴上也不能落了下风,不然太丢小姐的脸,太丢将军府的脸了。
秋玺听沁心骂她贱人,勃然而怒,这句贱人,让秋玺不禁想起娘亲被赶出原府的时候,当时的当家主母就一边推搡着她的娘亲,一边大骂贱人,最后大奶奶命人将娘亲和她乱棍打死。她秋玺命大,原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