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喃喃重复着,怔怔的看着他,脑海中一一划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以及极小时候在我脑海里稍有印象的那个模糊身影,只是时间太长,早已不复清晰。
“嗯。”楚娘点头,眸子含泪,“按西凉国先皇遗嘱,因先皇无子,长公主,也就是你母后,她所产的长子自会被大庆立为太子。那么二子便会被接回西凉国,继承太子之位。然而,太子五岁之时,奸相谋权,又因西凉国龙脉被破,才令北宫家的王朝被异了主。”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楚娘道:“那么你呢,真的是我的姨娘吗?”如此天方夜谭,感觉好不真实。
“嗯,”俞林轻抚去楚娘眼角的泪花,道:“楚娘母后的亲妹妹,小的时候,你与她极亲厚,但你三岁那年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至于灵境及灵境所居住之人,皆是西凉国前朝皇室之人。在历经了那一场宫变之后,隐居在此,如今已有十五余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在这仙境之中倒也惬意。”
我一听,微微有些恼怒道:“即是如此,又何苦再去卷入纷争?在这仙境之中生活着,岂不快活?”
咳,咳。。。俞林轻咳两声,不再答我,陈天诺却接话问道:“宁儿,你是否发觉灵境之人皆是紫眸?”
陈天诺如此一说我顿时一惊,细细回想起刚才路上所见这人,以及院落的家丁及丫环皆是紫眸,或浅或深,但这又有何关联?
陈天诺又道:“西凉国如今势力庞大,当朝皇帝为斩草除根,但凡紫眸之人皆被惨杀。而这灵境,九年前,神巫飞仙前预言,灵境将在五年后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如若灵境中人不在之前迁移的话,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而距灾难暴发的时间还剩一年,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谋划。我们要的并不多,只要一片能够让紫眸之人自在存活的土地便足矣。亦不是我们想争,但灵境之中,上千余人,老者不说,幼子便有三百,何其无辜?还望公主体恤生灵。”
说罢,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叩在我的身前,俞林见状,眸光颤动,楚娘亦是满面哀伤,愁苦不迭。
我道:“简直如天方夜谭,叫我如何信你们?”
陈天诺抱拳道:“公主还记得龙言吗?”
我微微点头,他道:“龙言的传说并非子虚乌有,而故事的主人翁正是公主的外祖母。我当时未说的是,其实长公主嫁给那小子之后,曾用计与他春风一度,因此而有了你的母亲。但传国玉玺被换,破了西凉国运与龙脉之气,让那虎视眈眈的外戚丞相算计多年,终是颠覆了北宫的天下。神巫飞升之时说道:长公主因死时存着一抹执念,心血入玉,所以她嫡亲血脉之女若重掌龙言,定能匡复山河,而这灵境千余人若想脱难,就必须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这些年来,我们步步为营,已打下扎实的根基,本是要夺回西凉,但奈何大庆的江山亦是被异了主。西凉国奸相这些年来根基稳建,夺回不易,我们现在只有从大庆下手。毕竟皇宇硕刚掌天下,民心易动,是我们绝佳的机会。只要夺回大庆,能与西凉国抗衡,灵境所有紫眸之人也算是逃过了一劫,终是得以见天日。”
“宁儿,”俞林哀求道:“这灵境之人,皆是与你有着千丝万缕血源关系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陈天诺见状,立刻点头道,“你再看看你的那一双孩儿,龙凤呈祥,上天的恩赐,你忍心看他们。。。”
说到后面竟是声音哽咽,楚娘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怀里的小人儿睡相酣甜。
俞林拍了拍陈天诺的肩,道:“天诺,这么多年来,难为你了,想你陈家,虽同是丞相,但却是对西凉国最忠心之人,世代忠烈,即使天下已异主,仍是如此的尽心尽责。这份忠义,请受郁兰亭一拜。”说罢,竟是行了双膝跪地之大礼。
“使不得。”陈天诺大惊,立刻躬身扶起俞林,“你我兄弟,相挟长大,何需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啊,笑笑前些日子一直被农行的人搞得焦头烂额,天天以存稿度日,如今,如今正式开始裸|奔,有时可能会更新晚些,但仍是努力抽时间日更,还望妞们支持。继续求花花的说,捂脸,羞射一个!!!
☆、白日宣淫
此时已是初春,正是梅雨季节,我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绵绵薄幕下的大地有着一种别样柔和的美。
皇宇硕轻揽上我的肩,满是疼惜的道:“天寒风凉,小心受冻!”
我微微点头,收回视线,放下掀起的窗帘,皇宇硕笑笑,将我轻揽入怀,道:“还有两天便到京城了,路上颠簸,真是辛苦你了!”
我身子往下一滑,巧妙的躲开他的怀抱,避开他淡淡受伤的眼神道:“无碍,只要能快些到便好!”
心里牵挂着父皇,一路下来心急如焚。皇宇硕见我神情淡淡便不再说话,我半倚在马车厢中闭眸假寐,脑子里却满满的是一对孩儿的身影。
那日被陈天诺催促着至灵境离开之时,两个孩儿那明亮的眸子始终紧紧的盯着我,似哀怨与不舍,嘹亮的啼哭声声揪痛着我的心。若不是二哥俞林将我强行带走,只怕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的。
且说灵境之人,在知道我的身份后,皆是一一前来拜别,那种浓厚的亲情感顿时油燃而升。心中亦是有了厚重的责任感,突然觉得,似乎这灵境之境千余人的生命都已经被我紧紧掌控在了手中。
我胜他们存,我败他们亡!
也幸好陈天诺将我带回得及时,那日我们前脚到达洲长府,皇宇硕后脚便赶了回来。神情疲惫的对我说该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好,我们随时可以回京城了。
我心中期盼,只休息一晚之后便催促着离开了。
在路上已经行了两天,再有两天便可抵达京城。想到就快要见到父皇时,种种滋味一直萦绕心头。
京城,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再回去,又会是哪般光景?
接下来的两天是在马不停蹄中度过的,中途时皇宇硕一直劝我停下来休息一晚再走,再最后仍是没有拗过我,只在城中换了两匹马之后继续赶路。
从庆陵洲出发第四日下午时,我们终是到了京城,望着巍峨如旧的皇宫,心中的五味瓶再次被打翻,搅得心里痛苦异常。
马车徐徐中东大街向皇宫驶去,我整个身子缩在车厢的一角,满心的痛苦,无助与愤恨。这里,原本是我最温暖的家,如今却是风云变幻,物是人非。
似注意到我的惶惶,皇宇硕委身坐到了我的身侧,宽阔的胸怀再次拥我入内。这几天来,我一次婉拒着与他的亲密接触,但此番却是没有再拒绝,只因内心的风云涌动需要一番安抚。
马车刚入皇宫,便有龙撵迎接而来,总管太监小安子是我认得的,昔日便在王府之中伺候皇宇硕,这回满面喜色与激动相迎,见到我之后神情一顿,但随之又恢复了正常,尖着嗓子喊道:“皇上起驾回宫。。。。。。”
皇宇硕将我至马车中抱出,丝毫不顾我的挣扎,抱着我大步迈上龙撵。两旁夹道相迎的百官及宫人皆是倒来唏嘘之声,我自皇宫长大,自是知道龙撵只乘圣驾,从未有女子与圣驾同乘过。皇宇硕如此举动,叫人怎能不震惊,彼时众人心里更是明白,他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起初的挣扎并不起作用之后,我也不再反抗,受用的安稳坐于龙撵之中,皇宇硕身侧。
昔日的父皇亦是如此威风凛凛的乘坐在驾中,我总是会追着他大喊:父皇,为何宁儿不可乘龙撵呢?
父皇总是会和蔼的轻抚着我的头,告诉我:龙撵只乘圣驾,况且,公主的凤撵看起来比龙撵更加的漂亮呢!而吟儿则会在我身后点头如捣蒜,偷偷扯着我的衣服说:就是,我也觉得凤撵是极漂亮的。
吟儿的身影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过往种种一一随着旧景浮现心头。想这皇宫虽大,但却处处都是我与她窜跳的身影。昔日的相谐成长,昔日的荣辱与共,昔日的欢声笑语,太多的过往与回忆,最后的背叛与不甘,不愿去想,却情不自禁的在心尖上涌,搅得心中猝然生疼。
龙撵径直将我们抬到了正阳宫,皇宇硕居住的寝宫,还未到时便远远的看见一片莺莺燕燕跪拜殿前。为首的女子我是认得的,昔日左相谭梵之女谭如烟,在我还是公主此,还嘲笑过她的名字如青楼女子一般,气得她七窍生烟,左相更是告上御前,说我辱了相国门风。但因着父皇宠爱,只是严厉的训了我两句便了了此事,听说左相因此耿耿于怀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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