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痛苦的无法掩饰，偏偏他又在笑，甚至带着不屑。
男人看了一眼少女。
他想说他没有。
自认为的没有。
可是，这样的意义，他们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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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睁开眼睛的时候，斑在她身边守着。
复杂的眼神让两个父亲同时重叠在了一起。
“爸爸……”
轻轻的呢喃。
“泉姬？怎么样了？”
斑看到毛毛发愣，有点紧张。
“爸爸！”
毛毛一把抱住自己的父亲，扑到男人怀里的她第一次的，觉得非常温暖。
安全而温暖的地方，一时间让她觉得鼻子发酸。
其实，她早知道，自己高傲的父亲并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有时候看不到而已。
“怎么了？”
斑看到毛毛突然冲自己怀里扑过来，有些莫名。
不过他依然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儿，拍拍背安抚着。
“爸爸……我们都不会后悔的，一定。”
这么说着，少女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斑爷的形象突然在毛毛心底高大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啊（捂脸
感觉木有虐到……一定是西皮太没用的原因，西皮都是怂货，嗯（喂！
不会有妹子木有看懂吧，噗噗，不懂咩，经年森三教教乃哟~~
☆、50看，那是重口
48·看,那是重口
“爸爸……对不起……”
时光交错，空间转移,如果不是偶尔看到了那些，毛毛觉得,大概自己一辈子也没有理解过自己的父亲。
小时候的毛毛总觉得爸爸对待妈妈很冷淡，那个男人对谁都一样蔑视,对谁都没有感情。爸爸不在乎妈妈，也不在意流淌着妈妈血液的自己……但有时候又好像不是这样,至少,除了自己一个孩子，那个人并没有其他的血脉了。每每纠结到这个点上，毛毛总是觉得格外迷惑。
可惜,毛毛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毛毛的妈妈去世很早。在她死去之后，爸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让毛毛很担心害怕。爸爸还是一样的语气态度，可是毛毛小孩子的敏感能明显分辨出其中的不同。爸爸变得少了耐性，多了杀意。面对这样的父亲，渐渐的，毛毛连同任性也收敛了许多，对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更加不敢去亲近。
毛毛小时候根本无法理解父母之间的那种感情，矛盾的感情让毛毛以为自己的爸爸并不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和妈妈。偶然的，这一次不知道是在梦境还是现实看到了曾经的世界，那边的时间似乎没有变化多久，而毛毛懂事了，当她看到那个默然的男人，一时间便好像明白了许多。
妈妈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了，那个世界的爸爸是不是会一个人难过？
毛毛忽然想起这点，觉得孤单单爸爸的样子很让人心酸。
毛毛扑到斑的怀里。
爸爸的怀抱还是一样，暖暖的，不像妈妈的温柔，可是却更加的依赖感。轻轻嗅到鼻尖熟悉的气息，那一刻，毛毛觉得自己大概是错过了很多。
“你怎么了？”
斑觉得奇怪，女儿一醒来就这样，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委屈？难道是宇智波佐助和药师兜欺负到她了？
“爸爸，你喜欢妈妈吗？”
毛毛突然从怀里起身，然后用一双大眼睛认真的看向斑。
“你爱妈妈吗？”
其实毛毛也不是特别明白爱这个词的涵义，只是常常被人提及，渐渐的，也就一知半解了。
斑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疑惑毛毛怎么突然间想到了这个。
“泉姬，你这是……怎么了。”
他只能选择一个偏离的话题。
“爸爸，你爱妈妈吗？”
毛毛拉扯着斑的衣服，继续追问。
“我……”
一提到弥生，斑便想起那个笨拙女人的呆傻表情，脑海中浮现烟火之下那双动情的眼眸……
“不讨厌吧。”
他这么说，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嘴角的温度。
“不讨厌？”
毛毛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你要知道……泉姬……我们之前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你的出现……”
这个问题很难解答，斑知道，大概自己的女儿要失望了。
他无意哄她什么，只是能够避重就轻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做。
“不爱？”
毛毛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执着。
“不，只是也许……”
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斑想说明这个问题，却发现没有办法能说清楚。
他不讨厌千草弥生，可以的话，他们会一直相处下去，但是现在的千草弥生，成为自己世界的唯一，分量显然还不够。
这个夜晚，在漫天的烟火之下，是的，他动心了。
但是，也仅限于此。
“毛毛那个世界的没用爸爸，变了。”
有些失望的放开斑的衣服，毛毛靠着床边坐着，小小的身体渀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她突然开口，说起了过去的那个世界。
斑没有想到毛毛会这么开口，印象中，这还是毛毛第一次提起过去的事情。
“小时候，爸爸就不喜欢妈妈，但是，妈妈却很爱爸爸。”
很爱很爱，一看到爸爸，妈妈的眼睛里就是暖暖的。
“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每次她一笑起来就让毛毛觉得很开心。毛毛喜欢妈妈，胜过总是沉默的爸爸。可是，毛毛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身体一直很差，越来越差……没有人告诉毛毛为什么，大家好像都统一了答案一样，不告诉毛毛……”
“五岁不到的时候，妈妈死了，丧礼上的爸爸一点反应也没有。”
说到这里，毛毛的身体微微一颤。
“毛毛觉得爸爸不喜欢妈妈，但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出现毛毛呢？”
“毛毛很伤心，可是都没有人来管毛毛。下人不敢，爸爸也越来越不在意。就在毛毛受不了要去殴打爸爸一顿的时候，发现，毛毛的没用爸爸变了……那个人，就在毛毛没有察觉的时候，变了。”
毛毛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从没有看到过那样的爸爸，残忍，毫无道理，自我行事，好像他不能容下一点点别人的幸福一般，剩下的就是毁灭……毛毛很担心，可是没有人敢出来指责爸爸，一个人也没有。”
毛毛抬起头，此刻她的眼眸流转着一种琥珀色的光彩。
“爸爸，你说，是不是因为喜欢，或者爱，爸爸才变成了那样呢？”
“……”
这么一问，斑沉默了。
关于这个问题……如果是毛毛这样说来，那么还是可能的，毕竟，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他都是一个不喜欢喜怒形于色的人。作为一个强者，是不应该过分暴露自己的喜怒的，那样会有弱点。如果是这样的想法，他能够理解。
那些所谓的让泉姬都感到害怕的变化，其实在简短的话里，斑已经从毛毛口中了解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实质想法。
——他的强势，他的复杂，还有他无法掩饰的愤怒。
对了，他只是无声的愤怒而已，却比其它更加的疯狂。
毛毛所说的不可能是假的，这么说来……斑微微察觉了不妙。毛毛口中的父亲是真实的，那么千草弥生，那个普通的女人已经牵动自己于此了么？
可是，那个不关心不喜欢又是怎么回事……矛盾的表现，大概，这样的影响力大概便是被那个自己一直排斥的原因。
“泉姬，大人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一个选择题，更不是是非题。”
他只能这么说。
“我知道……”
毛毛低下头。
“所以，爸爸，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斑倒是有些惊讶，似乎一觉之后，他的女儿懂事了不少。
“因为毛毛一个人离开了。”
离开了，便只剩下爸爸一个人。
“没有人指责你。”
当然，没有人敢指责。
见不得毛毛失落，少女难得低头的样子让斑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最后，斑摸摸毛毛的头。
“知道……”
毛毛沉默了会儿。
“对了，妈妈呢？爸爸在这里，那妈妈呢？”
“你妈妈……”
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隔壁一身暧昧痕迹熟睡的某人，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个……在睡觉。”
“睡觉……爸爸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没用的事情？”
事关弥生，毛毛顿时便紧张起来。随着她情绪的变化，难得的对父亲尊重诚恳的情景顿时浮云掉了。
“我还能做什么……”
虽然这么说，斑却有点气息不足。
“好可疑……”
毛毛眯起眼睛，打量了四周。
“这里是……妈妈在隔壁？”
大概是母女的心有灵犀，想着这点，毛毛立刻跳下床，连鞋子也没有穿上便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妈妈？”
第一眼，毛毛看到的是熟睡的弥生，突然心中就酸酸的了。
然后，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伤感一下，毛毛的目光落到了弥生从被子边露出的脖子和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