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染的腰被他固住,脸被迫被他高高抬起,鼻息间传来略带芳香的血腥之气,不仅没有让她感到恶心,反而让她的精神感到一震,疑惑间,风南天猛地又俯下首,这一次直接朝着她嫣红的唇瓣啃了过去。
饶是沈千染的脸避得很快,但唇角还是被他碰触了一下,她退不开身子,从双颊开始红晕延至耳珠,不是害羞,而是怒气,她狠狠剜了凤南天一眼,想伸手擦去唇边他留下的鼻血!
很好,敢在他面前发怒的女子也是他初见!
“擦了到时别嚷可惜,爷的血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话未说完,他突然看到沈千染嘴角竟蕴起笑,他微微一怔,她竟对他笑?笑得如此灿烂潋滟,他正想回以笑容时,却注意到那不是女子那种单纯带着天真的笑,似乎有一抹暗藏的狡黠在瞳孔中一闪而过,凤南天心里心里滚过一丝不好的预兆,感到腰间一疼,低头一看,只见一根长约两寸的银针狠狠地扎进他的腰穴之中,全部没入。
同时,高漠手中突然多了一把三尺长的银剑,挟着雷霆万钧的剑气朝他左太阳穴攻击。仅仅一瞬的时间两人竟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凤南天神智瞬时被拉回,以世人无法置信的速度避开,甚至带着沈千染仅仅是在一眨眼间便避到了十丈之外。
凤南天紧紧搂住怀中的佳人,方才,针扎进穴位时,又准又狠,加上自已动了全身的血气运行移形幻影,这一刻,他痛得想狂飙,不过美色当前,他还是做做风流倜傥的样子。
低首,朝怀中人抛了个媚眼,左手轻轻一探腰间,轻轻松松地取出一根粗长的银针,狂妄而笑道,“沈二小姐,多谢你的定情礼物,爷就不客气收下了!”
高漠张口结舌,既便是一个人从娘胎里练武,练百年至登峰造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
凤南天方才确实用的是秘术中的移形幻影,白衣侍仆很快就撤到凤南天的身边,其中一个拎着钟慧的后领,二十多个白影就这样在高漠的眼皮底下消失。
从白衣侍仆出现到消失,不过半盏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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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接着更,可能会迟一些,晚上月会通宵码~月其实早就写到这里了,就是不敢发,主要是剧情很复杂,怕出BUG,一直修改,重复在审稿,让亲们久等,对不起了~
大结局三
高漠是兰亭近身暗中中最擅追踪的,可他拼了命地追踪,也仅仅到了街头,他有些挫败地看着四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商贩们的叫卖声与街头的卖艺杂耍声都在告诉他,这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兰亭得到暗卫发来的传报时,他正在朝堂上与众臣商议如何处置江南振灾中出现的地方官员盘剥的案件。他连一句交代的时间也没有,就象箭矢般掠出金殿之外,甚至没有招唤坐骑,就这样,以惊世骇俗的轻功直接冲出皇宫,不到半柱香时,他就找到了沈千染最后消失的地点。
帝王一身明黄朝服赫然驾临街头,引起人群的一阵阵骚动,随后来的禁卫军很快就清场。
卫扬见高漠独自跪在艳阳下,就知道大势不妙,几步掠到高漠的身边,揪了他起来,冷然问,“人呢?”高漠竟会把人追丢?这种结果他几乎感到难以置信,沈千染的身边设了两层的暗卫,放眼整个西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兰亭一动不动,泼了墨的瞳仁直直盯着远方的空气,静寂极久终于冷漠地开口,“拿京城的布防图!”
兰亭征下东源客栈为暂时的议政之所,四张方桌连在一处,桌上摆了一张巨大的京城布防图。
在京城的四个城门,除了北门直通往五岭山刑检司大狱外,其它的三个城门都通往外郡。南门和东门都有因为能直通朗家厝,所以一直有重兵把守,而西门仅设一支不到两万人的西营,防守最薄弱。
兰亭即刻调令,拨一万的禁卫宫赴西门,严防城门进出。
而对东和南两个门,除了城门设重防外,还在朗家厝渡口设了三处盘察,以防凤南天的人走水道。
想顺进入河道除了东门和南门的官道外,还有一道天险可以直达朗家厝,那就是京陵山脉。当初沈逸辰就是通过京陵山脉避过兰御谡人的眼线到达朗家厝。
但凡稍了解行军的,都知道京陵山脉地势复杂,通道狭窄,无法大兵马行军,所以凤南天如果想带沈千染离开京城,最大的可能就是抄这条山道走。
他迅速将暗卫分成四队人马,一队从东开拨进京陵山脉,另一队从南门开拨进入京陵山脉搜寻。另一部人马快马加鞭从朗家厝那阻击,两边夹围。
这一举措仅仅是预防凤南天突然带着沈千染离开。
最后另一队是弩弓队,随兰亭在城内搜寻。
同时,将所有暗卫营的猎鹰放出,盘绕在城内,寻找线索。
“皇上,大皇子求见!”禁卫军禀告,尚未得到帝王首肯,兰天赐便由水月抱了进来。
兰天赐落地后,瞧了瞧大厅上的众人,精致的小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奶声奶声地开了口,“全部退下!”
孩童语声里带着矛盾的成人气势,把整个大堂中的暗卫震住,如天外传来的苍茫回响,一下子震碎了百年无纹的空谷深潭,激起了波澜壮阔的浪花——众暗卫屏了屏息,面面相觑!
暗卫虽慑于兰天赐的气势,但他们只听令于兰亭,所以,仍然一动不动站着。
兰亭裂了一下嘴角,未见笑容,拂手让众人退下。兰天赐挪着小脚步走到兰亭身边,两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跳了一下,方坐了上去,晃着悬空的两条腿,歪着小脑袋,琉璃眸睨了一眼兰亭,声音是不符年纪的冷硬,“不必找了,或许这是好事!”
“赐儿,直接说重点,父皇没时间听你废话!”兰亭面容如冰晶雕塑,连一眼都吝啬给兰天赐,依然俯着腰专注地看着桌面上地图,他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五指直敲桌面示意兰天赐不要干扰他,冷冷地斥责,“如果你不能解决问题,就回宫给你母后守莲花灯,不要在这防碍父皇找你母后!”如果不是兰天赐提供了明显的错误信息,他怎么会让沈千染给凤南天劫走。
一想到自已深爱的女人此时很可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兰亭就有一种狂力的暴燥,想撕碎整个京城!
兰天赐习惯性地掀了掀小眉头,面色不改,琉璃目光不满地落在兰亭的脸上,冷哼,“要不是你惹的烂桃花,在娘亲面前胡言乱语,娘亲怎么会没事跑出宫?明知道娘亲的身体状况,你还不阻止,现在她给凤南天给掳了,你才来着急!”
兰亭气结,他真是感概要下六月雪了,他何曾惹过烂桃花?活了二十三个年头,除了沈千染,别的女人他连正眼都没瞧过,要说最出格的也仅仅是申柔佳,可那个能算桃花?
有关是否他惹了桃花债,兰亭连辩解也懒得说一句,只能平静道,“你母后心思那么重,让她呆在宫里只会胡思乱想,出来走走宽宽心对她更好!”
兰天赐晃了晃两只小短腿,不阴不阳地添了句,“是,这一宽,就宽没了!”
兰亭本已在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此时被兰天赐一句一句堵得,直感到自已的喉咙都要冒出烟来,突然伸出手叉住小家伙的腋下将他一提,高高地举了起来。
可怜的小家伙瞬时满脸激红,璃琉眸象要喷出两团火般盯着兰亭,他觉得自已就跟一只毫无反抗力量的小雀儿被提得高高,要是他真是三岁的孩童,他一定很开心当成一场好玩的游戏,可他不是,他的心里已是成年人了,他用力挣着,可显然兰亭并不准备放他下来,连声质问,“你不是说凤南天决不会动妇人的心思么?你说你和他是双生子,他就算放个屁,你也知道是香还是臭!现在,你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兰天赐挣扎未果,双手又不够长,否则他必定把兰亭的脸狠狠抓上一把,他觉得自已够倒霉,怎么活来活去,都是三岁孩童。
最后,他伸出一只脚照着兰亭的胸口就踢了过去,没好气地骂,“你给老子放手,要不然老子踢扁你!”
“你在你父皇面前自称老子,你活腻了!”兰亭单手一转,就把小家伙象提着一只小鸡般搁在了桌子上,照着他的屁股,“啪”地一声打了一去,“你今天最好给父皇一个好的解释,要不然,我就把你给扔到暗卫营!”
夏天的袍子很薄,这一巴掌下去打得噼叭脆响,小家伙满脸羞红,心中连连暗咒,可比体力,他一个三岁的孩童怎么能比得上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呢?最后,咬咬牙,只能妥协,气咻咻地仰着小脑袋吼,“他就是掳了娘亲也不会碰娘亲一下的。没人会拿自已三十年的修为去冒险!”
兰天赐等兰亭放开他后,气呼呼地盘腿坐在桌上,告诉兰亭,凤南天的血异于常人,可以开启秘术,但有两忌,一是忌处子之血,二是忌沾过男子精血的少妇之躯。
所以,历代的南皓的君王多数是年轻时生儿育女,有了子嗣后,就开始修心养性练秘术,并不沾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