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时,奴婢随着公主去御花园,经过元正殿时,巧遇沐晨一个人在元整殿前,公主淘气,责怪沐晨不给她行跪礼,后来两人便在殿前打起来了。”夏果说的事情不假,可她也扭曲了一个事实,沐晨不过是一个民间的孩子,公主虽说已死了,可碍于莫贵妃,她也不敢得罪去了,只得说两人打起来,并不是公主打沐晨。
司马疑惑的问道,“哦,有这等事?”
站在一旁伺候的周公公此时也按耐不住的出声,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果,这丫头真不要命了,如今还看不清局势?皇上这些年哪有拿正眼瞧过莫贵妃,如今小公主已去了,即使皇上不把她打入冷宫,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与冷宫无异了。
周公公伺候着两位帝王,算算时间也有三十余年,这主子的心思,他还是摸得了一二,这皇上精的跟什么是的,后宫发生的事,哪件能瞒住他那双凌厉的双眸。
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沐晨,那摸样当真像极了一个人。回想起响午林将军求见皇上那急切的神情。加之公主溺水,林将军如此护着这孩子,周公公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此时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皇上,这事确实不假,只是有一点奴才不得不说,事情的起因确实是沐晨未给公主行跪礼。事情并不是两人打起来,而是小公主生气了,命令几个嬷嬷们,压住沐晨在地上。”周公公也不说破,余下的事皇上也该想得到了。
司马少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果,“夏果,周公公说的可是事实。”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明显有些怒意。
夏果战战兢兢的跪在那,暗叫不好,声音有些颤抖,“公公说的都是事实。”
“罢了,你先起吧。待朕查明事实,再定你的罪。”声音亦有几分无奈,看了看恭敬侯在一旁的周公公,司马少枫眼眸中多了些赞赏之意,他这般帮沐晨说话,怕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一进门,司马少枫也细细的观察了莫阳昔的,那摸样不似有假,此时他也有些迷糊了,要说这沐晨推蒙蒙落水,他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一个小孩子哪会有这般大的能耐,百玉湖四周有大约三尺高的围栏,即便沐晨个儿高,也未必能推得出蒙蒙。
再者,莫贵妃一向行事稳重,怎可能会让面生的宫女前去传话呢?如此一想,即便他现在去找那人,估计也是枉费了时间,只怕那人早已被送到宫外,或者是被灭了口。
司马少枫本不想管着后宫的事,这些女人的于他而言,不过利用起来用来衡量朝堂上的权利,女人之间的争夺,他也懒得去理会,更不想去理会。
看着诺雨紧拥着沐晨,他顿时有些烦闷,沐晨到底是她和谁的孩子?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他查了那么久,一丁点的消息也没有?
安静的宫殿,此时出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臣妾参见皇上。”
司马少枫见是贞婕妤,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耐烦,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常态,眉角不著痕迹的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爱妃,不是这几日身子欠佳么?可不再宫殿好好待着。
“皇上,臣妾听闻小公主溺水,这才赶忙前来瞧瞧,不知贵妃姐姐如何了。”贞婕妤一副忧伤的摸样,边说边抹泪,那摸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贞婕妤这才落在在椅子上,忽然又站起来道。“皇上,若说这小公主落水,臣妾想起了,响午臣妾可瞧见了,公主与一男孩在元正殿打架。不知能不能给皇上提供什么线索。”
“哦,这个方才已有人向朕禀告了。”凌厉的双眸,瞧着那精心打扮过得贞婕妤,他到很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作甚?如今看来,这公主的死,怕是不一般的简单呐,“爱妃,这话的意思是?”
贞婕妤便未注意到司马少枫的不悦,“臣妾别无他意,这响午公主才和沐晨打架,下午小公主溺水在百玉湖,会不会是?”贞婕妤故意拉长声音道,眼眸中闪过一瞬间得意的狠绝,不过,她的任何眼神都未逃过那双深邃的眼眸。
过了半响,只见上座的皇上,清了清嗓音,提高分贝道:
“沐晨私闯皇宫,又下狠毒手,推公主落水,来人,给朕带下去,幽禁在在云霄殿。”司马少枫在心中低叹着,希望诺雨不要恨他才好,他这样做倒也确实是存了私心,他很想看看沐晨的亲生父亲是谁?若是那个人听了沐晨被幽禁了,他到不信那人会袖手旁观?再者,趁此机会,可要挟到,诺雨,更多缘由,她想让她回到他身边,更不想放开她的手。虽说这法子,着实有些不太妥当,可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更重要的,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推公主落水,查出真凶。
“皇上,”诺雨先是惊呼,仅仅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在心中诅骂道,昏君,混蛋。“皇上,百姓称您为一代圣主,如今,在民妇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的话有几分清冷,其实更多的是失望,枉费她一番心思相信他会是明君,不想既然这么昏庸无道,当真有些伤心。
林羽熠被司马少枫这话也是惊住了,压低心中的怒火,“皇上,此案疑点颇多,可要细细查,以免冤枉了好人呀。”
转回思绪,林羽熠冷静一想,皇上平日比谁都镇定,处事极为慎重,今儿个处事作风,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一个大胆的猜测让他有些受惊,莫不是皇上故意设下圈套?想到这,林羽熠恍惚明白了。
司马少枫不动声色的打量众人,只得压低声响,在心低低叹一声。“语儿,不论这孩子是谁的,我定是不让沐晨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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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对决前夕未雨绸
月夜,空气中弥留下淡淡的余热,倒不如白日那般炎热。清风徐徐,更添加几许清凉。
因是月初,一轮半月挂于天际,少了月圆之夜的皎洁之美,却也多了份朦胧之感。
月夜下,一男子,坐落在凉亭下,手中的酒杯一杯接杯的喝着,像是怎么也喝不醉似的。那慵懒的身子,半斜半靠着,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添加一种掩藏不住的风华俊美,使人看到这一幕,也只得倒抽一口气,原来男子慵懒的美,竟是这么的让人遐想。
“项兄,可找到你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几个急步走向凉亭前,不待那人做答,在他的侧身的石凳上坐下,“你居然躲在此偷懒。”声音亦有几分责怪之意。
“林兄,事情办得如何了?”项言依旧慵懒的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漠然的眸子,看到林羽熠,看那神色不太对,怕是不顺利?
“还说呢,”林羽熠接过项言手中的酒壶,自顾的饮起来,等他放下酒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项兄,皇宫今日发生的事,想必你早已听过了吧?”
“嗯,已经听过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可那双眸子,此刻涌现出阵阵波光。
林羽熠只差没有跳起来了,就知道眼前的人,消息灵通的让他也自叹不如,见他神情悠闲,林羽熠还不客气的一把夺过项言手中的酒壶,又是喝了一大口,“啊,既然你已知晓了,居然还有心思喝酒?”说罢,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
项言淡笑,接过林羽熠递来的酒壶,酌了一口,这才放下酒壶,眉角的笑意更浓,“还说我,你不一样么?”
畅饮一口,“对月当酒,人生难得几回。”
空气中陷入了一片沉寂,坐落的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仅仅一个眼神,两人顿时变明白了,又是相似一笑。
望着皇宫的方向,项言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林兄,你说那人用意何在?”
项言没有说出那人的名玮,可林羽熠也知晓他指得是何人,于是接着的他的话道,“这个我也一直思索着他的用意,只是他的心思太难琢磨了。”可不是,自古君心难测,能坐那位子的人,定是难以捉摸。
项言举起手中的酒壶,又是喝了一小口,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明日这就进宫,随了他的心意如何?”
“项兄,这不太妥,事情或许不像你想象中那般呢,”林羽熠极力劝阻道,他想到的事,项言怎么会想不到呢?看看天际,一轮新月挂在高空,朝着皇宫的方向,皇上,你借此机会幽禁沐晨,该不会是想引出项言吧?
皇宫中那位天子,自十几年前,第一次在宫外相见,林羽熠便知那人以后定不是凡人,如今继承皇位不过短短三年,更是创造了另一个鼎盛时期,他着实佩服他,看似他什么也未曾做,可任何事,却没有有几不再他的掌握之中。若是真没那几分魄力,他又如何能坐得那位子,这江山怕是早已易主了。
“无需再多想了,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即便他躲得了初一,便不能躲得了十五,那人的手段他项言自愧不如。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又过了三年,殊不知这鹿到底死在谁手呢?不是说人生难得一对手,不较量一番,岂不浪费?
看着自信满满的项言,林羽熠深知,即便他再相劝,也是无济于事,不如鼎力支持他,他们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诺雨将来的终身幸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