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这一笑几乎迷醉了几个美人的心智:“自是听琴”
围在他身边的美人只有不情不愿的走了···柳絮引着侯希白上了三楼,烟苏又一翻,先一步到了三楼的房间内,柳絮正好推开了房门,烟苏就躲在屏风后面。
一阵娇笑声传来,一个肌肤如雪,行走间皆带三分撩人的姑娘拉住了柳絮的手:“妹妹,张将军指名让你伺候,只怕是推不掉。”
俊朗斯文,文采风流的俏公子,和已到中年的粗人莽汉···柳絮立刻面色一苦。
侯希白:“在下赶路来此也累了,横竖都是要住几日的,姑娘今日不得空,这琴改日再听也就是了。”
那女子到底拉着柳絮走了。
侯希白说要沐浴并不是推脱,这三楼的房间早就供有滚烫的水在屏风后,以供客人随时使用。
侯希白脱掉外衫里衫,一手拉开屏风,就对上了一双没有半分情绪的眼眸···
“烟苏···”
戏耍独孤凤
“各位官爷,这是干什么?”
“奉命搜查钦犯,给我一间一间的找”乒乒乓乓的撞门声和女人尖叫男人唾骂的声音越来越近。
砰,一名明丽的女子破门而入。大床上铺着侯希白换下的衣服,她放低声音问旁边的侍从:“这里住的真是侯希白?”
“是”
女子冷冷的看着屏风后烟雾缭绕的水汽:“进去搜。”
鱼贯而入的士兵们四处搜查,拉开了屏风,侯希白温和有礼的看着他们,眉角闪过了几丝不悦:“独孤小姐有何事?”
侯希白刚健的肌肉偏白,即使不着寸缕的泡在水中也是文采风流,俊美非常。
“原来是侯公子”独孤凤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我奉父亲之命捉拿朝廷钦犯,并不是有意叨扰侯公子,还请侯公子让我们搜一搜”
侯希白看似不以为意,实则态度已经不太好:“小姐要找的钦犯姓甚名谁,侯希白遇人甚广也许能帮一帮。”
他话中又诚恳又带了几丝坦然的逐客意味,独孤凤一时也拿不准他和程烟苏到底有不有关系,但是她并无意得罪极为神秘的侯希白。
眼见整个房间都搜遍了,独孤凤才笑道:“叨扰侯公子了,独孤凤告退,改日并将登门谢罪。”她走出房门眼睛一眯,“传令下去,盯紧侯希白。”
侯希白见独孤凤离开才将烟苏从水中带起来,她一身红衣湿透,露出了曼妙的曲线,红衣的裙摆还飘荡在水中,浴桶并不小,但他总能嗅到烟苏身上冷清的香气,白皙水嫩的肌肤同样在考研他的忍耐力,侯希白昏沉沉的瞥过头:“烟苏,容我换上衣服。”
烟苏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毫无起伏:“你换啊···”
侯希白,声音微微懊恼:“你先转过身去···”
烟苏奇怪的看着他:“不用了躲了,刚才在水底我都看光了···”
侯希白的耳根,红了···妹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不说他大腿上有三星连珠的痣了···
看到侯希白恍然的模样,烟苏决定还是好心的安慰安慰他:“这没什么,你看一次,我看一次,其实谁也没吃亏不是···”
侯希白终于完全的僵硬了···
···
独孤凤离开青楼前突然止了步,对身后的独孤雄说:“你也留下来看着侯希白,他的武功只怕你才能牵制一二”
独孤雄:“小姐,我们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多情公子身上吗?他红颜知己遍布大江南北,这程烟苏也不过是传闻与多情公子有旧而已。”
“我独孤阀何等势大,为了程烟苏奔波了将近一个月,连个影子也没有找到”独孤凤冷笑,“这样奇异又美丽的人儿,只怕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得下的,否则正是群雄赶往洛阳的时候,侯希白怎么会来襄阳小住。”
独孤雄:“小姐说得是。”
···
侯希白:“寇兄和徐兄可在附近?”
烟苏摇头。
侯希白一踏出房门便知道有人在监视他的行踪,如此他一个人要避开独孤阀的耳目带着烟苏离开襄阳几乎是不可能的,侯希白叹了口气:“都怪我···”
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侯希白这个双龙故交的出现,他们不会将眼光聚焦到这栋青楼,凭烟苏的本事没人能找得到她的踪迹。
烟苏:“你到襄阳来干什么?”
侯希白:“我本来是在襄阳附近,听说独孤凤带人围堵你,就进城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看一下散发着萎靡气氛的环境,苦笑着解释,“青楼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好心帮倒忙了。”
烟苏目光闪了闪:“我天亮之前会回来”她跳出窗子之前还回头加了一句,“那个弹琴的,让她进来弹着听”
烟苏的气息瞬间在夜空中隐匿了踪迹,侯希白知道自己并没有帮倒忙,还可以当目标物用。
只是当着自己钦慕女子的面招妓,他其实万分纠结····
独孤凤已经留下了气味,烟苏循着味道快速的跟上她,独孤凤没有在城内骑马,此时走得不远,她身边跟着五六个功夫不错的护卫,一会儿功夫推门进了个豪华的宅院,宽阔的大门一关,只剩下门口两个石狮子怒瞪着路人。
独孤凤遣退了下人,单独走进偏房内。
这间房气味极其浓重,因为期间不停息的焚烧着香烛,味道甚至飘荡到了整个正屋,一个新漆的牌位立在案头上。
独孤凤抓了两把纸钱细细的丢在铜盆里,嘴里念叨:“大哥,今天在襄阳城外程烟苏和她两个哥哥已经露了踪迹,他们想要去洛阳一定得到襄阳城内坐船,我且就在这儿守株待兔,等抓到了小贱人,我必然将她千刀万剐已祭奠你在天之灵。”
人家都要砍你了,你总不能伸着脖子喊随便砍吧···烟苏随手洒下几颗种子,尖锐的蔓藤猛的向独孤凤刺去,独孤凤大概在T5到T6之间,现在烟苏想要杀掉她,付出的代价很大,同样独孤凤想要杀掉烟苏也是不可能的···
独孤凤用的乃是碧落红尘,独孤阀登上奇功绝艺榜的轻功,其中蕴含了奇门遁甲之术,一般人甚至很难抓住她的踪影,从某种程度上是各门武功的克星,但烟苏使用的不是武功,蔓藤也并不需要跟得上她的步调。
道家这一门烟苏研究得最透彻的就是阵法,完全就是压着独孤凤打啊···这样猛然之间的攻击一时骇得独孤凤无法还手,但是这种奇异的攻击已经让她猜到敌人是谁了。
独孤凤吼道:“程烟苏,藏头藏尾的算什么事儿,有本事出来啊···”
出来让你喊人一起群殴啊···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啊,妹子小心的捏了一个阵,独孤凤维护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策的牌位被爆成碎片。
“小贱人,滚出来”
独孤凤砍断了所有的蔓藤,癫狂的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烟苏的半点踪迹···说是突击,这个莫名其妙的攻击更像是戏耍,更让独孤凤想不通的是,整个府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打斗声,她不得不服暗自提高了警惕,独孤雄也传来了侯希白美人在怀,饮酒听琴的消息,关于烟苏的消息又断了···
独孤凤下令再次搜查程烟苏的踪迹,没有半点收获,第二天清晨,独孤雄重伤被人抬回来:“若不是我警醒,只怕当时就没命了。”
独孤雄的整个左臂都被生生削掉,离心口不过只有一寸,即使能救活,一身武艺也全部废了。
即使是心性极高的独孤凤也不由感到一阵胆寒,她猛然想起独孤策被送回来之时泛着白浆被生生砸了一个洞的脑袋。
这回惹出来的,真真是一个心狠手辣善于忍耐的煞星···
独孤凤败走
“启禀小姐···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独孤凤猛的抓起茶杯,双手剧烈的抖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摆了摆手示意属下出去。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独孤凤的眼下已经堆积了一片青黛,她现在已经分不出人手来监视侯希白,并且她同样不相信侯希白和隐匿在城中的烟苏有任何关系,夜夜笙歌的多情公子确确实实是在这里会许久不见的红颜···诡异而不留余地的刺杀已经给独孤凤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她不知道每一个走过的护卫在今夜会不会成为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即使是她手下最忠诚的护卫,看向她的目光也暗含着恐惧,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伸着脖子等死···
侯希白引导柳絮躺在床上,烟苏正好从窗户跳进来,她身上干干爽爽的没有任何血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砍了人回来的。
侯希白却知道,独孤凤这几天很不好过,身为独孤阀的大小姐,她大概从出生开始就没这么憋屈过。
想杀了烟苏泄愤根本就摸不着边···
烟苏并没有搭理侯希白,这种循环式的恶作剧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她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军阀的顶尖实力,为此她白天没有一刻歇息。
所有的时机都需要用更多的力气一击必杀,一旦独孤凤反应过来带人围攻她要脱困就很难。
每次进入侯希白的房间,烟苏不是食用大量食物就是闭眼睡觉,整整五天侯希白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