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被他大掌握着,抬高,绸裤散落下来,露出一小截已浮起粉云的大腿,眼瞧着他沿着小腿内侧吻上来,一点点接近她的少女秘密,她呼吸越发困难,心都失跳了,他猛然加重力道吸允,轻咬,她禁不住浑身燥热,腿侧浅浅痉挛,叫出声来。
那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令他握着她腰骨的手猛然用力,似想将其折断,抬眸瞧她,却见她红唇轻启,漾着水润的艳色光芒,可恶的诱人。
他目光锐若恶狼,偏她无辜地伸出粉舌轻轻地舔过唇瓣,那唇色愈发若雨后艳红的海棠花瓣,叫人想狠狠地将她采摘下来蹂躏成泥,融进骨血中。
他压上她,急切而狂热地吻住她,她竟抬手捧住他的头热情回应,他受不住地将大掌探入她的腰下,蛮狠地揉捏她的臀,她探手到他颈后不安分地一路抚下去,沿着他紧绷的脊骨揉至腰间,轻抚慢撩,他倏然抬头,盯着他的目光似有火星迸溅,她便嫣然笑出声来,那模样像个勾人的妖精。
她这分明就是在勾引他,完颜宗泽终于确定了这点,轩眉轻挑,将她锁在如深蓝夜空般的幽深眼底,似笑非笑地含着些不明意味的克制和暧昧,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微微,我的自制力没你想的那般好……”
锦瑟闻言又笑,抬手抚摸完颜宗泽脖颈下一处极浅的伤痕,轻声道:“这可是为我而伤?这几年很辛苦吧?”
清浅的抚着,感受到他呼吸粗重起来,她却明眸流转抬起头凑唇上去轻吻那疤痕,一点点慢慢的啄,直亲的他忍不住轻颤,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道:“这样的伤口身上有多少呢?叫我瞧瞧……”
她说着那右手竟就飞快地扯下了他的腰带,接着两手扯住他身上那件玄色金纹薄衫的襟口猛然拉开,他强健而坚实的胸膛便彻底暴露在了眼底。身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蜜色的肌肤在那晶莹的光芒下显得健康而富含力量,每一处肌理都那么完美,性感却不显粗蛮,滚烫的肌肤紧实如铁。
她露出满意的笑来,瞥了眼完颜宗泽幽暗不明的面庞,这才轻抚他胸前几处淡淡深深的伤疤,似抚慰,似撩拨,见他难耐地喘息,她偏仍不肯放过他,坐起身来便跪在他身前,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一手扯住他的单裤,倾身过来用红唇轻咬那一道道伤痕,那贝齿咬过身体便酥麻难抑起来,他心底那簇火似被添了把柴,烈焰瞬时腾窜数丈高,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微微颤抖,似极怕一经碰触她那娇躯,便再难克制。
锦瑟瞥了眼他那手,却扬眸瞧他,再度轻声道:“这么多的伤,这般卖命可是为了早些回来见我?你便那么喜欢我吗?”
她言罢用手接住他滚至胸间沟壑的一颗晶莹汗珠,揉碎那汗水,用指尖划着他的肌肤一路向下,至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大胆而放肆,他齿间轻嘶一声,只觉随着她那小手,一股热血自脑门往下蜂拥,汇集在身下某点,冲的血脉喷涌,却没个出口,直憋的身体因疼痛而发僵发颤。
他开始确信,锦瑟这是想将他逼疯,更确信再让她这么玩下去,他一定会被欲火给烧死。再不能忍受她的胆大妄为,他猛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床,压上去,将她的双手用左手死死箍住压在头顶,右手便去揉弄她的丰盈之处。
唇也压了下来,在她唇角,下颌,脖颈,襟口散开而露出的肌肤上烙下火热的吻。锦瑟扭动身子,用玲珑的身子去磨蹭他,完颜宗泽见她根本无惧无怕,似全然不知要面对的是什么,便用力地挺了挺身子,用烙铁一样的温度警告地直抵她身下柔软,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是,就那么喜欢你!所以你这般招惹我,便该知道后果,也莫怪我不顾念于你!”
完颜宗泽说着便去撩锦瑟的裙角,锦瑟这才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是怎么办呢,这会子含裘姐姐还在屋中等着我带你过去呢……”
见完颜宗泽只顾着低头咬她腰间的襟带,好似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又好似听到了却又根本不在意,她便又道:“含裘姐姐有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呢,完颜宗泽……”
锦瑟那话落在完颜宗泽耳中却依旧没能使他反应过来,事实上他咬着她衣带的动作更急躁了些,一只手依旧抓着她的双手,不叫她挣扎,另一只手已扯掉了裤带,褪去了裤子。
他的心中犹在嘲笑着锦瑟在此刻却想反悔的行为,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方想着用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阻止他的行为,这女人竟也能天真至此?!
他已是决议一定要给她些教训,要叫她知道勾引他的后果,叫她像在梦中一般躺在他身下求饶才行。
可下一刻她的话到底在他脑中慢慢地由一句话而延展成一个他能消化的意思来,他蓦然停下动作,剑眉紧锁地去盯着她。
锦瑟见他终是停下了动作,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挣开被他抓着的手,抚着他剑眉间的折痕,道:“人是我从肃州寻到的,和你给我的那张你母后的画像有八分像,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试探过,觉着十有八九没寻错人。”
锦瑟的声音清悦,俏丽的面庞上虽布满了红晕,可那双眸子却黑洞洞亮晶晶的,一如她清悦的声音是清明的,哪里还有方才动情的模样。
完颜宗泽算是明白了,锦瑟如今这是在报早上的仇!他说她怎一直不怕真玩过了火,大胆的好似真要将自己交付给他一般,又似笃定了他不能将她怎样,原来她这是早便备好了杀手锏了。
她就是非要撩拨的他浑身都疼,才在这时骤然喊停,说她不愿意和他玩了,先前只是在逗他罢了!
偏他这时候已被她几句话浇灭了心火,可他的身子却又火气正旺,疼的要命。
她怎能可恶至此!完颜宗泽盯着锦瑟的面庞狠戾而阴沉,锦瑟却无辜地眨眼,道:“寻人这种事看来是得靠缘法的,我和你姐姐甚为有缘,你瞧,你本事那么大都寻不到她,偏就被我先找到了呢!你不感动吗?”
他上身早已光裸,裤子掉在腿弯,满身大汗,满脸潮红,狼狈的窝火。而她身上衣衫齐整,神情平静而无辜,云淡风轻地和他说着这些不疼不痒的话。
完颜宗泽恨得一口咬在她的右胸,撕扯一些,直令她疼的叫出声来方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锦瑟氤氲着目光却挑眉,道:“哪有啊,要不咱们继续?”
锦瑟说着不怕死地又抛了个媚眼过去,完颜宗泽气结,这会子他身下还一柱擎天,可听了她的话,那还有心思继续?没了心思还如何继续,他怎可能拿她发泄欲火?!
他恨的咬牙,猛地将她拽起来,令她翻趴在腿上,狠狠地拍了下屁股,这才道:“人在哪里?”
锦瑟失笑,跳下床瞥了完颜宗泽那身下一眼,又明眸轻转地在他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似在嘲弄他此刻的狼狈,直将他瞧的俊面又黑了两成,这才一溜烟地往净房去,道:“我换下衣裳带你过去,你先消消火。”
她言罢掩唇一笑身影便消失在了屏风后,完颜宗泽瞥了眼身下,摇头苦笑,深深吸了口气,却觉鼻尖还都是她身上的幽香,他恼地捶了下床榻,这才念起锦瑟说的话来。
她那口气竟是有十成把握寻对了人,当真是姐姐吗……他的心口发起热来,竟是有些迷茫和失措。
当年如非姐姐扮成他引开追兵,兴许他已死在了草原上,他为此一直歉疚。深恨自己当时年幼,无法阻止母亲的决定。
那年他五岁,可记忆却似刻在了心头,清晰的恍若昨日,他记得,母后决定要护住他而放弃了姐姐时,他曾大闹着挣扎,然而母后却一掌披晕了他,强迫他和姐姐换了装束。
为此他有两年都不愿和母后说一句话,他恨她对权利的热衷,指责她不配做一个母亲,甚至用最恶毒的话谴责她,说她护她,完全是因他是皇子,更能为她的尊荣添柴加瓦,能令二哥的太子之位坐的更加稳固,而姐姐作为公主在她眼中作用有限,她才会那般将借机推了出去,才会将年幼地他狠心地送来大锦,让他远离故土,受尽磨难。
他那话刺耳又尖刻,刺伤了母后的心,可他的心中又何尝好受,唯他自己明白,他是因为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无法接受姐姐流散的事实,因为害怕再难寻到姐姐,害怕姐姐受尽世间疾苦,方才拿那话去伤害母亲,也伤他自己。
好似只有这样他方能平静一些,方能好受一些,他清楚,姐姐一日寻不到他和母后便一日都无法回到幼时的亲密,他们母子之间插着一根刺,那根刺便是姐姐。
如今若果真是寻到了姐姐,他却有些害怕和彷徨了,若是姐姐这些年过的极不好,那该怎么办……
她为何会叫含裘,这样的名字,带着一丝旖旎意味,可是因为……
他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头,又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整理起衣衫来。
锦瑟自然已确定了含裘的身份这才会用肯定的语气告诉完颜宗泽此事,她原本就有七八分的把握,而让她彻底拿定此事却是今日清晨完颜宗泽离开廖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