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狠绝,孤注一掷的力道!
从前掌天下如掌棋局,玩人心如玩棋子的楚相,深宫中暗藏不漏的瑞王爷萧越极,此刻竟然会害怕?!
他抱着她,那样紧的拥抱,仿佛她是他的骨血,他要将她揉进骨血里面去。
他在害怕!
他害怕会失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一对情侣吵架。女:“你每一样东西都比不上任何人!”
男:“对,尤其是女朋友!”
最犀利的吵架呀!我要致以实用!
☆、第四十八章橙子是卖切糕的-糕富帅三
从前万事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楚相,此刻竟然希望上天会存在侥幸,他希望这一世她都不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害怕她不能承受,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自苦?
他爱她,便是要亲自给她幸福,让她安乐无忧!
可是,不是说月老是最不负责任的么?总是将天下间的有情人的红线给玩断了,让人不免唏嘘这个红线质量真是不及王伦送我情,偶尔有些怨偶呐喊:敢不敢将红线换成钢丝!但也仅限于呐喊罢了,因为月老上了年纪,耳聋,听不见!诚然这个天上还不存在大龄退休这一说,真是叫天下的有情人没有办法!
世人最难逃掉的便是心魔,诚然心魔这个词看起来很晦涩难懂,但其实就是很晦涩难懂,这就好比女人,女人表面看起来很难让人理解,但其实内心更难让人难以理解,你想啊,女人可以连续流血七天而不死,这是多么逆天的存在!光这点,男人就可望不可即,更遑论说是要更深的理解女人?从前有位哲人为了更深的探索女人的奥秘,也让自己流血七天,以图更加接近女人,但后来只是发现更加接近了天堂而已!终究不是说女人难以理解,我们说的是心魔这个事!
心魔字面上看意思是心里的魔鬼,但其实也差不离这个意思,心生魔而不能自控,是因为心中有失去一切也要得到的东西,或许更准确的说这是欲望,你越是害怕会失去,它便会真的失去,这是叫世人最无奈的地方。
就像楚辞此刻害怕会失去她一样!
缓缓的,有点沙哑的声音从楚辞的怀里钻出来:“我以为我不会是一颗合格的棋子,就不会有人想要利用我!”顿了顿,似乎想笑一下,终究是不能笑出来的,接着说:“是我,是我将云府推向不复之地。有时候我就想,他们其实待我也不好,何必老是想着他们,可是你看,尽管他们已经这样讨厌我了,但是还是没有把我和我娘赶走!他们其实……也还是不错的。”顿了顿,声音轻如蚊吟:“可是是我呀,亲手害了他们。”
楚辞不断收紧自己的胳膊,将她抱得更紧,她的这些话,就像一根根细细的针,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绵密的疼痛,让他感到恐惧。
良久,缓缓的似乎更加沙哑的声音从云锦头顶响起:“不是你的错。”
云锦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可是却不能自己安慰自己说就像他说的那样,不是自己的错,她将头埋得更深。
楚辞感受到,温热的泪珠已经浸湿他胸前的衣襟,那样不动声色的哭泣,他除了更紧的抱着她以外,竟然再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你恨他?”声音是极力控制的平稳。
良久,缓缓的嗓音:“不恨。”
楚辞似乎觉得自己是想要笑出来的,可是她的下一句却将他狠狠的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再也不能见到他了。”顿了良久:“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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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整件事前后一想,便能很明白的看出来楚辞和萧越极是有关系的,诚然不能看出来两人就是一人,但至少可以知道或许是盟友关系,不然为什么那时候楚辞出来做那个没有必要的证,最后还被打进天牢!
诚然和云锦谈智商这个事,还不如和她谈谈容嬷嬷今天又扎了几个公主,更有实际意义些。
所以说智商这事,不是说你想有就能有,就算你有,但也要会用,真正的用得好的就是既享了福,又办了事,比如从前有个怪兽村里有一只很恐怖的怪兽,怪兽每天都要吃一个处/女,但是怪兽实在太可怕了,村民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村里来了个侠士,很是英勇,他立誓要替村民除害,他认为,这个怪兽太厉害,不能强取,应该智取,于是,后来,那个怪兽饿死了!
云锦再次回到钰溶宫,云锦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忽然觉得很可笑,晨若和夏芙一起出来迎接的她,云锦向四周扫了一眼,淡淡道:“阿静呢?”
众人不说话。
云锦皱眉:“她受伤了?”
不等众人答话,提起裙角就往阿静的内室走去,床榻上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的叠着,他睡觉时候,喜欢放在枕边的弯刀也不见了!
云锦紧锁眉头走出来,望着晨若,厉声问道:“阿静呢?!”
晨若低头。
云锦转脸看向夏芙:“阿静呢?”
夏芙抿了抿嘴唇,将头偏向一边,云锦突然好想发火,这些人是怎么了?阿静怎么样了?说出来不就行了,这样吞吞吐吐是做给谁看的!
云锦不再看她们,径直就向门外走。她不想看到她们,她需要发泄,胸腔中憋着一腔的怒火。
晨若慌忙上前拉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晨若硬生生撞到门上,云锦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还是往门外走,这里的这些人,她一个也不想看见,晨若是皇上的人,夏芙是楚辞的人,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不知道是谁的人,这里只有阿静是她的人,她不会丢下他,也不能丢下他!
夏芙也过来拦住她,云锦想狠狠挣脱,可是不能,云锦狠厉的望着她:“你是会武功的?”
夏芙抿了抿嘴唇,算是默认。
云锦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既然会武功,当日却还要阿静教你武功?你是故意接近他的?”顿了顿:“你喜欢他?”
夏芙脸色瞬间惨白,云锦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忽然心里有一种快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恶癖,凡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了,便是要找别人的不痛快,看着别人不痛快了,心里便会顿时觉得痛快!云锦现在就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她们拦着她去找阿静的时候。
云锦望着她不说话,皱眉道:“既然你喜欢他,应该盼着他好才是?他现在还在牢狱里,我们应该去救他。”
“他不在牢狱里。”清凌凌的嗓音,看上去已经有些不稳。
云锦皱眉:“那他在哪里?”
夏芙抿嘴!
云锦皱眉,狠厉的从头上拔下碧簪,抵住自己的喉咙,望着她道:“你不让我去找他,我便立时死在这里。”
夏芙一楞,却听见背后冷彻寒冰般的嗓音:“放开她。”
夏芙松开她,门口的来人便是多日不曾见到的萧越极,他知道她今日回来,也猜到她会为阿静胡闹,却没想到会胡闹到这个地步!
云锦不看他,径直向前走,冷漠决绝的经过他身边,没有丝毫停留,就像完全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
冰寒冷彻的嗓音再次响起:“你这样横冲直撞,你知道去哪里找他?”
云锦果然顿住脚步,萧越极绕到云锦的面前,院子里的奴才,都被晨若打发下去了,此刻院子中只剩下萧越极和云锦,静默的甚至呼吸可闻。
“你这样去找他,不过会徒留把柄在别人手中,难道你还想再进一次牢狱?”顿了顿,勾起好看的笑容,紫色的眸子透亮的望着她道:“倒是胖了不少,看来再进一次也无妨!”
若是以前,云锦或许会和他反驳这叫做丰腴,最近很流行的。但是此刻,他听见他戏谑的声音,却有种莫名的想要生气,果然还是生气了,如果有一天女人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那么这个世界便再也没什么难事了!
云锦抬眼狠厉的盯着他,那里面还是有着恨意的。
萧越极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却也不怒,还是笑着:“发这样大的脾气?会老的很快的,母妃。”
“你这样只会玩弄人心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人心的可贵!阿静给我的是这世上最真诚最干净的一颗真心!”顿了顿:“你敢不敢捂住自己的胸口,对自己说,那里有一个最真最爱的人,你愿意对她付出真心?”
云锦顿了顿:“是不是不敢?因为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萧越极将置于身后的手指不断收紧!
他不懂?阿静是她心里最干净的人?他心里没有最真最爱的人?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云锦望着他紧抿的薄唇,哧的笑出来:“可笑我以为你身世可怜,以为自己欠了你,便想着要如何对你好,你才会觉得开心,才会忘记那些过去呢?”说着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了,望着他接着说:“都说嘴唇凉薄的人,薄情,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说完便要走!
就在云锦刚走到大门处,要推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处有道狠劲的力道,在云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便被扳过身子,后背紧紧的撞到大门上,云锦有瞬间的蒙怔,却感觉一个凉薄的东西覆在唇上!
没有浅尝的温柔,只有狠厉占有的霸道,似乎要吻尽她胸腔所有的气息,仿佛这样就不用听她那些狠毒的话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