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秀才给我叫来。收了人家的金条咱就得给人家办事。”
“好嘞。”胖子把他的金条往怀里一揣,喜滋滋上楼去逮人了。
却说这个扶花,段风荷答应遗珠要给她弄堕胎的药,可段风荷正忙着交好几位殿下,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哪那么多闲工夫为遗珠的事操心,就把这事交给扶花去办。
扶花老大不乐意,只办段风荷的事情她都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肯用心为别人办事。
她生性淫荡,自懂风月事开始就耐不住寂寞,只阳道壮伟的姘头情人就有好几个,公主府里有,公主府外头也有,她也是靠自己的这个本事驾驭着这些男人为她办事。
佛诞这日后半夜她本是约了穷秀才来公主府,从小角门进,躲在假山洞这个老地方一逞性欲,抒发寂寞的,可花癞子本身就是一个走街串巷淫荡无比的闲汉无赖,那天晚上他也是要和一个有夫之妇成那好事的,奈何临时看上奉珠前后堵截,误了时辰,那妇人的郎君却已经做活回来了,他只好再寻他法。
他欲望高涨,一时想到这么个厉害的婢女,就从狗洞钻进来到老地方找扶花。
嘿,巧了,正撞上扶花和秀才的好事。花癞子一见就大怒,提起秀才就一拳将其打倒,并拳打脚踢。秀才弄不过他,就破口大骂。
把扶花吓个半死,赶紧捂住秀才的嘴,满嘴里的甜言蜜语把两个男人哄住了,又是一阵搔首弄姿,在假山洞里和两个男人成就了好事,她爽透了,就道:“你们两个谁要帮我办成了这事,往后一个月我只伺候他。”
“什么事?你说,这回给多少?我手头紧,少了不干。”花癞子是扶花的老相好了,也给扶花办成了很多事,可以说花癞子的钱很多都是从扶花身上来的。
“一包打胎药。”扶花慢慢道。
花癞子不怀好意的往扶花肚子上瞧,搂了半裸的扶花在怀里揉搓道:“你不是怀了吧,老实说,你知道是哪个的野种吗,嘿嘿。”
秀才完了事才知道扶花竟然是这样淫荡的一个女子,他又是后悔又是尝到了甜头,回了酒店就开骂,并为扶花找借口,是花癞子强迫了她,她才会那般的,这才被胖子听到。
“这简单,不就一包打胎药,去哪个大药坊抓不行,给钱,明天就能把药给你弄到手。”花癞子道。
“死人,才从人家身上下来就这样无情,给你。”扶花甩了一块银角子给花癞子。
花癞子得了银钱,逞了欲,穿了衣裳,很亲了扶花一口,就从角门出了公主府。
第047章 飞燕羞愤缠不休
更新时间:2013-1-11 18:40:54 本章字数:5419
这天,晨光熹微,早市刚上,人群稀少,糕点行里,各大商铺才刚开门,洒扫完毕,准备迎客。
卖早点的小贩却已经早早生了火炉,炊烟袅袅,香飘整条街。
不起眼的小巷子拐角,有一颗皂角树,皂角树下有一个卖粥饼的摊子,摊子上只坐着一个身穿灰布衣,头戴幞头的食客,他面目清朗俊秀,仪表堂堂,虽穿着旧衣衫,可丝毫挡不住他满身的风度。
此刻,他正用了小贩的陶瓷碗和勺子在喝粥,那碗和勺子并不甚干净,可他这样一个人物竟丝毫不讲究,吃得香甜无比,好似以前常常这样吃饭一般,倒让那卖粥的老大娘感动的什么似的。
“马婆子,给我来一碗粥,一碟咸菜,并三个大饼。”孙二在李姬阳对面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陌生食客。
马婆子一看是这个老食客,就亲切的端了一大碗给孙二,并道:“小孙啊,最近在哪里发财呐,你好久不来大娘这里喝粥了,大娘好想你呦。”
“嗨,发什么财啊,都饿死喽。哪里比得了别人,有能耐,大财主。”孙二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怏怏然道。
李姬阳吃饱喝足,放下碗看了孙二一眼,淡淡道:“你若是想干点正经事,发财还轮不到我。”
孙二一龇牙,道:“找事是吧。你还回来干嘛,明知道你们家那个疯子正到处找你报仇,你这不自投罗网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呐。人家现在可不得了了,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李姬阳淡淡撇他一眼。
孙二投降,龇牙道:“得了,赶紧给我把你这蛋疼的死样儿收了,咱俩谁还不知道谁啊,装,装给谁看呐。我又不是小娘子,你这幅模样我可不待见。”
孙二呼呼拉拉一口气把粥喝完了,一扬手叫道:“马婆子再来一碗。”
孙二剔剔牙,一双吊梢眼死死盯了李姬阳半响,道:“你想明白了,想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了?我就说你傻,傻了吧唧的。忍忍就过去了,总能想到办法对付那个龟孙子,你倒好死活不听我的,非得胳膊扭大腿,吃亏了吧,我现在还说你是活该。”
李姬阳见孙二吃得香,他也又叫了一碗粥来吃,慢慢道:“谁还没有个年少冲动的时候,不不必说我,你自己也不是。”
孙二龇牙,大口大口的吃饼,并不答话。少顷,他道:“你打算怎么办?你当年犯的错可不小,即使你祖父能理解你,你那个爹可容不得你,要我说,你那个爹也是个疯子,一家子都不正常。”
“等。”李姬阳慢慢搅动碗里的粥,淡淡道。
“等死啊。”孙二道。
“等一个机会。”
孙二低头喝粥,想了一会儿,道:“别异想天开了,近年来天下太平、海清何晏……”孙二猛然一顿,又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李姬阳淡笑不语。
孙二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最近闲的没事干啊,和一个小无赖过不去干嘛。”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找着他老窝了吗?”
“狡兔三窟,哪那么好找。刚有点眉目,好像和高密公主府里一个叫扶花的小婢女有染,见天的去私会,我准备让人去堵他。”
“高密公主?再嫁的那个?有个亲闺女,圣上见她没了亲爹可怜,特封了永安县主的那家?”李姬阳留了点心,问道。
“可不就是那个,常年不在帝都,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嘿,说到这个公主,那也是奇葩,听说她前一任丈夫就是被她气死的,偷情被撞个正着,情夫就是现任驸马爷。更让人惊奇的是,不疼亲闺女,把个情夫和别人生的继女当个宝,他们那一家子都是有意思的,就说永安县主,胆大包天,她亲娘都不给面子,见天的挥鞭子抽人。暴戾。不过也亏得永安县主彪悍,要不然这么一个没有亲爹的女娃还不被别人欺负死。”
“扶花……”李姬阳想了想,“那个继女的丫头?”
孙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的丫头,公主府那么多主子。你怎么知道的啊,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啊?”孙二不怀好意的笑看李姬阳。
李姬阳不答话,抬眸见宝庆并安庆办完事过来找他,他起身放下一块银角子,便背手在后慢慢踱步走了。
孙二骂了一声,继续吃自己的饭。
“我说安庆,你又不是小娘子,见天的戴这么一个玩意作何。”宝庆明知故问,调戏安庆道。
“滚!”安庆冷冷吐出一个字,抱剑在胸。
宝庆见李姬阳过来,笑呵呵立即告状道:“主子,安庆说了不想干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您给安排正经事做呢。”
李姬阳道:“这便是正经事,你未来主母的事,安庆,你说是不是最重要的事?”
安庆冷冷道:“知道了,主子。”
宝庆一张弥勒佛似的脸遂即笑成一朵老菊花,一只手搭在安庆肩膀上,笑呵呵道:“哎,这就对了嘛。”
“滚!”
“公主府里有一个叫扶花的婢女,安庆你上次搜集的信息说是段风荷的丫头,是不是?”
“是。”
“去查查她和她的主子,和房遗珠有关的人和事都不要放过。”
“……是。”安庆紧了紧自己的剑,转身就走。
宝庆笑,和李姬阳道:“安庆这小子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最有耐性。”
“你莫撩拨他,回头他把你浑身的毛都剃了,不要找我哭诉。”李姬阳淡笑道。
“嘿嘿,那不是这小子好玩吗。对了,主子,这个段风荷是主母庶妹的闺中密友,您是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整治房遗珠?这也太曲折了,若真想,咱们找人毁了她不就行了?”
“若房遗珠真的身怀有孕,那么,对珠娘这就是一场恶意的陷害,我岂会轻易饶了他们?!”李姬阳冷冷道。
宝庆见李姬阳这个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道:“主子说的是。”
“最好是没怀孕,若真是怀了……”李姬阳看了一眼宝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宝庆揣摩了一会儿,立即道:“奴知道怎么做,主子请放心。”
离开了糕点行,上了马车,往他们的杂货铺子里去。路上,见到别人家的土狗正窝在门口啃骨头,李姬阳突然道:“我听说有一种狗,永远都长不大,浑身毛发一丝杂色都没有,或白或金,宫中娘娘们甚是喜爱,宝庆,想法子弄一只来。”
宝庆压抑住想仰天长叹的冲动,乖觉道:“是的,主子,奴才立即着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