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见奉珠神色落寞,便道:“娘子,不然我们今日出去转转,去天下第一楼吃乳酿鱼可好?”
“是了,我竟是有一个半月都没出去过了呢。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我就想起那鱼汤的美味来了。可惜,元娘是不能陪我的,可若叫上永安,我又听不得她那些刺人的话,永安呐,就跟一只浑身长满刺的毛刺似的,见谁都要刺上一刺。”
待穿戴整齐了,奉珠在前,锦画、彩棋在后便往外头去。
一路上穿花拂柳,闻香踏青,好不自在快活。
踏上小竹桥,奉珠想着自己一个人出去总不好玩,便想着去叫上永安也好,说来,她最近倒是安静了不少,已经很久没来串门了。
莫不是被高密公主发狠禁了足?
“高密公主府上可有什么新闻?我怎感觉好久不见永安了呢?”
“奴婢到没听说什么。”锦画道。
奉珠垂眸想着,到底是公主府,也不是什么消息都能泄露出来的,便道:“不然,我们去公主府拜访永安去。”
锦画笑道:“平常见了,您和永安县主总要互掐一通,可如今久不见面的,您又担心上了。娘子怕是多心了,无论如何,高密公主总是永安县主的亲生母亲,一个母亲哪里会真的和自己的女儿较真去,最多不过是永安县主顽劣的过了,让高密公主教训一通,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去。”
“你说的也是。永安成日里鞭子不离手,谁也不能让她吃了亏去。”
走在柳荫里,说着话,主仆三个穿过二门,到了大门上,便见大门紧闭,门口两侧立着至少二十位手拿长枪的军汉。
奉珠面有不悦,刚要质问守门的队正,便听身后宝庆的声音响起。
“夫人,您这是要出去啊。”宝庆笑脸如佛,手提跑摆急忙忙跑过来,在奉珠三步远处站定,拱手磕头。
“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干什么?”
“这是主子临走时吩咐的,奴只好遵从。”宝庆笑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奉珠往左了想之后,大怒!
“不、不主子没有那个意思。这都是为了保护夫人才这般的。”宝庆见奉珠闹了,急得额头都冒出汗来,连连给奉珠磕头。
“这话如何说的?是有人想杀我还是怎得,要这般严密防守?搬了椅子来,我倒要好好听你说,宝庆,你若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今日我就要罚你!”
“奴这就去。”宝庆爬起来,跑进门房里搬出一个凳子,用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擦了擦才让奉珠坐了。
宝庆便道:“主母可还记得成亲日,咱们遇上障车的,差点打起来那事吗?”
“记得。那些障车的人太不知规矩了,一点不像是来讨喜的,倒像是来寻仇的。”奉珠沉思半响,又道:“可是你们主子有什么仇家?”
宝庆见奉珠果然如主子所说,灵慧通透,便长舒一口气感激道:“主母明鉴。这京中确实有主子的仇敌,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所以,主母,您若是出门游玩,还是多带上些人为好。主子走时便给奴下了死命令,若是您少一根头发丝,便要摘了奴的脑袋。”
“我也不是非出去不可,便是在家里无赖了些,又想吃天下第一楼的乳酿鱼,这才动了出门的心思。既然他不放心我,我便不出去了。咱回吧。”奉珠本就不是特别想出去,既然这府里摆出这般严阵以待的架势,想着他在远方打仗,辛苦劳累,自己如何还能让他担心。
宝庆一听笑的更开心了,便谄媚的随着奉珠往里头去,道:“夫人,您若是想要旁的,奴不敢说一定能弄来,可您若是想吃天下第一楼的乳酿鱼,奴却是能把那庖丁找来的,夫人想吃多少,咱们都有。”
奉珠抿唇一笑,笑睨宝庆道:“你当人家名店大厨是你家的啊,还想要多少有多少,你这大话可说的太满了些。我可听说那酒楼是个有靠山的,你可别乱来,在这长安低头抬头便是皇亲国戚,咱们犯不着白白惹了他们。”
宝庆嘿嘿一笑,越发看重奉珠,便道:“夫人且放心,那天下第一楼便是咱们家的产业,那里头专做乳酿鱼的庖丁便是福喜,是主子在长安的大掌柜。”
“你莫要哄我?”奉珠心中高兴,却不大相信道。
“奴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哄骗夫人呀。”宝庆道。
“可是真的?”奉珠惊喜的又问道。
“真的。主子走时便交待了,夫人若是问及便都告之夫人,夫人若是不问,若有个合适的时候,也让奴简单向您交待一遍。主子可是说了,他的都是您的,便是主子自己也是您的。”
奉珠被这宝庆哄的心花怒放,笑指着他道:“莫要贫嘴。前头的话我信,可后头的话我不信,他压根就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主母英明。”宝庆作揖打诨道,“可是让福喜来一趟,不然让福星、福瑞等人也来拜见一下夫人,可行?”
“这个福瑞又是谁,我倒是听说过一家福瑞金铺子。”奉珠已经被这突来的惊喜弄的心潮澎湃了,想着那被人称誉,被圣上都夸好的天下第一楼便是自家的,她便油然而生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主母怎知那是咱们家的?可是珍庆,珠庆几个告之的?”宝庆好奇道。
“那倒不是,是我听别人说了那么一嘴就记住了这家‘胆大妄为’,敢收取皇族金器的铺子。真的不要紧吗,皇家的金器都收?”
“无碍的,主母。”宝庆道。
第121章 一朝踏错步步错
更新时间:2013-1-11 18:46:13 本章字数:5253
“主母,福瑞是个金雕匠,您若是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子想刻在金器上、钗簪上都可以交给他来做。”
“其他人我便不见了,等着你家主子回来,我让他带我去看他们,只让会做乳酿鱼的那个福喜进来,我是真想吃那鱼汤了。”奉珠笑道。
“是,奴这就去安排。”宝庆拱手告退。
此番按下,且看韩王府,王妃主院。
这院子是王府中最大最好的,飞檐斗拱,回廊抱夏,屋宇上百,这也是让遗珠满意的地方。
此时这座本该是人来人往的主院,却冷清寂静的可怕。无他,王妃做错了事,王爷被打了脸,因此被禁足其中,更是把王妃好不容易捏在手里的管家权也一并收了去。
卧室门口,墨香战战兢兢,一双眼睛惶恐不安,滴溜溜乱转。
卧室内,那一张大床上,宝帐垂地,轻纱飘荡,便从里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喘息声。
透过白纱,便见里头正有一个人撅着屁股埋首贴在凉蕈上。
她腰间垫着一个凉枕,整个身子倒在凉蕈上,似是被伺候的舒服了,她禁不住张口小叫了几声,口里小冤家,小肉肉的叫着。
随着她面色通红,口出浪语,身躯绷直,喘息声大了些,随后便是一阵子的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趴在席子上的那人把她放开,淫笑道:“王妃娘娘可是满意了?”
“你可真厉害。”遗珠红着脸娇声道。
“若是王妃娘娘能允了奴沾上您的身,那快活何止此时的百倍,纵是千倍也是有的。”这人爬到遗珠身上,看着她道。
遗珠看着这个“宫婢”,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便柔声诱哄道:“你说过只是如此便可以的。那金子的事还望你在他们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再宽限我些日子。”
“宫婢”闻言,收了那一副淫笑的表情,狰狞道:“上次你便说是最后一次拖延,这一次便是你脱光了躺在我们老大身下也不顶用。有了金子我们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谁稀罕你。”
遗珠心内恨毒了此人,可她面上却不显,仍是讨好的笑着道:“有金子你们也碰不得一个王妃不是?”
这“宫婢”听了便邪笑着捏了遗珠的胸脯一下,道:“那倒是。哪位王妃有你淫荡。想再拖延些日子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这宫婢伸手摸向自己的裤裆,眼睛淫邪的看着遗珠。
遗珠知道“她”想要什么,便强笑道:“我让墨香陪你可好?我不能背叛我爱的人。”
“你的那个丫头我早就玩腻了,我就想沾沾你这王妃的身子,答应不答应的你看着办,我可不能保证老大会不会把你按了手印签了名的雇佣契书交给那个什么王爷。”宫婢说罢便起身要走。
“等等。”遗珠一把抓住这宫婢的裙子,下了狠劲一把扯下来,登时便露出男人的物什,遗珠含着泪慢慢靠近他,讨好道:“我从了你就是。”
这“宫婢”现了男人形,便哈哈一声邪笑,扑上床就把遗珠压倒,扯着遗珠的衣裳道:“我的好乖乖这就对了。你这浪荡女人早就给你那个王爷夫君戴上油光发亮的绿帽子了,还装什么装,老子愿意上你,还是看在你这王妃的身份上。”这“宫婢”满嘴里说着羞辱遗珠的话,让心高气傲的遗珠恨不得立马就一头碰死去,可她不能!
“你这身子真软啊。”这“宫婢”是个对付女人的老手,不消片刻功夫便把遗珠收拾的妥妥帖帖,浪声浪语什么话都叫,快活到了极处,更是顾不得被人发现,声音大的外头守着的墨香恨不得把整间卧室所有漏风的地方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