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被他言中心事,将他搡开去:“好啦好啦,我不跟你多说了。”欲将面前人甫烧起来的火苗利落地扑灭个干净。
甄世万面色一滞,利落将她复卷入怀内,于她粉颈内蹭了两蹭,道:“你每回都是这样搪塞我!你既知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还忍心这样待我?”
崔嫣听他言语之间褪尽了平日的稳持,晓得他又有些不安分的念头,急急欲要挡开他头,却已被他掀了衣领子,隔了胸衣,一捧肥嫩玉兔被他一口捉进口内,顿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抓了他发冠,没完没了又闹起了别扭。
他吃得兴起,只摁住她臂,掐停她腰,待口中的小包子已蓬勃发大起来,才算是勉强止住,又不动声色掀了她罗裙半边。
她灵光一闪,一把拦住,再不许进一步。他鼻息已厚,实在忍不住快要硬闯,声音宛如稚气少年一般的无赖:
“又不是没有过……初儿,你好狠的心啊,怎么就忍心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我。”
崔嫣只将臀勉力挪开下头,免得引出祸端,见他红光盈盈,额头沁汗,如往日一般糯糯道:“敦伦之事,莫夫妻,不能为。”
这小妮子摆明了是没有名分,便不叫自己碰,却也是算准自己不得用强使狠。
他从不曾讲过什么悱恻情话,可每经此时,真恨不能立马拉她双双跪倒,同她设誓盟神永不相离得好,她却是雷打不动,纵憋得厉害,偏不肯叫他越了那条界。
他也无法保证,这一把火,在这余下的辰光中,哪一日终会失了分寸,烧过了理智。
只今日此刻,着实是再难忍了。就算不将她连骨头带筋肉吃干净,也定要剥去她一层皮解解馋,方能消心头之恨。
甄世万将她腰一箍,折弯于臂内,抱了便仍在几步之外的雕荷罗汉床上,俯身欺近,一手探入她裙内的鸳帐锦帷之间,将那条碍事的锦裆往下拉扯。
崔嫣料不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措手难阻,足一扬,正踢到近旁小案上一座珐琅彩床头灯,那灯座晃荡两回,落在地上,乒乓一响,磕掉了两道口子。
甄世万顾不得别的,那声脆响反倒愈发放出了心头邪兽,不需几下,就已顺当扯了她外面的小襦衫。
她只余一件鸭黄襕裙罩体,乳山傲拱,锁骨降升,两条嫩生的胳臂撑于榻上,虽节气已炙,但大白日的被他这样扒了衣裳,十分紧张,娇躯犹略微颤抖,还起了些细碎小疙瘩,只看得他似杀红了眼的猎户,只想将这猎物二话不讲,生吞进腹,又怕吓到了她,只搂了她,在她耳朵底下压着欲气,轻道:“乖初儿,我不坏你的身子,好不好。”
崔嫣见他脸庞已近紫瞠,眼神略是阴鸷,语气却是几近讨好,竟是犹豫了。甄世万趁她犹豫,已是压了她在榻,将她的小手引了过来,(河蟹)
他见她面有嘲意,愤恨不堪,将她头一拍:“还不是为了叫你安心!”动作却是分毫未停,且将她的一方葇荑复扯到了今日总算稍解了恨的乌将军上。
崔嫣听他这句话,又软了几分,心忖日后若是成了婚,再不得叫他受这煎熬,就算他天天要,她也会天天给,只是他如今这样猴急,同平时简直判若俩人,实在难忍笑意,不觉单手勾了他脖,另一只还在下头的手则使了两分气力,稍稍一扭,故柔靡道:“甄郎…你现下舒服了吗?”
甄世万本是还能坚守一会儿,禁不住她这样一刺激,一下子竟是浑身一个重重的激灵,后背一颤一挺复一沉,终偃息下来。
崔嫣手心一热,旋即黏湿一片,笑滞于颊,忙是缩了回来,只觉自作自受,悔不当初,继而又有些气怨,一时竟急道:“不知羞,不知羞!”
甄世万双脚尚有些疲软,且正是回味之际,见她目色恨不能泛出火光,只好先去寻了帕子来替她先揩干抹净。待收拾妥当,又将她一把抱住,头搁在她肩颈上,语气净是得逞之后的得意:“初儿……日后也要这样。”
崔嫣飞身跳下他膝盖,却听他在背后哀叹一声:“过来。”
她以为他食髓知味,只立定于原地,死活不过去,却被他哼了一声,一把拉了过去,生压了下去,伏在自己膝头上。
她一惊,只觉额前碎发被他撩了起来,动作颇有些粗鲁,弄得头皮有些疼,不禁雪雪嚷了几声,他听得她叫唤,手上动作温柔了些,掏了怀内那柄珍珠掩鬓,插于她发梢间,虽是笨手拙脚,好歹是戴上去了。
崔嫣摸了摸鬓间,鼓出一团,发丝都被他粗手大脚地拉出来几缕,纵不对镜,也知歪了一边,十分狼狈,却也不拔下来,只笑道:“这可是给我的犒赏?”
甄世万浓眉一挑:“你说刚才?”
她脸上一烧,羞忿极,飞去一眼,跺了足:“我是说,若不是拿我当借口,你又怎么去婉拒人家王爷?”
甄世万将她一手托起,复将她拉了上膝,见她发间的掩鬓经了刚刚一场波动,快要垮下来,边伸出手去替她紧了紧,边似是不经意道:“ 初儿,你若跟了我,从此便要与甄家系在一块,你真是心甘情愿?”
那股不安又是涌上几分,只是先前还是懵懂,现在却明朗了几分,她犹疑了许久,还是出了声:“既官场繁杂,不如出来,哪里寻不到一口快活空气,人活一世就这么一条命,为那些琐事操碎了心值得么?”
甄世万料不到她会约略猜透自己处境与心思,又会说出这样同年纪不大符的沉重话,见她恁的严肃,阴霾反倒扫去几分,笑了两声。
崔嫣是见不得他笑弄自己的,总觉他比自己长快要两轮,何事不通,何事不了,故平日在他面前说话,多少都是有些掂量,生怕他嫌自己稚气,如今见状,不由生了不满,想着前几日他见自己同崔妙私下会晤交谈时也是这样发笑,抱住他颈,摇了两回,愤懑难蠲:“我说的话真有那样可笑?你若觉得我可笑,我日后再也不说了,免生叫你嘲弄!”
他略是隐了笑意,捏了她鼻尖:“傻丫头,我哪是笑话你,我是见你十几岁小人儿说几十岁大人的话,觉得好玩罢了。”
他口中的好玩却叫她愈发忿忿:“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否听得进去?”
甄世万笑肌一怔,将她轻轻放落于地,亮着瞳仁温和地凝住她,沉了半会儿,语气温和,却有不容置喙的坚决:“去夫人那边照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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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赵秉川那头闲来无事,月前在彭城开了处小医馆,名唤杏林堂,继续悬壶济世,倒比在皇宫中伺候贵人们快活许多。
这日一见崔嫣,老太公十分高兴。一来这丫头叫自己在城内声名大躁,平息了些在京里受过的气,二来她一条命好歹是自己救回来,宛如哺过的幼鸟一般,多少存了些爱惜,加上崔嫣养身子当中,经常走动,故此见她临门,直接叫医馆小僮将其请到内堂。
崔嫣知道赵秉川平日在家中嗜好小酒点心,既是有所图,来前也特地亲自整出几道小菜,携了佳酿,又跑去城内的稻香斋买了一些软糕香酥。
赵秉川惋惜面前这少女出户为婢,憋不住老来小孩儿性,记起心头一事,率直问道:“闺女儿,前些日子我撞见官媒差衙官来了你家中,似是逗留许久,其后几日见你爹爹面色垮得厉害,你那门亲事可是出了甚么变化?”
虽料得早有这一日,却不晓得这样快,崔嫣一呆,半晌出不来声。爹爹那头也不曾给自己捎话,透露过半点风声,大概并不愿意绝了与苏家的亲事,该是会与官衙周旋。崔妙怕也还是还在记恨自己,多时没再上门,一时不能得个准信儿,竟左右不安。
赵秉川见她心神不宁,容色晦暗,只当她是担忧,将白胡子摸了几下,喟叹道:“崔丫头,你万般事我都是喜欢的,唯独就是去了那诰命甄王氏家中当奉药的下女,叫我真是不吐不畅快,好生生一朵花,怎就插到那么个地方去了?若是因为这事儿耽误了自己的终生,那甄家的罪孽又是要凭添一笔了。”
话至如此,崔嫣终明白赵秉川与甄家果真是有些过节的。缠问下,赵秉川倒也不吞吐,直言道:“你当那甄家出了个兵部的长官,就是什么清白人家?他祖上私挪官粮,犯下重案,被先帝爷降过罪责,名声并不大好,自己其身不正,行了歧路也就罢了,听闻还牵连过彼时的城内大户,作孽着实不浅。”若非对甄世万愤到极致,兼之对这丫头怀了关切,他也不得老糊涂到在甄家使女面前说甄家主子的闲话。
崔嫣念及那日祠堂外甄世万训子时,甄夫人说什么重揽甄家祖上的颜光,甄家先人怄在胸口的那股怨气消停了这一番话,原还有这番渊源。
朝律规定各地的儒学训导、倡优之家、吏卒之徒等各类人物不允参加科举考试,尤以戴罪罢官之家为甚,直系后嗣为官者凤毛麟角,饶是做了官,再登高位也是艰难无比,甄世万能一举成为当朝侍郎,倒也实在不是容易事,也难怪那甄夫人说得伤心断肠。想到这,崔嫣顿感自己前日在他面前暗示休官下野之事实在傻气,也难怪他会笑,大约真是笑自己天真,时下不禁百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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