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扔下手上的食物,纵身一跳,落到皇上面前,满嘴油渍地道,“皇上爹要走了?别走啊,晚些闹新娘。”
皇后捂着嘴直笑,笑着逗他,“你知道怎么闹新娘?”
希平神秘地摇摇头,“我不告诉你们,秘密,这是秘密。”
“哈哈。好吧平平就留下来,跟福好一起实施你的秘密,不过明天回宫,可得告诉朕你的秘密哟。”皇上摸摸他的头,疼爱道。
希平点点头,“明天平平告诉皇上爹秘密。”
崔宝菁见大家都要留下,便看着邻桌的赵氏,眼神里满是渴求。
沈岳飞笑道,“菁儿想跟好姑妈一起,晚上看闹新人?”
宝菁点点头。福好拉着她的手道,“让菁儿和杰伦都留下来吧,我们晚上住在左将府的客院。”
西北侯大夫人,也在一边竭诚相留,“就让孩子们留下来玩吧。”
宝菁连忙温顺地偎紧福好,沈岳飞点头同意了,“好儿,明天你记得把菁儿和杰伦给我送回家。”
“是。”福好高兴地答应了,一只手牵着宝菁,一只手拉着杰伦,问希平,“平平吃好没有?”
“平平吃好了。”
“跟我去后面看新娘。”
灰圆是要跟着皇后的,她走,它也跟着走。赤云凫是要跟着福好的,虽不懂闹新房是什么意思,却跟着渺然,好奇地看着人类的事。
小云吃了些食物,漱了口,盖好盖头,又端坐在喜床上。现在不能闹洞房,希平觉得没趣,拉着宝菁和杰伦道,“我们去看戏。”
福好吩咐子茹照顾好他们,她和滴珠留在新房里陪小云。
子茹带着希平他们在戏台前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宝菁觉得机会来了。戏台上的小丑不断地翻跟头,希平看得极其开心,不时拍手叫好。
喝了一会茶,宝菁叫道:“姐,我想上茅厕。”
“杰伦,你陪着希平,我带宝菁去旁边一会。”
离开热闹处,宝菁拉着子茹往一偏僻角走去,子茹一震,宝菁要干嘛,她想逃跑?停上脚步,紧张地看看四周,小声道:“你要做什么?”
宝菁拖着她藏在一方假山后,哭着央求:“姐,我们逃走吧,我想娘,我真的好想娘,我要去找她。”
“你别傻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既没本事,也没修为,又没钱,能够怎么?”子茹劝说她打消这个念头,“你在沈府不好吗?过的是大小姐的生活,而且福好、皇后尽心尽力帮我们治脸,你还不知足?”
子茹喜欢廖希平,她不愿意逃跑,这在宝菁的预计之内。扑通一声跪在子茹面前,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姐。你知道你爱廖希平,所以你不愿意离开他。那你让我走,好不好?我真的想我娘,不知她在外面,是不是受了伤,没人照顾,或者没钱,会又冷又饿,又满身是伤。只要想到娘悲惨的样子,菁儿就吃不好,睡不香。我只是想给娘送点钱去。”
宝菁把逃跑的钱都准备好了。子茹不得不佩服小小的宝菁,可是子茹更明白,即使宝菁有钱,出去的日子,没有朋友,没有家,她们又丑成这个样子,出去绝对不会好过。
“菁儿,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样子,在外面会很吓人,会很招人厌,若是有人知道我们是罪人,我们在外面会活得很难,甚至会被人打死的。姐姐不能看着你出去吃苦头。跟我回去,和平平一起看戏听曲。”
子茹拉着她,跑出假山,如今宝菁的力气比她小许多,奈何不过子茹,没有子茹的帮助,宝菁自己也逃不出去的,只得忍气吞声,跟她回到戏台前,心里却千呼万唤,“娘,你在哪里,怎么不来找菁儿?”
汪眉媚在哪?
几月前大战后,被福好的火雷雨烧得象块焦炭似的,当时想逃走,挨了渺然一掌,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就在要掩埋她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平躺在黑漆漆的棺里,逃进了乾坤境。
她受的伤极重,被化去一身修为,失去美貌,而且连身子都变得佝偻。若不是想到,还要菁儿,她几乎再活不下去。
现代人不是万能之神,作为现代人的灵魂,这一败可谓极大的打击,她不怕重新修炼,最悲痛的是身子变得那么难看,满身的伤痕比哈蟆还要难看,尤其伤了骨头,连背都再直不起。
即使乾坤境里有神奇的药材,但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没有那个信心。乾坤境里放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可是它们只能带给她饱暖的感觉,再唤不起她的骄傲。
暗中在皇宫查了几次,没有发现菁儿的下落,只能每日躲在乾坤境里疗伤。乾坤境里有神药,养了几月伤,伤势早癒,只是丑陋的模样和身形,却不能在彻底恢复。
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她绝望的心,死灰复燃,“我有乾坤境,我怕什么?我能在短短三年多里从一个毫无修为人平常人成为筑基士,我怕什么?”
只要能再次筑基,甚至炼出更高级的药,进入真丹期,天下依然是汪眉媚的。她不信林福好能在短短几年突破筑基,进入真丹期。
010 吃嘴
PS:停电,才来,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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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左将军府的新房里一片喝闹声。
一干王孙贵族子弟烂醉后,在新房里要新郎新娘当众喝了交杯酒不算,还非要新郎当众人面亲一亲新娘的嘴。
栋轩一身喜服,胸挂大红绸花,头戴新郎倌帽,满胸酒晕,在闹麻麻的叫喝声中,弯腰捧着新娘的头,微微卷起一角盖头,俯身一吻。
“哦……”新房里响起公子们的掌声。
渺然挺身而出,推着他们往外走,“各位,新房闹过了,我们出去了。”
公子们在渺然的驱逐下,摇摇窜窜地散去,渺然看一下旁边的福好和滴珠,出去帮着送客了。
“快点收拾,好让新人进入吉时。”福好连忙吩咐女官和几个宫娥。
四个宫娥麻利地收拾了喜床,将新娘扶回喜床边坐好。
女官嬷嬷轻声唱礼:“洞房吉时。”然后向宫娥们招招手,退出卧室,到外间站成两排。
福好和滴珠放下洞门珠帘,到外面对女官嬷嬷道:“你们全部到走廊上去。”
“公主,我们在外面,离得太远,若是将军和夫人有吩咐,不方便。”女官道。
滴珠不悦道:“公主叫你们出去,还不快点出去?”
女官连忙带着宫娥出了外间,在走廊上笔直地站成一排。
“哥。外面的人我都叫出去了。你和小云快点休息吧。我祝你们百年合好,早得贵子。”福好又进去特地给栋轩报了个信。免得他以为外间有人放不开。
栋轩喝了不少酒以壮胆,刚才被闹了房,心里紧张得要死,听说外间无人了。心里略轻松一点。
福好鼓励地看他一眼,点点头,才转身出去。并关上了外间的门,和滴珠守在外面。
花烛下,栋轩取下胸前的大红花,摘下帽子,放在旁边的几柜上,深吸一口气,怕小云感觉到他的紧张。
“轩。”小云下午被滴珠教了许多伺夫之道。为了帮丈夫缓解紧张,她轻轻唤了他一声。栋轩坐到她身边,紧张得手直抖,看着她搭着头,满头珠饰。这头一定很沉。拿起枕边的金挑杆,颤声道:“夫人,我帮你揭盖头。”
“人家等了一天呢。”小云娇羞地道。
栋轩咬咬牙,猛地挑开盖头,露出新娘千娇百媚的脸来。小云双手取下盖头,柔情地看着他。
“我帮你摘凤冠。”栋轩紧张地帮她取下沉沉的凤冠,小云舒口气,“这凤冠好沉。”
栋轩把凤冠放到桌上,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艳光四射,满脸春意的女人。全身热烘烘的,似要热血沸涨。
“夫人,你好美。”
“你坐下。”小云看他发呆,上前拉着他坐到身边,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栋轩触到女人的胸,吓得要缩回手,小云温情脉脉地看着他,“轩,你好英武。”
这是滴珠教她的,要赞扬男人的气慨,以鼓励他。
栋轩一怔,难道我平常有女儿态?心中一乱,怎么办?
小云如花的唇缓缓靠近他的面前,轻唤一声,“轩。”
“嗯。云儿。”
东轩应了一声,小云的红唇已经贴上来。先前两人当众亲了一下嘴,只是象鸡啄米一样,那是应付闹房的客人。
此时不同,栋轩全身一麻,来不及思索前世今生不同身份的区别,被小云吻得定住了。
小云柔软的身体已经偎进他的怀里,酥软的胸紧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柔美的小手,不停地摩挲他的背和腰。
栋轩全身燥热,热血沸腾。小云粉红的舌头已经在他唇间吐信,猛地撬开他的嘴唇,滑进他的嘴里里。栋轩觉得某处已经呯地胀起,整个人胀得要爆炸了,刚才喝的交杯酒乃滴珠配制的越国合欢酒,专门用于新婚之夜,减轻新娘的痛苦,和驱除新婚夫妻间的羞涩。
这一刻,栋轩只有一个感觉,我是男人,我要女人。
“轩。”小云一边爱抚他,一边为他宽解下衣带。